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事情也不大,是個自殺的,有老周他們也足夠了,沈琪都約好了韓彤和關玉濤,我們還是先吃飯去了。
吃飯的時候說起這件事兒,還都覺得非常蹊蹺,沈琪和關玉濤都說,明天看看那個老頭還去不去了。
第二天下午三點,沈琪就來了。
朱筱看我們倆都在,沒一會兒就走了,沈琪這才撲了上來:“小直,那個跳下彩虹橋的人,奇怪極了,還是個老總,根本就沒有自殺的理由啊!”
我連忙問了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沈琪這才給我說了起來,昨天晚上就聯絡上家屬了,家人今天一早都趕了過來。
跳下彩虹橋的死者鄒本洪是臨省洪昇集團的老總,來山市談一個合作項目,順便參加一個展會,根據他家人說,是一個私人的展會,順帶舉辦生日宴會,還帶著寶貝來的。
死亡時候,那個寶貝也不見了。
鄒本洪為人豪爽,在公司也好,在社會上也好,沒有什麼仇人,家庭生活也非常幸福,這次出來帶來的寶貝是宋代紅釉瓷器,官窯出產的,價值怎麼也在幾百萬,家人懷疑是有人圖財害命。
可是警方也都調查過了,當時有好幾個司機都在,眼睜睜地看著鄒本洪跳了下去,附近根本就沒有人。
黃隊也認為這個案子都非常奇怪,仔細詢問過家屬,有沒有人被逼迫過,或者是誰失蹤了,鄒本洪可能是被脅迫的。
家屬來了好幾個,立即聯絡一下,家裡的人也都好好的,更是不信自殺了,現在這個案子也沒弄清楚呢,人也都在巡捕局。
“老周他們去調查過了,鄒本洪就住在咱們市的凱隆大酒店,就是咱們認識的那個。”沈琪說了一下進展,緊接著說道:“去過的人也很多,有他的朋友,還有展會的組織者,更有他的合作商家,都是來了沒多久就走的,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啊!”
“那他的寶貝是什麼時候沒有的?”我連忙問道:“就自己帶著寶貝來的?”
“不是,他還帶著一個司機和一個隨從來的,說是隨從,好像就是保鏢。”沈琪立即說道:“昨天下午不到五點呢,鄒本洪一個人拎著箱子出去的,賓館的影片還能看到,之後就不知道去了哪裡,再次出現的時候,就是彩虹橋頭的影片中了。”
“哦!”我也是暈了:“這麼說,他是把箱子給了別人,之後去跳彩虹橋自殺的?”
“對!”沈琪點頭說道:“就是這麼回事兒了,你說奇怪不奇怪?黃隊說的也有道理,可能是被逼迫的,不過家人沒有誰受到威脅啊?”
我一時間也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了,正要再問,這時候樓梯上就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起來就非常熟悉,似乎是昨天那個老人家來了,我們倆都連忙往門口看去。
外面天色也剛剛有些發黑,走廊裡上來的正是昨天那個老人家閆利峰。
“老人家,您好!”我連忙問了起來:“昨天情況怎麼樣啊?”
“情況也不見好。”閆利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坐下來說道:“昨天倒是不再做那個夢了,但是換了一個夢啊!”
沈琪著急了,連忙接過去問道:“昨天換了一個夢?換了什麼夢啊?你快說一說。”
“唉,這次更嚇人了。”老爺子嘆了口氣說道:“我是光著腳的,從家裡飄出去,好像是腳不沾地,飄到城南一片還沒建好的商服樓上,四周黑漆漆的,我就飄啊飄的,上了樓頂。”
沈琪連忙追問道:“樓上有什麼?”
“樓上站著一個人,穿著一套黃色西裝。”閆利峰接著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見到這個人就想推下去,直接在後面把這個人推了下去,緊接著就嚇醒了!”
“啊?”我和沈琪都是一聲驚呼,也忍不住相互對視一眼。
昨天這老爺子就說推下去一個人,結果彩虹橋上真的跳下去一個人,衣服都是一樣的,也不知道這次是怎麼回事兒了,可能就是湊巧?
“要說一次的話,可能也不會這樣,我也不會這麼擔心。”閆利峰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緊接著說道:“我閉上眼睛就是這個夢境,醒來之後一身汗,迷迷糊糊睡過去,還是這個夢境,這真是奇怪極了,一夜也沒睡好啊!”
沈琪還是追問道:“那你做夢的時間······你感覺是什麼時候啊?”
“感覺······”閆利峰遲疑一下說道:“好像就是昨天半夜。”
我也忍不住問道:“你昨天說的彩虹橋那個夢境,感覺是什麼時間啊?”
“那個夢說不清楚。”閆利峰搖了搖頭說道:“好像是晚上,還有車子來回過呢,天色也不是那麼黑,我就把那個人扔了下去,咱們還是別說了,我支撐不住了,快給我催眠吧,你的水平真是不錯。”
我也只能點了點頭,讓沈琪在外面等一等。
昨天已經催眠過一次了,閆利峰知道怎麼配合,很快就再次進入睡眠狀態之中。
沈琪早就等著我呢:“小直,我們今天沒接到報警,這是不是胡鬧啊?”
