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納的表情頓時一愣。但臉上卻沒有艾洛克想想之中的震驚。反而是一點戒備。
見狀,艾洛克雖然有些詫異,但還是繼續解釋道:
“我不打算讓你直接殺死他。而只是試探性的刺殺。最好能讓他受傷。但不要殺死。”
當艾洛克說完這句話,康納的臉上才浮現出疑惑,問道:
“為什麼?”
“這你就不用管了。這就是我給你的委託。怎麼樣。是不是很輕鬆?”艾洛克沒有解釋,也不會去解釋背後的內涵。
“多少錢?”康納直接問道。
“愛德華伯爵有一個二級的騎士保鏢,還有一名生命牧師作為醫生。你不需要殺死這兩個人,所以,300金幣。怎麼樣??”艾洛克實誠的給出了自己的價格。
“不過,如果愛德華伯爵死了,就沒有這筆錢了。我只想讓他受傷。”
康納的眉頭緊皺,沒能明白艾洛克的意思。但對於300金幣的鉅款,她還是沒能把持住自己。
點了點頭,康納繼續問道:“什麼時間??”
“今天。必須是船隻靠岸之前。”艾洛克給出時間。
思考了一下,康納點了下頭,說道:“好,我答應你了。記住,300金幣。”
“那真是太棒了。讓我們乾杯。完成任務之後,來找我。我會給你錢的。相信你能找到我吧。”艾洛克微笑著說道。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自顧自的喝了一口。
“既然法斯瑪先生說完了。我就先走了。”康納沒有和艾洛克乾杯的意思,直接告辭道。
“沒問題,小心一點。”艾洛克笑著說道。“哦,對了。你為什麼不用躲入陰影走呢?那樣根本不會有人發現。”
本來轉過身的康納頓時愣了一下,然後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般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然後施放技能隱身離去。
見狀,艾洛克忍俊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
現在,需要等待的就是康納的刺殺了。最好能讓愛德華受傷重一點。
那樣的效果更好。反正愛德華伯爵又死不了。又生命牧師加血呢。
不過,為了擺脫嫌疑。我要在外人面前出現才行。
最起碼找個見證者。
想到這裡。他一口喝掉茶杯中剩餘的茶水,然後走向船艙外。
帶上自己的外套,將銀色痛苦插入腋下。走出了房間。
······
躲入陰影之後的康納還是不清楚那個法斯瑪勳爵的想法。感嘆這是個老狐狸,和自己這樣的剛剛進入社會的年輕人不同。猜不透猜不透。
最初聽到法斯瑪的委託的時候,她心中有的只有驚恐。
還以為自己在聖堂的畢業考試內容已經暴露了。
要是那樣的話,恐怕自己這次考試會以不及格作為最終成績。
但後來,她又覺得法斯瑪勳爵不像是知道這件事的樣子。
因為他給出了300金幣的鉅款。自從長這麼大,康納就要從沒見過那麼多錢。
要是法斯瑪知道這回事,幹嗎還要委託自己啥愛德華伯爵呢?等自己殺了愛德華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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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人猜不透的還是那個委託的內容。
為什麼不直接殺死。要受傷就行??
而且,他還給出了目標身邊的保鏢資訊。這是我都不完全知道的內容。
我只知道愛德華伯爵有個保鏢。什麼職業,什麼級別一概不知道。但他卻直接告訴自己。
這也讓我的刺殺變得輕鬆一點。算是掌握了一點資訊。
而且,愛德華伯爵還有個生命牧師的醫生。那法斯瑪給出的委託就和沒有刺殺一個樣了。
因為生命牧師完全可以治療不致命的傷口。
這樣的委託的目的何在呢???
