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福聽我這麼一說，立即站了起來：“小直，我也想好了，你要是沒辦法的話，我就自首去，實在是扛不下去了，你能陪我去嗎？”
“能！”我立即點頭：“牛哥，你沒殺人，也沒有侮辱那女孩子，可能還罪不至死，咱們這就走。”
牛福也點了點頭，直接把門開啟。
這時候我們倆才都愣住了，門口正站著關玉濤和沈琪。
沈琪還打著電話：“對，黃隊，就叫常炳昌，蓮花鄉的，對，這邊我們馬上回去了。”
“小直，這誰啊？”牛福也是暈了，聽起來就不太對勁兒：“在門外聽著呢？”
“哦，沒什麼，就是巧了。”沈琪放下電話，咧著小嘴兒衝我笑了一下，這才解釋道：“我是小直的女朋友，也是巡捕，正好追查這個案子，在門外都聽到了。”
“哦！”牛福倒是沒說什麼，反正也是要自首了，看著我說道：“那正好，咱們走，你們抓了常炳昌吧，其實從那天過後，我也想殺了他，都是他害的！”
“不用小直去了，這邊還有患者呢，我們陪你去就行。”沈琪立即說道：“你剛才說的我也都聽到了，都是最真實的，你沒有殺人，都是偶然和意外，還有被逼迫的，只不過是同案犯，走吧！”
牛福點了點頭，也回頭衝我笑了一下，轉身大步下了樓。
沈琪回頭對我笑著說道：“小直，忙乎好你的患者，姐晚上就來請你，等著姐啊！”
我也只能苦笑一下了，這大美女倒是又破了案子，不知道我剛才被嚇了一身冷汗，還總是遇見這種詭異的事情，真是非常無奈。
下午又來了一個患者，也是這幾天常來的，效果非常明顯，再來幾次可能就不用來了，不但給了我診費，還給我買來很多水果，讓我心裡非常高興。
臨走的時候，這個患者說，過幾天還給我介紹一個患者來。
我回來之後泡了一壺茶，想起了上午牛福的案子，心裡又是一陣陣的不舒服，人的生死之間，確實是瞬息萬變的。
牛福這些天來，一定也被折磨得不行了，而且從一個好好的人，一夜之間就變成了殺人犯，這不僅僅是牛福沒有想到的，就連我也沒想到。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我和那個同車的女孩子，先後都精神恍惚，我指揮蘇建開車到牛福家門口的時候，是不是也和那個女孩子一樣，有些嚇人呢？這一切都是意念嗎？
我覺得有時間的話，還是要和永濟大師聊一聊，有些事情我還不能確定，也弄不清楚。
想著這些事情，外面的天色不知不覺地黑了下來，走廊裡也再次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還非常急促的樣子，我聽得出來是沈琪的腳步聲。
果然，沈琪很快就跑了上來，進來就說道：“小直，常炳昌死了！”
“啊？”我大吃一驚，心裡也沒往好地方想，連忙問道：“怎麼死了？”
“被車撞死的。”沈琪也瞪著大眼睛盯著我說道：“我想給你打個電話了，想一想晚上要來和你一起吃飯，就沒打，說起來蹊蹺極了，就像是電影死神來了一樣，就把常炳昌給撞死了。”
此時樓梯上又傳來一陣腳步聲，正是關玉濤，應該聽到沈琪的話，還沒進來就說道：“這就是鬼纏身了，他不死也得死，等不到槍斃那一天了！”
我心頭頓時就是一凜，下午我還想過這些事情，是不是永濟大師說的怨念，或許真的有些什麼東西在我們身邊呢，這就來了。
沈琪也正瞪著大眼睛看我，應該也被關玉濤的聲音嚇了一跳，不過這大美女很快就扭過頭去說道：“也不一定，是一個意外，非常蹊蹺就是了。”
我和關玉濤這才問了起來，到底是怎麼死的。
上午沈琪和關玉濤是一起走的，直接帶著牛福回到巡捕局自首，之後關玉濤就回來了。
沈琪一邊審問牛福一邊等著黃隊長把常炳昌抓回來，哪知道這一等就是三個多小時，就算是堵車的話，也該回來了，來回兩個小時足夠，也就給黃隊長打了個電話。
黃隊長說常炳昌被撞死了，正在處理案發現場，說等一會兒回去和沈琪說。
沈琪也是等黃隊長回來，這才知道詳細經過。
黃隊長帶人一路去了蓮花鄉，遠遠地看到大楊樹下站著一個人，近一些才看清，這個人在打著電話，還有一個人就躺在大楊樹下，前面不遠處停著一輛水泥罐車。
到近前一看，地上那人血肉模糊的，臉都看不出來人形了，也就停了下來，詢問一下情況，幫忙處理，反正常炳昌是跑不掉的。
一問之下才知道，這輛水泥罐大車是從市裡開出來的，要去化市，出了市區不遠就發現剎車失靈了！
當時的速度非常快，司機都嚇得不行了，正好來到通往蓮花鄉的路口處，急忙就拐了進來。
這司機很清楚這條路非常僻靜，即便是有車，也非常少，開一段路之後就是上坡，也許就能不出事故地停下來。
哪知道一路開下來沒多遠呢，來到大楊樹附近，路邊忽然之間就出來一個人，好像沒聽見鳴笛聲一樣，也似乎是被嚇暈了，就這麼傻愣愣地看著。
司機想要拐彎兒避開都來不及了，直接把這個人撞飛，飛出去好幾米，身子狠狠地撞在大楊樹上，掉下來自然是早死了。
