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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籠中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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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陽城裡,被戲忠遊說的皇甫驪只是答應考慮一二,並未徹底應承下來。

畢竟戲忠的某個建議實在太過驚世駭俗,於他這個純孝之人而言,要做此事著實有些艱難。

戲忠出了清平酒舍,徑直去往京兆尹府,如今憑著清平酒舍的關係,他在長安城中也算有了些面子,畢竟只要是聰明人都能猜到他身後至少有著一到兩個大人物。

如今長安附近能夠一錘定音的大人物自然是手中掌握著數萬大軍的皇甫嵩。

可除他之外,另外一個能對如今的形勢造成影響的,便是如今的京兆尹,蓋勳。

蓋勳此人出身涼州豪門,昔年靈帝在時便身要職,深受靈帝信任,即便是當時最為權勢熏天的宦官幾次想要對付此人都是投鼠忌器。

正因靈帝對此人極為信任,才讓他來把手西都長安。

靈帝曾與人笑言,只要長安有蓋勳在,韓遂等人便要永遠被壓在涼州之地。

昔年董卓作亂,聽聞蓋勳也曾想要率軍勤王,只是西面韓遂等人藉機生亂,他這才被拖住了腳步。

戲忠來到京兆尹府前,通報姓名已畢,有府中奴僕引著他邁步走入府中。

他今日倒是來的湊巧,蓋勳正在府中。

“你一個清平酒舍的主人,不去好好賣你的酒水,來見我作甚?莫非還要教我如何應對天下大勢不成?”

蓋勳打量著眼前這個一身酒氣的年輕人,似笑非笑。

年紀輕輕,只是論這身體強健,只怕是還不如他這個老家夥。

他一直知道清平酒舍不簡單,只是一直以來也不曾過問此地,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戲忠聞言笑道:“真是被蓋公言中了,忠此次確實是為蓋公獻策而來。”

蓋勳大笑一聲,“為我獻策?老夫如今雖然遠遠不如當年風光了,可也還不曾淪落到需要你一個外鄉的年輕人來教我做人做事吧。”

“蓋公明睿神武,只是禍患常起於忽微,如今大難在前,蓋公不可不察。”

“禍患?”蓋勳退後幾步,重新打量了一眼身前的戲忠,“如今我獨掌長安,又能有何禍患?”

戲忠笑了笑,“是何等禍患,蓋公心知肚明。如今董卓即將西來。若是他來到此處,以此人暴橫狹隘的性子,不知他會如何安置在長安早已名聲素著,且同樣是涼州豪傑出身的蓋公?一山豈能容二虎?”

蓋勳收斂起臉上的笑意,緩緩道:“你所言的看似有理,其實無理。我與董相國同朝為官,素來不曾有怨仇。董相國如何會對付我?戲君此來,莫非是為離間我與董公的關係不成?你又是為何人所用?青州牧劉備還是聯軍盟主袁紹?”

昔年清平酒舍各家下注,可惜物是人非,其身後勢力,如皇室,如何家,因各種緣由都已敗落。

如今其背後真正能算的上是勢力的,也只剩下袁家與青州牧劉備。

戲忠聞言卻是半點也不慌亂,他只是開口笑道:“忠此來,非是為了一家一姓,而是為了天下人。董卓禍亂朝政,蓋公受先帝依重,如今亂臣當前,難道蓋公不願出手撥亂反正,反倒是要同流合汙不成?如此,如何對的起先帝昔年的提拔重用之恩?”

戲忠此言一出,蓋勳終於變了臉色,他長嘆一聲,“我自然是想要除去董賊的,自打此人禍亂京城之時便是日思夜想。只是此賊手握重兵,又裹挾著天子,即便我舍了性命不要,只怕也動搖不得此人分毫,平白送了手下兒郎的性命罷了。”

“蓋公所言有理。”戲忠摸著袖口,“之前董卓手握重兵,士氣正盛,此誠不可與爭鋒。只是如今先失虎牢再失雒陽,手中將校更是反得反,死的死,早已不復當初的威勢。如今此人不過是勢窮來投,要對付此人絕算不上什麼難事。”

“更何況如今有諸侯聯軍在東,蓋公在西,即便他董仲潁想要返回涼州也是進退無路。遷延日久,到時董卓自會人心盡散。無須一兵一卒,則潼關自破。”

