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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天下三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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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社城下,黃巾大敗。唯一可惜之處是波才在親衛的掩護之下潰圍而出,直奔西北的陽翟而去。

城下漢軍正打掃著城外的戰場,將不願降者一一斬殺,放下兵刃舉手而降者暫且不殺。

至於那些在戰陣之間受了重傷,眼看著只剩下一口氣息的黃巾“殘兵”,皇甫嵩親自下令為他們補上一刀。

本已暫時安靜下去的戰場,隨著漢軍翻撿的補刀,又響起一片片哀嚎聲。

此時大戰已歇,劉備與關羽行在這片方才還激戰不休,如今滿是斷壁殘垣的修羅場上。

已然死去的黃巾軍與漢軍混雜在一起,血水從他們身下流出,朝著四面擴散開去,就像是在這血腥的戰場之上開出了一朵血紅的罌粟。

淒冷而妖豔。

馬蹄踏在血水上,濺起一朵朵血花,讓空中的血腥氣更濃烈了一些。

馬背上,劉備舉頭四顧,目中露出些迷茫神色。

關羽帶著騎軍隨在他身後,此時面上也是興致缺缺。

不是不曾見過比這更慘烈的戰場。

當初他們在塞北對陣檀石槐,慘烈更在此處戰場之上。

只是彼時戈矛對外,所殺皆是異族,即便身死,也可豪邁高歌!

如今橫劍揮戈,伏地的卻俱是漢家男兒。

同室操戈,到底讓人齒冷。

駐馬暫停,劉備於馬上輕聲開口,他語調之間帶著些傷感,“今日死在戰場上的,不知是誰家的夫君,是誰家父母的兒郎,又是誰家孩童再也不得謀面的阿父。”

“雲長,”他復又轉過頭來,看向身後的關羽,問出了那個數年之前他曾問過的問題,“你說天下洶洶,是誰的過錯?”

關羽沉默不言。

是這些溫飽不濟,這才揭竿而起的黃巾?是下令補刀,殺戮同袍的漢軍?

其實許多人心中都有答桉。

天下洶洶,罪在天子!在世家!在豪強!

在每一個有力的強者!

強者不能讓世道變得更好,就是他們的過錯。

劉備見關羽不答,笑了一聲,“雲長,天下多難,罪也在你我。誰讓你我不能讓這個世道變的更好呢?”

不待關羽應答,他策馬朝城中而去。

關羽看著自家兄長的背影,覺得如今無論如何也算的上是春風得意的兄長,看起來竟有些落寞與孤獨。

…………

長社城中,已然卸甲的皇甫嵩披著一件素色長袍,腰側的長劍倒是不曾離身,此時他正笑意吟吟的打量著身前前來救援的幾人。

朱儁與他年歲相當,又是老相識,兩人自然無須多言。

至於剩下幾人,無論是年歲還是官職,都算的上是他們二人的後輩。

此時皇甫嵩坐在主位,朱儁坐在他身側。

“說來還真是有些不好開口,這次嵩被圍長社,若非諸君前來相援,只怕要破城外黃巾還要費些功夫。還是要說一個謝字。”皇甫嵩招了招手,示意幾人落座。

“為國除賊本就是我等分內事,皇甫郎將無須言謝。”曹操最先開口。

“不想眨眼的功夫孟德已能縱橫沙場之間了,早年我與你父相識之時,你還是個襁褓之間的幼童。”皇甫嵩笑道,“當年你父不得時用,偏偏他又是個執拗性子,整日裡說日後定要弄個三公噹噹。如今巨高身體可還安好?”

曹操起身應道:“家父身子還好,這些年反倒是越發壯碩了。”

皇甫嵩點了點頭,復又轉頭看向曹操身側的孫堅,“不瞞文臺,我起身涼州,涼州人,其實素來不太看的起江東人。之前聽公偉言說文臺勇烈如虎,我自然是有些不信。不過只是今日一見,我方信江東果有豪傑。”

孫堅趕忙起身行禮,皇甫嵩為三將之一,更是涼州名門出身,如今對他的誇讚不可謂不重,說不得日後就會重用於他。

而這,也就是他於戰場上奮不顧身所求的機會。

安撫完兩人,皇甫嵩復又看向劉備,笑道:“玄德,出兵之前子幹還曾叮囑於我,若是見到你,定要告戒你在戰場上要小心些。他知你在戰場上雖有些急智,可慣於弄險,常常不顧自身安危。”

