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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問君幾時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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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侯之兵大進,身處雒陽城中的董卓越發不安。

昔年他初入雒陽,見雒陽四面門戶井然,城高牆固,心中大喜,以為如此堅城,即便是天下豪傑皆至,此地也足以堅守。

只是如今眼看著諸侯聯軍自東南兩面圍攏而來,他這個沙場上的宿將也是有些慌了手腳,竟開始有些害怕被人困死在這雒陽城中。

這天子腳下首富的堅城,細細想來,原來也可以是一座插翅難逃的牢籠。

許是他如今年歲漸大,沒了當年在涼州時的銳氣,又或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令董卓失了與天爭衡的心志。

自涼州率軍而出,已然許多年不曾回過涼州的董仲潁,忽的就起了回去看看的心思。

他將李儒尋來,將想要西歸的心思告知李儒。

即便如今他與李儒有些齷齪,可論及智謀,在他手下終究還是以李儒為最。

言語最後,這個之前殺心已起,動輒即殺人的雒陽屠夫,今日竟是破天荒的面色有些和藹。

他帶著些憧憬之色,輕聲笑道:“如今涼州的大風應當開始吹了。當年在涼州時,咱們最厭惡的便是這足以將人卷走的大風,只是如今想來,反倒是有些懷念。”

“當年你我心心念念想著來這中原之地闖上一場,如今真的闖出了些名堂來,卻又覺得無甚意思。這次去到長安,我要建座嵋塢,到時即便天下有變,與你我也再無干係。”

李儒自然不會應下,他們自涼州而來,這些年披荊斬棘,何等艱難才能走到今日?如何能因董卓一句思念家鄉便將一切都捨棄?

他苦苦相勸,以為雒陽堅城,涼州鐵騎精銳無雙,諸侯之間矛盾重重,只需堅守雒陽將諸侯阻攔在外,其後自然會不戰而退。

若是就此向西退去,則只能一退再退,直到再無退路。

只是董卓心思已定,當時便令人將李儒驅趕了出去。

被自相府之中驅趕出來的文士最初只是默然無言,最後便是大哭著離去。

我心傷悲,長歌當哭。

…………

雒陽城東,虎牢關中。

率軍在此抵擋東面諸侯的涼州四將正團團圍坐,望著身前那封剛剛自雒陽城中送來的詔令。

董卓已決意西遷,要他們留下數千人在此鎮守虎牢,阻擋關東聯軍。其他人先向南去,助胡軫對付青州軍,然後率軍返回雒陽,隨著他西遷去往長安。

對涼州四將而言,無需與那些東面的諸侯打生打死自然是好事,只是如今還有一事要決斷,那便是誰留在虎牢關應對諸侯聯軍。

留下之人倒也不是生機全無,只要雒陽那邊準備好出發,虎牢關自然也就不必再守,加上涼州馬快,諸侯聯軍內部矛盾重重,未必會追擊,更未必追的上。

只是話雖如此說,可首先要在虎牢關以孤軍撐到那時才行。何況那時到底會如何,誰也不敢做保。

所以留下鎮守虎牢關的危險其實不小,故而如今圍坐在帳中的四將都是一陣沉默,無人言語,誰也不願先開口。

“所謂的詔令,不過是相國給咱們的書信而已,你們如何看?”

李傕目光從帳中眾人臉上掠過,率先開口。

郭汜打量了他一眼,開口一笑,“既然是相國的意思,咱們自然不能違背。只是你想要誰留下?總不能是藉著這個由頭,讓我留下吧?”

李傕抬頭與他對視,兩人各不相讓,雙目之間都帶著些殺機。

李郭二人素來不睦,如今這個時候,在自家想要落井下石的同時,自然也怕對方落井下石。

一旁的張濟二人見狀趕忙勸解,這個緊要關頭,兩人若是鬥將起來,自然無益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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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兩人暫時安穩下來,四人之中年歲最大的樊稠開口道:“相國不曾在詔書中提及要何人留守虎牢,還是老規矩,抓鬮就是了,這樣誰也不會有怨言。”

其他三人也是應了下來,當年在涼州時,每次遇到難啃的骨頭,他們便用此法。

事情難做,固然是危機。可若是做成了,卻也是難得的富貴。

樊稠將一張薄紙撕成四份,一份上寫個留字,其餘三份皆是寫的去字。

他將團成一團的薄紙放在中央,任由另外三人挑選。

三人也不客氣,各自選中一個,隨後在眾人眼前開啟。

幾人抬眼看去,原來那個留字落在了張濟手裡。

郭李二人對視一眼,在各自松了口氣的同時,心中又有些可惜。

樊稠則是望向張濟,笑道:“阿濟,這次可是你自家抽中的,你可認下?”

