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英男剛才應該是不能動，此時或許好了一些，驚呼一聲之後，立即把燈開啟，撥開簾子往外面看去。
沈琪和關玉濤也都坐了起來，跟著往外面看。
大廳裡和我們進來的時候一樣，絲毫沒有改變，也沒有什麼人。
沈琪看了一眼就問道：“你看到了？男的女的？”
“看到了！”蔣英男神情激動地說道：“是個男的，就是從右面過來的，那種感覺······非常恐怖，我似乎是像做夢，也好像是醒著，知道你們在我身邊，但我還是看到了，你們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沈琪和關玉濤連忙看著我。
“我似乎感覺到一些。”我不能說謊，確實感知到一些異常，最初在迷迷糊糊之際，沒有立即察覺而已：“這房子好像是······有些問題。”
“小直，以往我們也見過凶宅的！”沈琪立即說道：“都是有問題跟著的，這次也是一樣吧？”
我微微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好說，但剛才那一刻，我確實感知到一些異常。”
“蔣大哥，這房子是你的嗎？”沈琪轉身問起了驚魂未定的蔣英男：“以往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房子不是我的，是我租的。”蔣英男抹了一把頭頂的冷汗說道：“以往出沒出過什麼事兒，我怎麼知道啊？”
沈琪疑惑地看了看蔣英男，很快就問道：“蔣大哥，你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吧？”
“我就是個生意人啊！”蔣英男也是立即說道：“能有什麼事情？”
我最初見到蔣英男的時候，就看到他能感知到怨念，可是為人還不錯，並沒有那種幹了壞事心虛的樣子，而且見到關玉濤著裝的時候，也沒有驚慌的神色。
如果蔣英男沒說謊，前面那兩個打更老頭也發生過同樣的事兒，那就不是蔣英男的事兒，或許真是這個房子有問題呢！
沈琪也看蔣英男不像是說謊，拉著我的手：“咱們上樓看一看！”
我們倆是先出來的，沈琪低聲問道：“小直，你看他說謊了沒有？”
“似乎沒說謊，也沒有驚慌的樣子。”我也小聲說道：“那可能真是房子有問題。”
“嗯，那就好！”沈琪點頭說道：“我們可以找永濟大師來看一看，凶宅或許就有案子跟著，你說呢？”
我也只能點頭了，沈琪要幹什麼，誰也攔不住。
我們四個人一路上了樓，二樓和一樓一樣，都是一些展櫃，連個房間都沒有，自然也不會藏著什麼。
“走吧，我都看過多少次了！”蔣英男無奈地說道：“每次醒來的時候，我都嚇得不行，仗著膽子找一圈，什麼都沒有，這樣折騰下去，我真的不能幹了，儘管這地方不錯，也要換了。”
“房主叫什麼名字啊？”沈琪問了起來：“你什麼時候租的？”
“房主叫辛棟，我是從他侄子這裡租來的。”蔣英男立即說道：“他侄子叫聶作雨，簽了三年協議，錢都交了，我也裝修過了，也不想這麼走啊！”
我們已經下來了，坐在一樓的辦公室裡，但誰也沒有睏意。
“聶作雨？這個名字好像有些熟悉啊？”沈琪詫異地重複了一句，緊接著問道：“你為什麼說從他侄子這裡租來的？辛棟呢？”
“他侄子說他叔叔出國定居了，幾年之內都不會回來。”蔣英男嘆了口氣說道：“我以往就被騙過，有人代租，之後房主來趕人走，這次我特地看了一下房照，也問了附近的鄰居，都是這麼說的，我才租了下來。”
蔣英男的這種說法，我倒是能理解，以往也確實有用房子騙人的，小心一些還是有必要的。
沈琪很快就看著我說道：“小直，我明天一早就去把大師接來，讓大師給看一看，怎麼樣？聽蔣大哥的敘述，這可能是兩條人命呢，一男一女，你不是說，怨念也需要伸冤嗎？”
“行，你能接來就行。”我笑著說道：“就怕大師不來，大師說過，一般情況下不出來給人看這種事兒的。”
“能接來。”沈琪笑著說道：“我還感覺聶作雨這個人名很熟悉，似乎在什麼地方聽說過，這個人是幹什麼的？”
後面這句話是問蔣英男的，蔣英男很快就說道：“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很有錢的樣子，租給我之後，很少過來，好像三個月之中就來過一次，還是找朋友順便過來看看的。”
關玉濤此時笑了起來：“這是凶宅鬧鬼了吧？你們明天把大師接來，看看大師是怎麼說的？”
沈琪看了看時間，已經兩點多了，撇著小嘴兒說道：“你就是不懂，這不是鬧鬼，是被感知到的，你別跟著攪和。”
關玉濤也不反駁，呵呵笑了起來。
蔣英男剛才被嚇了一跳，也不再睡了，和我們三個聊了起來。
這個過程中，我也一直在觀察著蔣英男，確實是很豪爽的一個人，好像也沒有幹過什麼虧心事兒。
早上六點多的時候，沈琪就讓我們倆等著，她開車去接大師。
