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琪聽到這裡都嚇了一跳,沒想到蘇慶也動了殺人的心思。
不過有些事兒也是順理成章的,蘇慶已經殺了一個人,還被梁志勇威脅,要那麼多錢,這還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梁志勇知道蘇慶殺人的事兒,早晚是病啊!
蘇慶此時嘆了口氣說道:“好在那梁志勇好像沒見過錢的樣子,看我很堅決,當即答應了,就是一百萬,少一分都不行,我無奈之下,就給他辦理一張銀行卡,給他一百萬,暫時穩住他。”
沈琪看了看我,轉頭問道:“你還是想殺了他?”
“嗯,我想過。”蘇慶點頭說道:“這幾天他也不常來了,況且我也不能總是跟蹤他,他那裡住了好幾個人,我也沒有下手的機會,只能等待了,心裡一直都忐忑不安的,生怕他出了什麼事兒,被抓進去。”
我心裡也暗歎一聲,雖然蘇慶沒機會殺了梁志勇,可梁志勇還是死了,死於顧慶龍之手,都是錢惹的禍,因為這筆錢,死了兩個人。
沈琪看事情都交代清楚了,雖然恨得不行,也沒再打他,很快就站了起來。
我也跟了出來。
沈琪打電話給黃隊彙報,這又是兩起大案告破,彙報的時候也帶著一絲得意的神色,這大美女什麼都寫在臉上。
關玉濤也過來了,笑著說道:“小直,真了不起,兩起殺人案子都破了啊?”
“是啊!”我也嘆了口氣說道:“可惜黃菁菁了,一個孝順的女孩子,因為中了獎被殺,真是想不到的。”
沈琪也結束通話電話了,過來說道:“可不是,這裡面的幾個人,除了黃菁菁,都該死,源頭就在黃菁菁的這筆錢上······”
沈琪說到這裡,也不再說了,大眼睛瞪著我,一臉驚詫的樣子。
我也想起來了,這個案子從頭至尾都是聯絡在一起的,從顧小龍去我診所開始,是不是就感知到黃菁菁的怨念啊?
有些事情是說不清楚的,顧慶龍能感知到怨念,這本來不是奇怪的事兒,以往就殺過兩個人,一直在逃,還是在我們市被抓了,時間也不短了,那就說明前面兩個人的怨念,並沒有被顧慶龍感知到。
顧小龍在我診所說的那番話,或許就是感知到黃菁菁的怨念了,我感覺不是梁志勇的怨念。
“琪琪,別想了,案子已經破了。”我嘆了口氣說道:“咱們明天去看一看黃靖老人家吧!”
“這不急!”沈琪點了點頭說道:“我和黃隊處理一下,這兩個人的案子結束之後,錢還沒被揮霍掉,我要給黃靖老人家送去,這筆錢應該是黃靖夫婦所有。”
我也連連點頭,不管怎麼說,我們破了案子,找回這筆錢,也算是可以告慰黃菁菁的在天之靈了。
“我和關哥先回去。”我看著沈琪說道:“你們處理吧!”
“行!”沈琪也點了點頭,忽然拉住我問道:“小直,黃隊要是問起來,我怎麼就抓了蘇慶,在他家後院挖出來屍體,我怎麼說啊?”
我也沒想過這件事兒,前面黃靖的老伴兒辛秀清去我診所要出診,之後黃靖說出的那番話,我們根本就沒辦法和黃隊長彙報。
我想了想才笑著說道:“你就說我們懷疑梁志勇那筆錢的來歷,去彩票站問一下這個老闆,當時這老闆就驚慌極了,還一個勁兒地往後院看,我們產生了懷疑,發現地面有些問題,有大楊樹那個案子在,我們才想辦法去挖了一下。”
“行!”沈琪這次高興了,小嘴兒還微微努了一下。
我也差點兒沒被逗笑,這大美女案子破了心裡高興,如果不是在局裡,一定會親我一下。
我和關玉濤下樓攔了一輛車,直接回到診所。
躺在床上關玉濤就說道:“小直,你說心裡話,這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這個案子就充分說明問題了,就是黃菁菁的鬼魂,一路在指引你們,是不是?”
“不是!”我搖頭說道:“這世界上沒有鬼,有些事情就是湊巧了,一些不散的意念被感知到,其實現實生活中,也不乏這樣的例子,不能說有鬼啊?”
關玉濤撇了撇嘴,倒是沒說什麼,顯然也不太相信我的說辭。
我也不好和關玉濤解釋,有些事兒確實非常詭異,確實像是有人一步步指引我們一樣,其實怎麼解釋都可以,我和沈琪今天去也確實是懷疑梁志勇那筆錢的來路。
要說最初的話,還真是黃靖感知到女兒的怨念了。
有些事情是可以理解的,那就是黃菁菁很孝順,擔心父母的病情,怨念不散。
想著這些事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早上還是朱筱過來叫醒我們倆,各自開業。
有了朱筱之後,我感覺自己瀟灑極了,衛生不用管,患者也不用管,就連我的一些事兒,朱筱都跟著操心。
朱筱打掃完衛生,看著我說道:“昨天晚上你也沒回來,有個奇怪的患者來過。”
“哦?”我看著朱筱問道:“什麼樣的患者?你感覺難以處理?”