張濟掃了三人一眼,多年共事,他如何不知這幾人的性子。

即便是看似最為和善的樊稠,其實也是虎狼之輩,若是他敢說個不字,莫說推辭下此事,只怕想要活著回返雒陽都是件不可能的事了。

他苦笑一聲,“既然是我自家抽到的,自然是要認下的。”

樊稠這才在臉上露出些帶著真摯的笑意,笑道:“阿濟不曾丟了我涼州勇將的氣魄。你還有何放心不下的?只管開口,只要我等能做到的,定然盡力幫你做到。”

張濟皺了皺眉頭,隨後又舒展開,“我有一侄子也在軍中,他如今年紀尚輕,所以我想要他隨著你們回到涼州。誰都知道堅守虎牢關不是個好差事,萬一我在此地真有不測,也算是給我張家留下了些血脈。”

剩餘三人見他隱然之間有託孤之意,一時之間心中也是升起了些兔死狐悲的心思。

戰陣廝殺,誰知會死在哪處戰陣上。

三人自然是將張濟的請求滿口應下,隨後便開始收拾大軍,準備返回雒陽。

…………

而此時自軒轅關敗退下來的胡軫等人卻是不曾直接返回雒陽,而是退駐到了雒陽南面的沿線城池,且戰且走,沿途阻擊北來的青州軍馬。

軒轅關丟失的罪責,都被胡軫推到了被關羽所斬的華雄身上。

在給董卓的上書之中,胡軫痛斥華雄不遵將令,執意追擊,自家丟了性命事小,還折損了兩千涼州精銳,使得關中士氣大跌,他這才不得不丟關而退,尋機再戰。

欺的便是他華雄死人不能開口言語。

華雄雖是董卓心腹愛將,可如今華雄卻是已然死了,死人所僅存的價值便只剩下背鍋。

故而自雒陽所來的詔書上,不但不曾懲處胡軫,反倒是對他大加讚揚,同時要他儘量拖延青州軍,等待自虎牢而返的涼州軍的順路支援。

一處匆匆搭建起的營地裡,胡軫正坐在主帳之中長吁短嘆。

如他所料,董卓確實不曾追究他的罪責,他也如願的在職位之上拔高了一籌,得了不少賞賜。

可說他的謀算到如今為止也算是極為順利,唯有一處出了些差錯,可偏偏是這一處差錯,讓他頭痛的很。

自南而來的青州軍實在是太難對付,比他想象之中要難對付的多。

不過這些日子他也算是有了一個意外之喜,不然他早已逃回雒陽了。別說留在此處拖延青州軍,即便是讓他多在此地停留片刻也絕不可能。

門口的簾幕被人掀開,徐榮自外而入。

他身上的甲胃上粘著些露珠,帶著些夜裡的寒意。

“子厚回來了。”

原本正坐在木桉之後的胡軫見了徐榮,立刻站起身來,繞過木桉,走到徐榮身前,扯著徐榮的手臂,讓人倍感親切。

不過短短時日,胡軫對徐榮的態度可說是翻天覆地。

之前他對徐榮雖也說不上冷澹,可言談之間到底多少帶著些上位者的頤指氣使。彼時在他眼中,徐榮不過是個無根無基,與他有些舊交的故人,剛好他需要一個軍中的幫手,而徐榮需要一場富貴,故而他這才拉扯他一把。

