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見南胡帝是為了那賤人的女兒來的,她一時沒控制情緒,慍怒道:“皇上就是為了這事而來?還想給那侍妾一個名分?臣妾派人打聽過,這侍妾就是個不安分的主。她若在太子身邊,並不會去輔助太子,只會將太子帶壞了。”
“皇后多慮了!朕瞧著那孩子並不是壞心眼的。”
“皇上何曾看清過一個人?”
“……”南胡帝被懟的無話可說,確實他從沒看清楚過。
皇后見自己說錯了話,立馬低頭道:“是臣妾言語不當,讓皇上惡難堪了。”
“太子已經大了,皇后為朕操勞了一輩子,也該想想清福了。朕也沒幾日活頭了,只希望皇后可以對太子放寬些,不要多加干涉。每個人都要離了爹孃,走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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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知道。”
“知曉便好,朕累了便不久留了,回太宸宮了。”
南胡帝跟薄皇後沒有什麼好說的,夫妻緣分也走到頭,強行撮合一起,其中滋味不是三言兩語便能道明白的。
但是今天南胡帝了皇后的那些話,心裡已經敲響了警鐘。
他所愛的人有留孩子在這世間。
那會是他的孩子嗎?
祁凌死的那年,她求著他讓她走,告訴他懷著並不是他的孩子。
他若不放她走,她便跪在冰天雪地裡。
她連肚子裡的孩子都不顧,倔強固執的要去祁凌最後一面。
他懂,她和祁凌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可在祁凌將她送給他的時候,她就該清楚的認識到,祁凌並不愛她。
她就好似那飛餓,非得撲祁凌那盆火。
南胡帝想都過往,心下一片蒼涼。
只有愛過的人才能體會到愛上一個不愛你的人是多麼的痛苦以及可悲。
皇后僵硬著笑送南胡帝走,直到看不到人影,才陰沉下來臉。
嬤嬤見皇后黑沉著臉,心下嘆了一聲。
皇帝也沒幾日可活了,皇后還在乎過去種種做什麼。那趙雨湘死的那麼慘,皇后應當洩憤了。
“他都快死了,對本宮還是這般的冷淡,枉費本宮還顧念著一絲夫妻情分。”
“皇后娘娘莫要氣,眼下太子的事才是頭等大事。”
“你說的對!那賤人生下小賤人要毀太子前程,本宮定然要讓太子知道,此等賤人是不配太子用情至深的。”
“娘娘,既然柳側妃不願幫,這事娘娘又不能親自出馬,以免母子失和。不如借那未來太子妃之手除掉那女人。”
皇后驚覺還有鳳珠珠可以利用,太子不知那找來的算卦道士,非得說鳳珠珠有母儀天下子風,他倒要看看,如何鳳珠珠當不當的起。
“傳鳳家三小姐進宮。”
皇后一點就通,嬤嬤立馬領口諭帶著腰牌出宮去了。
南胡帝回到太宸宮,坐著想了會,站著想了會,然後寫下一道聖旨,側妃太子侍妾為太子側妃。
但是寫聖旨的時候,他這才想起不知其名字。
他便空了兩個空位出來,好補寫名字。
寫下聖旨便讓身邊公公去傳聖旨,伺候南胡帝的太監也上了年歲,頭髮發白。
南胡帝交給老太監,囑咐道:“傳完聖旨得讓太子和太子側妃來謝恩。”
“這……皇上,沒這個規矩。”
“朕都是快死的人了,你便隨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