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琪在裡面也聽得一愣，瞪大了眼睛問道：“殺錯了？你們到底是因為什麼殺人？這麼一說一定不是為了錢啊？”
“怎麼說呢，也可以說是為了錢。”柳莉苦笑一下，緊接著說道：“也可以說是為了臉面，有些事情你們是不能理解的。”
沈琪撇了撇小嘴兒，小鼻子也皺了一下，倒是沒說什麼。
我倒是能理解沈琪的意思，剛才我們進去的時候，她們倆在被窩裡還沒穿上衣服呢。
最主要的是，我們在門上隱約間都聽到了，王先生在誇獎柳莉的身材，還有各個妙處多好，那場面可想而知，應該是不堪入目的，還談什麼臉面啊？
柳莉倒是沒在意沈琪的態度，也沒盯著沈琪，緊接著就顫抖著聲音交代起來：“我和大多數人有些不同，是指在兩性方面。”
沈琪頓時一愣，下意識地往我這邊看了一眼。
我也是被弄得一愣，不知道這個和殺人案子有什麼關係，今天晚上都和趙綺雯一起去那個男人家，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裡面的柳莉已經繼續交代起來。
柳莉是一個有問題的人，不喜歡男人，倒是非常喜歡女人，是一家不錯單位的部門經理，也算是事業小有成就，人前人後的也都非常體面。
趙綺雯也是這個單位的財務人員，兩個人都是這種人，只不過趙綺雯和柳莉還不同，是雙向的，都喜歡。
之所以住在一處，也是方便兩個人在一起。
最初單位的效益非常不錯，兩個人也混得風生水起，後來效益就不行了，兩個人也沒有了那麼多收入，就想到幹點兒什麼，很快就想到開一家健身館。
開業之初，柳莉並沒想把健身館開成這樣，就是非常喜歡女人，招聘的時候自然是招聘一些非常漂亮的女人當教練，方便柳莉勾引，這種事情總不能到處宣揚，找到一個也不容易，這個方式還是不錯的。
正式開業一段時間之後，有個女教練就出了問題，和一個健身的會員搞在一起，那會員還有老婆，就是為了錢，這一點柳莉也看得清楚。
偏偏趙綺雯也受夠了柳莉的這一套，柳莉還不放手，弄得趙綺雯也心急如焚，發生了這件事兒之後，趙綺雯就和柳莉說，招聘一些這樣的女孩子，利用會員的方式，調查瞭解穩妥之後，兼做這種生意，也非常賺錢。
當時關玉濤的健身館還不錯，也分過去一些人，柳莉的錢也不太夠花，當即同意下來，兩個人就開始運作。
無非就是招聘一些漂亮女孩子，柳莉能勾引到手的，自然是和柳莉在一起，也不限制趙綺雯了，更不限制那些女孩子。
這一來頓時就變了一種方式，還確實非常穩妥，不是會員的不接待，有嚴格規定，來的大部分都是有錢人，生意一時間好的不得了，柳莉等和趙綺雯也賺了不少錢。
我聽到這裡，就知道關玉濤的生意是怎麼被弄垮的了，原來這個柳莉還有這種問題，也是逐步演變到這個地步的。
柳莉也停頓下來，不再繼續交代了。
沈琪就著急了，這些和案子也沒有太大的關係呢，連忙追問道：“說殺人的事兒，到底是因為什麼？他們要洩露出去？”
“對！不僅僅是洩露我們健身中心的秘密，還要洩露我個人的秘密。”柳莉臉上現出一片氣憤之色：“說起來也是我不小心，還有這些癖好。”
原來柳莉在和女人纏綿的時候，總是喜歡偷錄下來，沒事兒的時候欣賞一下，可能也是取向有問題的一種表現吧。
這裡面包括柳莉和趙綺雯的，還有和其他女教練的，更有一些是那些女教練在健身中心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錄影，都存在柳莉電腦中一個隱秘的資料夾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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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兒的那天下午，柳莉有急事兒出去，電腦就忘記關閉，資料夾的頁面就在電腦上。
柳莉回來之後才看到，那個隱秘的資料夾被點開了，而且好像被複製了，登時大吃一驚。
這要是洩露出去，自己的臉面可就完了，趙綺雯也完了，更要緊的是生意，也是一下子全完了，警方很快就會介入調查，什麼都沒了不說，還會被抓。
柳莉的健身中心走廊裡有監控頭，連忙調取一下，進來的人並不是趙綺雯，也不是某一個女教練，而是陸續來過五個男人。
由於柳莉的辦公室也經常有女教練聊天，有些會員也混得非常熟，進來找人聊天的事兒經常有，其實這些人也都惦記著漂亮的柳莉，偏偏柳莉還不和男人在一起。
這情況把柳莉嚇壞了，當即把趙綺雯找來，兩個人商量起來，不能讓這件事兒洩露出去，那就全完了，無法做人不說，這麼好的生意也沒了，而且要追究她們倆的責任。
