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私底下的交易，除了蘇琴知道之外，在拿到詳細證據之前，張啟並不打算去宣揚給華尚他們知曉，他在心裡也已經有了處理這件事情的腹稿。
接下來的兩三天，張啟在刑警隊還是一如既往的懶散，不積極去做一些打黑的掃尾工作，兇殺案也不去查，比蘇琴這些處理檔案工作的還要清閒幾分。
反而華尚他們幾個在取得張啟的同意之後，自行組織行動，卯著一股勁就要跟黃默那邊爭一爭功績。
像張啟這種甩手掌櫃的行為，黃默是非常的看不慣的，憑什麼都是副隊長，自己就要累死累活的出去工作，同樣是副隊長的張啟就坐在辦公室用電腦看影片，難道就因為張啟前面立的功勞大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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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黃默承認自己嫉妒了，所以這一天他就向張啟開炮了，在他看來張啟這種行為持續了這麼久，怎麼的他手下的人都要有點意見了吧，這一開炮，怎麼都會有人附和吧。
“張隊長，在做什麼呢？”剛從外面回來，黃默一進辦公室就看到張啟照常在看電腦，不由得大聲的問，看到大家都把目光轉移過來時，又故意大聲的驚呼：“咦，張隊長這麼大的人還喜歡看動畫片啊。”
對於這種小人，只要不惹到自己頭上，張啟一向懶得理睬，而且想用玩忽職守來中傷張啟，黃默的算盤就打錯了，刑警隊的那些人可是幾乎都見識過張啟那時候抓人的瘋狂，在大家的心目當中，張啟就是刑警隊的王牌、核武器，抓幾個小賊都要張啟出馬，這不是讓丟刑警隊的臉麼。
所以在張啟用看猴一樣的眼神瞥了黃默一眼又不答話的時候，呆在辦公室裡的同事反而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瞧，這才是高手，小賊他不屑於抓，把立功的機會全留給屬下了。
巧合的是這會華尚、老何他們幾個剛好從門口進來，自以為是的黃默心裡一喜，想著這會我還不讓你手下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又繼續的大聲說：“華警官，出任務回來啦，剛好張隊的動畫片應該看完了。”
黃默拙劣的挑撥離間手段，華尚幾個人一眼就看得出，這一手玩得，簡直比小學生還幼稚。
而且張啟就是這麼一個人，給華尚他們幾個熊膽，他們也不敢去張啟面前唧唧歪歪，這些日子張啟算得上他們的教官，同住在別墅裡面，張啟看不過眼這些人的身手，可是把這幾個傢伙訓得死去活來。
就算是這樣，華尚幾個人卻覺得張啟是對自己好，特別是某些散手用在抓捕工作時很有效的時候，張啟在他們眼裡已經不止是上司了，還帶了點師傅的身份。
所以在黃默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中，華尚很賤骨頭的走到張啟身邊，開口說：“啟哥，那啥，今天我們感覺身手有了很大進步，那個你看電視也很累了，這每天的訓練項目是否……”
關係到幾人的切身利益，老何他們眼神立刻也轉變成和華尚一般無二的賤格，在黃默鬱悶到快吐血的注視下，跑到張啟身邊獻殷勤，那股勁簡直比在詹力面前還要乖巧十幾倍。
這還沒完，張啟只是掃視了他們幾個一眼，說：“你們幾個可以少練一點，反正也練不出什麼，至於華尚，你自己怎麼想隨便。”
這話一落，幾人立馬都糾結了，這原來不用再練是因為朽木不可雕的緣故啊，華尚則是糾結於痛苦的成為高手，還是快活的成為庸人，這兩個難度相當大的選擇。
“男子漢大丈夫，平時流汗，以後才能不流血，啟哥你開什麼玩笑，我華尚身子骨絕對承受得起，你就使勁的練吧。”百分之一秒之後，華尚做出了是個男人都會做出來的選擇。
不過很快他就後悔了，因為張啟還真的點點頭，用一副孺子可教的口氣說：“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加強一點程度，加上我的引導，說不定能讓你練出氣感來。”
“啊。”華尚先是一愣，接著一喜，然後在老何幾個人複雜的驗光中，拿著張啟那已經沒多少茶水的杯子去幫著添水了。
眼前的一幕，讓唱了一陣子獨角戲的黃默在一邊看得直跳腳，憑什麼這傢伙不務正業還能得到這麼多人支援，自己累死累活，身邊就只有幾個敷衍趨勢的勢力之輩，而且就算是中立派，也是看他不是很順眼。
像黃默這種人，自然不會首先從自己身上找原因，空降下來搶功勞，嘴巴臭、人傲慢等等，這一些自身的原因統統被黃默暫時的忽略了，或者說他覺得憑著自己的背景和能力，理應得到比張啟更高的地位。
說起能力，沒有見識過張啟能力的黃默心裡倒自覺很得意，這些日子以來，張啟懶懶散散，黃默卻是一天出去兩三次，每一次都能有所斬獲。
到任至今，黃默到還真的抓了好些個黑社會，其中更有一些“據說”是大魚。
一方面，張啟自然知道黃默這些日子很拼命，但他更知道的是黃默這一番拼命，過幾天就應該後悔了。
這就源自於安子燁給的資料了，那個隱秘的充當保護傘的副市長，就是黃派的官員，當然不是跟黃默的，是跟黃家的，黃默這個刑警隊副隊長，就是他全力弄下來的。
至於原因，張啟不是完全明白，但黃默被當槍使那是鐵板釘釘的，這傢伙抓的人，其中有幾個明顯就是誣陷的，可憐的黃默居然拿著那些副市長一派的人送過來的資料證據，拘留刑訊了這些人。
還別說，真讓他給定了一兩個的罪，這一下來，黃默興奮之情溢於言表，開始加強攻堅這些“犯罪份子”的力度。
這些事情很多人都被矇住，就算是張啟，沒有看那些資料，也想不到這華異市居然這麼複雜。
那副市長叫刑珉，一直以來就和前任華異市長不對路，雖然同是本土派系，但卻涇渭分明，互相對著幹，刑珉更是幫著齊湛弄倒了前任市長。
但任誰也沒想到，刑珉其實和那個市長是一派的，他們玩的就叫雙簧，就像綠箭和益達，又是廣告又是競爭什麼的，但他們都是箭牌集團的。
在整合了本土派官員之後，刑珉表面支援打黑，其實他是在排除異己，試圖建立控制一個更加隱蔽更加有序的華異市灰色世界。
這一些黃默自然不知道，所以他悲劇的明天是註定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