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總管，我雖然沒什麼見識，但是我並不傻吧。”楚月看著他道：“我這樣的算得了什麼？宮裡頭那些娘娘們才是天香國色，我這樣的根本什麼都不算，五皇子回宮前還告訴我，說宮裡的宮女都比我好看，皇上閱美無數，看得上我什麼呀？”
封總管輕哼睨了她一眼，心說還算你有點自知之明。
其實封總管心裡明得跟鏡差不多，萬歲爺如何會對這麼個農婦另眼相待，又是讓請太醫又是讓送補品的？
這歸根究底還不是源於宮裡頭的那位嗎？
起初封總管還不覺得，但是越是相處下來封總管越是覺得，這個月娘跟未央宮的那一位真是有很多方面都很相似啊。
當然了，臉蛋不同，脾氣也沒有未央宮的那一位大，雙手什麼的也沒有那位看著嬌貴。
這一位出身一看就不是很高的那種。
但是除了這些個東西，其他方方面面，真的是很像未央宮的貴妃娘娘啊。
就連聲音，那都是可以以假亂真了，若是隔著一面牆說話，那都會叫人分不出到底是不是貴妃。
不過這絕對不是貴妃，他試探過了好幾回了，更是派人回去問過他乾兒子，未央宮那位還是懶得出宮門。
所以她真的只是跟貴妃像而已。
而萬歲爺之所以會對她有別樣的照顧，那基本上也是源於此。
但這些話就不用告訴她了，封總管說道：“如今萬歲爺既然給了你這個機會，那你好好伺候著就行了唄，還問那麼多做什麼。”
楚月沒好氣說道：“總管大人，就算是要上斷頭臺，你也得給我一碗雞腿飯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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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總管笑了，這說話的趣味也像貴妃像得緊，笑說道：“伺候萬歲爺在你看來就是上斷頭臺？咱家怎麼不知道，那些伺候了萬歲爺的妃嬪們，哪一個不是滿門富貴？”
“我連我前夫那樣的男人都伺候不好，又怎麼能伺候得好皇上？我前夫說我在床上的時候，就是一塊木頭，簡直是寡淡無趣，但是他不過是尋常男子，就算不滿意也就那樣了，可如今這是皇上，他要是對我不滿意，要我腦袋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楚月道。
封總管都服了這位了。
這口無遮攔的樣子跟貴妃也像，就說道：“誰都知道你有前夫，不過你也別自己掛在嘴邊，萬歲爺聽到了會不高興！”
“我不提難道我就沒有嘛？我已經不是冰清玉潔的了，但是皇上起興趣的不就是我這樣的身份嗎？”楚月道。
“大膽！”封總管忍不住就呵斥道。
“怎麼，難道不是？”楚月卻不怕他，只是睨著他道。
“萬歲爺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這些話最好不要在萬歲爺面前說，要不然咱家也救不了你！”封總管只能忍下了，卻也是警告道。
到底不是什麼大家出身的，說話行事當真是沒規矩，什麼話都敢說。
這話見識就是在說萬歲爺是喜歡二婚的女人啊，這叫什麼屁話，萬歲爺可沒有撿人家不要的鞋子穿的嗜好。
“若不是你有幾分貴妃娘娘的影子，你以為萬歲爺會看得上你這樣的？”封總管冷笑了聲，原本是不打算說的，但如今也是忍不住刺了她兩句。
“貴妃？我像貴妃？”楚月愣住了。
難道她就是那位貴妃？但是這怎麼可能，那位貴妃可是個沒說你腦袋的，頂撞了太后之後不是說自己躲在未央宮裡麼，她能是那位貴妃？
“什麼你像貴妃，貴妃的鳳儀豈是你能及得上萬分之一的，不過是會做素菜這點像了罷了，萬歲爺許久不曾見到貴妃，這才稍微把想念轉移了一二在你身上，你好好聽話好好伺候著，雖然要帶你回去是不行了的，你這身份實在是不妥，但是安置在外邊讓你榮華富貴一輩子，那是不成問題的。”封總管說道。
帶回去肯定不行，萬歲爺不會那麼做，因為這不是在打貴妃的臉嗎，貴妃那脾氣知道後，恐怕會跟萬歲爺翻臉，那距離她出未央宮更是遙遙無期了。
“那位貴妃娘娘人呢？皇上不去找她，反而來找我這樣的一個替身？”楚月繼續試探道。
“貴妃娘娘如今在未央宮裡，什麼人都不見，不然你以為你會有這樣的機會？”封總管嫌棄道。
楚月心說是人不在宮裡，所以這才對外表示不見人吧？
封總管看她這樣子，覺得應該要說服她，說服了才可以讓她安心伺候萬歲爺。
便繼續說道：“你好好伺候著，前半生是過得不容易，但是後半生你絕對會狠狠出口惡氣，你前邊的人家不是把你趕出來了嗎？到時候你帶人回去嘲諷奚落一番，讓他們看看你現在過得多好，還有你的家人也會因為你水漲船高的！”
又是威逼又是利誘的，楚月在心裡把這死太監給鄙視得一點渣都不剩。
但是如今她淪落至此，又有什麼好說的呢？那條渣龍若是想睡，那就來好了，反正又不是沒給他睡過。
她正好也驗證一下她在夢裡夢到的是不是真的。
不過秦恆並沒有要她侍寢的意思。
楚月都要來一個反抗不了就躺著享受了，但是秦恆讓她過來給他研磨什麼的，也做一些其他的貼身伺候的活，鋪紙啊穿衣服啊什麼的。
楚月都要懷疑這條渣龍腦袋有坑了，這到底是在玩什麼把戲？
她可以感覺得到這條渣龍好像是在暗中觀察她一樣。
甚至於還想看她是不是易容的。
但是楚月這一次可是有備而來的，這易容術便是那天晚上游泳都沒有褪去，沒有特定的藥物清洗那是去不了的。
除非是此道高手，否則看起來完完全全就是她的樣子，絕對分辨不出來。
而他一個皇帝還能精通這個嗎？不可能，楚月有恃無恐。
不過在這條渣龍身邊伺候她還要裝得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這真是有些累啊，但實際山她一點都不怕他啊。
真不怕，彷彿跟他相處過很長歲月一樣，而這也是楚月發毛的地方啊。
因為越是相處她越是覺得，自己跟這男人有過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