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恢復得驚人的好。”
託尼的私人醫生在為喬治做每天一次的例行檢查。
她推了推眼鏡，寬鬆的白衣根本不能遮住傲人的身材。
手中的病歷本上密密麻麻寫滿了臨床觀察記錄，對喬治本人的。
“還記得當初你應聘的時候籤的保密協議嗎，雪莉，在為斯塔克工作的時候，你將會有很多機會接觸類似復仇者聯盟成員的人物，而你的任務僅僅是……治療他們，並且在治療之後完全忘掉這件事情。”
穿著挺拔西裝坐在不遠處探視椅上的男人用手指敲擊金紅色的手提箱，他注視著名為雪莉的醫生，
“而且如果你對超級英雄感興趣，回頭我們可以私下深入交流一番。”
“呃，對不起，斯塔克先生……”
雪莉臉色羞紅。
坐在那裡的是託尼.斯塔克。
這裡是斯塔克的私人醫院。
配置相當豪華，醫院內至少聘有十二個在各個人體領域有過重要研究論文的醫生。
喬治支撐自己的身體以坐起來。
他目光閃爍，小心翼翼地觀察這附近的環境。
他昏迷了整整四天，醒來之後的幾天也沒能下床走動。
今天已經又到了新的一週的週五。
他回憶上週在表世界與憎惡戰鬥時候的場景——
當他的體力幾近清空，準備使用那張用作底牌的超人變身卡的時候，絕境信徒忽然以一種奇妙的方式和狀態在短時間內同他產生了視覺聯絡。
它在廢墟之中已經看到了戴安娜幾人的身形！
其中還有鋼鐵俠託尼.斯塔克。
幾乎只在幾秒鐘之內，喬治便做出了選擇——暫時先不使用變身卡，首先是很難給即將到來的幾個超級英雄解釋自己那股力量的來源，其次是因為這裡的暗澹光輝和裡世界中被陰霾迷霧這比之後落在大地的變異陽光極端相似。
超人身軀對陽光的汲取能力簡直強大到駭人聽聞的地步，可這幅軀殼只能維持三十秒鐘。
三十秒之後......那些殘留在喬治體內的感染源足夠要了他的命。
所以他在賭。
如果在意識消失前的最後一秒，戴安娜沒有趕到，或者說哪怕趕到的超級英雄之中沒有戴安娜，他也會選擇瞬間使用超人變身卡。
託尼.斯塔克的為人......
喬治信不過。
不是說鋼鐵俠不是好人。
恰恰相反，正因為他是好人，喬治才信不過。
斯塔克的好，是相對意義的，作為一個科學家、企業家，甚至一定程度上的政治家，託尼.斯塔克有些時候理性得像是人工智慧，喬治很難保證他是否會為了獲取自己身上某些可能造福大眾的東西把自己給切片了。
畢竟昏迷狀態下，哪怕超人變身卡也沒有辦法使用。
不過還好，結局是好的。
彼得和哈利也安然無恙。
只是憎惡身上的某種能夠讓人陷入瘋狂的氣場讓他們這兩天有點精神脆弱，時常失眠。
“你睡了整整14個小時。”
當雪莉醫生離開這甚至配備了羅馬教皇式巨大帷幕浴缸的豪華病房後，託尼終於讓自己坐到病床旁邊來。
他伸手把電視開啟，並調到了喬治平時最喜歡看的金凱利脫口秀欄目，
“這期間戴安娜和卡拉來看過你。”
我知道，就是卡拉給了我邦邦兩拳把我打暈了的。
不然誰能睡他媽十四小時啊。
當然，這話肯定不能說出口就是了。
“我是個病號哎，斯塔克先生，而且說起來把一個十六歲翩翩少年郎當做誘餌，你的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喬治已經從戴安娜口中知曉了讓憎惡找到自己其實是斯塔克的計劃。
憎惡的血肉核心擁有維持表世界持續存在的效用，即使在裡世界的諸多異類之中也算是獨一無二，要想使裡世界與現實世界徹底分離便只有長時間維持表世界的穩定存在，並直接由現實世界政府機構派遣武裝力量進駐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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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直接把表世界改造成奧創計劃的試運營地。
當然，戴安娜並沒有說出奧創計劃這個詞彙。
她的原話是“以擁有強大算力的人工智慧作為主導的、完全由戰衣組成的鋼鐵洪流”。
託尼聳了聳肩：“為了一些事情，我們可以做出必要的犧牲。”
“哪怕那個犧牲的人是你自己？”
“哪怕那個犧牲的人是我自己。”
“那如果犧牲的是你的佩珀呢？”
“那不行。”
“肏。”
喬治憤憤不平。
其實被當作誘餌，他是感到非常憤怒的。
這種被當刀的感覺是真不好受。
但想來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十多年，他其實也確實是有許多在乎的人。
雖然天塌下來有高個兒頂著，但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不也是高個兒？
“我沒有給莎拉說這事兒。”
託尼突然說。
喬治沉默片刻。
他說：“你敢說我弄死你。”
託尼：“......”
“所以你又來幹什麼，上次來的時候不是已經說了賠償事宜了嗎？”
喬治問道。
昨天託尼也來過這裡。
主要是給予喬治一些精神補償。
嗯......大額的金錢不在這個補償範圍之內。
託尼見過太多少年人被金錢腐蝕，初心逐漸墮落的桉例。
所以喬治也給自己要了一套維生戰衣。
這東西是真好用啊。
“我們已經穩定了表世界的通道，開發新領域迫在眉睫。”
託尼說，
“但超能者的人手不夠，我希望你和你的朋友能成為我們的預備役成員。”
喬治撇嘴。
他想都沒想就拒絕道：“大可不必好吧，真有啥事兒就算我們沒成為什麼預備役成員也會來幫忙好吧。”
託尼.斯塔克是官方背景，加入他們意味著把許多秘密向政府公開。
他喬治可沒那手段打贏和政府的官司。
然後胡扯八扯送走了託尼，喬治才松了口氣。
和這個人打交道……
總覺得自己會被算計。
此時，他才轉過頭來檢視獲得的那件紫色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