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望是一切罪惡的滋生源頭。
而這間包廂顯然就是滋生慾望的地方。
搖了搖頭,陳久並沒有在這間裝修豪華的包廂之中呆太久,他從裡面走出,看向剩下的兩個房間。
不出意外的話,這兩扇門的背後,其中之一就是整個醫院一切罪惡的源頭。
“那股屍臭味似乎就是從這兩扇門後面傳出來的。”空氣之中的臭味已經到了直衝腦子的地步,特別是對他這種嗅覺敏銳的人來說,更是一種折磨。
陳久不再耽誤之間,直接選了其中的一扇門。
一腳踹上去,大門竟然還隱隱滲出血跡,頭頂上腳下都是血跡斑斑的,而且詭異的是,這些血液並非在建築的表面,反倒是建築的本身在流血。
“呼...”深呼一口氣,陳久再次一腳踹出。
門鎖終於被他恐怖的力量一腳給破壞,他就站在門前,卻沒有選擇第一時間進入。
因為這門裡面給了他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他的渾身汗毛根根立起,每個細胞都在提醒他,這裡面很危險,不要靠近。
陳久知道,這種提醒並不是無根之由。
猶豫再三之後,陳久伸手按住了房門,想要將房門推開。
就在這時,房門之中忽然傳出一陣沉重物品的拖動聲,從尖銳的聲音上來判斷,應該是金屬物體與地面摩擦之後產生的聲音。
“裡面有一隻鬼!”陳久心中一凜。
從這沉重的聲音之中,他的腦中已經出現了一個身高數米的怪物拖動著巨物在門後的樣子。
這聲音逐漸朝著門的位置靠近,最後戛然而止。
“停了?”
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陳久當機立斷的後退了幾步。
他很確定,那只鬼就在離他幾米不到的地方,雙方隔著一座虛掩著的門相忘,陳久毫不懷疑,只要他稍微發出一點聲音,那門後的鬼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攻擊他。
這種情況對於陳久來說並不是一個有利的場景。
因為此時的他空有一身蠻力,未必能夠對鬼造成什麼傷害。
“門後究竟是誰?”陳久眉頭微挑,醫院之中的每一隻鬼都有自己的身份,或是病人或是醫生,不論對方是什麼身份,都不會毫無來由。
就像是一層樓的那兩隻鬼一樣。
與其說是壓力,陳久現在更好奇這只鬼的身份。
“會是院長嗎?”以醫院第五層的結構,顯然不是普通的醫生和護士可以出入的,能夠出現在這裡的人物,至少都應該是醫院之中的重要人物。
如果現在的他能使用鬼差的能力或者鬼器的話,陳久根本就不會感覺到一點的壓力,甚至會毫不猶豫的莽進去。
“我是一個會唱跳rap說唱的男孩...”僵持片刻之後,他迅速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快刀斬亂麻,管他什麼鬼,先打一頓再說。
就在陳久自說自話的時候,房門忽然開始向外滲血,猩紅色的液體順著大門向下滑落,滴落在地上逐漸的蔓延開來。
他注意到大門正在一點一點的向外推動。
“終於按捺不住了嗎?”
門開的速度並不快,陳久有充足的時間思考對策,而且走廊並不算上非常寬闊,若果對方體型真的很大的話,反倒是對他而言有非常大的優勢。
他四下看了一眼,只有一根鐵棍樣式的東西適合做武器。
也不知道是從哪個病床上拆下來的東西。
此時那扇淌著鮮血的大門已經被推開了一大半,透過門縫,陳久已經看見了一道紅色的巨大身影正試圖從裡面出來。
一切都在按照陳久設想的方式進行著。
在房門被推開之後,房門之後立刻伸出了一隻血紅色的大手,它就像是被剝去了皮膚的人體一樣,與地上那些裸露在外的皮膚極為的相似。
看到這幅場景,陳久一個踏步直接衝了上去,一腳將大門踹上。
巨大的力量將那只大手死死的夾在了門縫之中。
“嘭!”
門內立刻傳來巨大的撞擊聲,顯然巨手的主人正在反抗。
這撞擊的力量非常之大,就連陳久那恐怖的力量都被震的有一些手腳發麻。
“要不是這門結實,這一下能直接把牆都給撞開吧?”陳久咧了咧嘴,這東西的力量超乎他的想象,而且更糟糕的是,自己沒有辦法將這只鬼徹底給殺死。
“不行,有這東西在,我估計這個副本是很難完成了。”咬了咬牙,陳久直接將手中的鋼管插入了這只鬼的手臂之中。
鋼管從手臂貫穿而入。
但其中卻沒有任何的血液從裡面流出來。
他也知道這樣做對於鬼魂而言,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哪怕這只手臂現在看上去很悽慘,但是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再次復原。
陳久也不知道這間房門的後面為什麼會藏著這樣的一隻鬼,只能依靠著力氣將這只鬼死死的抵在門的後面。
不過好在這門足夠的結實,在這樣的巨力之下,居然沒有一點損壞。
撞擊持續了兩三分鍾。
在這個過程之中,陳久也透過門縫,看到了裡面那只鬼的樣子,這是一個沒有任何皮肉的身子,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的將外皮給脫了下來。
它穿著一件與身形不相符的白大褂,戴著一副金絲眼鏡。
如果不是那恐怖的身形和外貌,很久毫不懷疑對方會是一個道貌岸然的醫生。
“這傢伙難道就是這間醫院的院長?”陳久皺了皺眉,從一些縫隙之中,他大概看清楚了這只鬼身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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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間很高階的辦公室。
不論是從位置還是大小來說,都是一家醫院的院長所在之處。
不過讓陳久覺得詭異的是,這只鬼完全沒有自己的意識形態,就好像一個精神病人一樣。
但以對方的身份地位來說,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對方可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難道是假的?”陳久的心裡不知道為何會生出這麼一個想法。
在進入到了天亮之後,整間醫院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特別是那詭異的地面,就像是醫院在一夜之間活過來了一樣。
如此恐怖的鉅變,這背後的始作俑者,陳久實在無法將他與眼前表情癲狂的鬼聯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