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麗英很清楚自己的身份,還是不錯的一個人,不想上二樓住,應該是難得沈琪說陪著,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沈琪衝著我嘻嘻一笑,拉著我就走。
黃隊等人已經出去了,紛紛上了車,都在等著我們倆呢,沈琪並沒有開車來。
上了車黃隊就問道:“小直,這起案子越來越嚴重,多虧有你在,要不然我們根本就聯絡不到一起去,昨天那個殺人兇手,我們或許就定罪結案了,那真是天大的笑話了。”
“是啊!”老周也跟著說道:“今天這起案子還聯絡不到一起去,根本就沒辦法破案,這個兇手的手段這麼隱秘詭異,我們真有些束手無策呢!”
“兩位千萬別這麼說,都是推測,也未必就準啊!”我笑著說道:“還是尋找到線索,破了案子再說吧!”
我們說著話,司機已經把車子停在前面的小區附近,看起來黃隊也要親自去調查附近的居民,是不是會有人目擊到兇手。
這也就是全面相信我的推測,讓我感覺壓力也非常大,如果我弄錯了,那麼這個案子可就真的不好破了。
我想了想前後的情況,也沒什麼不對的,周霖和周麗英確實都是被催眠過,這一點我肯定,那就這麼追查下去,應該沒問題。
沈琪沒跟著下去,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看著司機說道:“我們還有事兒,你告訴黃隊和周警官一聲,我們先走了。”
司機自然是答應下來,沈琪拉著我就下了車。
“你不去調查,要幹什麼?”我笑著問道:“要是沒事兒的話,我就先回去了,出來將近一上午,還不知道診所怎麼樣呢。”
“姐就是要和你回去看一看的,咱們買些東西,和筱筱姐姐一起吃飯。”沈琪得意地說道:“咱們已經要破了這個案子,何必和黃隊他們幹那些沒有必要的事兒,晚上我們再來,兇手總不會白天就來殺人吧?”
我覺得也不可能,白天周麗英也不會睡覺,即便是兇手要催眠的話,也要等到晚上,至於說黃隊等人的行動沒有必要,我可不是這麼看的,萬一有人看到,那直接就找到兇手了。
一輛計程車很快就停在我們面前,沈琪拉著我就上了車,直接告訴司機回診所。
沈琪在附近買了很多好吃的,高興地回到診所。
迎面遇見關玉濤走出來,看到我們拎著東西,當即笑了起來:“我還上去找你們呢,這兩天來了助理,就找不到你的影了,小琪可是開心了,整天帶著小直亂跑啊?”
“你別亂說,我才沒帶著小直亂跑呢,這兩天兩起案子,都是大案。”沈琪立即說道:“我帶著小直去勘查現場,馬上就要破大案子了,咱們一起上去吃飯。”
“行!”關玉濤笑著說道:“正好昨天釣魚剩下的啤酒都在我這裡,咱們拎上去,順便給我也說一說,是什麼案子?”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沈琪拎著好吃的,關玉濤抱著兩箱啤酒,我們三個上了樓。
朱筱正送一個患者出來,看到沈琪倒是非常高興,笑了一下,但很快就皺著眉頭說道:“你們這又是要喝酒?弄得亂七八糟的,哪像個診所的樣子啊,去那邊的房間吃!”
“你也不用自己買飯了,一起吃。”沈琪嘻嘻笑了起來:“筱筱姐姐,弄髒了就麻煩你收拾一下,給你漲薪水還不行嗎?”
我還沒說呢,沈琪就替我給人家漲了薪水!
朱筱倒沒當真,但也被沈琪給逗得笑了起來,在沈琪的俏臉上捏了一下,跟著我們進來,還真讓我們在左面的房間裡吃。
這期間沈琪就說起了案子的事兒,遇見了催眠高手,兩起案子是一個兇手,今天晚上就能抓到。
本來我是不確定的,只是看出來周麗英脫相,沈琪倒是認為一定能抓到,不過也差不多。
朱筱和關玉濤都非常感興趣,朱筱還問了一些關於催眠和潛意識的問題,我自然是一一給朱筱解答,說起來我的水平不敢說太高,也是非常高的。
關玉濤就說晚上跟著我們去,幫我們抓人。
沈琪自然是高興地答應下來,關玉濤非常管用,抓人也行,背屍體也行,而且馬上就是一家人了。
我還真忘了關玉濤的事兒,此時也問了起來。
沈琪告訴我,最近就有一批協警進來,關玉濤也順便進來了,將來要是學習一下,也能考一考,即便是不行,找機會有退休的,頂一個編制也行,黃隊都知道這件事兒,那就有希望能辦。
這可不是走後門託關系,關玉濤幫忙抓了好幾個兇手,鐵局和黃隊都知道,而且關玉濤還練過這麼多年武術,是個好苗子,只能說兩個領導都非常務實。
這頓飯還沒吃完,患者就來了,朱筱早就吃好了,立即去忙乎,我們就不急了,下午兩點,我們才喝完。
時間還早一些,我們也不急,就等一會兒再說,天黑下來我們再去,比較方便一些。
五點左右,我們正要走呢,外面就進來一個患者,這不是預約的患者,而是新來的,預約沒有到這個時間的。
這人年紀在三十左右,眼睛滴溜溜亂轉,而且眉宇間一片漆黑,我看得非常清楚,一進來之後,就有那種溫度下降的感覺,當然了,這不過就是我的感覺,溫度不會真的下降。
朱筱連忙微笑著打了個招呼,讓這個患者坐下:“有什麼能幫您的?”
