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歷985年1月1日
昨晚的大雪彷彿是為新年特意準備的。達美亞再次銀裝素裹。
不知積蓄了多久的大雪還在飄落,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狂風呼嘯而過,讓原本應該是慶祝的日子變的有些冷清。
天色有些暗淡,被濃密的烏雲遮擋。
這擋不住暗夜玫瑰的明月高掛,照耀著清晰之樹。
“來,哥,吃藥了。”
一聲熟悉的聲音吵醒了躺在暗夜玫瑰三層修養的艾洛克。
他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半眯著眼,只覺得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識。在哪裡見過。
精神有些萎靡,頭痛欲裂是艾洛克現在的感受。
昨晚搏命的後遺症還在隱隱發作,不是一次性就能治癒的。
得去找納木·莎問問那個縛法師的高階物品到底是什麼。精神力網又是多少級的技能?
嗯~~~真是難受啊。
“快點吃藥了。哥哥。”伊爾的聲音再次催促著他。
他看了看眼前的那一碗泛著墨綠色的濃稠藥劑忍不住的皺了皺眉。
似乎是看出艾洛克的為難,伊爾單手掐著腰解釋道:
“這可是我從昨晚的戰利品裡面找到的最名貴的材料配置的藥劑。這一碗就能價值100金幣。要是再加上一杯清晰月光的話,簡直就是燒錢。”
“我在想,到底是什麼材料才能做出這麼醜陋的藥劑?這一看就不像是人喝的。”艾洛克看著還偶爾冒起一個大泡的恐怖藥劑緊鎖眉頭。
那刺鼻的味道也讓他的頭疼病症加重了。
伊爾拿著那碗青黑色的藥劑晃了晃,然後面不改色的說道:
“主料是一隻青色脊背蟾蜍,加上瓦特里斯夢魘的眼球。我加了點清晰樹葉中和藥性,減輕毒性。這可都是治療意志體的好東西。當然了,為了增強治療效果,我還加了點死靈的粉末。雖然不知道管不管用。但從藥理來說是沒問題的。”
“星靈體的話就用清晰月光來治癒就可以。或者乾脆用清晰樹葉的純露。我記得沃夫克閣下交給我的一瓶裡還有不少呢。”
艾洛克聽得太陽穴直突突。什麼蟾蜍??眼球??死靈粉末??
翻譯一下就是蛤蟆、眼珠子、骨灰。
那玩意能吃嗎??
“我要只喝清晰月光吧。我覺得自己應該問題不大。”艾洛克皺了下太陽穴,勉強說道。
伊爾頓時有些不高興,摁住艾洛克的肩膀,瞪著眼睛威脅道:
“喂,我可是為你熬製了三個小時。你就這樣大法我走了。怎麼可能呢。拜託,我是為了你好。這東西可是很貴的。別人向要我為他配置都沒門路呢。”
“可那些材料真的能吃嗎?那玩意簡直不是人吃的。伊爾。”艾洛克終於忍不住發話說道。
伊爾攤開雙手,質問道:
“怎麼就不能吃了?關於意志體的材料大多都是這樣的。你也不想想,研究意志體的職業到底是些什麼職業。”
“什麼亡靈學者,縛法師,心理學家,除了心理學家,不都這樣嗎?你還想要什麼材料?”
她把那碗藥劑放在艾洛克的面前,然後給了他一個眼神。又端起一杯清晰月光,遞給了他。
艾洛克脖子往後縮了縮,勉為其難的接過兩份完全不同的“藥”。
“這東西真的能管用?”他還是有些質疑的問道。
伊爾的眉眼露出一絲氣憤的神色,等著艾洛克再次質問:
“你是女巫還是我是女巫?你懂藥劑學嗎?你懂藥理嗎?不懂就信專家的。我可是中級別女巫。哪能治不了這種小病?”
