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所需要遵守的秩序裡,不向平民開槍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個。這是為了維護警察正義的形象。也是為了維護政府保護弱者的形象。而不是奴役弱者。
不過,艾洛克不受這個規定制約。雖然他並不想鬧出人命,但要是真的有不長眼的讓自己不爽,他不介意讓他在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送他上天。
不過,一枚子彈一金幣的價格稍微有點貴。太浪費了。
他雙手抱胸,左手拿著銀色痛苦,眼睛低垂,看上去像是個狠人。
看到圍觀群眾們那被嚇住的樣子,他嗤笑一聲,雙手放下,大步的向前走去。
人群自動的讓開一條通道,紛紛躲避這尊大神。
“看來,有時候暴力真的能夠解決一些問題。”弗洛裡安感慨道。
艾洛克沒有這樣的感慨,而是說道:
“別人對待我的態度決定了我對待別人的態度。要是對方禮貌待我,我就更加禮貌的還回去。要是別人粗俗的和我平輩相交,我就當他是兄弟。要是有人對我訴諸於暴力,我也將還給他暴力。”
最後,他補充了一句:“不管是什麼型別的暴力。包括言語上和心理上。”
聞言,弗洛裡安不置可否,最後說了一句:
“那要足夠的底氣和實力。我是不行了。”
艾洛克聞言笑了出來,知道弗洛裡安在顧慮什麼,於是安慰道:
“弗洛裡安。你足夠強大。赫特帝國也足夠強大。但你們還要包容弱者。所以作為一名黑皮,要學會對所有人禮貌。我就不必了。”
這也就是艾洛克不願意成為一名黑皮,或者神殿人員的原因。
那會讓自己獲得更多權利的同時失去更多自由。
要在更多的規則之下活著。
雖然這讓自己能夠獲得更多的權利,但對艾洛克來說還是希望自由更多一點,而所需要遵守的秩序少一點。
他再次伸高手,拍了拍弗洛裡安和自己頭頂一樣高的肩膀,說道:
“看開點。你在保護弱者。而不像我,我只會欺負弱者。”艾洛克自嘲般的說道。
“不,你保護了更多弱者。”弗洛裡安罕見的低下頭,認真的說道。
“哈哈哈,管他的。我只是在做我喜歡做的事。”艾洛克很開心的回應道。
他指了指前方的樓梯口,發現有兩名警衛人員正在那裡嚴陣以待。於是撇了撇嘴,問道:
“這是這怎麼回事?”
“怕下層的乘客跑到上面來鬧事所做的必要舉措。”弗洛裡安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想這樣做的,可是上次有個蠢貨發了瘋一般衝到二等艙大吵大鬧。”
他聳了聳肩,攤開雙手,沒繼續說下去,而是說道:
“本來,整條德羅爾號是隨意通行的,但現在不得不這樣做。”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見樓下忽然爆發出一陣巨大的喊聲。
“現在返航,將偷渡者趕出去。”
“不是偷渡者死,就是我死。”
“改善伙食,不做奴隸,我要自由。”
聽著這些擁有著特色的口號,艾洛克倒是明白這些乘客在幹嘛。
抗議唄。要是放在城市裡,就是遊行。
為了爭取自己的權利,或者為了爭取不應該屬於自己的權利。
不過他倒是十分費解。
一個二等艙的失竊事件,加上偷渡了一個人。
為什麼會引起這麼大的反應。
這並不符合人們的利益啊。
他在樓梯口停下腳步,看了一眼裡面的場景。
不少穿著工人服裝,或是衣不蔽體的乘客正在揮舞著手臂,大聲的吵鬧。
艾洛克眉頭逐漸皺起。看來沒辦法去下面調查了。
他撓了撓頭,對著弗洛裡安說道:
“我們還是去二等艙的案發現場吧。我去給你找找線索。”
弗洛裡安沒有發表意見,跟著艾洛克再次返回剛才的地方。
他們來到一個失竊的房間之中。
案發現場是一個二人間,但只有一個人居住。