“盧師知備。”劉備連忙起身應道。

皇甫嵩擺了擺手,示意他無須多禮,隨後目光自階下三人身上掃過,“如今雖初破黃巾,然潁川黃巾尚未徹底除去,大功未成。你們先下去休整一番,明日咱們就出兵陽翟,務要剷除潁川黃巾。”

堂下三人應聲而去。

大堂中只剩皇甫嵩與朱儁二人。

故友在側,皇甫嵩也不再強撐,傾了傾身子,靠在身後的錦榻上,臉上露出疲憊之色。

被黃巾團團圍困在城中數日,他雖是表面上強自支撐,可實則早已心力交瘁。

只是單單被圍城中倒也不至於讓他如現在這般疲憊,真正讓他心思耗竭的,還是他在戰場上下的那道“補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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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又不是你的過錯,何必如此?”朱儁嘆息一聲,飲了口熱湯,“再說沙場之上生生死死都是尋常事,今日若是你我敗了,只怕下場未必會比這些黃巾好上幾分。”

皇甫嵩與朱儁出身不同,皇甫嵩出身皇甫家,將門世家,其叔父更是涼州三明之一的皇甫規,相教朱儁對軍功更看輕一些,更多了些悲天憫人的情懷。

“我只是想到這些人本都是我漢家大好男兒,如今從賊而死,著實有些可惜了。”皇甫嵩嘆息一聲。

朱儁無奈一笑,“你我是從軍之人,便是天子利刃,為國除賊,才是你我該考慮的事情,旁的事情,非是你我這般武夫所能掌控。”

皇甫嵩沉默片刻,隨後點了點頭,“不錯,你我是從軍之人。即便我心懷憐憫,可皇甫家的名頭不能折損在我手中。”

……………………

城中新遭戰亂,不少城中人在黃巾軍到來之前早已逃了出去。

自府邸中出來的劉備三人沿街而行,尋了一處算不得十分破爛的酒舍。

酒舍之中冷清的很,屋中桌椅東倒西歪的散落了一地,喊了幾聲,更是無人回應,想來是早早的外出逃難去了。

三人都是嘆息一聲。如今這個世道,哪裡有什麼安樂所在,何處不是修羅場。

幾人隨意尋了一處落座,接著六目相對。

曹操打量了劉備一眼,眼中滿是暗示之意。劉備點了點頭,起身去往後廚尋酒水。

“賣酒可是玄德的老本行,當初玄德在雒陽時就是靠著此事起家。”曹操笑著為孫堅解釋道,“可惜不在雒陽,不能讓文臺嚐嚐玄德釀製的女兒紅,不然以文臺之豪傑,定然會喜愛這酒水。”

孫堅也是一笑,“這女兒紅堅倒是也聽說過,只是江東地僻,還不曾有一嘗的口福。”

此時劉備拎著幾壇酒水走了回來,他將酒水放下,隨後在曹操等人對面落座。

“這些酒水不錯,勉強可以入口。如今眼前還有戰事,咱們還是要少飲一些。”

三人各自拎起一罈放到身側。

“不想會在此處見到玄德,本以為如今玄德正在北海國中春風得意,不會來趟這趟渾水。”

曹操自顧自的倒上一碗酒,飲了一口,皺了皺眉頭。這酒水酒氣倒是極重,只是清濁難分,遠比不得女兒紅。

“如孟德這般賦閒在家之人都已披甲上陣,備這個老卒又如何能安穩靜坐?”劉備笑著隨手拍開身側酒水的泥封,卻是不曾立刻飲酒。

“多日不見,玄德還是如往日一般言辭犀利。”曹操大笑。

一旁的孫堅與曹操是初次相見,與劉備的交情其實也算不得深厚,故而他只是在一旁默默飲酒,不曾開口言語。

曹劉二人唇槍舌戰的辯駁了一番,此時暫時停歇,劉備朝著孫堅舉了舉手中倒滿了酒水的酒碗,“文臺無須拘束,孟德這人不是那些雒陽城中出來的世家子,也是自小浪蕩扯謊的人物。如今與文臺一樣,都是為求功名而來。”

