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琪聽女孩子說到洗澡的事兒，也沒有眼鏡蛇，忍不住問道：“那眼鏡蛇呢？”
“我父親好像很快就離開了。”女孩子接著說道：“我正想出去呢，衛生間門口就出現一條眼鏡蛇，豎起頭來盯著我，信子不停地吞吐，眼睛是血紅的，緊接著就張開大嘴，向我咬過來，我也就在這個時候驚醒了。”
我連忙問道：“那你最近是不是見到眼鏡蛇，也或者是看過什麼電影，接觸到過眼鏡蛇？”
聽我這麼一問，沈琪也瞪大了眼睛盯著女孩子。
“唉，我沒看到過，但是······”女孩子長嘆一聲說道：“你們不知道，我父親就是被眼鏡蛇咬死的。”
“啊？”沈琪連忙問道：“你父親叫什麼名字啊？”
我也想到這裡了，剛剛市裡死了兩個人，她父親還是剛剛死了，她是從外地趕過來的，那很也有可能這兩個被害者之一的女兒了。
“我父親姓祖。”女孩子並沒在意沈琪的語氣，仍舊神情悲慼地說道：“叫祖旭陽。”
這下我和沈琪都釋然了，難怪他總是做夢夢見眼鏡蛇，還夢見他父親，問題的緣由找到了，和案子沒有什麼關係，她不可能是兇手，不過就是感知到父親的執念了，畢竟祖旭陽在死前沒見到女兒。
女孩子應該也不知道我和沈琪是巡捕，這兩天剛剛來到本市的。
“先登記一下吧！”我也輕嘆一聲說道：“你的情況不是太嚴重，一會兒我給你提一些建議，之後給你催眠一下，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問題不大。”
女孩子也是連連點頭，告訴我，她叫祖芳芳，在外地工作，目前就住在街景小區他父親家裡，還把電話給了我。
我和沈琪也沒提其他的事情，案子還沒破，對家屬說這些也沒用。
我直接給祖芳芳提出一些建議，還有需要注意的事項，這才帶著祖芳芳來到裡面的催眠室。
祖芳芳應該是想念父親，也或許是感知到父親的執念，休息不好，在我一道道指令發出之後，很快就進入夢鄉。
我出來的時候，關玉濤也回來了。
得知祖芳芳來看心理醫生，也無奈地嘆了口氣，緊接著就說他回來之前，那些專家還沒走呢，又在談論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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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非就是毒蛇的習性，黃隊等人也根據這種情況分析過，認為這是有人蓄意製造惡性案件，只不過有些巧合，前面的兩個人都是沙氏集團的，後面的夏傑就沒有聯絡了。
因為眼鏡蛇畢竟不能馴服，也不會聽人指揮，那麼死者可能也是隨機的，只不過來到這三位被害者家裡，這才發動攻擊的。
我和沈琪對視一眼，我認為這也是可能的，專家都說不能馴服，那就不會去攻擊某一個特定的人了。
沈琪對此倒是不太服氣：“這不太可能，昨天還說是有人蓄意謀殺呢，畢竟一樓也有人，二樓也有人，為什麼偏偏去三樓咬死夏傑啊？會不會有什麼招數是他們不知道的？”
我和關玉濤都笑了起來，專家都說不能，不容沈琪不信。
“對了，你給永濟大師打個電話。”沈琪看著我說道：“我看大師什麼事情都知道，或許能告訴我們是怎麼回事兒呢！”
我也想起了永濟大師，確實是知道的事情非常多，而且都不是普通人能知道的，也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當即拿出電話打了過去。
可是今天竟然打不通了，大師的手機可能沒充電，這就沒辦法了。
“咱們明天去找永濟大師問一問。”沈琪還上來勁兒了：“反正那天我們也說過，要去看一看永濟大師，調查的事兒，黃隊都安排下去了，現在也等著夏傑醒過來呢。”
我和關玉濤也只能答應下來了。
聊了半天，時間也差不多了，我進去暗示一番，叫醒了祖芳芳。
在我的暗示之下，祖芳芳潛意識中覺得心情好了很多，還經過我的一番開導，回去之後按照我說的辦，幾天之後就不會再做夢了。
祖芳芳剛走，沈琪那邊已經聯絡上韓彤，我們四個人又簡單聚了聚。
第二天一早，朱筱來了沒多久呢，沈琪就給我打來電話，我接起來就聽沈琪脆生生地說道：“下來，咱們走了，去普陀寺，我就不上去了，免得筱筱姐姐說我勾你。”
我被逗得笑著下了樓，其實這就是把我勾走了。
關玉濤已經坐在後面了，把副駕駛的位置給我留著。
沈琪還不忘買些好茶，這才一路往普陀寺開去。
路上兩個人還逗我，問我要不要在沒人的地方開一會兒，幾次就學會了。
