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震顫不已,黃興道怎麼可能認識韓明利,不知道是不是重名的?
黃興道那邊可沒停,探頭往窗外看了一眼,接著說道:“哦,那行,正好我身上帶著呢,你過來一趟,在玉濤健身館對面的超市門前吧,我等著你!”
那邊好像是答應下來,黃興道很快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看著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魏醫生,有個人找我,我下去一趟,給他一些東西,一會兒就上來,好好睡一覺。”
“哦,好!”我想了想試探著問道:“剛才聽你提到韓明利,我有個朋友也叫韓明利,不知道你這個朋友是哪裡的啊?”
“那應該不是一個人。”黃興道笑了笑說道:“我認識這個韓明利是民族學院的學生,這不是一直在我這裡拿項鍊,我騙他們一些錢就是了。”
我一聽更是一愣,這不就是民族學院的韓明利嗎,連忙問道:“您還經營首飾?”
“不是首飾項鍊,我哪有那麼多錢?”黃興道笑了起來,在懷裡掏出來一串念珠掛飾,給我看了看說道:“就是這些東西,在北普陀寺買來的,說是開過光的,我想沒準也能管些用處,騙人唄,寺廟賣的便宜,我這裡就貴了,哈哈!”
黃興道雖然是在笑,但我看到的可是一張脫相的臉,非常恐怖。
“這不是又斷了,總是及時更換新的。”黃興道哈哈笑著說道:“我經常賣給他們,一條就賺幾十塊,下樓了,一會兒上來。”
黃興道的話讓我心裡又是一凜,要是這麼說來的話,韓明利是在黃興道這裡買的掛飾項鍊,一個學生買這些東西幹什麼呢?
忽然,我想到一件事兒,猛然間一驚!
怪不得我看史小博就沒有怨念纏身的徵兆,原來還是這個項鍊的關係啊!
一些細小的線索要是聯絡起來,那麼事情就很明朗了。
昨天我看史小博就有些問題,他回答沈琪問話的時候,明顯看得出來他認識邵麗瑩,但史小博並沒有怨念纏身的樣子,還提到韓明利一個,他們是一起去旅遊的。
韓明利也在黃興道這裡買了項鍊,那是不是可以說史小博的身上也有呢?
以往我們去找永濟大師的時候,永濟大師可是給過我手串,當時沈琪和關玉濤也要了,大師就說這是開過光的,或許怨念也害怕這些東西,這才沒有被史小博和韓明利感知到。
而史小博和韓明利要這個東西,可能也是心裡有鬼。
邵麗瑩的怨念沒有辦法接近他們,但是母親高敏卻感知到女兒怨念,還湊巧看到那張照片,這才去幫邵麗瑩報仇的。
一切聯絡起來的話,高敏沒有找錯人,他們就是殺害邵麗瑩的兇手,原因出在黃興道的身上。
我再想一想黃興道的脫相,更是明白了幾分,一定是邵麗瑩的怨念被黃興道感知到了,也或許可以說,邵麗瑩明白自己的怨念不能被感知的原因,這才被黃興道感知到的!
此時的黃興道已經下了樓,我連忙往對面看去,希望能看到黃興道所在的位置,再確定一下是不是韓明利來找黃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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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聯想起這些來,自然也想到了史小博昨天根本就沒交代,沈琪等人明知道這裡面有些問題,也無可奈何,不可能根據高敏的夢境來確定誰有罪,只能把人放回去了,有了這件事兒,我何不讓沈琪來啊?
我拿出電話就給沈琪打了過去。
當電話撥通的那一刻,我才想起來,沈琪就算是知道了這些,還能有什麼辦法呢?找韓明利詢問?那也是不可能的啊!
沈琪那邊已經接聽了電話,笑著說道:“小直,這麼一會兒就想姐了?姐不是說晚上才去請你嗎,現在還沒下班呢!”
“姐······”我也是暈了,順著沈琪叫了聲姐,自己都感覺有些好笑,連忙改口說道:“琪琪,你別胡鬧,我這邊有事兒要和你說,我找到史小博沒有感知到怨念的原因了。”
“啊?”沈琪那邊聽我叫了聲姐還笑呢,聽到我後面的話頓時吃了一驚:“是什麼原因啊?”
“是因為那個高人黃興道,也就是牛福案子中請的高人。”我立即說道:“那個高人也脫了相,或許是感知到邵麗瑩的怨念了,黃興道賣給他們項鍊啊!”
沈琪應該是沒聽明白,立即說道:“那你等著,姐馬上就過去。”
我連聲答應著結束通話了電話,再次探頭看去。
黃興道已經在對面小超市樓下站著等人了,並沒看到什麼韓明利過來,可能也不會這麼快。
就在我要縮回頭來的時候,忽然看到對面五樓上的一個花盆動了一下,雖然距離不近,但那個花盆上面還有花呢,花枝亂顫,我還是感覺到了,頓時吃了一驚,連忙仔細看去。
我沒看錯,那花盆確實動了一下,還在動,似乎在外面移動過來,而且就在黃興道頭頂!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難道說我看花眼了,後面根本就沒人,我這是大白天見鬼了?花盆怎麼可能自己動起來?
