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彤重新回到病房,時傾已經睡著了,她便在旁邊坐了下來,看著吊瓶,刷著手機。
很快季柳柳她們就繳費回來了,看病房裡只有週一彤一個人,季柳柳疑惑的問:“她們都回去了嗎?”
週一彤點頭:“嗯,回去了,那麼多人擠在這也不太好,你們繳費了嗎?”
“嗯,繳了五千。”任小雅點點頭,把手裡單子給她看。
自己則是坐到了時傾床邊,看著睡著的時傾,她忍不住撐著下巴,嘆了口氣:“哎,咋好好的就出這事了呢。”
季柳柳也走過去看著,同樣嘆了口氣:“哎,意外吧,傾傾也是為了救人。”
這時樑子龍病房門被推開,梁子龍提著飯食走了進來。
現在病房裡另一張床是空的,所以就時傾一個病人,倒也安靜。
樑子龍一進來便主動解釋道:“她們都回去了,李麗帶時城回去,唐敏帶著孩子來回跑也不方便,所以就我給你們送飯過來了。”
說話的時候,他的視線就忍不住落在病床上的時傾身上。
大蚊子上前去接過他提的吃食,笑呵呵的說道:“買了什麼,我都餓死了,你們也過來吃啊。”
說著已經把飯放到了一張凳子上,然後一一拿出來。
“就幾份炒飯,你們快吃吧,都三點了,再不吃就該晚上了。”樑子龍說。
時傾沒事了,他們也能放心吃飯了。
季柳柳三人走過去跟大蚊子一起吃飯,樑子龍則是站在了病床前,看著病床上雙眼緊閉的時傾,目光複雜,不知在想什麼,最後他沉沉嘆了口氣。
……
再說大軒朝,從時傾出了手術室,回到病房後,冷翊辰就沒有太過關注,而是開始驗收成果,看看大臣們畫的那些手術器械畫得怎麼樣。
經過這麼長時間下來,對於畫畫這種事,大臣們都已經熟能生巧了,尤其是那些文臣,本來吟詩作畫就是他們的拿手戲。
對照著某樣東西畫出來,倒也不是很難。
於是冷翊辰一圈看下來,還真有那麼幾個能看的,他當即就下旨,讓工部的人照著圖紙將這些器械全都打造出來。
工部尚書朱淵早就料到會是這樣,即使心裡不情願,但還是重重的嘆氣答應。
冷翊辰又叫來太醫院的太醫,問今日那手術學得如何了。
太醫們只得如實說。
“陛下,臣等有將那手術步驟都記了下來,但是具體有沒有用,臣等也不敢妄下定論。”
“有沒有用試驗一下不就知道了麼,等明日工部的人將器械製作出來,你們便找個人試驗一下,朕要親自檢視。”冷翊辰說。
“陛下,這上哪去找人試驗啊?”太醫院院士皺緊眉頭,一臉苦相。
總不能把一個人腿打折,然後又給他開刀做手術吧?
哪知冷翊辰竟還真是這樣想的,不過這話他自然不能說出來,但話裡的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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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去找,這麼大個京城還找不到個斷腿的人嗎?”
若是當真找不到,那隨便找個人給他打斷不就行了。
能夠作為一項醫術的試驗品,是他的榮幸。
若是這手術真的在他大軒成功了,以後不知道能夠造福多少人,那又將會是他的一大風光功績。
所以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冷翊辰交代完後,便退朝了,留下太醫院的人和大臣們在大殿上又是一邊嘆氣一邊商量著對策。
……
時建山和喬婉聽說時傾住院後,來不及管店裡的事,急忙就關上店門來看了。
當看到躺在床上輸著液的時傾,喬婉差點沒心疼得哭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好好的就骨折了呢。”她捋著時傾的頭髮心疼的問。
這會兒季柳柳和大蚊子他們已經回去了,病房裡就週一彤和任小雅看著,聞言,兩人便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後,喬婉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因為時傾是救人才受的傷,她總不能去責怪落水者,只能心疼自己的女兒了。
時建山則是問道:“那那個落水的人呢,現在怎麼樣了?”
週一彤和任小雅對視一眼,都搖了搖頭。
週一彤說:“當時是跟傾傾一起上的救護車,現在應該也在這醫院吧。”
哪知她話剛說完,病房門就被敲響,一個女人提著東西走了進來。
週一彤一看,正是那個落水男孩的姐姐。
落水男孩的姐姐一進病房,就先做了自我介紹:“你們好,你們是時傾的家屬吧,我是今天她救的那個男孩的姐姐,我叫譚夢夢,今天多謝了時傾小姐姐救了我弟弟,今天我見她也受傷了,聽說在這個病房,就來看看,時姑娘沒事吧?”
週一彤和任小雅又對視了一眼,沒說話,而是看向時建山和喬婉。
時建山起身同她打招呼,然後招呼譚夢夢坐下:“謝謝你了,孩子沒事就好,你先坐。”
譚夢夢微微抬手,表示自己站著就好,她看了看還沒醒的事情,問道:“你們是時傾的父母吧,今天要不是她,我弟弟怕是就回不來了,我也給我爸媽打了電話,她們讓我好好感謝你們,你們放心,時傾的醫院費我們家會出的,希望她能夠儘快好起來。”
“哦對了,還有另外一個小姐姐,也是你們的朋友吧,她也是我們家的恩人呢。”
譚夢夢說的是季柳柳。
週一彤點頭說:“嗯,她叫柳柳,已經回去了。”
譚夢夢嘆了口氣,看得出沒能當面感謝季柳柳,她很內疚,為了不打擾時傾休息,她就說了幾句話後便離開了。
譚夢夢剛走,時傾就醒了過來。
喬婉見她醒來,一陣欣喜:“傾傾,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時傾打了個哈欠,聲音慵懶:“爸,媽,你們來了。”
“是啊,你這孩子,真是嚇死我們了,沒事你逞什麼能啊,要是出點什麼事,這不是要我跟你爸的命麼。”喬婉又是心疼又是責怪的說。
話裡話外都是時傾太衝動了。
她們沒什麼當英雄的夢,只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