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鎧的話音落下。
幾人的目光又再次落到了陳久的身上,之前他們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陳久完成了隱藏任務的事情,只是對方說的太過於輕描淡寫,以至於一直沒有注意。
如今再次聽到李鎧提起,細細一想,的確是有很多不同尋常的地方,這可是鬼魂,還是鬼魂之中極為不好打交道的筆仙。
他們就從未聽說過,有誰在與筆仙打過交道之後,還完好無損的活下來的,之前經歷過一些筆仙副本人,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但是像陳久這樣的還是第一個。
“你說的倒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既然這樣,你們兩個就一起上去吧。”王剛猙獰一笑,這一刻他才露出了自己的真是面孔。
“小白臉,你最好也乖乖的上去,不然的話,我不介意出去之後好好的教育你一下。”
陳久面無表情隨後說出了,劉倩楊家的地址,“是嗎,我家住在海市缽蘭街十三號,是個男人你就來砍我。”
王剛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面前的小白臉居然這麼剛,直接把自己的家的地址給爆了出來,隨後他又咧嘴笑道。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好好好,缽蘭街十三號是吧?等從副本出去,老子一定捏爆你的鳥蛋。”
陳久有些同情的看了眼前的王剛一眼。
如果對方真的按照自己說的,去了缽蘭街十三號找自己的麻煩,那等待他的或許是幾十個全覆式武裝起來的壯漢。
沒有錯,那裡不僅是劉倩楊的地址,同時還是特事局在海市的分部之一。
守衛哪怕不是整個海市之中最森嚴的,那也是數一數二,真要襲擊了那裡,那估計和在海市市長頭上拉屎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陳久並不打算就這樣簡單的在副本裡放過他。
眼前兩方劍拔弩張,櫻千舞小臉不耐的站了出來,“不就是一個破臺階嗎,幾個男人磨磨唧唧的,找幾隻細狗來都比你們管用。”
王剛面色一怒,但是看到說話的人是櫻千舞之後,臉上的怒意又褪了過去,露出一絲忌憚的神色。
陳久看到這一幕若有所思。
“吃過虧,還是忌憚她背後的勢力?”
不過不論是上述的哪一種情況,都意味著這個腹黑的小蘿莉絕對不是那麼好惹的,至少王剛敢威脅身體裡有鬼魂的李楷和陳久。
而不敢對這個腹黑蘿莉多說一句。
踏上三樓之後,並沒有發生幾人先前所想的異常。
三樓的畫室全部是用木製的格局,頗有一種復古的感覺,一些扶手上雕刻著老式的藝術浮雕,暗紅色的木色像是血液乾枯之後形成的,再配上斑駁的脫落的漆面,整個畫室就像是中世紀穿越而來的畫室。
在畫室的中央擺放著許多空置的畫架,而牆沿上還掛著不少已經是成品的畫框。
“童言這小子就是失蹤在這裡的?”王剛環視了一週畫室,這裡雖然大,但是並沒有能夠藏人的地方,目之所及基本上就一目瞭然了。
如今他已經暴露出來了自己的真實品性,其他也懶得隱藏。
事實上,他在進入恐懼遊戲之前是一名退居二線的僱傭兵,在進入恐懼遊戲之後很快就適應了這裡的生存方式。
以至於短短的時間裡,就升到了這麼高的等級。
“你們看那裡。”程式原目光一凝,指了指角落之中的一處地方,在那裡一部對講機正安靜的躺在地上,對講機裡,還不時傳來幾人的對話。
對講機還在畫室,果然童言就是失蹤在這裡!
幾人心中立刻提高了幾分警惕,能夠在不知不覺之中將童言抓走的東西,或許就隱藏在他們的身邊。
原本頗有幾分復古風的畫室,立刻在幾人的眼裡開始變得詭異了起來,眾人這才注意到,這裡的環境詭異的就像是一幅油畫。
他們就像是在油畫之中的人。
“等等,你們看那裡!我們好像在畫裡!”胖子忽然驚呼了起來。
原本三層的入口忽然大變了一副模樣,進入的大門忽然變成了一幅油畫,門框變成了畫框,門板則變成了畫板。
油畫上畫著的正是三樓畫室的樣子,有畫架,有凳子,還有用於繪畫的模型,而最讓幾人恐懼的是,畫板的最中央,正畫著他們幾人的模樣,就連那惶恐,驚訝的表情也一點不差的被畫入了畫框之中。
而唯獨本應該畫著陳久的地方,卻是一片的空白,只有一個身子在上面,臉孔的部分一片模糊。
“應該是拘魂袍起了作用。”陳久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一幕。
拘魂袍,作為鬼差的法器之一,有著驅邪避鬼的功效,在某種程度上,擁有拘魂袍的他,在這裡就是無敵的存在。
這才是讓他有恃無恐的最大因素。
不過他也沒有過度依賴於鬼差的法器以及法術,更多的還是依靠著自己的腦子解決副本之中的問題。
“如果說我們現在已經在油畫裡的話,那麼之前的童言應該也遭遇到了同樣的情況。”
“那麼這裡掛的畫難道都是被困在這裡的人?”
陳久心中一凜,立刻跑到對講機面前的一幅畫之前。
油畫上畫的依舊是一副畫室的模樣,與剛才自己在門口畫板上看到的並沒有什麼差別,但唯獨的區別,是油畫之中的人。
在油畫的最中央,有一個人惶恐的站著。
他一動不動,彷彿被定格在了那裡,臉上僵硬而充滿了死灰色,眼神之中猶有驚恐。
而畫中的人,便是童言!
“被畫入畫中的人會被困死在畫中麼?”陳久看著這一幅關著童言的油畫,眉頭皺了起來。
他雖然從未有接觸過類似的鬼魂。
但是可以推斷出來的是,眼下困住他們的這只鬼魂至少是一隻厲鬼級別的鬼魂,否則不可能憑空改變環境,在不知不覺之中,將他們困在油畫裡。
所以他們現在應該處於一個鬼蜮之中,而這個畫室就是這只鬼魂的鬼蜮。
“所以這只鬼魂究竟在哪?”陳久掃視了畫室一圈深深的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