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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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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臺階底下停了下來,三個人在地上扭作一團。龔玉的拇指仍夾在手槍的擊鐵下面。她使勁想把槍從雷娜塔手中往外拔,但又沒有足夠的力氣。而雷娜塔猛力一拉,把槍奪了過去,撕裂了龔玉的拇指。

古銅平躺在地上,胳膊被壓在兩個女人下面,雷娜塔舉槍對準他時,他根本沒法動彈。龔玉著急地一縮身子,突然從古銅身上滾過去,一把抓住手槍,使勁把槍口扳得偏過去。

一隻水壺裡的炸藥被引爆了,爆炸的轟鳴聲從空地的另一頭傳過來,地面顫動起來,又一聲爆炸,這次近了一點,炸出了一個坑。第三次爆炸是在空地的中間,衝擊波把龔玉和雷娜塔朝後撞去。第四次爆炸的地點從中間又往這邊過來了一些,震得古銅的耳朵都要聾了。有人在挨個兒地引爆那些水壺,用爆炸橫掃這塊地方。

煙霧在古銅周圍飄浮著。他驚得不知所措,過了一會兒才從震驚和猛烈的爆炸中清醒過來。他狂亂地從煙霧中滾過去,去找龔玉,去幫助她。但他還不夠快。在煙霧中,他聽見了一聲槍響,兩聲,三聲。他叫了一聲撲向前去,又聽見了第四聲,第五聲,第六聲。槍聲就在他前面。第七聲。第八聲。一陣風吹開煙霧,古銅聽見第九聲槍響時,撲向了扭作一團的雷娜塔和龔玉。這兩個人看上去好像擁抱在一起似的。

“龔玉!”

第十聲槍響。

古銅狂怒地猛衝向雷娜塔把她拉開,準備折斷她的胳膊讓她鬆開槍,準備砸斷她的肋骨,狠狠地懲罰她殺害龔玉的罪行。但他手裡的那具軀體死沉死沉的,雷娜塔身體上那許多個冒著血的洞使他明白他完全錯了。開槍的不是雷娜塔,而是龔玉。

龔玉眼裡現出的神情近乎歇斯底里。她正要開第11槍,突然意識到古銅擋在中間。她慢慢地垂下手臂,跌坐在地上。

古銅身邊煙霧繚繞。他扔下雷娜塔,急步走到她身邊。

“我的左胳膊一點事兒都沒有。”龔玉輕輕地說,語氣聽起來差不多像個勝利者。

“你傷得很嚴重吧?”古銅迅速用一塊手帕包住她那流著血的裂開了的拇指。

“全身痠痛。天哪,我希望再沒有他們的人了。”

“樹林裡有一個。他現在應該襲擊我們了。”

“他死了。”一個聲音在飄浮著煙霧的空地另一側說。

古銅望過去。

“他們都死了。”藍警官的身影被木屋的火焰勾勒出來,像個幽靈一樣從煙霧中走了出來。他肩上揹著一支步槍,右手拿著古銅拿的那把弓,左手拿著一筒箭。

“小木屋這兒的炸彈爆炸時,我開槍打死了守著小道出口的兩個人。”藍警官說,“離得那麼遠,又這麼混亂,22型半自動的聲音不大,沒人能聽見。但在對付雷娜塔稱做皮埃羅的那個傢伙時我就不能用這槍了。他和我離空地太近,她有可能聽得見槍聲,那樣她就會知道你不是一個人,就會驚慌失措,在沒打算殺你們的時候就把你們倆都殺掉。”藍警官舉起那把弓。“所以我用了這個,沒有一點聲音。拿了這個真是件好事。”

“你知道怎麼用它才是件好事。”

“我是要告訴你的。每年秋天,在射箭的季節,我都去山裡打獵。14歲之後我就沒有哪次不帶回一隻鹿的。”

“是你引爆的炸彈?”古銅問。

“雷娜塔就要對你開槍了,我想不出還能做些什麼。你和龔太太擋在中間,我不能開槍。要到你們跟前來抓住她,我又跑不了這麼快。我需要某種分散注意力的東西,會嚇住所有人,給你一個比她更快地清醒過來的機會。”

“龔玉最先清醒過來的。”古銅敬慕地看看她。“幫我把她扶到車裡。”

她躺到後座上,藍警官就知道古銅接下來該說什麼了。“清理這塊地方?”