艾洛克被駁斥的啞口無言,的確,在藥劑學這方面自己的確和伊爾不是一個檔次的。
但總感覺這像是在謀害親哥。
他撇了撇嘴,露出一個為難的神色。
片刻之後,他彷彿打定了主意,閉上眼睛,一股腦的將藥劑灌入了口中。
直衝腦海的腥味和苦味直接讓艾洛克的的臉皺起十八個褶,五官擠壓在一起,像是只鬥牛犬。
很快他拼命的拿過手邊的那杯清晰月光,一口下肚。
他的臉色變化,從紅轉黑,然後轉為青色。
當場就掐著自己的脖子,倒在了伊爾的小床上。
這把伊爾嚇的不輕,一下子原地跳起,上前觀察艾洛克的情況。
我去,哥哥該不會被我治死了吧!!
她被她自己的想法嚇的流下一滴冷汗,嘴唇瞬間被嚇白。手掌裡盡是汗珠。
小心翼翼的伸出兩根手指試探了一下艾洛克的鼻息。
頓時嚇的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
下一秒,她本想當場逃離現場的。但回頭想了想,還是奪門而出飛奔向達妮爾的小木屋去。
“達妮爾姐姐,達妮爾。”她急切的大喊著達妮爾的名字。
“怎麼了,怎麼了?伊爾?”達妮爾從樹屋裡面帶詫異的來到伊爾的面前,錯愕的問道。
今天雖然是白天,但由於下著大雪,所以達妮爾自己給自己放了一天假,壓根沒去薄暮之森。
也就是巧了,艾洛克剛好遇到了些問題。
“艾洛克,艾洛克遇到了些麻煩。”伊爾拼命地拖拽著達妮爾的雙手,將她往自己的屋子裡面跑去。
伊爾的木屋在最靠近三層門口的位置,和達妮爾的樹屋只有幾米之遙。
達妮爾本身是知道艾洛克昨晚出了點小狀況的,而且也給他看過,但由於生命沒有危險,而且意志體的問題和星靈體問題都不是生命的領域,所以幫不上什麼忙。
只能提供一些有效的建議。
不過,看伊爾這樣子,艾洛克是出現什麼生命體徵上的問題了?
她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發揮精靈的靈活性,一個飛躍便從伊爾的小窗戶跳入了房間裡面,而且一點東西也沒有打破,像只貓一樣。
他望見艾洛克臉色發黑的躺在床上,表情相當痛苦,而且看上去一動不動。趕忙上前試著溝通艾洛克的生命。
而一邊的伊爾緊張的要命。生怕艾洛克出現什麼問題。
希望不是大事才好。再大的事也沒有他自己搞出來的大。
綠光閃過,達妮爾歪著腦袋,有些不解。
這好像生命上沒什麼毛病啊?
她帶著疑問看了看艾洛克的樣子,然後伸出手,試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臥槽,沒死為什麼沒氣了??
該不會是~~~~
她回頭看了眼伊爾。然後嘗試著把艾洛克從床上翻過來。拍了拍他的背。
“咳~~咳~~咳~~咳~~”
大口的藥劑從艾洛克的口中噴出,夾雜著清晰月光的藥劑變得稀稠了很多,但依舊散發著濃烈的令人不宜的味道。
瘋狂的咳嗽,大口的呼吸,然後再瘋狂的咳嗽。這就是艾洛克現在在幹的事。
伊爾和達妮爾面面相覷。
“你對他做了什麼?”達妮爾面帶苦澀的對伊爾問道,然後溫柔的輕拍艾洛克的後背。
“喂他喝藥。”伊爾揹著雙手,像是做錯了什麼的孩子,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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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妮爾看了看拼命捂著嘴巴抓著自己的裙襬的艾洛克,又望了眼地面上那墨綠色的藥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什麼藥劑?”達妮爾也有些忍受不了這藥劑的味道,忍不住皺眉問道。
“嗯~~我自己研發的,意志體修復藥劑。”伊爾又聳了聳肩,簡單的解釋道。
“嗯~~品相可真是恐怖如斯。像是拉米爾的畫。”達妮爾做出了中肯的評價。
伊爾聳了聳肩,把這評價當成了肯定。人人都知道拉米爾是完美的,畫也是完美的。
“我舉報,有人謀殺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