司機都嚇瘋了，也是下意識地踩剎車，不知怎麼就好使了，直接把車停了下來，這才過來的。
當時黃隊長聽了也有些奇怪，看司機也打電話給交通部門了，這才要去抓人。
旁邊早就有村民圍上來，說這個人看衣服就是常炳昌，更是把黃隊長嚇了一跳，急忙找家屬來辨認，正是常炳昌，這下也不用抓了，直接處理事故了。
沈琪一口氣兒說到這裡，大眼睛瞪著我和關玉濤，脆聲說道：“你們說奇怪不奇怪？要說是有什麼東西，確實沒什麼東西，就是剎車失靈了，交通事故。”
“胡鬧了！”關玉濤笑著說道：“哪有那麼巧的事情？就偏偏出了市區到蓮花鄉那裡出了事兒？常炳昌也正在這個時候出來？而且還就撞死在大楊樹上，之後那剎車還好使了？”
我也不由得看了看沈琪，沈琪更是把大眼睛瞪得老大，一臉茫然的樣子。
本來我還有些惶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呢，倒是被沈琪這可愛的樣子給逗得笑了起來。
關玉濤也被逗得笑了起來：“小琪，你這大眼睛瞪著有什麼用啊？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嗎？”
“不知道。”沈琪這才嘻嘻笑了起來：“就是個交通事故，湊巧了，也沒什麼，就算咱們去問永濟大師，大師也會這麼說的，你們倆信不信？”
我和關玉濤又被逗得笑了起來，這件事兒從頭至尾都透著詭異，但是也都能解釋得通，就是交通事故，都是巧合，我們要是去問永濟大師的話，永濟大師也一定會這麼說的，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麼玄妙啊！
“行了，你們倆笑什麼啊？這件事兒好笑嗎？”沈琪並不知道我們是被她那可愛的樣子逗的，皺著小鼻子說道：“咱們吃飯去，小直中午就沒吃飯，都餓了吧？”
“我也沒吃啊！”關玉濤立即接過去說道：“你怎麼就不問問我啊？”
“你自己不會吃啊？”沈琪白了關玉濤一眼：“小直和你能一樣嗎？”
“怎麼不一樣啊？”關玉濤笑著問道：“小直自己就不會吃啊？”
沈琪被問得也是俏臉通紅一片，皺著小鼻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還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關玉濤就是故意逗她，結果還真弄得這大美女不會說了，也被逗得笑了起來。
沈琪更是不好意思了，拉起我的手，小嘴兒撇著說道：“走吧，都笑什麼？改天我們去問一問永濟大師，常炳昌是怎麼死的。”
我和關玉濤又被逗得笑了起來，也跟著站了起來，還沒出去呢，走廊裡就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起來非常緩慢，也很沉重的樣子。
沈琪立即說道：“你來患者了，儘快處理啊！”
我還沒說話呢，已經看清了那個人，頓時吃了一驚：“謝飛？你怎麼來了？這幾天不忙啊？正好一起吃飯去！”
“唉，這次是來看病的！”謝飛嘆了口氣說道：“這些天我就睡不好覺，我懷疑是不是上次的事情受到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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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琪和關玉濤都看了看我，我也正仔細看著謝飛呢，果然發現眉宇間有些發黑，似乎是能感知到怨念的樣子，也愣了一下。
前幾天的那個案子已經結束了，都是張順天一個人導致的，事情也都弄清楚了，可是謝飛怎麼還臉上發黑呢？我會不會看錯了，這個東西準不準啊？
我想了想說道：“謝哥，那件事兒我也被嚇得好幾天沒睡好，不過事情都過去了，也不要總是想著了，是不是因為······”
我想起了姚文倩，可能是謝飛放不下姚文倩吧？
謝飛滿臉疲憊之色地說道：“可能還是過不去吧，你幫我催眠，高質量地睡一覺，怎麼樣？”
“行，沒問題！”我本來要關業了，但謝飛不是外人，也就答應下來：“咱們進來，一會兒再一起吃飯去。”
沈琪也認識謝飛，雖然著急走，倒也沒說什麼。
謝飛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跟著我就來到催眠室。
在我一道道指令發出之後，謝飛很快就放鬆下來，進入睡眠狀態。
謝飛是熟人，我接著輕聲下達指令：“事情已經過去了，人死不能復生，有話說出來，該忘的都忘了吧，不要再去想了。”
“忘不了！”謝飛接過去呢喃地說道：“我不該害死文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