其實不僅僅是沈琪好奇，關玉濤更是想弄清楚怎麼回事兒。
不到八點呢，服務員們紛紛來開業，打掃衛生，一切如常，服務員還不少，樓上四個，樓下四個。
八點半左右，沈琪的車子就停在不遠處，果然把永濟大師接來了。
我們迎出來的時候就聽沈琪說道：“昨天小直也感知到了，這裡面有問題，我們也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還是兩個鬼······兩個人出沒，這不是嚇人了嗎？”
“老衲也未必能行啊！”永濟大師笑著說道：“即便是感知到什麼，老衲也沒有辦法，還是要你們警方處理！”
“那不是問題，您老給看看是怎麼回事兒就行。”沈琪嘻嘻直笑，把永濟大師帶了進來。
“小直！”永濟大師看到我出來，笑著問道：“你確實感知到了？”
“嗯！”我點頭說道：“好像真有問題，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蔣英男一看我們找來高人了，連忙就把情況說了起來，帶著永濟大師往樓上走去，說是樓上下來的。
永濟大師走到樓梯上的時候，就停住了腳步，閉目凝神像是在感知什麼，緊接著就往樓上走去。
我們跟著上樓看了一圈，大師轉身又下來，就在樓梯上站住，指著下面問道：“這樓梯下面，是什麼東西？”
“這下面？”蔣英男愣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啊，我進來的時候，這裡就是封死的，我不過就是貼了桌布，裝修一下就是了，人家房東說了，不能動任何結構，只能裝修。”
沈琪連忙問道：“大師，這下面有問題？”
“似乎是有些問題！”永濟大師點頭說道：“不過老衲也不能確定，有些事情只能是感知，不過這樓梯下面，原來一定是空的。”
我們昨天還真沒注意，這下面就擺著櫃檯呢。
關玉濤連忙下來，用手拍了拍，抬頭說道：“好像裡面真是空的，難道說問題出在這裡面？”
“嗯，很有可能啊！”永濟大師點頭說道：“你們可以找人來開啟看一看，但是房主不允許，這就難辦了，總不能胡來，況且老衲也不能完全確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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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琪看著蔣英男說道：“蔣大哥，別管那些了，要不然你就要搬家了，大師說的不會錯，咱們就找人把這裡弄開，怎麼樣？”
“行！”蔣英男也立即答應下來：“我認識一個市場幹活的頭目，一個電話就來人，這也不算是動了結構，沒事兒的。”
此時已經開業了，我們也不好都在外面，看蔣英男打電話聯系人，我們幾個就來到裡面的辦公室坐下。
關玉濤是第一個忍不住問了起來：“大師，如果這裡面藏著屍體，那這裡就是凶宅了，會鬧鬼的，對不對？”
“凶宅只不過就是那麼一說，不存在什麼凶宅，如果有屍體，弄走也就沒事兒了！”永濟大師哈哈笑著說道：“至於說鬧鬼，根本不是，只不過有人能感知到而已，有些地方就是發瘮，大白天的也陰冷，就是這種感覺了。”
沈琪看著關玉濤直笑，那意思是關玉濤笨，還在問有沒有鬼的事兒。
我也忍不住問了起來：“大師，要是說感知到，是不是有個時間限制啊？按照蔣英華說的，前面的人也不是住進來當天就感知到的，而且昨天晚上，琪琪和關哥也沒感知到。”
“這當然了，不是說什麼人都會感知到的。”大師點頭說道：“只要是怨念重了，時間一長，就會感知到，有些人不懂，把這種情況稱為陰氣纏身，那麼陽氣就弱，久而久之，身體就不好，就是這個道理。”
“哦！”沈琪接過來說道：“其實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就是感知到怨念，休息不好，自然身體就不好了？”
“對，太對了，琪琪丫頭就是聰明。”大師點頭說道：“只要沒有虧心事兒，換個地方就沒事兒了，如果有虧心事兒，那麼到哪裡都能感知得到，就看這個人後來怎麼行事了，或許會怨念自消，也或者越來越嚴重。”
我就是不明白時限問題，大師這一說我也能理解了，並不是什麼人都能立即感知到，有些人要是沒有虧心事兒，逐步才能感知到，那就不奇怪了。
我們沒聊多久呢，蔣英男也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好幾個工人。
蔣英男也立即讓服務員把那節櫃檯收拾一下，搬到其他地方去，讓工人把那面牆弄開，幾個人也是立即幹了起來。
我們也都出來看著，不知道這裡面會不會真的有屍體，會是什麼人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