“休息不好,噩夢連連的!”這人也無精打采地說道:“我去過醫院,說沒事兒,吃安眠藥也不行,總是被驚醒,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什麼辦法啊?”
“您做什麼夢,能簡單說一下嗎?”朱筱也不是太弱,當即問道:“我們可能會根據您的夢境,找到您身上問題的根源,有助於治療。”
“唉,別說了,嚇死人啊!”這年輕人嘆了口氣說道:“睡著之後不久,就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渾身血跡斑斑的來追我,我就跑啊跑的,後來會出現一個男人,手裡拎著一把菜刀,在前面堵截我,一刀就······”
我們幾個本來是要走,可遇見了這樣一個患者,就不好走了,我知道朱筱可能處理不了,如果他不說出心中的虧心事兒,我也未必能行。
沈琪和關玉濤也聽暈了,沈琪好奇地問道:“那接下來呢?砍沒砍上啊?”
朱筱和關玉濤都是忍著笑的樣子,也沒這麼問的啊!
“應該是砍上了。”這年輕人皺著眉頭說道:“我就感覺身上一痛,緊接著就驚醒了,每次都是這樣,醒來的時候一身汗,還忍不住看了看身上,當然是沒有傷痕了,但痛楚仍在,驚醒之後就睡不著了。”
沈琪和朱筱都看著我,目光中露出詢問的意思。
我知道沈琪和朱筱的目光中包含的意思不一樣,沈琪是在問我這個人有沒有問題,是不是能感知到怨念,朱筱是在問我要怎麼辦。
我只能微微點了點頭,先回答沈琪一下,他確實感知到怨念了。
“你最近受到過什麼刺激嗎?”我試探著問道:“例如說有什麼事情對你的影響非常大,難以忘記,或者是受到什麼驚嚇之類的?”
“沒有,要是有的話,我也不會這麼奇怪了。”年輕人搖頭說道:“這個夢是沒來由的,以往根本沒有這種情況。”
“哦!”我知道他沒說實話,也沒辦法,只能繼續問道:“那你的生活和工作中,壓力非常大嗎?”
“我還沒成家,更沒有什麼正規的工作,哪有壓力啊?”年輕人搖頭說道:“這些都沒有,就是這噩夢難以驅逐,吃了安眠藥,還是會被嚇醒,我都不敢吃了,吃了之後被追的時間更長,早上都起不來。”
沒有無緣無故忽然之間就總是做一個噩夢的,這就是感知到怨念了,可是他不說實話,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我給朱筱遞了個眼色,表示無奈,緊接著說道:“朱姐,那就給他常規提一些建議吧,儘可能的緩解一下症狀。”
朱筱連連點頭,更是沒有太好的辦法。
“如果你願意和我們述說一下你的經歷,或者是你內心鬱結的塊壘,我們願意傾聽。”我看著年輕人說道:“也或許能幫你更多,否則的話,可能不會比醫院的治療效果好,心病還須心藥醫。”
我已經說得非常清楚了,要是自己遇到問題想不開,那我們有很多辦法,這個患者不是這樣的,他有虧心事兒不說,我很確定。
這年輕人微微一愣,隨即還是搖頭說道:“我真沒什麼隱瞞的,確實也沒什麼事兒啊?”
“那行,登記一下吧!”朱筱拿出登記本:“姓名、年齡、工作單位、婚姻情況、家庭住址、聯繫方式。”
朱筱比我登記的清楚,也是對工作的認真負責。
“我叫盧軍義,三十一。”年輕人立即說道:“剛才說過了,還沒成家,也沒什麼正規的工作,給你個手機號吧。”
沈琪在一旁就忍不住想笑的樣子,拉著我就走:“筱筱姐姐,我們先走了,今天沒辦法,辛苦你了。”
朱筱瞭解我們的情況,也知道我們幹什麼去,這個患者雖然有些處理不了,也只能點頭答應下來。
關玉濤下樓的時候就問道:“小琪,你笑什麼?”
“我在笑這個人的名字。”沈琪還是忍不住嘻嘻直笑:“盧俊義可是梁山第一條好漢,一點兒氣勢都沒有,好像個小偷一樣,還有虧心事兒,也不知道怎麼起了這麼一個名字?”
我和關玉濤也被逗得忍俊不禁,這大美女的腦子總是亂想,上次高人齊尚來的時候,她就和七上八下給聯絡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