曹操聽聞此言,只是笑了笑,也不曾出言反駁。

孫堅見他們如此,也是開口笑道:“實不相瞞,堅以江東出身,這些年也是在不少世家子手下吃過苦頭的,非是本事不濟,只是身家背景不如人罷了。”

聽聞孫堅之言,三人都是相互打量起來,這才發現酒舍之中的三人其實都不曾有個好出身。

織蓆販履之輩,宦官閹豎子弟,江東蠻夷潑戶。

同病相憐。

三人對視一眼,都是大笑起來。

酒桌上,觥籌交錯,三人開始談論起時局和這些日子的際遇。

酒至半恬,劉備忽的想起一事,笑道:“昔年孟德曾有一言,如今想來卻是應當改上一改了。”

曹操一愣,不知劉備所言何事。只是等他見到劉備打量了孫堅一眼,立刻就醒悟過來。

他自顧自的連喝了幾碗酒水,笑道:“玄德說的是,如今看來天下豪傑人物,不唯有我與玄德。”

“於此一室之內,已有三人。”

…………………………

長社城外的小路上,殘存的黃巾軍正朝著北面的陽翟城奔逃而去。

當日波才雖是手臂上中了一箭,可也算不得太過嚴重的傷勢。加上如今正是危難之際,故而他只是將手上的傷口稍稍包紮,之後便上馬指揮起黃巾軍朝著陽翟退去。

如今他們已遠離長社城,見漢軍不曾自後追來,波才這才松了口氣。以如今他們這些殘兵,著實禁不住與漢軍一戰了。

唯有回到陽翟,收攏起城中的人馬堅守,以待大賢良師的援軍。

此時他轉頭看向身側福大命大的那個郭家子,“郭君真是有大福緣的。當日一戰,軍中多少豪勇之士都葬身在賊軍之手,郭君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倒是安然無恙。”

郭願諂笑道:“哪裡有什麼福緣,也就是誤打誤撞這才活了下來。”

波才打量著正在急行的黃巾軍,活下來的人大多帶著些輕傷,衣袍之間滿是來不及梳洗凝固下的血跡。

“郭君所言其實還是有些疏漏之處。”波才笑道,“郭君能在那修羅場上逃得性命,想來只有兩個緣由。其一是黃天護佑,其二是我黃巾士卒的死命相救。不知郭君以為我說的可對?”

如今形勢之下,郭願自然不能說他說的不對,只得點頭道:“渠帥說的是,多虧黃天護佑,我才能保的住這一條性命。”

波才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回了陽翟還要請你們郭家這些地方豪族相助一二。”

……………………

數日之後,皇甫嵩帶著劉備等人圍困波才於陽翟,倒是剛好與被圍困於長社之時攻守易型。

陽翟古城,城高易守。皇甫嵩強攻數次,卻不見城中守衛有絲毫鬆動。

歷來攻城便要比守城難上數倍,尤其是碰到黃巾這種無法利誘之人。

眼見軍士折損嚴重,這幾日皇甫嵩已然停下攻城,只是率軍圍攔在城外,只守不攻。

而城內的波才也無衝殺出來的打算,雙方短暫之間有了個詭異的平衡。

之前皇甫嵩曾召劉備等軍中將領議過一次事情,所議的便是攻城之法,眾人多有獻策,只是皇甫嵩卻並未給出明確回答。

這一日,劉備正與曹操在營帳中手談,孫堅在一旁觀戰。

關羽忽的自外而入,“兄長,營外有人尋上門來,直言是兄長故人,請求相見。”

原本正低頭沉思著準備落子的劉備聞言一愣,隨後抬頭笑道,“我的故友?我的故人還有雲長不認得的人物?雲長可請進來一見,看看是何處來的故人。”

關羽應聲而去,隨後帶著一個身披黑袍的的男子走入帳中。

直到進入帳中,此人才將頭上覆著的兜帽扯下。

來人滿臉胡茬,雙眼凹陷,滿是疲憊之色。

此人確是不曾說謊,他與劉備也可算是故人。

劉備打量了他一眼,嘆息一聲,“公則何以淪落至此?”

來人正是當日他路過陽翟,拐走棗祗之時,有過一面之緣的郭圖郭公則。

與當年相比,如今的郭圖進退之間沉穩了不少,只是朝著劉備等人行了一禮。

“圖今日是為獻策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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