“把能拿的都拿上。應該會有人前來調查爆炸事件的,大火會把他們直接引到小木屋這兒。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古銅跑去取龔玉的獵槍,藍警官則把22型步槍、弓和箭筒全扔進吉普的儲藏箱裡。那些槍都很重要,因為根據它們的序列號就能追查到警局槍械庫,最終再追查到他們的頭上。古銅把獵槍拿回來時,藍警官消失在樹林裡,大概是去拿步槍和汽車蓄電池了。古銅把剩餘的水壺都挖了出來。他拔出燈泡的燈絲,收起電線,把所有的東西都放進汽車後部。這時,藍警官從之前古銅藏身的地方拿著那些裝置回來了。

“我去埋錢的地方把錢拿來,”藍警官說,“還有什麼?”

“那支雷明頓。在橋邊我們挖的坑裡。”

“我把那個也拿來。”藍警官說。

“龔玉的柺杖,還有獵刀。”

“我們最好能確保把那些子彈都拿上了,還有我射的那支箭。”

“……藍警官。”

“什麼?”

“我不得不用了你的槍,兩隻彈殼落到了那上面的灌木叢裡。”

“天哪。”在火光映照下,藍警官的臉色好像變得蒼白了。“我是在所有這一切發生之前裝上子彈的。我沒戴手套,那些彈殼上面會有我的指紋。”

“我會盡力找到那些彈殼的。”古銅說,“這是我的車鑰匙。拿上錢、獵刀和雷明頓步槍,還有那些子彈。你自己和龔玉開車遠遠地離開這兒。我會一直找,直到最後一分鐘,直到有人找到那條小道。”

藍警官沒有回答,只是盯著他。

“去吧。”古銅說道,然後跑上坡,往小木屋右邊的樹叢和灌木跑去。藍警官的槍裡射出的一顆子彈是在大松樹的附近,差不多就在——

這兒!古銅想。他竭力回想他做過的事:那個槍手在樹林縱深處向他射擊時他是怎麼撲倒在地的,他是怎麼爬到樹右邊的,他是怎麼跪下來扣動扳機,然後——

射出的彈殼會在空中飛出,然後,落在離這兒大約三四米的——

火光映出了一個小小的金屬物件。古銅劇烈地喘息著,懷著勝利的心情呼出一口氣來。他跪下拿起一個他要找的9毫米彈殼。只剩一個沒找到了。他激動地站起來,發現藍警官正向他跑來。

“快離開這兒。”古銅說。

“沒有你我就不走。”

“但是——”

“指給我看在哪兒找。”藍警官說。

他們繞過小木屋的大火往後面跑去,毫不理會古銅一槍打在他頭上擊斃了的那個男人的屍體,只想著要找到另一只彈殼。

“可能在那兒,也可能在那邊。古銅的胸膛起伏著。

“地面的灌木叢太密了。”藍警官俯下身爬著,手在地面上摸索著。“即使有火光,陰影還是太多。”

“我們必須找到它!”

“聽。”

“什麼?”

“有人來了。”

“他媽的。”

“還很微弱。離得挺遠。”

“很快就近了。”古銅更用力地在灌木叢下摸索著,在黑暗的地面上發狂地亂抓。“走吧,上車去,離開這兒。不該讓我們三個都被抓住。”

“我們哪一個都不該被抓住。忘了那彈殼吧,”藍警官說,“和我一起到車那兒去。”

“要是他們找到了彈殼,要是他們從上面取到了指紋——”

“部分指紋。很可能是模模糊糊的。”

“你只是這樣希望。你永遠解釋不了有你指紋的彈殼怎麼會在這兒。”古銅在落葉中尋找著。

“我就說有人偷了我的槍。”

“你會相信這個故事嗎?”

“不太會。”

“那麼——”

“我不在乎。”藍警官爬到灌木叢下面。“僅僅因為我有可能被牽連進去,但並不意味著非得把你和龔太太也牽連進去。我們離開——”

“找到了!哦,菩薩保佑,我找到它了。”古銅跳了起來,給藍警官看那個珍貴的彈殼。“我從沒想到我會——”

他們從灌木叢裡跑出來,向汽車衝去。他們跌跌撞撞地快步跑下斜坡,好幾次差點絆倒。藍警官手中一直握著汽車的鑰匙。他一側身坐到方向盤後,古銅則跳進後座坐到龔玉的身旁。他還沒來得及關上門,藍警官就發動了汽車。車飛快地在空地上轉了個彎,揚起一陣塵土。他幾乎沒時間開啟前燈,車便沿著小道開過去,在橋上顛了幾下,迅速駛上了那條黑暗的鄉村公路。