也算是找了關係,才買到這麼一間房間。但可惜的是,正因為只有一個人住,所以變成了竊賊的第一目標。
房間裡的貴重財物全部被偷走了。所幸竊賊看不上他的衣服。才沒有像上一個被偷的年輕人一樣沒有禮服穿,導致不能去餐廳吃飯。
“案發時間是昨天晚上。被偷走了23德本金幣,凱特不記得多少了。外加一個銀質懷錶,銀頭手杖,還有一柄單手劍。”弗洛裡安介紹道。
“屋裡面沒留下任何的痕跡,就像是沒有來過一樣。鎖也沒有壞,窗戶也沒有開啟。沒有腳印,也沒有任何有用的痕跡。要不是這位先生執意說真的丟了,我都有點不相信。”他指了指坐在房間裡的男人繼續說道。
“警長先生,您又來了。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找到那個該死的竊賊。”被偷的也是一個年輕人,但他顯得有些沮喪。坐在床上,無精打采的看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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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弗洛裡安的話,他又辯解道:
“我真的把我的錢全都丟了,那是我去達美亞之後的大學生活費啊。我本來就把我的懷錶,我的錢包放在我的床頭,我的桌子上的。它就那樣不見了。要是丟了,我該怎麼辦啊!!”
說到這裡,他有些崩潰的抱著頭大喊起來。
“不要著急,很快我們就會給你找回來,在船上又跑不了。”弗洛裡安簡短的回答道。
他對著艾洛克示意儘快開始。
艾洛克聞言點了下頭表示瞭解。隨後閉上眼睛開始在記憶中回溯昨晚這裡的記憶。
片刻之後,他成功找到了不正常的地方。
桌面上的財物忽然消失,掛在衣架上的單手劍卻從劍尖開始直至劍柄逐漸消失在陰影裡。
艾洛克看的眉頭一挑。
這不是正常的竊賊。
按照艾洛克過往的經驗來判斷。
那種隱藏在陰影裡方式,正是刺客的技能。
不過,讓艾洛克感到有些驚訝的是。作為一名超凡者,偷竊一點這樣的小財物顯得有些掉價。
而且,你作為一個二級刺客。真的差那點錢嗎??
雖然知道了,但他沒有作聲。而是看了一眼弗洛裡安,示意他走。
沒管身後正在唉聲嘆氣的年輕人。
兩人默不作聲的來到三層的甲板上,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艾洛克才開口道:
“船上有個刺客。你知道嗎?”
“我知道。刺殺愛德華伯爵那個?”弗洛裡安眼神之中帶著一點別樣的神采看著艾洛克。那眼神彷彿就再說:那不就是你??
“我指的是超凡職業的刺客。一個二級刺客。”艾洛克對弗洛裡安的理解能力感到無語,再次解釋道。
“哦?不知道。”弗洛裡安被提起興趣,單手扶著護欄,轉身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竊賊就是那個刺客??”
艾洛克沒有解釋,而是悄悄的開啟星體視覺,判斷了一下那個刺客所在的位置。指著那個方向笑著說道:
“在那邊。我們去找他。”
弗洛裡安沒有問艾洛克用的什麼方法找到的他,這也是對一個專業人士的基本尊重。也是基於對他的信任。他總是能辦到別人辦不到的事情。
艾洛克和刺客這個職業打交道的時間真心不短了。而且多次的戰鬥都和刺客相關,所以,這算得上是自己最瞭解的職業。海盜除外。
跟隨著那片陰影的指引,艾洛克和弗洛裡安最終停在三層船後的一間棋牌室內。
那名帶著鴨舌帽的年輕男子正在和在座的幾位紳士賭博。
他身穿著黑色的禮服馬甲,下面是一件白色的襯衣。有一頭棕色的短髮,身高不高,體型消瘦。
很快,艾洛克做出了判斷。
一個女扮男裝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