聯絡起黃興道的脫相,我嚇得一身冷汗,連忙拿出電話給黃興道撥了過去,眼睛卻緊緊盯著樓上的那個花盆,心裡也是焦急萬分,更是冷汗直流,還沒見過這麼詭異的事情呢!
就在我撥通電話的那一刻,花盆再次搖晃起來!
“喂?”黃興道已經接聽了我的電話:“魏醫生,你稍等,那學生還沒來呢!”
“我知道,知道啊!”我連忙打斷了黃興道的話:“不是學生的事情,你躲一躲,你頭頂有花盆啊!”
“啊?”黃興道愣了一下,隨即抬頭看去。
就在這時,那花盆已經掉了下來,我心裡咯噔一聲,這下完了!
就在我心裡驚詫萬分的時候,黃興道那邊也正抬頭看著花盆,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正被掉下來的花盆砸在仰起來的臉上,隱約間發出一聲慘叫,直接委頓在地,鮮血直流!
我手裡的電話還沒結束通話呢,也呆在當地,目光卻看到對面五樓那個視窗爬上來一個小胖孩兒,大約有兩三歲的樣子,小胖手還伸了出來。
緊接著視窗就出現一個女人,把孩子抱了回去,還往樓下看了一眼,似乎也驚慌得不行,和孩子一起消失在視窗。
這一刻我幾乎呆住了,見證了黃興道的死亡過程,但是我沒見鬼,根本就沒有鬼,對面樓上的花盆也不是自然動的,是一個小胖孩兒在推,幾次才推了下來。
事情就是這麼巧,黃興道就在那下面等著韓明利,要說有鬼的話,那是不可能的,可是這也未免太蹊蹺了吧?
黃興道就是因為就韓明利的事情下樓的,而且還脫了相,我這邊也親眼看到黃興道被花盆砸死,這一切難道說僅僅是巧合?
對面已經亂了起來,我看到關玉濤也跑了過去,這才回過神兒來,也連忙跑下樓。
我過來的時候,大家都圍著看,有的膽子大上去看了一下,說已經死了,還有的直接拿著手機拍攝影片,明天又是一個新聞!
還有的負責任,立即撥打一二零急救,也報了警。
我擠進來看的時候,也是心裡猛然間一沉!
黃興道血流滿地,滿臉都是血,眼睛都被砸出來了,眼看是一動不動,早就沒了呼吸,應該有人試過,死狀非常之慘。
我正看得心驚呢,肩頭被人拍了一把,嚇了我一跳。
“小直,怎麼了?”關玉濤的聲音笑著說道:“穿著白大褂呢,就來看熱鬧啊?”
“關哥啊!嚇了我一跳。”我回頭一看還是關玉濤,連忙說道:“這個人你不認識嗎?黃興道,去我的診所好幾次了!”
“啊?”關玉濤頓時一愣,仔細看了看才說道:“是那個高人啊?砸得變了形,怪不得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呢!”
我正要說話呢,耳朵又被人揪了一下,一個清脆的聲音說道:“小直,這是怎麼了?”
“黃興道死了!”我一聽就是沈琪的聲音,連忙把沈琪在人群外拉了進來:“剛剛發生的事情!”
“啊?”沈琪應該是剛剛過來就看到我,此時看到黃興道的屍體也是一驚,大眼睛瞪得老大:“這是黃興道?怎麼死的啊?”
“被樓上花盆掉下來砸死的。”我只能實話實說了:“其實在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他就在這裡站著了,我還說過脫了相,也沒想到頃刻間就沒了。”
沈琪往前湊了湊:“是不是已經死了?還有救嗎?”
“沒救了!”關玉濤接過去說道:“我過來一會兒了,早有人去試探過,沒了呼吸,直接砸死,也打了一二零,估計一會兒就到了。”
這下沈琪也無奈了,看著我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我還沒說話呢,又是一個女人從樓道裡出來,懷裡還抱著那個小胖孩兒,也在一旁看著,都驚呆了。
“就是那個小胖孩兒,把花盆推了下來。”我示意沈琪和關玉濤看一看:“我親眼看到的,最初還以為是見鬼了呢,後來才看到這個小胖孩兒和他母親探出頭來,是個意外啊!”
沈琪和關玉濤都愣住了,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我正要給兩個人詳細說一下呢,旁邊有個年輕人擠進來,看了看也是一聲驚呼:“這是不是黃興道啊?怎麼高人還死了呢?”
我頓時一愣,看這個年輕人也不過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很像是個學生,剛才黃興道可是約了韓明利的,是不是韓明利啊?
更讓我吃驚的還不是這個,而是這個年輕人也脫相了,眉骨凸出來,眼睛深陷進去,下面顴骨也非常突出,邊緣異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