蓋勳沉默片刻,這才問道:“你如何確信關東聯軍會趁勢進軍?若是他們在雒陽城中逡巡不前,坐觀我等與董卓成敗又如何?如今董卓雖是疲敝之師,可以我這一地之人,只怕依舊對付不得董卓。”

戲忠點了點頭,“蓋公的擔憂自然不無道理,我自然也不能保證諸侯聯軍會進軍。只是我家主公,青州牧劉備定會率人進軍。忠來之前,我家主公曾說過,他為漢室宗親,哪怕流盡身上最後一滴血,也要復興漢室。”

蓋勳面色緩和了幾分,“原來你是青州牧劉玄德的人,玄德的名聲我素來有所耳聞,可說是如今的漢室抵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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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即便我有心討伐董賊,可有一事卻又避不過。”

“蓋公擔憂的可是屯紮在扶風的皇甫公?”

蓋勳點了點頭,“不錯,皇甫嵩如今屯紮在扶風,手握重兵,與我成掎角之勢。他若是肯與我一起出兵,還能有幾分勝算。只是皇甫嵩此人的性子……你既為遊說而來,想必也應當清楚。”

戲忠自然清楚,不然他也不會在一開始時先找上皇甫驪。

他輕聲笑道:“此事蓋公無須擔憂,我已有安排,想來結果不會讓你我失望。”

蓋勳應了一聲,“希望能如你所言。”

…………

扶風郡,皇甫嵩府上,這幾日駐兵一方的皇甫嵩看似安然無事,其實心中也憂心的很。

如今董卓即將西來,他與此人舊仇怨,加上董卓此人素來性狹,不知此人是否會借機報復。

若是等董卓真的到了長安,只怕他皇甫嵩要論為此人的刀口魚肉。

只是若是要他出兵對付此人,他卻又想到董卓如今手握重兵,加上天子在此人手中,若是他擅動刀兵,他們皇甫家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忠臣之名,只怕便要付之一炬了。

眼看著董卓不日即將到來,可皇甫嵩依舊下不定決心,故而心中越發煩躁。

此時皇甫驪自外而入,皇甫嵩看著這個整日買醉,放蕩形骸的侄子更是怒從心頭起,冷聲道:“整日只知道買醉,你可還記得你是皇甫家的兒郎!我皇甫家,從來不曾有過只知飲酒做樂的無能之人。”

皇甫驪聞言笑道:“飲酒做樂不好,難道如叔父這般,要徹底斷送了皇甫家才是好事?”

皇甫嵩皺了皺眉頭,質問道:“你從哪裡聽來的胡話?”

“胡話?”皇甫驪笑了一聲,“若是董卓遣人前來相召,難道叔父還能不去不成?”

皇甫嵩沉默下來。

論將略,他其實半點不怕董卓。

只是如今天子在董卓手中,被其手持大義之名,他一旦起兵,定然要辱沒了皇甫家的名聲,而他不能讓皇甫家這麼多年傳下來的名聲毀在他手中。

皇甫驪搖了搖頭,滿心失望,踉蹌著朝屋中走去。

皇甫嵩站在原地,怔怔無言。

…………

入夜,皇甫嵩府中,皇甫驪尋到了皇甫嵩之子,皇甫堅壽。

他們兩人的關係其實算不得好。

一來皇甫驪喜愛兵事,自小隨著皇甫嵩在軍營中長大,性子沉穩果毅。

而皇甫堅壽倒是與當初的皇甫規有些相似,極為喜愛儒家典學,所以雖是出身皇甫家,可皇甫堅壽倒是像讀書人更多些。

道不同不相為謀,兩人自然玩不到一處。

其二是皇甫堅壽與董卓的關係極好,而皇甫驪當初曾幾次勸說皇甫嵩誅殺董卓,可惜都被皇甫嵩推脫了。

“兄長今日邀我來有何事?若不是要事,我便回去讀書了。如今讀書正讀到緊要處。”

見了在院中置酒的皇甫驪後,皇甫堅壽皺了皺眉頭,率先開口。

至於所謂的讀書自然是託辭,他與這個兄長素來交集甚少,無事獻殷勤,定是非奸即盜。

坐在桌前的皇甫驪聞言笑了一聲,自顧自的飲了口酒,“叔父有子如此,皇甫家有你這般後人,如何能不敗落?”

