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鬼面婆婆能同去,那真是太好了。”夏晚安對鬼面婆婆有種近乎於執念的信任,這份信任既來源於曾經的幫助,也來源於對其實力的信任。
鬼面婆婆,全須老人兩位頂級高玩,還有鬼蘿莉這樣貨真價實的高階厲鬼,可以說是從未有過的強大陣容。
“鑄劍師一行人的任務......”夏晚安看著張城,“方便透露一下嗎?”
張城搖搖頭,“我不知道。”
“我們會不會是誘餌?等到將樂園內的幕後黑手引出來後,他們再現身。”李沁突然開口說。
“應該......不會。”
李沁還想再說什麼,但被夏晚安打斷,在與張城確定了參與行動的人員後,二人離開張城的休息室。
“姐姐,”關上房門後,李沁急切道:“我覺得裡面有問題!”
“嗯,”夏晚安解下外衣披在衣架上,接著坐在沙發上,回望李沁,“你想說的是為什麼鑄劍師他們不與我們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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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園是深淵侵蝕現實世界的跳板,更有深淵領主駐守,重要性不言而喻,這次的進攻應該是毫無保留的,甚至可以說孤注一擲。
但作為最強戰力的鑄劍師三人卻說另有任務。
這不符合常理。
“沒錯。”李沁答到。
在她眼中,他們這批人就像是探路的小白鼠。
“你說的有道理,這個問題我想張老闆也考慮過,但你想沒想過,這份誘餌會不會太重了?”
“兩個頂級高玩,一個高階厲鬼,另有近十個實力處於中階頂峰的玩家與厲鬼,”夏晚安低聲道,“這份損失他們真的承受得起嗎?”
若是誘餌全軍覆沒,那麼鑄劍師三人可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其實還有一點夏晚安沒有明說,那就是破戒僧對於鬼蘿莉的感情,很像自己對李沁,那是如同對待自己孩子般的親情。
她毫不懷疑,若是要將鬼蘿莉置於險地,破戒僧第一個不答應。
李沁的臉色明亮起來,“也就是說我們不是誘餌?”
“應該......不是。”
與張城給出的答案一致。
皺了皺眉,李沁疑惑問:“難道還會有什麼意外情況?”
夏晚安沉默下來,許久後才開口,“有,但可能性微乎其微,除非他們能在失去我們後得到更強大的助力,而這份助力就在樂園。”
“比一個高階厲鬼,兩位頂級高玩更強大的助力?”李沁覺得不可思議。
“但願是我想多了。”
就在夏晚安自嘲一笑時,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張城與鑄劍師溝通任務時? 破戒僧是不在現場的,他正在外面與鬼蘿莉在一起。
所以說......他或許並不清楚這次行動。
李沁夏晚安離開後,張城仔細將任務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雖然危險,但並不是毫無機會。
進入樂園後,先找到宋雅與扮做兔子的小紅? 然後摸清裡面的情況? 最後在她們的帶領下一步步攻略整座樂園。
從陳琦口中得知,她是在破戒僧的幫助下才晉升成為高階,利用的是殉道者雨中女郎的血氣。
只有一個高階消亡? 才會有另一個高階的誕生。
殘酷又現實。
“若是能在面對深淵領主夢魘前再擊殺一位殉道者就好了? 可以試著讓楚曦也進階成為高階。”
兩個高階,再加兩位頂級高玩,勝算又大上不少。
順手從煙盒抽出根菸? 點燃後狠狠吸了一口? 吐出煙霧? 遠處的夕陽已經消失,夜幕降臨。
翻出手機? 開啟熟悉的介面? 任務依舊停留在小丑和雲霄飛車。
與之前不同的是螢幕中的血氣越發濃郁,注視著久了給人一種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錯覺。
這不是錯覺,張城知道。
等再踏入樂園時,他將面臨一場前所未有的戰鬥,而這場戰鬥極可能以自己一方全軍覆沒結束。
夏晚安說得對,張城的確懷疑過自己是不是被當做了探路的小白鼠,他對李沁夏晚安也並非毫無保留的說了心裡話。
他的答案是很有可能,至少有三成可能性。
風愚一行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他選擇了隱瞞,此刻說出我們是誘餌這樣的話只會動搖軍心。
再說了,張城可沒準備老老實實做一隻只會扭動身體勾引的誘餌,有的誘餌可是長了牙齒的,會反噬被誘餌吸引來的獵物。
與自己的安危相比,張城更好奇的是鑄劍師的打算。
他肯捨棄這樣珍貴的誘餌,那麼所能得到的好處必定令人震驚。
應該是某種強大的力量。
足以抗衡深淵。
而這股力量就在樂園。
會是什麼呢?
張城無意間想起鑄劍師不久前說的話:如果是以前我們確實無法對付它,但現在不同,深淵之母丟失了它最重要的東西,它現在非常虛弱。
“深淵之魂!”張城楞了一下,隨後像是想通了什麼。
會不會深淵之魂就藏在樂園中的某處?!
這也能解釋的通為什麼深淵選擇這裡作為侵蝕現實世界的跳板。
可.......
新的問題隨之而來,既然深淵之魂藏在樂園內,那麼為什麼直到現在還沒有被深淵之母找到,它對深淵之魂的渴求應該超越了一切。
再者說,鑄劍師憑什麼認為深淵都找不到的東西他能找到?
奇怪,毫無邏輯可尋。
他試著從另一個方向考慮問題,會不會深淵之魂並非固定在某一個地方,而是可以移動的。
甚至寄生在某個活物的身上。
人,鬼,都有可能。
而被寄生的傢伙就在誘餌隊伍之中,這也就能解釋了為什麼鑄劍師篤定這份誘餌一定會有人上鉤。
因為誘惑足夠大,即便有埋伏對方也在所不惜。
思緒還沒來得及整理,張城整個人忽然僵住了,從未有過的詭異感覺貫穿了全身。
有人在盯著他!
他敢肯定!
不,不是人,是獵食者。
遠遠凌駕於他之上的獵食者!
濃郁的血腥氣刺激著他的鼻腔,他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舉措。
面對這樣的對手,一切反抗都是徒勞,且愚蠢的。
陰瞳開啟,他在黑暗中搜尋著入侵者,狹小得休息室內完全沒有可以藏匿的位置,天花板也很乾淨。
搜尋仍在繼續,因為那股冰冷的氣息還在。
直到他低下頭,
手機螢幕因為很久沒人觸碰已經暗了下去,上面倒映著一道黑色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