“嗯!”朱筱點頭說道:“是一個年輕女人,看情況非常萎靡不振,臉色蒼白,眼圈有些發黑,整個人好像都不行了,我問她到底怎麼了,她也不說,就是戰戰兢兢地讓我給她催眠。”
我感覺這個患者有些問題,想了想問道:“那你給她催眠了?”
“嗯!”朱筱點頭說道:“我的水平你也知道,不怎麼樣,這女人還中途被驚醒一次,也是以往我沒遇見過的情況。”
我點了點頭問道:“那她在這個過程中說過是什麼沒有?”
“含含糊糊的,好像說什麼鬼之類的。”朱筱立即說道:“當時也沒別人,關哥也不在,下面很靜,讓她弄得我也渾身汗毛直豎的,不知道她是怎麼了。”
我猜測可能是那種患者,或者是有什麼虧心事兒:“那她今天還會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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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可不好說了。”朱筱遲疑一下說道:“我的水平也不行,她未必能信得過我,但是看她那精神頭,好像撐不住,今天可能還會來。”
“那就好!”我點頭說道:“你放心好了,今天我看一看這個患者。”
朱筱也連連點頭,還沒說什麼呢,預約的患者就上來了,朱筱也立即忙乎起來。
沈琪一天也沒來,下午的時候才給我打了個電話,告訴我,她在忙乎這個案子,還沒弄利索,要想把錢都拿出來給黃靖,還需要很多手續,不是那麼簡單的。
她今天就不來了,明天辦理好這些事兒,再來和我一起把錢送給黃靖和辛秀清夫婦。
我自然是點頭答應下來,這是很正常的,警方辦案子也需要一些程式,這麼大一筆錢,牽扯到兩個殺人兇手,當然不是想拿就拿出來的。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朱筱送走了診所的最後一個患者。
我笑著說道:“朱姐,這幾天全靠你了,我也不這麼在這裡,今天你就早些回去吧,辛苦了。”
“這不算什麼啊!”朱筱笑了笑:“那漂亮丫頭不來勾你了?”
“忙乎案子呢!”我也被逗得笑了起來:“今天不能來勾我了。”
“哦,那行!”朱筱笑著說道:“我就早些回去,你姐夫這些天來好多了,我也要加把勁兒,治好他算了,說起來都是你的功勞,要不然早就進去了。”
我知道朱筱家姐夫秦海峰的病情,是雙重人格,那次幾乎鬧出人命來,也為朱筱感到高興:“別這麼說,都是應該的,自己家人啊!”
朱筱換了白大褂,還沒出去呢,走廊裡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朱筱看了一眼,立即轉過頭低聲說道:“小直,就是她,姓雲,叫雲竹,今天又來了,我等一會兒走,你看看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心裡一沉,可能是感知到怨念的患者來了。
門外很快就進來一個女人,大約有二十七八歲的年紀,身材微微有些豐腴,個頭也不高,從穿著上看,經濟條件應該非常不錯。
“您是魏醫生吧?”這女人走進來看著我,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就是慕名而來的,昨天也沒看到你,但你這助理也不錯,讓我睡了一覺,今天你再讓我好好睡一覺吧!”
走近了我才看清,這雲竹長相一般,很平常的一個人,眉宇間確實有黑氣,但並不是那種怨念,應該是能感知到執念,我並沒有那種恐懼的感覺,也沒有溫度下降的那種感覺。
但她的身體狀況非常不好,眼眶發黑,雙目無神,嘴唇卻有些發白,應該是貧血之類的狀況,走路看起來都沒勁兒,這樣下去的話,可能會導致其他疾病併發。
根據以往的經驗,這多半是因為親人逝去,有些執念未消的狀況,並不可怕,只要她說出來,我根據情況進行疏導,應該不難治癒。
“哦,您好,我是魏直。”我笑著打了個招呼:“我聽朱姐說了,昨天您來過,我不在,您的情況朱姐也和我說,看您的狀態非常不好,但問題應該不大,催眠不過就是一種輔助手段,您有什麼心事的話,不妨和我們傾訴一下,我們也能更好的幫您。”
雲竹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我沒什麼心事,就是最近一段時間休息不好,您幫我催眠,讓我好好睡一覺就行了。”
我看了看朱筱,朱筱也點了點頭,示意我昨天就是這個樣子。
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人家不說,我們無從下手疏導。
不過我倒是能理解,有些人,有些事兒確實不足為外人道,雖然沒有殺人之類太大的虧心事兒,人總是有隱隱私的,或許人家不想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