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沈琪的話說得心裡一凜，雖然也知道沈琪亂想，要破案子，但有些事情也未必不可能的。
我想了想說道：“這種可能性不大，既然我們都答應了，晚上就來看一看，還要借你的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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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的光？”沈琪愣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楊曉濤看你長的好看，這才答應讓我們來的。”我實話實說，笑著說道：“如果不是你跟著，今天楊曉濤就未必和我聊幾句，或許直接把我掃地出門了。”
沈琪瞪著大眼睛看了看我，好像在確定一下我是不是開玩笑的，之後才說道：“我也感覺他的眼睛總盯著我，不像是什麼好東西，心裡也一定有鬼，咱們回去，晚上再來。”
我笑了笑答應下來，找到車子一路返回，都是關玉濤開的。
我忍不住問了起來：“關哥，你會開車？有沒有駕照啊？”
關玉濤笑著說道：“哥原來也是有車一族，只不過沒有寶馬就是了，為了開健身館才賣掉的，你不會開車？”
我立即搖了搖頭：“不會，我也沒錢買車。”
兩個人都笑了起來，沈琪撇著小嘴兒說道：“現在年輕人哪有不會開車的，尤其你還是個大醫生，改天姐教你，幫你考駕照，怎麼樣啊？”
“好！”我笑著說道：“我的環境和你們也不一樣，能上得起學都不錯了，就是這個診所，沒有多少裝置，也都是找親屬借的錢呢。”
我們一路聊著天，返回健身館，沈琪告訴我晚上等著她一起去，這才開車離開。
今天的生意還算不錯，下午就來了一個患者，是那種正常的患者，就是有些抑鬱症，毫不費力就賺了五百元，以後還會經常來的。
晚上五點多沈琪就來了，仍舊是笑吟吟的，讓人看了心情都跟著好起來。
下了樓關玉濤就跟出來，把我們倆都逗得不行，關玉濤對這些事情也非常好奇。
上了車我就忍不住逗起來：“琪琪，最初我們倆見到你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好像我們都欠你錢一樣，最近怎麼轉變這麼大？”
“那時候能一樣嗎，你們倆還是嫌疑人呢！”沈琪立即說道：“再說了，我和你們也不熟，還能給你們笑臉兒啊？現在不一樣，我們非常熟悉了，我也都瞭解，和外人總要繃著點兒，要不有些人很煩人的。”
我和關玉濤對視一眼，也都笑了起來，這是可以理解的，原來也是為了自我保護，這大美女實在是太漂亮了。
我們聊著天，車子也一路往城南開來，快到楊家別墅的時候，老遠就看到一輛車子從楊家別墅中開出來，好像就是楊曉濤早上開走的那輛車子。
“好像是楊曉濤。”沈琪看了看說道：“我們就是來觀察他的，他不在家，我們還去幹什麼？咱們跟著他怎麼樣？”
我想了想也是，點頭說道：“行，那我們就在後面跟著他，要是白天和晚上真的不一樣，那在不在家都是不一樣的，跟著！”
楊曉濤並沒有看到過沈琪的車子，開得很快，並沒有注意，沈琪調頭就遠遠地跟了上來。
楊曉濤的車子一路來到市區，就停在得月樓酒店門前，這家酒店我以往也見過，但是沒在這裡吃過飯，我的條件不允許。
“我進去在附近看著，你們在外面等著。”關玉濤笑著說道：“他沒見過我。”
“行！”沈琪也高興起來：“那你跟進去，有什麼情況咱們出來再說。”
關玉濤立即下車跟了進去。
沈琪的大眼睛一直盯著楊曉濤，很快就說道：“他好像坐在靠窗子的位置上，我把車子停得近一些，也能看到。”
我聽沈琪這麼一說，才注意到楊曉濤果然是坐在靠窗子的位置上，也沒點菜，似乎在等什麼人的樣子。
關玉濤也進去了，坐在楊曉濤不遠處。
就這麼坐了有半個小時的樣子，一個年輕男人就衝著楊曉濤的位置走了過來，老遠就和楊曉濤打招呼，而楊曉濤好像沒那麼熱情了。
那男人坐下來聊了幾句，很快就離開座位，出了酒店。
沈琪好奇地說道：“小直，你看那男人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他們說了些什麼呢？”
“嗯，我也看出來了。”我確實看出來了，那男人滿臉不高興的樣子，離開酒店的時候似乎還在嘟囔著什麼：“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關哥或許能聽到。”
沈琪也點了點頭，還沒說什麼呢，我們又看到一個男人走了過去，也坐在楊曉濤對面。
楊曉濤和那男人聊了幾句，那個男人也站了起來，徑直離開酒店。
