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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 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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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李廣元必須贏得交鋒的下一個階段:他需要證實自己在這個問題上的立場是正確的。他仔細考慮了自己所處的地位。他的地位是很有利的。他必須戰勝常凱申,並且一定能夠戰勝他。

他沒有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在常凱申的接待室裡,他對秘書說:“朋友,請問問您的上司:他有什麼指示?他是馬上接見我,還是讓我睡半個小時再來?”

“我去問問,”秘書回答一句,便掩上門走了。他出去了約莫兩分鍾,然後走進來對他說,“您自己看著辦吧,首長同意現在接待您,但也可以將談話改到晚上進行”

“一個更加複雜的方案,”李廣元明白了,“常凱申想要弄清楚我現在去什麼地方。不應該拖延時間,反正在一個小時之內要決定勝負。即便從研究所邀請鑑定專家來這裡,頂多只需要兩個小時”

“您覺得怎麼方便,我就怎麼辦吧,”李廣元說,“我怕他晚上會到首長們那裡去,那樣我就得等他到明天早晨。這合乎情理嗎?”

“合乎情理”秘書附和說。

“那就現在吧?”

秘書敞開辦公室的門,說道:“請進來吧,聯隊長”

常凱申的辦公室裡光線很暗。總隊長坐在一張小圓桌旁的圈椅裡,正在聽英國廣播公司的廣播。BBC廣播電臺正播放反對戰爭的宣傳節目。常凱申的膝蓋上放著一個公文夾,他在全神貫注地審閱檔案,時而調整一下收音機飄逸的波段。看樣子常凱申很疲倦,軍上衣的領子敞開著。辦公室裡飄浮著雪茄煙霧,宛如狹谷中的雲彩。

“早上好,”常凱申說,“老實說,我沒有料到這麼早能見到您”

“我還擔心遲到了捱罵呢”

“您總是擔心挨老頭兒的罵,其實我究竟罵過誰呢?我是個老好人,可是人們散佈了不少關於我的流言。您那位美男子上司比我兇狠一千倍。只不過他在大學裡學會了微笑和講法語。而我至今還不知道應該把蘋果切開來吃呢,還是像我家裡人那樣整個地吃”

常凱申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扣上軍上衣的鈕釦,說道:“走吧”

他察覺到李廣元迷惑不解的目光,不由得輕輕笑了笑:“我準備了一個您意想不到的禮物”

他們走出辦公室。常凱申順便對秘書說;“我們也許還回來”

“可我還沒有叫汽車呢”

“我們哪兒也不去”

常凱申咚咚地踏著陡峭的樓梯來到地下室。這裡設立了一些關押特級罪犯的牢房。地下室入口處站著三名衛隊士兵。

常凱申從背後的褲袋裡掏出自己的瓦爾特式手槍,遞給了警衛人員。

李廣元用詢問的目光望了望常凱申,常凱申輕輕地點了點頭。

李廣元把自己的巴拉貝倫自動手槍遞過去,衛兵把它塞進自己口袋裡。

常凱申拿起放在警衛人員小桌上的一隻蘋果,說道:“不帶禮物到這裡來不好意思雖然我們兩人都是自由戀愛的崇拜者,不承擔任何責任,但是看望老朋友也應該帶點禮物”

常凱申強迫自己笑起來。他明白了常凱申為什麼這說。

有一次,他的部屬們試圖脅迫一名南美國家的外交官為他們工作。他們給此人看了幾張照片。照片是在這個外交官同一個金髮女郎在一起的時候拍攝的。這個女人是常凱申的部屬們介紹他認識的。

“要麼我們把這些照片寄給你的妻子,”他們對這個外交官說,“要麼您幫我們的忙”

外交官久久地察看著這些照片,然後問道:“我能不能再同她來一次?我和妻子都非常喜歡這種照片。”

這件事發生在詹國強釋出了要特別注意偵察員的家庭生活的命令之後不久。

當時李廣元抱怨說:“應該信仰不負任何責任的自由戀愛,那時候人們就不會在幹蠢事的時候被人捉住了”

後來有人向李廣元談到這個外交官的事件,他只吹了一聲口哨,說:“請替我找一個喜歡那種照片的女人吧,我立刻求她做我的妻子。不過,依我看來,你們上了那個人的當了:他怕老婆怕得要死,可是卻不露聲色,表演得像個演員。你們卻相信他了。你怕自己的老婆嗎?當然怕可你卻抓不住我,因為我只怕我自己,因為我對誰都不負有任何責任。唯一糟糕的是沒有人往監獄裡給我送東西”

常凱申在七號牢房門口停下來。他向監視孔裡望了好長時間,然後向衛兵打了個手勢。衛兵開啟了沉重的牢門。繆勒第一個走進牢房,李廣元緊跟著走進去。衛兵留在牢房門口。

牢房裡空無一人。

“合乎邏輯,”常凱申聽了李廣元的報告,說道,“您和物理學家的態度是不可動搖的。請把我當成你們的盟友吧”

“您派去跟蹤外交官的‘霍裡赫’牌汽車的那輛汽車與這件事有關係嗎?”

