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著王法醫上樓來到病房，有幾個警員從裡面跑出來，可能是黃隊佈置什麼任務了，裡面正有人在說話：“這種情況非常少見，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的，而且也很少接近居民區，尤其是市裡比較繁華之處，非常少見。”
病房裡站著好幾個人，黃隊在和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交流，旁邊還有三個人，沒有著裝，我們並不認識。
黃隊聽安白大褂這麼一說，立即問道：“那麼眼鏡蛇瘋狂攻擊人，這是什麼情況呢？”
“這個······我們也說不好。”那白大褂說道：“根據我們對眼鏡蛇的瞭解，一般攻擊人之前，都會有預兆的，會豎起身子來，信子也會不停地吞吐，但也有主動攻擊人的，一般都是踩到它們，或者是挑釁它們，這個人也沒說什麼，這情況······”
黃隊這時候也看到我們進來，招了招手，對王法醫說道：“立平，你也是高手，看一看這個死者的傷勢！”
我們三個人也跟著圍了上來，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中年人，大約有四十多歲，穿著一件睡衣，此時也都翻開了，額頭上有血跡流下來，膝蓋旁邊也有傷勢，是兩個大牙印，旁邊還有兩個小牙印。
“又是額頭和腿上？”王立平一看就是一聲驚呼：“上次被咬死的沙振玉也是額頭和腿上，這情況不太對勁兒，是什麼原因呢？”
那白大褂聽王立平嘟囔，立即接過去說道：“患者應該是入睡了，毒蛇進來之後，或許也會攻擊頭部。”
“嗯！”王立平轉過身來說道：“在起來的過程中，掙扎逃走，又被毒蛇攻擊，腿上也被咬了，這又是條瘋狂攻擊人的毒蛇，你們對於這方面知道的比我多，毒蛇在什麼情況下，會瘋狂攻擊人呢？”
“這個不好說，剛才我也說過，一般都是受到攻擊和挑釁。”那白大褂說道：“還有就是交配的時候，非常容易攻擊人。”
王立平點了點頭，看著黃隊問道：“上次據說只有一條蛇，這次呢？”
“這次的情況還不清楚。”黃隊指著旁邊的三個人說道：“他們是祖旭陽的鄰居，送來的時候說，祖旭陽就看到一條蛇，非常大的一條蛇，祖旭陽驚慌逃了出來，那條蛇現在可能還在家中。”
旁邊三個人也給我們說了起來。
大家都睡得正香呢，其中隔壁一個鄰居就聽到一聲慘嚎，緊接著就是咕咚咕咚一陣響，祖旭陽從家裡逃了出來，在走廊裡大喊救命，說他被蛇攻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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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居也連忙出來，看到祖旭陽額頭流血的樣子，都嚇了一跳，也沒看到蛇，應該是被鎖在家裡了，連忙就扶著祖旭陽下樓求醫。
可能是祖旭陽驚嚇過度，也可能是被咬了神智不清，就說家裡床上有條蛇，其他的也說不清什麼，就被鄰居弄了下來。
好在一個鄰居有車，立即去了附近的一個醫院，找了半天醫生，結果還沒有血清，讓他們去市裡三甲醫院看看，或者是直接去醫大附屬醫院，比較穩妥一些。
幾個人這才一路來到醫大附屬醫院，這裡確實有血清，但是也來不及了，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快兩個小時，人已經不行了。
黃隊此時才看著我們說道：“這不是那麼簡單的毒蛇傷人案子了，這個祖旭陽，和前兩天被咬死的沙振玉都是一個單位的，而且沙振玉是老總，這個祖旭陽是副總，鄰居就知道他的身份。”
我們幾個對視一眼，都覺得確實不是那麼簡單，毒蛇咬人，或許是個意外，也或許是飯店跑出去的，但這兩個人還是一個公司的，還都是老總，不會這麼巧吧？
也就在這時候，黃隊的電話響了起來。
黃隊連忙接了起來：“怎麼樣？找到了嗎？”
“找到了！”那邊警員也立即說道：“確實非常大，胳膊粗細，四米多長，我們好幾個人，戴上防護面罩，這才抓到的，是從窗外爬進來的，紗窗上還有一個窟窿，我們抓到的時候，就在床上盤著。”
王立平連忙問道：“快問一下，攻擊性強嗎？”
“攻擊性強嗎？”黃隊連忙問道：“是瘋狂地攻擊人嗎？”
“眼鏡蛇的攻擊性都非常強！”那警員立即說道：“我們過去的時候，還豎起來吐信子呢！”
“好了！”黃隊點頭說道：“立即在附近尋找一下，看看還有沒有，千萬別再傷了人，他家裡也沒有其他人了吧？”
那邊答應一聲，告訴黃隊，家裡沒有其他人，有個女兒也不經常回來。
