槍聲再次在港城區響起。
艾洛克看著眼前的怪物逐漸向後倒下。他一手握著槍,一手抱住她。
不似剛才擊向雷格的子彈,這發子彈穿透米莎的腦袋並將她的後半邊腦袋整個打碎。
額頭的在正中間還有一個光滑的彈孔。
她的神情中還帶著欣慰的笑容。眼睛並未完全恢復清明,卻流下一滴淚水。
看到米莎最後的死狀,艾洛克忽然有些同情米莎。
也許死在愛人的懷裡是幸福的吧。
艾洛克垂下右手無聲的感嘆道。
心情變的有些沉重。我若不殺雷格,米莎也不會被侵蝕。她也不會想殺我,最終死去。
被侵蝕依然愛著雷格。這感情得多深?
哪怕這是一段虐戀。也不應該如此結局。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錯了。大概只不過是立場不同吧。你擋了我的路。
不知道警察到底為什麼對待不同的職業有不同的態度。
難道是對社會的危害程度分類的?為了民眾好?為了大局考慮?
搖了搖頭,艾洛克不再想這些高層次的問題。那是國家和秩序之神考慮的事情。
他抬起頭,看著正向自己走來的伊爾,忽然感覺到自己的頭有些發矇,眼前有些發黑。
舔了一下自己乾燥的嘴唇。
什麼情況?
就像是低血糖一樣。眼前忽然一片黑暗。
咚~的一聲,直挺挺的向前倒在了米莎身上。
片刻之後,伊爾站在艾洛克和米莎的屍體旁邊不斷的搖著頭,感嘆道:“太噁心了,艾洛克也不嫌棄。嘖嘖嘖~”
“女巫小姐。我想如果你不想讓傑克船長失血過多死亡的話,我建議先治療一下他。”弗洛裡安急匆匆的從後面趕來說道。沒聽到伊爾的喃喃自語。
“啊?傑克船長?那我送他去生命神殿。也許還來得及。”伊爾詫異的問道。隨後她反應過來,看了眼艾洛克背後恐怖的傷口,語氣凝重的接著弗洛裡安的話說道。
“嗯,好主意。這裡我負責善後。”弗洛裡安贊成道。
略做思考,點頭同意了弗洛裡安的計劃。她掏出自己的小魔杖,對著艾洛克的身體施放了一個變形咒。將他變作一隻老鼠。自己則變成一隻渡鴉。
站在艾洛克的旁邊,一爪子抓住艾洛克。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丟下一句“記得給錢。”便匆匆的飛走。
聞言,弗洛裡安露出滑稽的笑容,對著天空中逐漸飛遠的女巫小姐高呼道:“放心吧,我會把錢送到傑克船長手裡的。”
隨後,他對著現場搖了下頭,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哎~最後的收尾工作還是交給我了。這把錘子歸我了。剛好缺一把重武器。還沒花自己的錢。真好!”