“您察覺到有人跟蹤您?您明顯地感覺到危險嗎?”

“任何一個傻瓜處在我的位置都會察覺有人盯梢,至於危險嘛待在家裡有什麼危險可言呢?假如我待在國外的話”

“您的頭不疼吧?”

“因為操慮過度?”李廣元微微一笑。

“因為有一種壓力”常凱申回答說,他馬上舉起左手,開始按摩後腦勺。

“他是想看看手錶。他在等待著什麼?”李廣元暗中發現,“要不是握有一張王牌,他是不會下決心演這場戲的。這張王牌是誰呢?是老師?是教授?還是報務員?”

“我勸您試著做做瑜伽呼吸體操”

“我不相信這個不過您可以示範一下”

“左手放在後腦勺上。不,不,只用手指。而右手應該貼頭頂放平。就是這樣。同時開始按摩腦袋。閉上眼睛”

“我閉上眼睛,您會像對待我手下一樣在我頭頂上猛擊一下”

“您要是建議我背叛祖國,我就這樣對付您。總隊長,您偷偷地看了看手錶,不過,您的手錶慢了七分鐘。我喜歡公開的角鬥同所有的人,在任何情況下”

常凱申嘿嘿一笑。

“您沒有在我的機關裡工作,我一直對此深感惋惜。不然的話,我早就讓您當我的副手了”

“我還不願意幹呢”

“為什麼?”

“您嫉妒心很重。像一個含情脈脈的忠實的妻子。這是一種可怕的嫉妒。可以說是殘酷的嫉妒”

“說得對。不過,換句話說,這種殘酷的嫉妒是對同志們的關心”

常凱申又看了看錶,不過這次他不曾加以掩飾“他是個一流的職業諜報員,”常凱申暗想,“他不是透過語言,而是透過手勢和情緒明白一切。好樣的。如果他做反對我們的事,那麼他給國家造成的損失是不可估量的”

“好了,”常凱申說,“我們馬上就公開角鬥。朋友,再等一分鐘”

他站起來,敞開沉重的牢門。雖然牢門上包著厚厚一層鐵皮,但用一個指頭便可將它輕輕推開。他對一個正在用火柴桿剔指甲的懶洋洋的衛兵說:“請給秘書打個電話,問問他有什麼新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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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凱申估計羅夫可以在兩三個小時之內逼迫那個共黨女人招供,然後把她送到這裡來當面對質。是他幹的就是他幹的,不是他幹的也不冤枉他。驗證事實是反間諜工作人員的職責,審訊李廣元的計劃他也安排得十分精當:只要羅夫一撬開那個女人的嘴,常凱申就立刻打出自己的王牌,觀察李廣元的舉止,然後讓他和那個“女鋼琴師”當面對質。

“等一下,”常凱申向牢房轉過身來,“我在這裡等候一個通知”

李廣元聳了聳肩膀:“為什麼把我領到這裡來?”

“這裡安靜一些。如果一切都按照我所希望的那樣結局的話,我們就、一起回去,那時所有的人都會知道。我和您一起在我的機關裡做了一件事”

“我的上司會知道這一點嗎?”

“您害怕誰的嫉妒心他的還是我的?”

“您是怎麼想的?”

“我喜歡您堅決果敢地去幹”

衛兵走進來報告說:“總機叫我轉告您,那裡沒有人接電話”

常凱申吃驚地繃了繃嘴唇,心中想到:“大概他沒有打電話就開車到這裡來了。可能是我的電話佔線,他親自坐車來了,以便節省時間。好極了。這麼說,再過十至十五分鍾,羅夫就把她送到這裡來”

“好吧,”常凱申重複一句,“這就像佛經裡說的:有時需要採集石頭,有時需要扔掉它們”

“看來您在中學時代課學得不大好,”李廣元說,“書裡是這樣說的:有時需要扔掉石頭,有時需要採集石頭,有時需要擁抱,有時需要迴避擁抱”

常凱申問道:“您和一個被監護的老師詳細研究過佛經?”