這下我也有些暈了，看著沈琪說道：“琪琪，他好像是在下達什麼任務一樣。”
“嗯，我看著好像也是。”沈琪也瞪著大眼睛說道：“怪不得他媽就說他白天和晚上不太一樣呢，是不是在做什麼不正當的生意啊？”
我們倆胡亂猜測著，又是一個男人坐在楊曉濤對面，兩個人聊了幾句，那個男人也很快就走了，看起來也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我和沈琪對視一眼，也不用猜了，根本就猜不出來這是在幹什麼，只能盼望關玉濤能聽到，或許能幫沈琪破獲一起大案。
就這麼過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楊曉濤對面的座位上換了七八個人，都很不高興地走了，楊曉濤過一會兒才站了起來，也離開酒店，上了車子。
關玉濤很快就跑出來，也上車子。
沈琪也不等關玉濤說什麼，一邊發動車子跟在後面，一邊問了起來：“關哥，楊曉濤對面來了那麼多人，都說了些什麼？”
“最初我也沒敢太過靠近，沒聽到。”關玉濤也滿臉驚詫的神色說道：“後來我看情況不太對勁，這才湊過去，聽到楊曉濤說，我還約了別人，改天再約你，那人很快就氣呼呼地走了。”
我真是暈了，連忙問道：“那前面的幾個人應該也是他約的，怎麼可能一晚上約這麼多人，還都打發走了呢？”
“是啊！”沈琪也連忙問道：“你沒聽錯吧？還說了些什麼？”
“怎麼可能聽錯，後面那幾個人都是這樣的！”關玉濤立即說道：“還有人非常不高興，嘟囔幾句，問他是不是吃錯藥了，他也不吭聲。”
我好奇地接過來問道：“關哥，你看到他的眼睛了嗎？是不是眼睛發直啊？”
“好像有些發直，說話聲音也低沉。”關玉濤想了想才說道：“我也沒見過這個人，不知道是不是以往就這樣啊？”
“早上還不這樣。”沈琪小嘴兒也快：“他一定是有病，小直，你說呢？”
“嗯，要是這麼看起來，確實有病。”我遲疑一下就說道：“這可能就是間歇性的精神疾病，不犯病的時候根本看不出來，這種病不是我能治療的，超出心理醫生的範圍，需要住院系統治療。”
我們說著話跟在後面回到楊家別墅，楊曉濤早就上了樓。
沈琪把車子開到前面去，仍舊是關玉濤在車子裡等著我們，我們倆都答應過胡秀麗，也不能不來，況且根據今天晚上的情況來看，楊曉濤確實有病，就算我治不好，也要和胡秀麗說一下。
楊家別墅客廳裡，只有胡秀麗在，楊曉濤並不在。
“你們才來啊！”胡秀麗看我們倆到了，立即站了起來：“不過也不算晚，剛才曉濤出去了，我還有些擔心呢，正好剛剛回來，一會兒我們就上去看一看。”
“好！”我點頭問道：“晚上有什麼症狀嗎？”
“有，很明顯，要不然我也不會擔心。”胡秀麗立即說道：“總是翻東西，還打電話約人的樣子，我問過他，也不理我。”
我和沈琪都是心裡一凜，這是什麼病啊？
剛才就看到楊曉濤約了很多人見面，還都說約了別人，難道說還有這種奇怪的病？
胡秀麗和我們倆聊了幾句，很快就讓我們倆等著，她上樓先看一看。
沈琪等胡秀麗上樓就小聲說道：“小直，有這樣的精神病嗎？”
“精神病的種類非常多，也或許會有。”我苦笑一下：“但我沒見過。”
沈琪還要說什麼，胡秀麗已經在樓梯上衝我們揮手了，我們倆也站起來跟了上來。
胡秀麗臉上的神色很緊張，也沒說什麼，帶著我們倆就來到左面的一個房間，輕輕地把門推開一道縫隙，退到一旁。
這就是讓我們看了，我和沈琪都趴在門縫上往裡面看。
楊曉濤已經換了睡衣坐在床上，旁邊就放著一本影集，逐個地看著，一隻手拿著電話，好像正打給誰。
由於還有些距離，我也看不清楊曉濤的眼睛是不是有些發直，有些病情從眼睛裡能看出來。
這時候楊曉濤的電話好像打通了，聲音深沉地說道：“趙小松，是你嗎？明天晚上有時間嗎？”
我們根本聽不清那邊說了什麼，只聽楊曉濤接著說道：“那好，我們晚上七點十分，在得月樓大酒店一樓見面，怎麼樣？好，好！”
這個地點我們太熟悉了，剛才就是從那裡回來的，我和沈琪忍不住對視一眼。
我看沈琪的俏臉上紅了一片，這才意識到此時我正摟著這大美女纖腰，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就這麼大地方，我們還是在門縫裡偷看，沈琪只能彎腰蜷縮我懷裡。
“袁景民，是你嗎？”裡面的楊曉濤似乎沒有注意到我們在偷看，繼續打著電話：“明天晚上有時間嗎？七點半在得月樓大酒店一樓見面，好，好！”
我正好奇呢，身後胡秀麗低聲問道：“魏醫生，看到了嗎？咱們下樓去聊一聊？”
我和沈琪也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兒，還不好闖進去，也就點了點頭，跟著胡秀麗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