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唸七遍占卜語句,劉易斯的靈性空冥起來,這使得他可以和靈界有效溝通。
手中的黃水晶吊墜沒有擺動,這說明占卜失效。
“褻瀆之牌本身就具有反占卜的能力,羅賽爾大帝弄出來它是為了尋找有緣人,如果它這麼簡單就被惡靈動手腳,這將會有失羅賽爾大帝的逼格。”
排除了褻瀆之牌的問題, 劉易斯將手掌放在這張牌上,將靈性注入。
祭司羅塞爾的形象立刻轉變,顯現出獵人途徑的魔藥配方:
序列九獵人:主材料為銀白獅子的完整大腦一顆;輔助材料為銀白獅子的獠牙粉,捕食狒狒的舌尖一份,精靈花一朵。
序列八挑釁者,序列七縱火家,序列六陰謀家……
劉易斯按照順序依次看去,最終看到了序列零紅祭司,這是真神所在的位階。
他將靈性收束,這張牌立刻又變回了祭司羅賽爾的形象。
“這張牌本身不具有任何陷阱,只不過,持有褻瀆之牌的人會不自覺被本途徑的高序列物品吸引。
如果我隨身攜帶這張牌,很可能會受到源質災禍之城的吸引,最終找到班西港。
梅迪奇可能在班西港藏了些秘密,一旦我帶著褻瀆之牌到那裡,說不定會發生某些不可控的變化。”
對梅迪奇的行為有了大致猜測,劉易斯將褻瀆之牌放在一旁,拿起了那團銀色的超凡特性。
“這樣東西有危險。”
劉易斯默唸了七遍占卜語句,吊墜呈現出飛快的順時針旋轉,這代表著梅迪奇給的超凡特性確實有危險, 而且危險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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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界,由於各方面的干擾, 莎倫小姐無法看出它的異常,但在源堡,排除了外界干擾後, 劉易斯可以輕易察覺到問題所在。
“這個超凡特性對應‘災禍教士’。”
劉易斯再次進行占卜,經過幾次試錯,他確定了這團銀色事物對應命運途徑的序列五。
“這團超凡特性的確對我有用,前提是我要除掉其中蘊含的,紅天使惡靈的汙染。”
劉易斯有些頭疼,揉了揉眼角,他突然沉入了灰霧之下。
再度睜開眼睛,他已經坐在了閣樓內,緋紅的月光從窗戶照射進來,顯得虛幻又詭異。
解除密封的靈性之牆,劉易斯聽到樓下傳來了敲門聲。
冬鼕鼕、冬鼕鼕!
聲音急促而短暫,門外的人似乎在催促著自己。
劉易斯趕忙下了樓,他的腦海中勾勒出門外所站之人的形象,那是一位穿著正裝,有著黑色眼眸、戴著單框眼鏡的紳士。
只是他的身形有些狼狽,腿上有著一片血汙。
打開門,已經晉升贏家的布勞已然站在了門外,他斜著向房間內看了一眼,慌亂走進來, 問候道:“劉易斯,許久不見了。”
劉易斯關上了偵探事務所的門, 他燒了熱水, 泡了兩杯紅茶。
“你怎麼弄得這麼狼狽?按理說,晉升‘贏家’後,你的運氣會變好,還會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掌握自身運氣。”劉易斯打量著布勞,疑惑道。
“這個……確實是……”布勞揉了揉鼻子,吞吞吐吐道:“我遇見了麻煩,一點小麻煩,能讓我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嗎?”
“一點小麻煩?”劉易斯皺了皺眉頭,冷聲道:“明天就離開,序列五遇見的一點小麻煩,對我這位序列七來說就是致命的。”
“並不是致命的,相信我,何況你還有阿茲克先生庇佑。”布勞聳了聳肩,道:“他們不會輕易發現我,真的。”
“你不用特意強調,我可不想捲入你的麻煩裡,明天早上必須離開。”劉易斯冷聲道。
他確實有些隱藏實力,但憑藉這些實力庇佑一個序列五,他並不敢保證。
布勞已經是序列五“贏家”,那點小麻煩能把布勞逼到這種程度,必然不是他這位序列七能解決的麻煩。
“我還以為我們的交情很深呢,再怎麼說,我是你名義上的老師。”布勞嘆了口氣,無奈道。
“知道是名義上的就好。”劉易斯沒有多說,他熄滅了煤氣燈,返回了閣樓上。
製作好密封的靈性之牆,劉易斯彈起硬幣,默唸道:
“布勞的拜訪會讓我陷入危險。”
錚!
硬幣在空中翻滾著,最終落在劉易斯手掌上,喬治三世在微笑。
“真的會給我帶來危險,明天一定要讓他離開,希望危險還沒發生。”劉易斯收起硬幣,他的靈感沒帶給他任何提示,這說明給布勞帶來麻煩的人還沒到這裡,這讓他稍微放鬆了一些。
放鬆好心情,劉易斯嘗試著睡下,他心中總有些不安,這讓他輾轉反側。
凌晨,緋紅色月光從視窗完全褪去的時候,劉易斯突然從床上掙扎了起來。
他三兩步走到窗前,向著周圍望去,但外面只有披了一層緋紅月光的建築,就連那些工作的煤氣燈都早已關閉。
“剛才有人盯著我看了一眼,我沒有感受到對方的惡意,這說明他並不想和我交惡。
對方可能是來尋找布勞的,由於沒有發現布勞的痕跡,這才沒對我展現出惡意。”
劉易斯在閣樓上踱步徘迴,對他來說,布勞的存在就像一顆定時炸彈,必須要及早處理才對。
躊躇了一會兒,劉易斯下了樓,看見正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布勞,他點燃了煤氣燈,沖泡了一杯咖啡,靜靜等待著。
“劉易斯,你在這裡做什麼?”過了大約半小時,布勞突然睜開了雙眼,他打量了劉易斯一眼,問道。
“有人在找你,剛才他從閣樓的窗戶向我看了一眼,被我察覺到了。”劉易斯問道:“你究竟得罪了什麼人?”
布勞臉色陰沉坐了起來,他向劉易斯說道:“一杯咖啡。”
劉易斯沒著急去追問,他沖泡了一杯咖啡,並將咖啡端到了布勞面前。
兩人靜靜品嚐著咖啡,直到天快矇矇亮了,布勞才投了一枚硬幣,看見硬幣正面朝上,他陰沉的臉色好轉了很多。
“很抱歉給你帶來了麻煩,你說得對,你無法幫助我,除非阿茲克先生願意庇護。”
喝完咖啡,布勞戴上禮帽,他控制著身體不讓自己出現腳步聲,悄無聲息離開了偵探事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