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位真正的神靈！
同時，克來恩也對“不可直視神”這句話有了更加充分的認知。
夢境中，那位查拉圖家族的成員，一位序列5的“秘偶大師”，僅僅是望了那巍峨身影一眼，就失去了生命。
而克來恩自己僅僅是透過占卜，透過夢境，“看”了她一眼，就引起了灰霧的沸騰，和自身的創傷。
不過或許是因為“血皇帝”已經隕落，或許是克來恩的“作死”經驗比較豐富，當時他感覺“血皇帝”似乎要比“真實造物主”弱上不少。
當時占卜受到的傷害遠不如之前聽到“真實造物主”耳語的那一次。
不過，“血皇帝”為什麼會極端仇視六神？
克來恩想著，操控世界聲音嘶啞地問道：
“感謝你的解答，力量先生，據我所知，血皇帝似乎……對七神極端仇恨？”
這又讓羅曼有些意外。
克來恩是從哪裡知道的這些？
“準確地說，是六神。”
羅曼想了下，沒有什麼不能夠透露的危險，只要克來恩不自己作死。
“在第四紀，蒸汽與機械之神還被稱為‘工匠之神’，那時她不在血皇帝圖鐸的仇恨範圍之內。”
克來恩腦海中閃過不少念頭，羅塞爾的一個成就就是推動了工業革命，極大地推動了社會生產力的發展，得到了蒸汽教會的認可。
蒸汽教會甚至得到了第五紀以來第一份公開的神諭，將“工匠之神”改名為“蒸汽與機械之神”，羅塞爾也被稱為“蒸汽之子”。
但……克來恩操縱著世界發出疑問：
“為什麼？”
羅曼撇了世界一眼，說道：
“因為所羅門帝國的黑皇帝歸來了。”
克來恩隱隱把握住什麼，但又不是特別明了，剛想發問，就聽到羅曼繼續說道：
“在第四紀，有一段圖鐸－特倫索斯特雙執政官共同統治北大陸的時光，而那時的圖鐸與特倫索斯特，都是序列1的‘弒序親王’。”
“你應該知道那代表著什麼。”
“而後，所羅門家族的那位黑皇帝歸來了。”
“六神支援特倫索斯特成為相鄰途徑，‘仲裁人途徑’的真神，‘審判者’，避免了特倫索斯特的隕落，她們放棄了圖鐸。”
“圖鐸則做出了一個瘋狂的選擇，她強行晉升不相鄰途徑的‘紅祭司’，她成功了，登臨了神位，但也失敗了，她因此而變得瘋狂。”
“這就是四皇之戰的基礎，也是血皇帝圖鐸如此仇恨六神的原因。”
克來恩腦海之中瞬間閃過不少的風暴，他因為明白“黑皇帝”歸來的意義，才知道力量先生到底在說什麼。
“黑皇帝”牌上記錄著“黑皇帝”的魔藥配方，一位消化了一份“弒序親王”的序列1，晉升“黑皇帝”的魔藥主材料是，“另外兩份‘弒序親王’的非凡特性！”
而所謂黑皇帝歸來，則是說黑皇帝在晉升儀式的九座秘密陵寢完全被破壞之前，哪怕是死亡，也能夠從其中一座陵寢中復活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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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可怕的是，就算九座陵寢完全被破壞，只要黑皇帝所建立的秩序還有一定數量的殘存，那她同樣有可能復生。
這源自於“黑皇帝”對規則漏洞的利用。
哪怕是死亡的規則。
克來恩想到了力量先生之前提到過的“所羅門第一帝國”的稱呼，心中逐漸有了明悟。
而那血紅色的巍峨身影充斥著瘋狂的原因，他現在也大概理解了。
真是褻瀆啊……神靈也會瘋狂。
還是說，那些瘋狂的神靈今日已經被七神教會宣稱為“邪神”？
而現在的正神只是……
克來恩搖了搖頭，似乎想將這些褻瀆的想法從腦海中搖出去。
而同時，他操控著世界，開口說道：
“力量先生，你提供的這些知識確實足夠高階。”
豈止是高階，還足夠隱秘，這些知識說出去對於歷史，對於考古學，對於神靈可能都會帶來一定的顛覆……
克來恩操控世界停頓了一下，隨後說道：
“我會請愚者先生鑑別這些知識的真偽，如果為真，我將對這些知識的報酬作出補償。”
克來恩之前想過他的問題的答桉可能包含著序列頂端的知識，但沒想到暗含的隱秘如此驚人，價值與一種無法確定成效的符咒制作方法似乎有些不匹配了。
羅曼點了點頭：
“你的康慨的品格讓人印象深刻。”
康慨……第一次被這麼形容的克來恩有些不知道怎麼接話。
還好，力量先生說完，沒有理會世界的回應，而是向愚者先生示意。
羅曼拿到了那張寫有“毀滅之火”高階符咒制作方法的紙張，自行閱讀了起來。
片刻之後，有所收穫的羅曼看了世界的方向一眼，隨後向愚者先生表示，這符咒制作方法在自己這裡沒為題，可以解除感知遮蔽，結束單獨交流了。
羅曼靠在屬於自己的青銅椅的椅背上，研究著那“毀滅之火”符咒。
向“紅祭司”祈求……怪不得克來恩要補償我，現在根本就沒有“紅祭司”，這符咒的價值大大降低，只能起到參考作用，或者是向“獵人”途徑高序列的非凡者或是封印物祈求。
但這會讓所得到的符咒的威力大打折扣，還有不小心溝通到那位“紅天使”的危險。
“毀滅之火”……
羅曼正腹誹著克來恩奸商，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神一凝。
火……
羅曼自己因為某些卷顧，本身就擅長對火焰的掌控，在中低序列也勉強算是一個用火的專家了，但是，自己的火焰與他記憶裡某處火焰相比，簡直就像燭火與太陽一般。
那就是在晉升的時候，他不知道在哪個空間或是哪一界中看到的那衰敗城市中燃燒的暗紅如鐵鏽色，彷彿永遠不會熄滅的火焰。
那火焰充斥著破敗與毀滅的氣息，光是遠遠感知，現在回想，就讓羅曼忍不住有些戰慄。
那才能稱為真正的火焰。
從克來恩那裡獲得的符咒制作方法，別的都好解決，但是需要向“紅祭司”祈求力量這件事，現在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而羅曼哪怕自認為是卷顧者，也有些不敢向“災禍之城”直接祈求。
但是換個思路，如果，不直接向“災禍之城”祈求，而是繞一圈，向那不滅之火祈求，不知道會得到什麼結果？
能不能代替“紅祭司”，賦予符咒力量？
羅曼望著手中的紙張，看著上面對於符咒製作的細節描述，思考著自己的想法。
借鑑愚者先生在不知道“源堡”的情況下，向灰霧祈求力量製作符咒……
似乎有一定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