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離死不遠了,但是這種情況似乎很少見,一般都是感知到怨念脫相,或者是直接脫相,沒有感知到什麼,他就不同了,脫相的同時感知到執念。
難道說是要被親人帶走?
既然都看出來了,我也不能不管,想了想才問道:“那兩個人一宿沒來?”
“可不是一宿沒來唄!”這人好像是苦笑著說道:“從十二點就等著,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那椅子怎麼就那麼硬,累得不行,天亮了之後,我是腰酸背痛的,今天一天都沒精神。”
我聽得有些好奇,這做夢等人,還這麼累,真是很少見,他應該是怎麼個死法呢?
“哦!”我腦子裡想著這件事兒,隨口問道:“最近有什麼大事兒嗎?例如說親人······發生什麼事情,或者是好友發生什麼事情?”
“沒有啊!”這人搖頭說道:“父母早就不在了,兒子在讀大學,還是學生會的,老婆也挺好的,朋友也都挺好的,您問這些是什麼意思啊?”
“就是隨便問問。”我也不好說什麼了,這個人非常奇怪,夢境也非常奇怪,想了想才說道:“那您是要睡一個好覺?”
“是啊!”這人點頭說道:“要是您有辦法的話,就幫幫我,診費不是問題,要是沒辦法,就給我催眠,讓我睡一個好覺,今晚再看看情況。”
“看您的情況,問題很嚴重,但是······您也沒什麼要和我說的,我也無從下手。”我真沒有太好的辦法,也就說道:“那就先給你催眠,明天你來再看看情況。”
“行,行!”這人點頭說道:“那我們開始吧!”
我告訴朱筱先回去,這才帶著這人來到催眠室,很快就讓他進入了睡眠之中。
朱筱並沒走,看我出來立即問道:“小直,這個人是不是精神上出了問題?做夢等人等了一夜,怎麼會累成這樣呢?”
“我看精神好像沒什麼問題。”我想了想才苦笑著說道:“但是他脫相了,可能這兩天要死,不知道是為什麼。”
朱筱知道和我沈琪都會看,頓時吃了一驚:“啊?要死?”
“對!”我肯定地說道:“但他沒有感知到怨念,剛才我也問過了,他沒什麼大事兒,不知道和夢境有沒有什麼聯絡,要是沒聯絡的話,或許是死於意外吧!”
朱筱連忙問道:“小直,那你打算怎麼辦啊?”
“一會兒我找關哥一起跟著他,看一看情況。”我無奈地說道:“要是今晚沒事兒,那我就沒有辦法了,死於意外的話,說不定什麼時間呢!”
朱筱愣了半晌,覺得自己更沒辦法,這才說道:“小直,那你小心一些,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先回去了。”
我答應一聲,其實我也沒什麼好辦法,上一起案子剛剛結束,又遇見這麼一個人,我是安生不得了。
朱筱走了之後,我翻看一下登記本,這個人叫安平陽,貴族服裝店的老闆。
貴族服裝店在我市有好幾家,並不是連鎖的,都叫一個名字,我也不知道他是哪個店的,但知道這些店都非常賺錢,怪不得說診費不是問題,還是個有錢的主,不知怎麼就要死了。
過了四十分鍾,我才進來暗示他一番,無非是睡得非常舒服,起來之後精神百倍,明天工作也不會耽擱,狀態非常好之類的,我很清楚,這些救不了他。
“感覺真好!”安平陽很快就睜開眼睛,深陷進去的眼睛看著我,應該是帶著笑意地說道:“難怪電視上都宣傳你,醫術高明,給你一萬,這幾天我還會來,就算今天晚上休息好了,也不如你給催眠。”
“您還是給我兩百塊吧!”我遲疑一下說道:“明天再看看情況,如果見好,您就不用再來了。”
我不確定能不能救下他,如果真是出了意外死去,那九千八我花著也不舒服。
安平陽並沒有在意,直接在懷裡掏出一疊嶄新的百元大鈔放在桌子上:“沒關係,就算是見好,我也會再來的,舒服極了,告辭,明天見!”
我想給他,可是安平陽已經往樓下走去。
我也不好撕扯錢的事兒了,連忙換了白大褂,直接追了下來,萬一要是今天晚上能救了他,那也是積德的事兒。
安平陽下樓的速度很快,但是在樓梯上接到朋友的電話,一邊打著一邊走,我這才來得及追上。
聽他電話的內容,好像是有外地的朋友要來,直接去酒店等著朋友。
我猜測會不會是外地來的朋友要殺了他,下樓還故意看了一下關玉濤。
關玉濤真在呢,看我揮手連忙跑了過來:“小直,有事兒?”
“那個人脫相了!”我指了指安平陽,小聲說道:“我們跟著點兒,要是今天有事兒,我們還能幫一把,今天沒事兒,我們也沒辦法了,總不能什麼都不幹,好幾天呢,誰知道什麼時候死啊?”