“這是不可能的!”我笑著說道:“一個七十多歲的老爺子,睡夢中殺人,這不是笑話嗎?”
“可是時間上都對,地點也對,就連鄒本洪穿的西裝顏色都對。”沈琪瞪著大眼睛說道:“這老爺子是不是有些特異功能啊?”
我也不確定是怎麼回事兒,可能就是巧合。
感覺時間快到了,我正要進去叫醒閆利峰,沈琪的電話響了起來,是黃隊打來的。
沈琪頓時就是一愣,連忙湊過來接起電話:“黃隊,有案子?”
“嗯,在城南龍宇小區在建樓下,發現一具男屍。”黃隊的聲音清晰地傳來:“根據報案工人說,是跳樓自殺的,連續兩起這種案子,我想讓小直也過來看一看,你們在一起嗎?”
“在,在一起呢,我們一會兒就過去。”沈琪驚訝極了,看著我瞪大了眼睛,很快就問道:“對了黃隊,死者穿什麼顏色的衣服?”
“那還不知道。”黃隊那邊很快就說道:“這和衣服有關係嗎?”
“哦,沒有,沒有啊!”沈琪也覺得奇怪,難免問一句,黃隊這麼問起來,沈琪自然也不好說了。
我也驚訝極了:“琪琪,這是怎麼回事兒?我去叫醒閆利峰老爺子,咱們這就過去看一看,如果是穿黃西裝的人,那真是······”
“這個老頭有問題!”沈琪立即說道:“我給關哥打電話,讓關哥回來盯著他,其他的什麼都別幹了,一定能在這老頭身上找出一些線索來。”
我也覺得有必要,連連點頭,這件事兒太詭異了。
沈琪拿出電話還沒打出去呢,關玉濤竟然跑了上來:“小直,小琪,黃隊找你們呢,我也要回去了,有個案子,老周剛給我打了電話。”
“你來的正好,別走了!”沈琪立即說道:“那個案子不用你管,你什麼也別幹,一會兒小直進去叫醒一個老頭,你就跟著這個老頭,二十四小時盯著他,我們倆去看一看現場。”
“啊?”關玉濤愣了一下,隨即就明白過來了:“就是昨天吃飯時候說的那個老頭?他又說把人推下去了?”
我們倆都點了點頭,時間緊迫,我轉身進來暗示一番,不管怎麼說,我作為一個醫生的職責還是要履行的,之後才叫醒了閆利峰。
和昨天的情況一樣,閆利峰醒來之後精神頭也好了很多,連聲誇獎我的醫術,還拿出錢來。
我接過錢,仔細看了看閆利峰老人家,確實也沒感知到什麼,而且一切都正常,就是這夢境有些奇怪,今天的現場我們也沒看呢,有關玉濤跟著他,我也沒多說,轉身和沈琪跑了下去。
沈琪開車一路直奔城南龍宇小區商服樓。
這裡在建的樓有好幾棟,大門也敞開著,院子裡就能看到巡邏車停在裡面,但沒看到人。
我們倆進來問了一下,是在最裡面那棟樓的後面。
黃隊今天過來了,看起來也是剛到沒一會兒,王立平等人正在看屍體。
看我們倆趕到,黃隊立即說道:“小直,這情況有些異常,又是一起跳樓的,身份證件也都找到了,電話解鎖之中,你們過去看一看吧!”
我和沈琪急於看到屍體身上的衣服,連忙過來看了一眼,頓時都呆住了,死者年紀在五十左右的樣子,赫然是一身黃色的西裝。
“衣服也對!”沈琪驚駭地看著我問道:“那老頭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也弄不清楚了,想了想才問王立平:“王法醫,死亡時間大致上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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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平很快就答道:“昨天夜裡,十一點到一點之間。”
我和沈琪再次對視一眼,這也和閆利峰說的一致。
“衣服也對,地點也對,時間也對!”沈琪盯著我:“是不是那老頭有問題啊?”
“不可能!”我想了想才搖頭說道:“這個案子有些蹊蹺,就算是這起案子有嫌疑,上起案子也不可能,因為昨天昨天晚上案發的當時,閆利峰在我催眠室裡催眠呢,這麼可能靈魂出竅去把人扔下去?”
沈琪也當即想起來了,確實是這麼回事兒,昨天接到電話的時候,可是閆利峰睡眠的時候。
此時警員們把電話解鎖了,黃隊長找到一個號碼打了過去:“您好,請問是嚴女士嗎?”
那邊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黃隊很快就說道:“我們是市局的,在城南龍宇小區在建商服樓後樓發生一起跳摟自殺案子,死者叫孫宏君,是您的······您別激動······”
我們倆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一聲尖叫,黃隊也只能無奈地安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