黃隊隨即告訴警員，把毒蛇送到醫大來，讓專業人士看一看，很快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王立平搖頭說道：“可惜沙振玉也死了，要不然根據毒蛇的大小，也能判斷出來是不是一條蛇，上次沒人看到，是根據毒牙來判斷的。”
“嗯！”黃隊也有些無奈地說道：“不過這還不像是意外，一次是在別墅區，就在昨天晚上，怎麼可能跑到市區繁華的地方，再次咬死祖旭陽呢？”
那白大褂也跟著說道：“對，毒蛇在森林山嶺的時候，尤其是眼睛蛇，都有固定的區域和獵食範圍，在市區的話，即便是活動，也不會迅速活動，再說了，別墅區到市區，多遠的路，也不可能不被人發現。”
這白大褂對於毒蛇瞭解的比較多，一番話說得我們都連連點頭。
我思忖著說道：“毒蛇傷人的案子，最近幾年也沒在市區聽說過，要是一個區域，或許是一條蛇，眼前的情況明顯不是偶然了。”
“嗯！”黃隊點頭說道：“我們的方向也出來了，調查一下沙氏集團，這兩個老總會不會得罪同一個人。”
“很有必要。”我點頭說道：“如果不是一條蛇，那麼這更加說明不是偶然了，如果是一條蛇，那就說明有人帶著這條蛇來作案的，在街景小區調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人出入，也非常必要。”
黃隊是立即安排下去，雖然此時已經下半夜兩點多了，還能去小區調一下監控影片，至於說其他情況，就要明天再說了。
我們跟著忙乎了半天，此時也沒什麼事兒了，只不過就是確定下來，這不是偶然事件，而是謀殺。
那邊還有一個要死的，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沈琪建議，我們再回去盯著點兒，這邊的調查有黃隊安排，晚上的工作量也不大，最近案子不少，可別再多一起兇殺案。
我和關玉濤自然同意，一起返回到新城小區。
夏傑家樓下的情況一切如舊，絲毫沒有動靜，我們也不知道走的這段時間，夏傑是不是已經死了，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
等待的過程中，我們也分析起來毒蛇殺人的案子了，蹊蹺之處也非常多。
毒蛇瘋狂攻擊人，這就不對了，而且第一起案子的時候，毒蛇還沒找到，今天這起案子才找到，那麼說明什麼呢？
上次沒有完全達成兇手的目的，毒蛇留著還有用？
可是他怎麼收回去的呢？
再說了，毒蛇盤在床上，再次見到人，就不是瘋狂的攻擊了，這裡面的原因在哪裡呢？
我們都是怕蛇的，對於毒蛇的習性沒有太多瞭解，儘管有這麼多疑問，也都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
眼看著天色亮了起來，我們三個才休息一會兒。
天亮之後，沈琪和關玉濤要回去，昨天再次發生了這種情況，疑似謀殺案，總要協助調查。
我就沒什麼事兒了，想要回去休息，又不知道夏傑的情況怎麼樣，還有些不放心，就讓兩個人先回去，我等著夏傑出來，見到了才放心。
沈琪叮囑我見到之後給她打個電話，之後我就回去休息，晚上或許還要來呢。
我答應下來，他們倆開車去忙，我在附近坐下來等待。
情況和我預料的差不多，這個夏傑生活沒有規律，十點半了，才搖搖晃晃地出來。
我看到他還活著，這就放心了，他走過來的時候，我看得更加清楚了，仍舊是脫相的樣子。
我漫不經心地跟著他，看到夏傑在附近小吃店吃了飯，之後回到家裡。
這應該沒什麼事兒了，要是出意外的話，我也未必能救得了他，昨夜一宿沒睡，也實在是堅持不住，這才回到診所補了一覺。
可能是太過疲勞，我這一覺直睡到下午四點。
醒來的時候朱筱早就送走了最後一個患者，在桌子上看書。
“朱姐，真是不好意思！”我連忙說道：“我這一覺睡到這個時候，你快回去吧！”
“我不急著回去。”朱筱看著我說道：“小直，你還是去吃些東西，上午回來的時候就沒吃吧？唉！”
“算了。”我真沒吃，也有點兒餓：“一會兒琪琪他們就來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吃就行，這兩天又有個案子。”
朱筱聽我這麼說了，也不再堅持，收拾一下離開診所。
樓梯上很快就響起了腳步聲，是關玉濤跑了上來：“小直，精神頭還不錯啊？那個夏傑又來了，在下面呢，小琪說，她晚一會兒過來，讓咱們倆先盯著他。”
“行！”我笑著說道：“上午我也是看到他之後才回來的，昨天就已經脫了相，今天晚上或許就要出事兒了。”
我換了白大褂，下樓和關玉濤來到健身館。
夏傑果然在健身，渾身的肌肉線條還不錯，不過就是脫了相，看不出來本來面貌。
我自然是問起了毒蛇案子，關玉濤現在也在隊裡。
關玉濤告訴我，今天跑了一天，調查結果也不好，幾家酒店確實有蛇肉，不過不是眼鏡蛇，都是肉蛇。
原因很簡單，眼鏡蛇毒液非常昂貴，還不好飼養，相互之間都吞食，再說了，雖然摘除毒囊之後沒有毒，也沒人敢吃眼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