不過,為了300金幣的委託。就這麼幹吧。
等拿到錢,我再去刺殺一次。
不過,就怕愛德華伯爵怕了。找不到機會,那就不好了。
希望這樣的小插曲不要影響自己的考試。
······
要論午飯之後船上哪裡最熱鬧。除了下層的乘客們還在騷亂之外,就只剩下船尾了娛樂區了。
畢竟,船上一成不變的生活的確讓人覺得無聊。
因此,去船尾娛樂變成了有限的娛樂手段。
艾洛克的目標就是那裡。
他決定去那邊找幾個人打打牌,舒緩一下心情。
當然,最重要的是找個不在場證明。
不過,對於賭博,艾洛克本身是排斥的。但為了找個證明。問題不大。
他剛剛來到棋牌區的入口,卻看到馬森子爵剛剛從裡面出來。臉上的表情有些沮喪,頗有些唉聲嘆氣的味道。
見狀,艾洛克大致知道了什麼事,打了個招呼:
“馬森子爵閣下。好久不見了。我都有點想念你了。”
“哦。法斯瑪閣下。”馬森子爵勉強的露出了一個笑容,回應道。
“人生如戲啊。總有起起落落。看上去馬森子爵的運氣不好啊。”艾洛克笑著說道。
聞言,馬森子爵也嘆了口氣,說道:
“哎~誰說不是呢。剛輸了50金幣。今天的運氣實在是背。”
“賭博總是輸家多,贏家少。這是常態。”艾洛克安慰道。
“要來一杯嗎?我請客。”艾洛克笑著說道。
馬森子爵認真的看了一眼艾洛克,回答道:
“好啊,來一杯。既然是法斯瑪勳爵請客,那我要點一杯最貴的。哈哈哈~~”
“哈哈,當然沒問題,這可以寬慰你受傷的心靈。”艾洛克笑著回應道。
馬森子爵聞言拍了拍自己的口袋,調侃道:“沒錯。也可以寬慰我受傷的錢袋。”
娛樂區裡有一個小酒吧,比起三和小太多了,但裝修卻達到了奢華的程度。
艾洛克的本意是去棋牌室找個不在場證明,但見到馬森子爵,卻有了更優的選擇。
他帶著馬森子爵來到那間小酒吧。雖然只是下午,酒吧還是營業狀態,但沒幾個人。
有一對正在談戀愛的情侶,還有兩個正在吹牛的年輕人。
吧檯後的酒吧是一個身著禮服的年輕人,雖然看上去有些無精打采的,但還是兢兢業業的站在吧檯之後。見到又有客人上門,他恭敬的問道:
“不知道兩位大人想點點什麼??”
“來一杯玫歌紅酒。我聽說上次見面會有剩下的。”馬森子爵開口直接道。
“好的。那這位閣下呢?”酒保看向艾洛克,微笑著問道。
“一杯達美亞啤酒。”艾洛克同樣回答道。
酒保雖然有點詫異,但沒有詢問,也有沒質疑。直接微笑著說道:
“請稍等。”
“我一直喜歡達美亞啤酒,總覺得其他的啤酒缺了點味道。”艾洛克解釋道。
“哈,不用解釋。每個人都有他的口味。”馬森子爵回應道。“雖然我也喜歡品鑑紅酒,但玫歌還是我第一次喝。聽說是國王卡夫卡十一世的妹妹的莊園。”
“哦?那想來不會很差。我對紅酒沒什麼品鑑能力。大概只知道要把舌頭卷起來。”艾洛克自嘲道。
“嗯~~這只是一種方式。但總之還是要品味。”馬森子爵笑著解釋道。
這時,酒保已經端著一大杯啤酒和一小杯紅酒放在了兩人面前。躬身離去。
“謝謝。”艾洛克禮貌的說道。
隨後,馬森子爵也致以謝意,隨後說道:
“品鑑酒類,還是要經驗,喝得多了自然就能知道什麼酒好喝,什麼酒差了。”
“這倒是沒錯。”艾洛克喝了一大口啤酒,說道。
“就想是我喝的啤酒多,就知道達美亞啤酒是最好的。其他的都是渣渣。”
“哈哈哈~~”馬森子爵爽朗的笑起來。隨後,他忽然說道:
“我現在有點好奇法斯瑪閣下以前是做什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