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奇點”的成員們都到了,而且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都同意了“奇點”的組建。但艾洛克依然沒有著急著召開第一次會議。
最起碼,得等到行動的那一天。
12月31日,整個達美亞都充斥著歡快的氛圍。即使寒冷的天氣也阻擋不了人們的熱情。
小孩子們顯得格外的開心,手上拿著糖果和各式各樣的玩具。
街頭上有不少商人趁機發著財,臉上也不自覺的帶上一些奸詐的笑容。一根被做成柺棍樣子的糖果能賣到10凱特道20凱特不等。
嗯,,真是物不美價不廉。這可是相當於一兩百塊錢。
據說,伊麗莎白區的邊緣來了一個馬戲團。就在薔薇街的盡頭。
這讓街道上出現了幾個小丑在分發傳單、分發馬戲團帶給大家的新生禮物。
因為上一次伊爾和艾黎爾在暗夜玫瑰門口對了兩個雪人,導致了暗夜玫瑰生意忽然變得好起來。
這帶給了山德魯靈感。於是在暗夜玫瑰的門口擺放了兩盆修剪成人形的雪松。上面掛著一些小鈴鐺之類的玩意。
艾洛克看到這一幕不禁想到上輩子的聖誕節。還差個聖誕老人。
不如就讓山德魯穿上紅色的長袍,帶上聖誕帽,帶個假鬍子,手上拿著布袋,給路過的小孩子發禮物?
當艾洛克把這個想法說給山德魯聽的時候,山德魯顯得有些抗拒。
不是抗拒假扮老人,而是他不喜歡紅色的袍子。達美亞人也不喜歡。他們喜歡白色和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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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原本的聖誕老人就變了顏色。
但艾洛克還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藍色就藍色吧,有什麼所謂呢?本來就不是聖誕節。
雖然今天並不是分發禮物的日子,明天才是。但艾洛克讓山德魯大方一些,路過的所有孩子都有糖果和小玩意。反正不值多少錢。
不過,這樣的策略似乎不僅沒有虧錢,反而起到了艾洛克意想不到的效果。
午餐的時候,暗夜玫瑰竟變成了家庭聚餐的現場。
再加上舞臺上那個流浪的歌手彈起了代表達美亞特色的歡快歌謠,而不再是那些昏沉的民謠。這讓現場變得很熱鬧。
這種歡樂的氛圍很好。
讓艾洛克原本有些壓抑的心情變得稍微舒暢。
直到太陽下山,艾洛克瞅了一眼掛鐘。
時針已經指到了6點鐘方向。艾洛克再次望了一眼暗夜玫瑰店裡的歡快氛圍,聳了聳肩從沙發上站起。走向了暗夜玫瑰的三層。
她對著身後揮了揮手,像是在對這種情景說再見。
邊走著,他邊取出了幾枚聯絡用的狼牙,在其中發下了一個最簡單的通知。
“今晚七點召開會議。”
說完,他便不再管回信這檔子事,直接來到暗夜玫瑰的三層尋找伊爾。
恰好的是,伊爾也剛剛從畫中出來,與艾洛克碰了個面。
“晚上七點,我們在三層入夢。這裡更安全些。我得再囑咐你一點事。”艾洛克顯得很沉靜。在伊爾的小藤椅上坐下。繼續說道:
“到時候,你坐在我的下首。是來自於暗月村的精靈女巫——瑞爾。不要多說話,別人自然以為你代表的是精靈一方。但你得自稱是代表自己參加這次行動。”
“會議一共有八人,分別是你、我、羅傑、羅娜、弗洛裡安、博伊卡、納木·莎、美狄亞。除了美狄亞你都認識,她是苦修會的人。原本不在我的計劃之內。得小心她。”
