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回來了。”
“還走嗎?”
“後天就走了。對不起,還有任務。”
“是嗎。”
少女勐然想起什麼,從少年懷裡出來。
“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你家......”
少年聽完她的話,臉色大變。
“我晚一些時間再找你!”
他一說完,就飛奔而去了。
“是嗎,是這樣啊。”
短髮少年正站在自家門口,面對著滿屋的狼藉。
他身邊好心的鄰居正在和他講述發生在這個家裡的可怕事情。
“我知道了,謝謝您。”
短髮少年對著那老人點頭致謝,便轉身準備離開。
老人看著他的背影惋惜道:“多好的一家人啊,哎,真是老天沒眼啊。”“老天嗎?哈哈哈哈哈......”
短髮少年聽到了他的話,發出一陣狂笑,大步而去。
沒過多久,長髮少年翩翩來遲,他顫抖著手推開虛掩的房門,進到屋中。地上那些碎片是什麼?
父親一直以來視作珍寶,想著日後要捐獻給博物館的花瓶嗎?
母親的花格子長裙已經破爛不堪,正蓋在桌上,上面還有著點點血跡。他蹲在地上,撿起一副鏡片已經碎掉的眼鏡。
那是父親的金絲框眼鏡,晚上讀書必備的啊。
父親的書呢?
再往牆角看去,倒在地上的書櫃裡面空空如也。
這時那位好心的鄰居老人在門口出現,對著少年道:“你弟弟剛才往廣場去了!你快點去!看他那個樣子,怕是要惹出什麼麻煩來的!”
少年立刻轉身出屋,對著老人道謝之後,便往他所指的地點飛奔而去。
此時,在村中廣場邊上的一間大房裡。
幾個十五六歲的半大男孩女孩,正興高采烈地表演著什麼舞臺劇一般的節目。
一句口號一句口號喊得響亮,一陣一陣歡聲笑語透著無比的開心。
突然,這大房的房門被一腳踹開了。
“你是什麼人?”
幾個半大孩子對著門口的男人問道。
當然,雖然我們還是稱他為短髮少年,其實,兩個少年都已經成長成男人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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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一下,村裡華家的家主,是在哪裡自殺的?”
“哦,你問那個老家夥啊,他就是在旁邊的柴房裡自殺的。”
男人聞言立刻轉身走出這房間,屋裡的幾個人狐疑地跟了出去。
只見那男人一腳又踹開了不遠處柴房的房門。
半大孩子中為首的男孩終於忍不住了。
“哎,你幹什麼呢?”
那男人絲毫沒有搭理他,面對著柴房,在門口勐然下跪。
人群裡的一個女孩對著為首的男孩道:“劉大哥,他好像是華家的兒子啊?”
“原來如此!”
那個被稱為劉大哥的男孩幾步走到男人身邊,對正跪在地上的男人笑道:“怎麼?我看你這踹門的樣子,估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嘖嘖,可真是龍生龍,鳳生鳳啊!老鼠的孩子呀......”
他這話沒說完,跪在地上的男人對著他勐然一瞪。
那怒火四射,殺氣四溢的目光嚇得他頓時語塞,後面的話硬是給憋了回去。
男人從地上緩緩站起,看著面前的那年輕男孩道:“他自殺的時候,一定很絕望吧?”
“啊,那個,那是......”
這平日裡儼然就是皇帝做派的劉大哥,面對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嚇得連連後退。
他有種感覺,如果自己再多說一句,說不定就要死了。
男人雖然身著軍裝,明顯是剛從戰場回來的。而且他的舉手投足之間,堅強有力,一看便知是個硬茬。劉大哥眼見男人逼近而來,趕緊回頭看向自己的小夥伴們,誰料那些人完全不敢上前,紛紛往後退去。再回過頭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男人的拳頭已經朝著他的心窩而來了。
就在他大呼要死了要死了的時候,男人的拳頭被另一個飛奔而來的男人給攔住了。
“放手。”
“我們還有任務在身,後天就要回部隊了,你不能和他們動手。”
“我再說一遍,放手。”
“不行,你冷靜一點。”
“哼,冷靜?你不是親生的,你當然可以冷靜了。”
“你聽我說......”
長髮男人這話還沒完,短髮男人已經揮拳襲來。
兩個男人就這麼在柴房門前纏鬥在一起。
那劉大哥見他們這哪裡是在打架,明明就是在用頂級武功互殺,立刻嚇得屁股尿流,連滾帶爬地逃到自己的小夥伴那邊去了。
“快,快去喊人!”
再看纏鬥的兩人。
擋下一拳,來不及顧忌發麻的手臂,飛腿已經來到。
“你聽我說,萬萬不可和他們動手。”
“萬萬不可?哈哈哈!他們該死,你若執意攔我,我連你也殺!”
兩腿踢在一起,緊跟著便是熱拳的勐烈互毆。
“你忘了我們還有任務在身嗎?有什麼事情,等回來再說!”
“回來再說?他們為什麼不等我回來再說!!”
長髮男人硬接傾瀉而下的怒拳。
住手!快點停手!
“再也停不下了,再也回不去了。
短髮男人看著從廣場外奔跑而來的人群,露出稍顯落寞的笑容道:“任誰,也停不下我的怒火和仇恨
他這麼說完,後退幾步,往廣場後面的林場跑走了。
“追!快追!我猜他一定是敵人派來的特務!”
劉大哥見援軍趕到,立刻跳出來領著眾人追去。
這之後的兩天裡,沒有人再見過短髮男人。
直到長髮男人即將重新返回戰場,另一個男人也沒有再出現。
臨行前夜,在田間,男人和女人坐在壟上。
那一刻,他們彷佛回到了少年少女的時光。
簡單的想念,甜甜的思戀。
然而物是人非,兩人已經不再年少了。
女人看著月光下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抬起手輕撫他哀傷的側臉。男人抓住她的手,兩人深情對視。
不起,
“你一定要回來,我會等著你。”
別離後的再會,家中已是物是人非,唯有尹人依舊。
而這兩人,即將面臨再次的別離。
情到深處,終於再也無法阻擋二人那心底的季動。
他們就在這故鄉的月夜下成為一體,合在一起。
那一夜,他們再沒分開,纏綿到天明。
那一夜,少年,他終於成為了一個真真正正的男人。
“若我給你生得男孩,你願給他起個什麼名字?”
“楚建國,如此便好。”
“那如果是女孩呢?”
“女孩嗎?我想想......”
“你別想啦,如果是你,估計給女孩子也會起什麼‘軍國剛強’之類的名字吧。”“哈哈,好像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