“我經常反覆誦讀佛經。為了戰勝敵人,應該瞭解他們的意識形態,您說對嗎?在交鋒的時候才去研究,意味著自己註定要失敗”

“莫非他們在國外搶先截走了老師?很有可能。雖然我返回車站的時候沒有遇見一輛汽車,但是他們可能會趕在我動身之前,事先躲在哨所裡。根據時間推算這是吻合的。他們大概已駛近南京。是這樣的。看來我應該立刻提出要求同我的老闆當面對質。只能採取攻勢。無論如何也不要採取守勢。如果常凱申問我間諜李科奇在什麼地方,我怎麼回答他呢?家裡的桌子上應該有一封信。這可以說明我當時顯然不在現場。可是誰能料到,這些事件恰恰把他們引到老師身上呢?李科奇的事還有待於證實。時間對我是有利的”

常凱申慢吞吞地從貼胸口袋裡掏出一隻淺藍色的信封。

“歸根結底,我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李廣元繼續思考著“這個傻瓜,他以為他那副慢條斯理的神氣可以吸引我的注意力,我馬上就會坐立不安。隨他的便吧,老師可能會招供,不過這也沒什麼了不起。主要的是教授事先已提醒我們的人:報務員徹底暴露,梅思品已開始談判,或者正在準備談判。我們的人應該組織一切力量繼續戰鬥,即使我暴露了,他們也會明白行動的方向。常凱申弄不清我的密碼,除了我和上司之外,誰也不知道我的密碼。他們從我這裡弄不到密碼,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您瞧,”常凱申從口袋裡掏出三張經過鑑定的指紋照片,“您瞧這東西多麼有趣。

這幾個指紋,”他把第一張照片遞到李廣元面前“我們是從那個玻璃杯上取下來的,您曾用這個杯子倒了一杯水,遞給那個不幸的、愚蠢的、輕信的手下。這幾個指紋,”常凱申抽出第二張照片,彷彿從一副紙牌裡抽出一張王牌“我們是從哪裡找到的,您想過嗎啊?”

“我的指紋可以在任何地方找到,”李廣元說,“可以在重慶、上海、武漢,找到”

“還有什麼地方?”

“我可以回憶一下,然而這至少要花費十四五個小時。我們不但要耽誤吃午飯,而且要耽誤吃晚飯”

“沒關係。我準備捱餓。順便提一句,您的瑜伽禪宗認為,飢餓是最有效的良藥之喂?回憶起來了嗎?”

“如果我現在被捕了,並且您正式通知我這件事,我就以被捕者的身分回答您的問題。如果我現在沒有被捕,我不打算回答您的問題”

“我不打算回答,”常凱申模仿著李廣元的語調重複道,“我不打算回答”

他看了看錶:假如現在羅夫走進來,他就從發報機說起;然而羅夫耽誤了時間,所以常凱申說:“請您儘量一字不差地複述一下,您在任何人都絕對不得入內的機要通訊室打過電話之後都做了些什麼?最好按照時間順序,一分鐘一分鐘地複述”

“他沒有亮出第三張指紋照片,”李廣元暗想,“看來他還掌握一些別的情況,也許現在應該敲打他一下,使他下一步不至於這麼自信”

“應該把那些玩忽職守的通信員送交法庭審判。他們把鑰匙留在門上,像兔子似的鑽進避彈所。我走進機要通訊室之後,遇見吳四寶,和他一起待了兩個多小時。至於我同他談些什麼,我當然不能告訴您”

“請別過分計較,李廣元,不要過分計較。我畢竟比您資格老,軍銜比您高,年齡比您大…”

“他這樣回答我,似乎暗示我並沒有被捕,”李廣元迅速地察覺到這一點,“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說明他們還沒有拿到罪證,但他們正等待著罪證,也希望從我這裡拿到罪證。看來我還有一個成功的機會”

“請原諒,總隊長”

“這就好了。總之,您和吳四寶談了些什麼?”

“我只能當著他的面回答您的問題,請正確理解我的意思”

“您要是能夠揹著他回答我的問題,也許您就可以為自己開脫一下,也就用不著回答第三個問題了”

常凱申又看了看錶。大概羅夫現在正沿著地下室的樓梯走進來。常凱申一向認為他可以十分準確地感覺出時間。

“我準備回答您的第三個問題,如果它只涉及我個人,而不涉及國家的利益的話”

“它只涉及您個人。這幾個指紋是我的部屬們在一個共黨女報務員的手提箱上發現的。這個問題您最難回答”

“為什麼?這個問題我恰好不難回答,因為我在羅夫的辦公室裡檢查過這個女報務員的手提箱,這一點羅夫可以證實”

“這一點他已經證實過了”

“問題在什麼地方?”