趙綺雯倒是不怕什麼臉面，已經是那樣的人了，就是擔心這個生意沒了，也擔心被抓起來，當即說自己去陪這幾個人，問一問到底是不是複製過，在幹完那種事情之後，應該能問出來的。
柳莉自然也無奈之下答應下來，就讓趙綺雯去問一下，陪人家一宿也是沒辦法的。
沈琪聽到這裡就問道：“這五個人中有何靖智、龐賀新、龔超，還有今天這個王先生，另一個是誰？”
“你說的不錯，這四個人下午進去過。”柳莉臉上也是一片尷尬：“還有一個叫辛衝的人，是一個私立公司的部門主管。”
“問一問也就是了，為什麼殺了他們呢？”沈琪問了起來：“而且你殺的幾個人，還不是複製影片的人，對嗎？”
“對！”柳莉的臉上頓時現出悔恨的神色：“殺的幾個人不是複製了影片的，我們最初也沒想殺人的，但是趙綺雯出了問題，越來越亂了。”
趙綺雯在陪何靖智折騰完之後，自然是問了起來，復沒複製影片，要是複製的話，就交給她，這不是鬧著玩兒的。
何靖智沒有回答，還笑著追問起趙綺雯來，都是什麼影片，說對了就給她。
趙綺雯當時就沒轉過來，以為就是何靖智複製的，也就把實話說了出來，就算是再陪何靖智也行，一定要把影片給她們，要不然就全都完了。
這下熱鬧了，何靖智沒有複製過影片，倒是來了勁兒，本來就勾搭不上柳莉，認為這是一個機會。
當天沒給趙綺雯不說，第二天竟然找上柳莉，威脅柳莉陪著他，要不然就把事情都說出去，讓這健身中心開不下去，柳莉也會被抓起來。
柳莉都恨得不行了，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只能是答應下來。
柳莉本身就不喜歡男人，被折騰了一夜，第二天氣得不行，可是影片落在誰的手中還不知道呢，危險隨時存在，有些影片可以賣到網上去，那都是錢，健身中心就全完了。
柳莉這邊著急呢，偏偏何靖智也是個心裡有些扭曲的人，第二天還是不放過柳莉，變著花樣的折騰起來，竟然讓柳莉和趙綺雯一起去陪他。
柳莉無奈之下，這才想到殺了何靖智，要不然這種日子實在是忍耐不下去了，在趙綺雯面前和男人幹那種事情，這是柳莉無法承受的。
好在這個男人要死了，當天晚上柳莉就咬著牙陪了何靖智，之後兩個人給何靖智下了安眠藥，在睡夢中勒死了何靖智。
當然了，柳莉和趙綺雯是住在一起的，細節都想好了，進入小區的時候，就藏在後面，何靖智當然知道，兩個人說怕丟人，何靖智自然不疑有他，做了枉死鬼。
已經殺了一個人，兩個人也就狠下心來，直接把這幾個人都殺了，翻找影片，免得麻煩，受盡侮辱。
趙綺雯不敢殺人，柳莉不想和男人在一起，這一來兩個人分工配合，趙綺雯勾引去男人家，和男人幹那種事情，之後下藥。
柳莉的膽子大一些，偷偷地潛入進去勒死人，接下來的龐賀新和龔超，都是被兩個人這麼殺死的。
這幾個人平時就是在柳莉這裡見過面，彼此並不認識，也都是情敵的狀態，沒什麼來往，警方也沒調查到健身中心來。
連續殺了三個人，也沒找到被複製的影片，手機都拿走看了一遍之後砸碎，也沒有找到，兩個人更是驚慌起來。
柳莉說到這裡就嘆了口氣，低頭說道：“我們不想再殺人了，可王國權這個禽獸找死，就是他複製了影片，這個不要臉的主動找到我，要求我和趙綺雯晚上去陪他，什麼時候他高興了，就把影片給我。”
我這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兒，今天晚上我們救下來的這個人叫王國權，也是真正複製了影片的人，影片就在他的手中，難怪柳莉說前面的幾個人都殺錯了。
“我萬般無奈之下，央求他派趙綺雯去，或者是我單獨去，也或者是趙綺雯和別人去。”柳莉的臉上也浮現出一片紅暈，有些無奈，也有些氣憤：“可是王國權這個畜生說，一定要兩個人去，而且指定要我和趙綺雯去。”
沈琪聽到這裡，大致上也都明白了，往我這邊看了一眼，這才扭頭問道：“今天晚上你們倆在健身中心門口，就是商量誰去賠他的事兒，對嗎？”
“對！”柳莉看沈琪一口說出這件事兒，也是一愣，隨即就點頭說道：“這個傢伙咬定了要兩個人，就是我們倆，我也就咬著牙答應下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就是再感覺到羞辱，殺了他之後，也沒人知道。”
我心裡也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兒了，這個女人說起來就是兩性的取向上有些問題，並不是那種不可救藥的人，說是要臉面，也說得過去，和女人可以在一起，她並不喜歡和男人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