“啊?”關玉濤皺了一下眉頭:“那走吧,快跟上!”
我們倆出來的時候,安平陽已經在旁邊找到一輛車子上去,直接開走了。
好在我診所前非常繁華,計程車也多,我們連急忙攔了一輛車,在後面跟著安平陽,一路來到凱隆大酒店。
路上倒是沒出什麼事兒,我們看安平陽把車子停在門口,直接進了酒店,走進一個包間裡,很快就有服務員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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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來了,我們也吃飯吧,正好關玉濤還說要請我,也當即給韓彤打了電話,讓韓彤也過來。
我們在外面,安平陽在裡面,這倒是沒什麼,就算是看到我也不要緊,他並不知道要死的事兒,我是醫生,出來吃飯也是正常的。
韓彤趕到的時候,後面也跟進來幾個人,都進了安平陽那個包間。
以往我並不注意案子,經過這幾起案子,我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還真注意看了一下這幾個人,沒有感知到怨念的,也沒有脫相的。
我們三個人點了四道菜,要了啤酒,邊等著邊喝了起來。
還沒結束呢,服務員就給我們上了兩道菜,一箱啤酒,還有兩包中華煙,弄得我們三個都是一愣。
我好奇地問道:“我們沒要這些,是不是搞錯了啊?”
“沒錯,就是給你們上的!”服務員笑著說道:“你們這一桌還免單呢,是我們老總的意思!”
“你們老總?”我更是有些暈頭了,忽然看到一個女人走了過來,心裡頓時明白過來了。
來的這個女人正是胡秀麗,凱隆大酒店的老總,原老總楊志的老婆,楊曉濤的母親。
關玉濤也是見過的,我們倆連忙站了起來,我略帶尷尬地說道:“胡阿姨您好,您太客氣了,我們這······也不好意思啊!”
“快坐下!”胡秀麗也坐了下來,嘆了口氣說道:“魏醫生,我一直很感謝你們,最近也太忙,就沒過去,要不然我還想親自去感謝你們呢!”
“您別這麼說,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我苦笑一下問道:“生意還好嗎?曉濤······怎麼樣了?”
當初那個案子,楊曉濤並不是主犯,楊志分屍的,也已經死了,楊曉濤應該罪不至死。
“還真是你們救了他,要不然一定難逃一死。”胡秀麗很相信這些事兒,看著我說道:“袁景民和薛南的罪過大,曉濤被鑑定為間歇性精神病,當時沒有自主行為能力,由於案件性質惡劣,還是判了五年,罪有應得,都是你們救了他的命啊!”
從那個案子之後,我還真沒問過沈琪,此時也連連點頭,這個結果還是不錯的。
“我這不是為了給他撐著,才接手酒店。”胡秀麗微笑著說道:“沒幾年,曉濤就出來了,到時候我帶著他去感謝你,今天就失陪了,這一桌算是我的一點兒心意,你們慢用!”
我和關玉濤站起來送走了胡秀麗。
“你們認識啊?”韓彤笑著說道:“和你們出來吃飯真是不錯,又上菜又免單的。”
我和關玉濤對視一眼,我笑著說道:“說起來我們算是救了他兒子,那時候你和關哥還不認識。”
我們今天是跟著安平陽來的,無意間來到凱隆大酒店,倒是沒想到會遇見胡秀麗,也就給韓彤說起了那個案子,最初也是非常詭異的,楊曉濤三個人感知到怨念,輪番發瘋。
就在我們邊聊邊等的過程中,安平陽那些人都出來了,一個個看起來都有幾分醉態,哈哈笑著直接往樓上走去。
看起來是要住在這裡,這些朋友在一起聚一聚,那我們在這裡等著就沒用了。
“小直,我們還等嗎?”關玉濤問道:“咱們也住在這裡?”
“算了吧!”我也無奈地搖頭說道:“看起來他們好像不走了,我們走吧,明天見到琪琪再說。”
關玉濤也點了點頭,站起來還要結賬呢,把我和韓彤都逗得笑了起來,大老總胡秀麗說給我們免單,服務員也不敢收錢啊!
關玉濤送韓彤回去,我也自己打車回到診所,雖然沒救下來安平陽,但是我覺得安平陽今天應該沒問題,明天白天要是不出事兒,晚上去診所之後,我再跟著也行,碰見這種人,我也很無奈。
這一夜休息的非常不錯,早上不等朱筱來,我就把衛生打掃一遍。
朱筱來了自然非常高興,還問起昨天那個安平陽。
我也簡單說了一下,跟著去了,也沒出什麼事兒,今天來再說。
一天非常順利,沈琪也沒來,應該是忙乎昨天那個案子,朱筱還說她總來勾我,或者也不好意思總來了。
下午四點,朱筱就處理完最後一個患者,我讓朱筱回去,我等著安平陽好了,看昨天那情況,今天他未必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