戰鬥結束,弗洛裡安還在欣賞手中的巨錘。羅恩才姍姍來遲。他喘著粗氣,躬著上身,大汗淋漓。一邊扶著快要坍塌的牆一邊說道:“呼~呼~呼~弗洛裡安~~你們跑的太快了~我跟不上。”
“哦~羅恩。看來你需要鍛鍊一下了。”弗洛裡安這才想起來還有這麼個人,他無奈的說道。
看了眼羅恩瘦弱的身板,弗洛裡安再次感嘆道:“你這體力在戰鬥方面會很吃虧的。而且也賺不到外快。”
“沒辦法,~~歷史學家~~~都是~都是這樣的。”羅恩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好在你是個警察。不然,肯定生存不下去。你真的該去鍛鍊一下身體了。”弗洛裡安勸說道。
“就像這次,你壓根沒幫上忙。”弗洛裡安繼續說道。
“呼~不好意思。我也沒辦法。”羅恩好像喘過來了點,支撐著膝蓋站起來,說道:“但還可以處理一下事後工作。”
“嗯,動作最好麻利點。”
現在好了,連事後都不需要我了。
弗洛裡安幸福的想到。
······
另一邊。威爾克區和布萊克區的交界處。
生命神殿。
這裡可不像是秩序神殿那恢弘大氣的石質建築。說它是個神殿不如說它就是個森林,充滿了生命的氣息,泥土的芬芳,自然的味道。
由整齊的樹木圍成的外牆絲毫不掩飾內部的情景。但朦朧的霧氣讓整座深林充滿神秘感。
森林中有些寂靜,偶爾有兩聲百靈鳥在喳喳作響。
一隻黑色的渡鴉停在生命神殿內部的樹木枝幹彎曲形成的座椅上。腳下還抓著一隻灰色的老鼠。老鼠的背後有一道不斷冒血的恐怖傷口。
伊爾鬆開抓著艾洛克的右爪,變為人身。掏出魔棒又將艾洛克變回來。
檢視了一下艾洛克的鼻息,發現還有點氣,放心的舒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還好沒把他抓死。”
隨後她抬起頭,大喊道:
“安迪爾牧師?安迪爾牧師?你在不在。”
片刻之後。一陣柔弱的聲音從不遠處的樹後傳來。
“抱歉,今天只有我在。”
一個目測只有一米四的女孩子緩緩的從樹側邊的樹洞中鑽出來。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安迪爾牧師今天不見了。”
她緩緩的走到伊爾身前,微微低下頭,行了一個生命女神的禮節,說道:“讚美生命。”
見狀伊爾也右手輕撫胸口,真誠的讚美道:“讚美生命。”
隨後,她語氣有些急切的說道:
“不知道安迪爾牧師去哪了。我這裡有個傷者。”
“抱歉,我不知道,自從我來了之後她經常失蹤,把活都交給我做。”那柔弱的女孩有些委屈的說道。
她看了看樹椅上趴著的艾洛克,說道:“不過如果只是受傷的話,我也可以治療的。”
“不知道牧師小姐怎麼稱呼。我是伊維爾。”伊爾聽到牧師小姐的話原本有些著急的神情逐漸放緩,問道。
“我叫左拉左,左拉左·莫利亞。你可以叫我左拉左爾。”那小巧的牧師禮貌回答道。
“好吧,左拉左爾。有點奇怪的名字。我哥哥他是被超凡力量擊傷的,所以可能還要清除其中的超凡力量。襲擊者是個施虐者。”伊爾指著艾洛克語速很快但很清楚的說道。
“嗯~這我還是第一次處理。”左拉左爾看著艾洛克背後的傷口皺眉道。“但我也會,只不過沒用過。交給我吧!”
額~第一次用嗎?
伊爾抓了抓自己的短髮,無奈的說道:“好吧,我相信你。左拉左爾牧師。”
聞言,左拉左爾用力點頭。走到艾洛克的身前看了一眼,說道:
“我們應該先給他吧上衣脫掉,我怕會影響他的傷口癒合。”
點了點頭,伊爾知道這是必要步驟。麻利的將艾洛克破成兩半的皮夾克脫下,再將他的白襯衣順著裂口撕開。露出裡面猙獰的傷口。
因為流血過多,傷口已經不怎麼冒血了。泛著白色,很是猙獰。
傷口的一邊還有一個匕首的紋身。伊爾微微皺眉,艾洛克哪來這麼多紋身的。我怎麼不知道。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深究的時候,便退到一邊對著左拉左爾輕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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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左拉左爾閉上眼睛,伸出右手在艾洛克背後傷口處停留。想了一會之後才用伊爾能聽懂一點的精靈語默唸道:
“女神啊,請淨化並治癒眼前的生命。讚美生命!”
她的右手發出柔和的綠光,輕撫著艾洛克的傷口。傷口處的肌肉詭異的蠕動著,逐漸向中間聚合。最後融合為一道狹長的傷疤。
睜開眼睛,左拉左爾皺起眉頭,看著傷疤撓了撓頭說道:
“好吧,我的技術還不是太熟練,只能這樣了。”
“這已經很好了。就留著這傷疤給他長個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