“問題在於,還在這只手提箱轉交給我們之前,區情報分局就取下了您的指紋照片”

“他們不會弄錯吧?”

“不會”

“那麼偶然性呢?”

“偶然性可能會有。不過這個偶然性是令人信服的。在上海的所有寓所裡一共有兩千萬只手提箱,為什麼恰恰在那個女報務員用來儲存自己物品的手提箱上發現您的指紋呢?這一點怎麼解釋?”

“嗯嗯這一點的確很難解釋,或者說幾乎無法解釋。假如我處在您的位置,我也不會相信我的任何解釋。我理解您,總隊長,我理解您”

“我非常希望您做出令人信服的回答,李廣元,我向您保證,我對您非常同情”

“這我相信”

“羅夫馬上就把那個女人送到這裡來。我相信,她會幫助我們弄明白,您在什麼地方在這只手提箱上留下了指紋”

“女間諜?”李廣元聳了聳肩說,“是我在那所部隊醫院裡抓住的那個女人嗎?我的視覺記憶好極了。假如我以前遇見過她,我一定記得住她的面孔。不,她不會幫助我們的”

“她會幫助我們,”常凱申反駁說,“一定會幫助我們”他又在貼胸的口袋裡摸了摸,“這就是從延安帶來的”

常凱申說罷給他看了看:這是教授送往延安的李廣元的密碼電報。

“這下完了,”李廣元明白了,“這下徹底失敗了。原來我是個白痴。教授要麼是個膽小鬼,要麼是個大笨蛋,要麼是個內奸”

“您好好考慮一下吧,李廣元,”常凱申吃力地站起身來,不慌不忙地走出牢房去了。

牢門輕輕地關上的時候,李廣元感到心裡空落落的。這種感覺他體驗過不止一次了。李廣元覺得自己已不再用兩腿站著,他感到自己的身子輕飄飄的,彷彿變成了別人的身子,同時四周的物體也變得更加鮮明,稜角也顯得多起來。在這樣的時刻,他居然會發現這麼多稜角。後來他曾對這一點大為驚異,他也常常拿自己這種古怪的功能開心。他還能準確地區分花束中各種花朵之間接觸的線條,甚至能看出這朵花或者那朵花處在哪個位置才能顯得鮮豔奪目。他初次體驗到這種感覺是在1930年深秋季節,在東京。當時他和保安處派駐東京大使館的間諜頭子在市區一條大街上漫步,在東京銀行大樓附近,突然迎面走來一個老熟人。此人是他早年在海參團認識的,當時是反間諜機關的一名軍官,在國外,到處能夠遇見中國人;他們對什麼都能適應,可就是過馬路時總違反交通規則;後來李廣元根據這個特徵在國外認出不少同胞。這時,只見老鄉橫穿馬路向他跑過來,熱烈地擁抱著他,以至於公文包從自己手裡掉下來。老鄉抱著他高聲喊道:“老李,親愛的”

在大連,他們相互之間稱呼“您”。令人可笑的是,想不到他有朝一日會親呢地稱呼他“老李”,而不再尊稱他“李班長”。這是僑居國外的中國人的特點:他們常常把素不相識的同鄉當成朝夕相處的同事,而把熟人,即使是偶然見過一面的熟人當成親密無間的朋友。李廣元也準確地察覺到這一點,所以他很不樂意去國外出差,尤其是美國和英國那裡有許多中國僑民,但他又不得不經常去往這兩個城市。那次同老鄉不期而遇,李廣元準確地做出一副蔑視而又迷惑不解的表情,用食指做了一個厭惡的手勢,推開了老鄉,後者像挨了打似的餡媚地微笑著走開了。此刻,李廣元發現他的衣領特別髒。他的領子上有各種精確的色調:白色、灰色和淺黑色。後來他回到旅館,做了一個實驗,把這些顏色在紙上畫出來。他敢打賭,他畫的決不比照相機拍攝的差,可惜當時無人和他打賭。就在這次東京街頭邂逅之後,李廣元對醫生說,他的視力出了毛病。醫生認為他由於經常過度疲勞引起左眼粘膜發炎,於是半年後他遵照醫囑戴上了墨鏡。他知道,眼鏡,尤其是墨鏡可以改變一個人的面貌,有時會使人變得面目全非。但是,在東京事件之後馬上戴墨鏡是不恰當的,此後應該有半年的準備階段。在這半年時間裡,蘇聯駐東京關自然要密切監視任何人的動靜,看看他們中間有沒有人對那個老鄉產生興趣。日本人終究沒有對他產生興趣,大概保安處的那個軍官認為這個穿著破鞋和髒襯衣的窮愁潦倒的中國僑民是一個不值得重視的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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