我可不敢開了，再說了，這需要沒事兒的時候練習，現在還有案子跟著，我要是出了車禍，再把誰撞個四腳朝天的，就不用忙乎案子了。
車子很快就停在普陀寺的大院中，我們直接來到方丈室。
永濟大師今天還真不忙，坐在那裡喝茶看佛經，看到沈琪進來，立即高興地站了起來，隨即看到沈琪還拎著茶葉，皺著眉頭說道：“你這丫頭，別買茶葉了，這是要送老衲早登極樂啊？”
“我們可沒這個意思！”沈琪嘻嘻笑著說道：“大師，這不算什麼，我們的一點兒心意，今天是有事兒要問您老人家的，非常奇怪，我想您老人家一定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我和關玉濤都被都笑了，她生怕大師不知道，還想套住大師，其實那點兒小心思是沒用的，大師知道一定說，不知道的話，她擔心也是沒用的。
永濟大師也被逗得笑了起來：“行，老衲知道的還真不少，奇怪的事兒，無非是湘西趕屍，苗疆的蠱術，老衲都能給你解釋。”
這下我們都來了希望，大師確實學識淵博。
“我就說您老知道的多！”沈琪高興起來：“您老一定知道驅蛇之術吧？”
“知道！”大師是立即點頭：“那不是誰都能驅趕的，要知道蛇的習性，而且本身也要經常殺蛇，蛇感知到它的殺氣，這才能驅趕走的。”
我和關玉濤都被逗笑了，沈琪說的和大師說的不是一回事兒。
我接過來說道：“大師，琪琪問的不是驅趕，而是馭蛇之術，還是眼鏡蛇，這種事情會有嗎？”
“馭蛇之術？”大師想了想搖頭說道：“蛇是冷血動物，尤其是眼鏡蛇，也叫眼鏡王蛇，民間叫過山風，異常兇猛厲害，難以馴服，不可能的，要說鎖蛇之術，老衲倒是懂得。”
我們都沒聽說過鎖蛇之術，沈琪連忙說道：“大師，那您先給我們說一說鎖蛇之術也行，這是怎麼回事兒？”
“無非就是懂得蛇身體構造，手法非純熟而已。”大師這才說道：“把蛇的三寸和九寸之處斷開，蛇就不能動了，民間耍蛇的，就稱之為鎖蛇之術。”
“哦，不是這個！”沈琪搖頭說道：“是馭蛇咬人，想要咬誰就咬誰，指定的人，這可能嗎？”
“那不可能！”大師哈哈笑了起來：“眼鏡王蛇不是小狗，通人性，讓它咬誰就咬誰，這個做不到，尤其是指定的人，不可能！”
我們三個對視一眼，沈琪也失望了，這和專家給出的結果一樣。
“不過老衲倒是知道一種引蛇之術。”永濟大師想了想就接著說道：“這個也是很少有人知道的，恰好老衲小時候還接觸過。”
沈琪頓時就來了勁兒，瞪著眼睛問道：“大師，您快說說，這引蛇之術是怎麼回事兒？”
“在我們老家，有一種極為罕見的草，叫引蛇草，能發出一種特異的氣味。”永濟大師接著說道：“蛇類的眼睛都不太好使，但是嗅覺非常發達，用信子能分辨出很遠之處細微的氣味兒，而且非常喜歡這種草，總是會吃掉，所以說也很難採集到。”
“哦！”沈琪看了看我和關玉濤，這才問道：“那是怎麼採集到的呢？蛇會根據氣味去咬人？”
“採集這種草藥的人，都是懂蛇的，而且是大片的引蛇草地才行，要不然就沒有了。”永濟大師笑著說道：“如果有人懂得，偶然間得到這種草，就能給人表演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其實就是引來的，還要把草封閉好，要不然他也遭殃啊！”
我聽得可是心裡一凜，如果這個案子要是偶然的，那就沒說的了，毒蛇隨便傷人，要是謀殺案，那麼很有可能就是用引蛇草來引蛇的啊！
不過也不對，引蛇草即便是在人家裡，蛇去了也是吃草，怎麼可能瘋狂地攻擊人啊？
“小琪琪，你們是不是遇到什麼案子了？”永濟大師也非常喜歡沈琪，倒不是因為買禮物，確實也是討人喜歡，此時看著沈琪笑眯眯地問道：“不過老衲可是未必幫得上什麼忙啊！”
沈琪一看永濟大師問起來，當即就說了起來。
我和關玉濤也在一旁補充，把這個案子從頭至尾給永濟大師說了個詳細，包括專家們對毒蛇的分析，我們也是為了這個來找永濟大師試試運氣的。
“大師，案子就是這樣的，目前死了兩個，另一個也要殘廢。”沈琪這才說道：“這個殘廢的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可是案子已經引起居民的恐慌，您老說這是怎麼回事兒？是偶然還是謀殺？”
“這個······是偶然還是謀殺，老衲可不好妄加揣測！”永濟大師想了想才說道：“不過你們要是定性為謀殺的話，老衲倒是知道兇手的手法，無非就是引蛇之術。”
我們三個對視一眼，倒是都想到這裡了，不過也有解釋不通的地方。
沈琪應該也想到了，看著大師問道：“大師，那不是需要把草藥放在被害者家裡？蛇吃這種東西，難道也會去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