皇甫堅壽聞言冷哼一聲,倒是不曾離去,反倒是在他對面落座。

皇甫堅壽冷聲道:“兄長這是何意?不妨明言。”

“好,我就與你明言。”皇甫驪冷笑一聲,“你素來與董卓親善,不會不知他如今正要西來,此人性子狹隘,昔年叔父曾得罪此人,你以為他會如何對待叔父?可會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予計較,還放心讓叔父手握重兵?”

皇甫堅壽雖然極少關心軍中事,可對皇甫驪所言之事也有所耳聞,他皺了皺眉頭,“董仲潁想來不會如此。”

皇甫驪大笑一聲,微微傾身,湊近皇甫堅壽一些,“不會如此?你皇甫堅壽一個只知讀書的士人,如何能知道人心叵測?既然你讀了這麼多年書,也該知道,位高權重者,往往無情。即便你與他有舊又如何?難道要等他將叔父下了牢獄,然後你再憑著與他的這些許情分求上門去?”

皇甫堅壽無言以對。

他知道皇甫驪說的有理。

如今的相國董卓,未必是當年的涼州董仲潁了。

他沉默片刻,這才開口道:“兄長以為應當如何?”

皇甫驪笑道:“自然是趁著董卓如今尚未到來,來個先下手為強,將他董仲穎困死在潼關。”

皇甫堅壽皺了皺眉頭,“以阿父的性子,要他出兵只怕不是易事。”

皇甫驪點了點頭,“確實不是易事,所以我才需要你助我。單單憑我一人,著實勢單力薄了些。”

皇甫堅壽稍稍遲疑,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要我如何相助,兄長直言就是。”

皇甫驪笑道:“其實簡單的很。”

…………

這一日,皇甫嵩整裝束甲,正準備出城去軍營之中巡視。

他執掌扶風郡兵馬多年,軍中將校大多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故而扶風駐兵對他極為忠心。

只是還不等他出門,與他們同住在府中的皇甫驪卻是匆匆尋上門來,面色焦急。

他見了皇甫嵩,連忙伸手扯住皇甫嵩的衣袖,急聲道:“叔父,阿壽出事了。”

皇甫嵩聞言先是一驚,不過他到底是統兵多年的大將,立刻穩下心神,沉聲道:“出了何事?他前幾日不是去長安與蓋公請教學問了嗎?”

“方才從蓋公處送來了書信。說是阿壽突感重病,如今卻是連床都下不得了。這兩日間昏昏沉沉,只是偶有清醒。蓋公尋便了長安醫官也不曾治癒,故而讓阿壽親筆書信一封送了來。”

皇甫驪說著遞上一封書信。

皇甫嵩接在手中,仔細打量了一眼,雖然歪歪斜斜,可確實是皇甫堅壽的筆跡。

他素來看重這個兒子,如今突然聽聞他重病,如何還有心思考慮旁的事情,匆匆將扶風郡的事情與皇甫驪叮囑了一番,隨後立刻帶人離開扶風,直奔長安而去。

眼看著皇甫嵩匆匆離去,驟然之間大權在握的皇甫驪笑了一聲。

…………

幾日之後,京兆尹府中,匆匆而來的皇甫嵩看著眼前安然無事,正在閒坐讀書的皇甫堅壽,露出一個恍然的神情。

而坐在皇甫堅壽一旁的,正是京兆尹蓋勳。

蓋勳見皇甫嵩到來,開口笑道:“義真莫要怪阿壽與我合謀騙你。若是不如此,要請你前來,還真不是件容易事。”

皇甫嵩稍稍沉默,“如此說來,皇甫驪也是你們的同謀了。”

直呼其名,可見如今皇甫嵩心中的憤怒。

蓋勳一笑,“他們也是怕你走錯路,若是今日的一步錯了,日後再想走到正途上,自然不是不能,只是要付出的,卻是比今日多上十倍百倍的代價。”

皇甫嵩沉默良久,最後嘆息一聲,“你們打算如何?即便我應下你們親自出兵,可就憑扶風與長安的人馬,要對付董卓手中的涼州大軍,幾乎全無勝算,這也是我一直遲疑不決的緣由之一。”

“皇甫郎將說的有理,生死大事,我等自然不會兒戲。”

皇甫嵩身後,不知何時而來的戲忠笑著開口。

“應對董卓之事,我家主公早有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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