於他而言,是扶持徐榮,還是扶持另外一人,其實並無差別。

只是這些日子下來,他漸漸發覺了徐榮在戰場上的本事。

要沿線阻攔青州軍北來不是件容易事,之前他曾幾次派人據險而守,甚至還曾親自帶兵上陣,可惜次次都被青州軍擊潰。

而就在胡軫堅持不住,準備率軍返回雒陽之時,是徐榮挺身而出,提出可率騎軍繞路偷襲青州軍糧道。

一旦回了雒陽,只怕他之前所有的謀劃都要前功盡棄,胡軫自然不願放棄。

好在徐榮索要的人馬也算不得多,他還賭的起。

而那次到底是讓他賭贏了。

徐榮帶著那不足千餘的涼州騎軍繞路而行,直插青州軍之後,直接截下了一批青州軍的軍糧,並且順利率軍折返而回。

雖然劫回來的軍糧算不得多,可卻讓青州軍顧及糧道安全,不得不讓前行速度慢上幾分。

其後徐榮更是幾次帶兵在正面戰場與青州軍對戰,雖只是小股騎軍接戰,不曾有大規模的騎軍交鋒,可依舊是讓胡軫看的目眩神搖。

原來騎兵還可如此用!

胡軫向來自詡心機第一,兵法第二。這也是他素來看不起華雄等人的緣由之一,只知帶兵東突西撞,不過是一匹夫耳,如何能算是用兵之法?

只是等他親眼見到徐榮用兵,即便是他自詡甚高,也不得不自慚形穢。

其中有一次徐榮甚至正面撞上了那個兩刀便斬殺了華雄的紅面漢子。

徐榮雖是匹馬交鋒的武勇不及此人,卻依舊是憑著調兵遣將,將親自衝鋒在前,看似勇勐無匹的漢子又壓了下去!

這才不曾讓那些青州來人一鼓作氣,衝破至雒陽城下!

胡軫嘆了口氣,舉目南望,一臉苦笑,“子厚,原本我心中對相國要帶兵回撤之事心中還有些不滿。只是如今看來,退回長安,以函谷之險,坐觀天下時變,反倒是最好的打算了。”

徐榮也是點了點頭,隨手按住身上的衣甲邊緣,震了震身上的衣甲,如樹搖花動,濺落露珠無數。

他笑問道:“大都督既然已想到此事,為何還要向相國請命,要那些自雒陽退下的涼州軍馬來到此處助你討伐青州兵?”

胡軫仔細的打量了徐榮一眼,稍稍沉默,片刻之後才緩緩開口,“如今子厚也可算是我自家人,自然無話不可對你講。”

“當初算計華雄,除了夾雜其中的些許私人恩怨,其實我所求的,更多還是希望能在相國那邊得到重用。”

他微微低頭,嘴角帶著些陰冷笑意,“相國身邊的親信,如今實在是太多了。”

胡軫的話不曾說完,可徐榮卻是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既然太多了,那除去些也就是了。

徐榮笑問道:“所以大都督是想借青州軍之手?”

“論心思計謀,我自然是遠遠不如軍師,可要對付那些有勇無謀的涼州四將,算不得什麼難事。他們若是一不小心死在那些青州人手裡,說不得我還要為他們抹幾把心酸淚。”

話一出口,他忽然發覺這話著實顯的他性子涼薄,故而又轉頭望向徐榮,笑道:“子厚倒是無須擔憂,兵略非我所長,卻是你之所長,你我聯手,何愁沒有富貴。”

徐榮神色不變,只是微微低頭,帳中燭火搖曳,看不清覆在甲下的面容。

他輕聲笑道:“大都督說的是。”

…………

更南面的青州軍軍營裡,劉備正隨手翻看著兩封自青州來的書信。

自何進死後,他早已將蔡邕一家接到了青州。董卓這次倒是識趣的很,不曾下詔書令蔡邕入京。

只是他自己反倒是四處在外奔波,極少在青州停留。

書信上蔡邕多有交代,這個忠心漢室的讀書人,要劉備多多盡力,勤王保駕,萬莫傷了天子。還有雒陽城中存留有先代積攢下來的聖賢書籍,這些書籍蒐集不易,其中更有不少是難得的孤本。

一封書信之中,蔡邕幾次提及,要他定要將這些“書”自董卓手中搶出來。

劉備看完書信笑了笑,將信放到一旁。

讀書人關心聖賢書,自然算不得錯。

他又拿起另一封書信,拆信之時,手上的動作舒緩了幾分。

相較於上封信中提及的家國事,這封信便要“小家子氣”不少。

所用紙張不少,可更多的,還是說著些青州的奇人異事,風景名聲。

劉備看著書信,就像有一個少女正坐在他對面,笑著給他講述一篇趣味盎然的山水遊記。

最後的最後,少女只是詢問他幾時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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