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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 回憶:司掌歌舞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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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裡……太子大人?您這是?”沉睡了千百年的亡靈,當再次甦醒的時刻,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

奇怪的服飾,詭異的建築,以及從山上眺望,那彎折扭曲,猶如一條騰飛巨龍般狹長的窄道。都讓他產生名為恐懼的情緒,恐懼,源於未知,是因為不理解所以誕生的情緒。作為創造了能樂,這種華麗舞蹈的他,竟然也會產生這樣的情緒,這也正是所謂的世事難料吧。

“河勝,許久不見吶。如何?對這千年以來的第一次呼吸,以及前所未見的新世界,有什麼看法嗎?是不是感覺十分的不可思議?”奇怪的感覺,眼前的女性,明明應該從來沒有見過才對,但卻讓他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就像是見到許久未見的親人一般的溫暖,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回答她的問題。

“不壞,就是感覺有些昏昏沉沉的,還想繼續睡下去的感覺;新世界……感覺已經過去了好久的樣子,您的服裝,以及沉睡在村莊裡的龍,的確是不可思議。”你的名字是?雖然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最終他還是沒有問出口,畢竟這麼直接對於初次見面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過失禮,而且他的心裡已經隱隱約約有一種朦朧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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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知道我的名字嗎?這個問題在你的心中不是早就有自己的答案了嗎?說出來吧,你心中的猜測。”

沉睡在記憶中的某人和現實中的她在這一刻合二為一,他幾乎肯定的回答道:“這聲音,這從容淡定的態度,以及這彷彿能夠看穿人內心的能力。雖然是女性,但我仍然可以斷定,您就是日出之國的太子,立十七條憲法於世的聖人,同時也是吾輩的摯友,豐聰耳神子。”

女性微微一笑:“看來記憶的部分並沒有缺失呢,真是太好了。我的摯友,歡迎來到,幻想鄉。”

——————人間之裡 糰子店——————

一口氣吃了數十串糰子的秦河勝此時也大概明白此時的他究竟是怎樣的情況了。“呼,多謝款待。真沒有想到

,像吾輩這種存在,居然會先於太子大人一步,成為被世人所供奉的神明……這麼說感覺一點真實感都沒有呢。明明身為神明,卻還會餓肚子什麼的。”

豐聰耳神子的表情有些黯淡:“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就算是神明,也是需要名為信仰的‘食物’來填飽肚子的。不過既然河勝你來到了這裡……被世人所遺忘,遠離塵世的幻想鄉,那就說明現在的現界。已經很少、甚至幾乎沒有人再信仰你了。失去信仰的來源,不能夠在依賴民眾提供的信仰,就只能夠像普通的凡人那樣,過著為了吃喝拉撒睡而奔波的日子。”

隨後表情一變,豐聰耳神子釋然道:“畢竟距離我們……也就是能樂興起的時代,也已經過去了一千四百餘載了,一種普通的舞蹈能夠傳承這麼長的時間,已經是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了,作為創造者的你,不應該喪氣才對。河勝,打起精神來吧。”

但喪氣這種情緒,對於他來說本來就不存在,他思考了一下,說道:“太子大人,請恕吾輩冒犯的問一句,當年您賦予吾輩的‘面’,是否還存在於這個世界?我想見見它,畢竟這是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讓我回憶起那段美好時光的東西了。”

‘終於還是問到這個問題了嗎?’竹笏在巨大的壓力下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似乎是察覺到了豐聰耳神子的異樣,秦河勝連忙說道:“如果會令太子大人困擾的話那還是算了吧,身為太子大人臣子的吾輩。可不能做這些會令大人徒增煩惱的事情。”雖然這麼說,但豐聰耳神子知道,在秦河勝的內心深處,還是希望知道那由自己親手製作的‘面’現在究竟還存不存在於這個世界,是不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化作一杯黃土。

隨著豐聰耳神子仔細的斟酌思考,手中的竹笏也如釋重負:“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她還在,但不在這個世界,而是在位於‘博麗大結界’外的現界,說起來,你真的能夠接受嗎?也許當你再看到她的時候,會認不出來也說不定?”

秦河勝

搖了搖頭:“不會的,那是太子大人賦予吾輩的獎勵,就算是真的化作一灘黃土,吾輩也定能夠將其復原……”

接下來的話,秦河勝並沒有講出來,但豐聰耳神子卻能夠聽到,她無奈的嘆了口氣,從數張印有自己頭像的萬元鈔票(廢紙)中間,拿出一張印有奇怪眼睛的車票:“拿去吧,搭上那班列車,你會見到她的。但是,不要過多的干涉,僅僅在遠處看著就好,你所見到的,只是她的過去。”

——————現界 見瀧原市 祭典——————

當他親眼看到那和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少女時,他才領悟,豐聰耳神子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面具的製作,會附帶著製作者的一部分感情,而這部分感情會隨著時間慢慢的成長、進化,最終成為一種名為面靈氣的妖怪。

豐聰耳神子曾經賦予秦河勝的‘面’,如今已然成為了一名擁有自主意識的面靈氣,而作為他和她共同製作的面具,說是他們兩人的孩子也並不為過。

‘這樣,就足夠了。’滿足的情緒充盈著他身體的每一部分,興奮的他不由得為在祭典中央表演著能樂的‘面’鼓掌加油。

也許是命運必然的一部分吧,當‘面’看到他的瞬間,她的動作凝固了,一動不動,彷彿和空間凝固在了一起。

緊接著,像是有什麼東西從她身上迸發出來一樣,她揮舞著表演用的薙刀,那瘋子般的神情令觀眾們驚慌失措,四散而逃。

自知自己鑄下大錯的秦河勝也慌忙的逃離的事發的現場。

‘不能夠干涉過去……否則未來會發生怎樣的變化誰也不知道。’為了避免犯下更多更大的錯誤,抱著這樣的想法,他來到了來時的地鐵站。但卻因為還不熟悉的原因,踏上了和前往幻想鄉完全不同,其他城市的站臺……

——————時間未知 電車——————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秦河勝看著漸漸遠去的,宛如父女的兩人,心裡默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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