“羅娜你先不要通知,她不參加這次行動。下次再說。而且你得告訴她不要隨意說給奧圖伯爵聽。這些事稍有洩露都可能導致功虧一簣。”
“知道了,你怎麼婆婆媽媽的。像是個老大媽~~~”伊爾微皺眉頭,滿不在乎的說道。
艾洛克撇了撇嘴,差點脫口而出,“比起你來還是差了點,你還說我?你在教導莉莉絲的時候更婆婆媽媽。”
但他還是忍住了,擺了擺手,繼續說道:“算了。等到時間我們一起進去。記住我說的,別忘了。”
“知道了!磨嘰。”
······
《夢》中,眼前盡是純白色讓人彷彿失去了空間感和距離感。也分辨不出那裡是天,那裡是地面。
腳下彷彿也不能傳來實實在在的感覺,但夢中的一切就是這樣,都不存在又宛若真實。
無盡的潔白空間之中只有一張樸實無華的巨大桌面,桌面圍繞著13張各不相同但都異常華麗的椅子。尤其以最上方的那一張最是奢華。
椅子的背後是墨綠色的真皮,頭頂上的木質結構上雕刻著古樸的雕文。那是象徵權力的權杖和代表力量的劍組成的紋章。
一切都是如此的細膩,細節彷彿都能被完美放大。
許久之後,純白的世界迎來一絲變化,緊閉著雙眼的艾洛克從暗淡到凝實,出現在最上方的那張椅子上。
他身穿著破爛的皮大衣,頭戴伊爾送的那頂被火燒過的三角帽,身上破破爛爛的掛著單手劍和火槍,臉上鬍子拉碴,眼神裡透漏著危險的光芒。
伊爾的身影也逐漸浮現。和平時不同,伊爾的頭頂上帶著巨大的紫色女巫帽,身上裹著深藍色的絨袍。帽子遮住伊爾的面孔,露出她精巧的鼻子和尖尖的耳朵。嘴唇有些發藍發紫,讓人印象深刻。
艾洛克面帶詫異看向伊爾。
我在外面可不是這個樣子的,怎麼進來變了樣子??
他沒想到是這種情況,畢竟他也沒進來過。
伊爾並未抬頭,彷彿就知道艾洛克在想什麼,音色不斷變化,有些詭異的直接回答道:
“《夢》中會顯現一個人內心最深處的形象。也就是意志核心的內容。但如果沒有意志核心,那就是你最深的意識。它會讓你的內心暴露無疑,也會讓侵蝕無所遁形。”
就在這段時間,伊爾的形象已經再度變化,變成一個鄰家的女孩。聲音也由沙啞變得甜美。
“善變的女巫。”艾洛克面帶無奈的說道。
“那是我的核心,哥哥~~~”伊爾的聲音甜得發膩,讓艾洛克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特別是那句“gie~~gie~~”
艾洛克渾身顫抖了兩下。轉頭望向旁邊。
艾洛克和伊爾提前了幾分鐘進入會場,為的是提前清楚情況。相當於看考場。
“夢中還可以幻化許多東西,比如周遭的這些白色空間也可以被填滿。桌上也可以有紅茶。這就是《夢》,你要你敢想。”伊爾的形象再度變化,成為一個身著公主裙的溫柔公主。
艾洛克明白伊爾的意思,但他想了想時間緊迫,說道:
“目前先這樣吧。伊爾。以後你想怎麼搞就怎麼搞。”
第三個出現的人影是羅傑,他的形象是一隻巨大的藍毛海鷗。讓艾洛克嚇了一跳。
他不解的望了一眼伊爾,又看向羅傑。
心理陰影面積這麼大嗎???
“哦,該死。為什麼我變成海鷗了。啊~~~啊~~~”羅傑震驚的拍打兩下翅膀,還發出獨屬於海鷗的怪叫聲。
“別在這裡拉屎。羅傑。你坐的離我遠一點。”伊爾有些嫌棄的對羅傑說道。
羅傑撲騰幾下翅膀,驚慌失措的遠離了伊爾。
“這是夢裡。羅傑,鎮定點。別給我丟臉。”艾洛克皺著眉說道。
他指了指伊爾的對面那排椅子,讓他坐在離自己稍遠一些的地方。
“哦,船長大人。瑞爾小姐。該死~~~還是人類好。”
羅傑抱怨一聲,看到艾洛克的動作也逐漸鎮定下來,但依舊有些狐疑的看著自己的翅膀。撲騰幾下緩緩的飛到伊爾對面的尾席,和伊爾做了個對角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