“我們把所有的東西都拿上了嗎?錢?所有的武器?”古銅問道。他的嗓門很大,足以壓倒他內心那種種慌亂的聲音。

“我想不出我們還留下了什麼東西。”藍警官用腳踩住加速器。

“這麼說我們是逃過去了。”古銅說。

“只不過——”藍警官指了指他前面的黑暗之處,警笛的尖嘯聲越來越大了。

他放慢車速,關掉了前燈。

“你這是在幹什麼?”古銅問。

“這使我想起我小時候的事情。”藍警官轉彎開上另一處房屋前面的小道,這兒離著火的小木屋有不到500米的距離。火苗躥得很高,離得這麼遠仍可以看得見。藍警官把車藏在樹叢中,關掉引擎,透過陰影重重的樹林朝路上看去。一輛消防車和幾輛警車拉著警報掠過去了,車的輪廓模糊不清,警笛尖嘯著。

“就像以前一樣。”藍警官說。他立刻又發動起汽車,把車倒回到公路上,只有在必要的時候他才開啟前燈。

又有兩次,他們不得不拐上小道停下來,以免被經過的人和車輛看見。第二次躲避的時候,他們幾個停了很長時間,下車脫掉了外套。古銅把龔玉的外套脫下來時,她縮了縮身子。他們用衣服裡子擦掉臉上的偽裝炭灰,然後把那幾件衣服鋪在汽車後部的那些武器上,拿一塊攤子把所有的東西都蓋了起來。這樣他們到聖菲的時候,即使有人檢查,他們也不會引起注意的。

古銅撫摩著龔玉的頭。“覺得好點嗎?”

“我嘴裡幹得要命。”

“我們會儘快給你弄些水來。讓我看看拉出來的縫線……你在流血,但只有一點點。用不著擔心,你會好的。”

“拉出來的縫線會讓傷疤更難看的。”

“我不想同意你的觀點,但確實是會那樣的。”

“現在我們就會有相匹配的特徵了。”

古銅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龔玉雖然疼得厲害,仍盡力笑了笑。

“就像你給我看過的那些槍傷的傷疤,”龔玉說,“但我的會更大。”

“你不一樣。”古銅說。

40分鐘之後,藍警官轉彎開下公路,開上了小道,然後又上了大路,朝停著他那座遊牧風格的活動房開去。此時已將近兩點半鍾了,深夜的街上杳無人跡。

“上午我會開車進沙漠去燒掉那些武器、我們的衣服,還有水壺裡的燃料油和肥料,”古銅說,“那支雷明頓是準備遠端射擊的,但我們沒用上它。留著它還是安全的。你幹嘛不拿上它,藍警官?把弓箭也拿上吧。”

“還有一半的錢。”龔玉說。

“我不能。”藍警官說。

“為什麼不能?只要你不馬上花掉這筆錢,只要你每次只花一點,就沒人會懷疑你有這筆錢的。”古銅說,“你沒必要解釋怎麼會有50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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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數目聽起來挺不錯。”藍警官承認說。

“我可以在重慶的一個銀行裡為你開設一個不列戶名的密碼賬戶。”龔玉說。

“我相信你能。”

“那你會拿這錢了?”

“不。”

“為什麼不?”古銅又迷惑地問。

“在過去幾天裡,為了我認為是站得住腳的原因,我殺了好幾個人。但如果我拿了這錢,如果我從中獲利了,我想我會一直覺得骯髒的。”

車裡靜了下來。

“你呢,古銅?”藍警官問,“你會留著這筆錢嗎?”

“我知道它有個很好的用途。”

“比方說?”

“要是我說了,可能就不起作用了。”

“聽起來挺神秘的。”龔玉說。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好吧,在我等著的時候,我希望你能消除我的某些疑問。”

古銅神情關切。“是什麼?”

“你找的那個賣槍的。如果刑事實驗室確認炸彈的金屬碎片是水壺上的,如果他在報紙上看到了,他難道會記不起來這事發生的前一天有個人買了很多水壺?”

“有可能。”古銅說。

“那你怎麼不擔心?”

“因為我要跟我從前的上司取得聯系,報告說雷娜塔最終被處置了——最終的否決,就像賴恩喜歡講的那樣。就她在上海造成的災難來講,我從前的老闆會願意確保這事跟小木屋那兒發生的事無關,確保這事跟我無關。我從前的老闆會以國家安全為藉口使當地的執法機構不再調查這件事。”

“我肯定會合作的。”藍警官說,“但萬一他們慢了一步,一般來說,會指派我去跟那個店員談話。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和在這發生的事情之間的任何聯絡都完全是巧合。”

“說到當地執法機構……”古銅從後面探身向前,開啟兩個前座中間的儲物櫃。“給你警徽。”

“終於給我了。”

“還有你的槍。”

“終於物歸原主了。”但是,藍警官在他的活動房前停車時,他語調中的輕快變成了憂鬱。“問題是,我屬於哪兒呢?這地方再也不像個家了。無疑,那裡頭是空蕩蕩的。”

“你妻子走了,我很難過。我希望我們能幫著做點什麼。”龔玉說。

“不時地打個電話來,讓我知道你們兩個都好。”

“除了打電話,我們還會做點別的。”古銅說,“你會經常看見我們的。”

“當然。”但藍警官把鑰匙留在點火器上下車的時候,好像心事重重。

“祝你好運。”

藍警官沒有回答。他慢慢地走過活動房前的那片礫石。他消失在裡面之後,古銅才坐到司機座上,轉動了點火器上的鑰匙。

“我們回家吧,”古銅說。

現在古銅覺得自在了,這跟他從杭州回到聖菲時所感到的距離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向車道開去的時候,他打量著自己這幢低矮、細長的土坯住宅的黑暗輪廓,對自己說:“這是我的。”

他肯定是大聲把這話說出來了。

“當然,這是你的,”龔玉困惑地說,“你已經在這兒住了15個月了。”

“這很難解釋,”他驚異地說,“我想我犯了個錯誤。”

車道沿房子的側面繞了個彎通向後面的汽車棚,古銅幫著龔玉從切諾基上下來。

她靠在他身上。“我呢?對於我,你錯了嗎?”

叢林狼在山上嗥叫著。

“我遇到你之後的第一個晚上,”德古銅說,“曾經站在這兒聽那些叢林狼叫,非常希望你在我身邊。”

“現在我在這兒。”

“現在你在這兒。”古銅吻了她一下。

他很快開了後門的鎖,開啟廚房的燈,手裡拿著龔玉的柺杖,扶著她走了進去。“我們去客房。主人臥室還是一場小型戰爭之後的樣子。要我給你拿點什麼?”

“茶。”

燒水時,古銅找到了一包放了很久的餅乾,把它們放在一隻淺碟上。在這種情況下,這些餅乾顯得很可憐。沒人動它們。

“恐怕是沒有洗澡的熱水了。”古銅說。

龔玉疲憊地點點頭。“我記得星期五夜裡的那次襲擊中熱水器被打壞了。”

“我把你的縫口重新包扎一下。我肯定你想吃粒止痛片。”

龔玉又疲憊不堪地點點頭。

“你一個人在這兒能行嗎?”

“為什麼?”龔玉不安地坐直了。“你去哪兒?”

“我想毀掉後車箱裡的那些東西,越快越好。”

“我要和你一起去。”

“不,你休息吧。”

“可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也許得傍晚以後。”

“我不和你分開。”

“但是——”

“沒什麼要討論的,”龔玉說,“我和你一起去。”

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在聖菲西面的沙漠深處20公里的地方,古銅把衣服和手套扔進坑裡的一堆東西中。他看了看龔玉。她穿著他給她的一件毛衣,雙手交叉靠在吉普前面的乘客座門上看著他。他走回來拿那些裝滿了植物肥料和燃料油的水壺,把裡面的東西倒在那幾件衣服上,嗆人的氣味直衝他的鼻腔。他把藍警官用來殺死樹林裡的那個人的那支箭扔下去,又把22型步槍、30—30型步槍和獵槍也扔進去,只留下270型步槍,因為這支槍沒用過。

古銅用一隻榔頭的起釘爪在水壺上戳了幾個洞,這樣就不會有煙留在裡面,也就不可能再引起爆炸。由於燃料油燒得很慢,他往那堆東西上倒了些汽油。然後他劃了一根火柴,引燃了一整盒火柴,把它們全部扔到那堆東西上去了。汽油和燃料油一下子燒了起來,吞沒了那些衣服和武器,柱子似的火焰和煙霧騰空而起,直衝漸漸明亮起來的天空。

古銅走到龔玉身邊,用胳膊擁住她,看著那熊熊的火焰。

“那個當地的神話故事是怎麼說的來著?一隻鳥從灰燼裡出來的那個?”龔玉問,“鳳凰?”

“講的是涅槃。”古銅說。

“雷娜塔的名字在英語裡就是這個意思,對不對?涅槃?”

“我也這麼想過。”

“但是不是真的?”龔玉問,“是再生嗎?”

“如果我們願意它是,它就是。”

他們身後,太陽爬上了山脈,朝陽之下整個山脈被浸染了一層微紅的色彩。

“你是怎麼承受過來的?”龔玉問。“昨天夜裡。我們不得不做的那些事。”

“那就是我先前試著解釋過的,為了活下去,我學會了剋制任何不實際的感情。”

“我就做不到。”龔玉抖了一下。“我殺了我丈夫的時候……雖然他的確該殺……但那之後我嘔吐了三天。”

“你做了你不得不做的事。我們做了我們不得不做的事。即使在現在,我的感覺仍然挺糟,不能適應眼前這一切,適應我們在這兒、我的胳膊正抱著你——”

“我們還活著。”龔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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