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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 曉月【後日談】 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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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醒過來了麼?”十分熟悉的聲音,但卻想不起是誰。

周圍的環境是讓咲夜無法理解的……一片空白。

“突然來到這裡,你是在尋找些什麼嗎?”略顯慵懶的聲音,從咲夜正對著的光的盡頭傳來,在那盡頭,伴隨著滴答滴答清脆的腳步聲,一個看上去像是女性的傢伙走到了和咲夜相距不足30cm的地方。

為什麼要說是看上去像是女性呢?那是因為,除了自己本身,咲夜看著周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就像是在夢境中,你永遠也無法清晰的看到每一個路人的臉。

“你是誰?”儘管有著太多的疑問,但此時最先要問的還是最簡單,也最直接的問題。

“你在問這個問題之前,不如先告訴我,你是誰?”模糊的光影沒有回答咲夜的問題,反而轉過來問咲夜同樣的問題。

“我是紅魔館的女僕長,負責照顧蕾米莉亞·斯卡雷特日常起居的女僕,十六夜咲夜。”十分詳細,甚至連咲夜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對一個初次相遇的陌生人,如此詳細的說明自己的身份,可能是因為她想要知道‘答案’吧。

“不,你不是。”話音剛落,景色就隨之變幻,空白的地方在咲夜眨眼的空隙,就化成了紅魔館的模樣,花圃,裝飾,以及忙碌的妖精女僕們,這一切都和記憶中的紅魔館一模一樣。

“……你究竟是誰?”咲夜看著模糊的光影逐漸變成熟悉的模樣,藍白兩色為主色調的女僕裝,經過精心編織的銀色頭髮,手中的托盤上蓋著的餐盤蓋,令人十分好奇其中裝著的究竟是何物。

“為什麼要問這麼愚蠢的問題,我就是‘十六夜 咲夜’,紅魔館的女僕長,蕾米莉亞大小姐的忠誠走狗……難道不是麼?”咲夜終於明白這聲音為何如此的熟悉,這不正是自己的聲音麼?

咲夜不知該如何作答,只能保持沉默,假裝聽不到偽咲夜所說的話。“怎麼?這樣就動搖了?開始質疑起了自己的存在?如果真的是

這樣的話那未免太過無趣了些。”

偽咲夜接過女僕妖精遞過來的飲料,一飲而盡後繼續說道:“不過既然你真的這麼脆弱的話,就把身體的控制權交給我好了,雖然我對那個叫做蕾米莉亞的吸血鬼沒什麼好感,但看在她是你侍奉已久主人的份上,我不會殺掉她的;怎麼樣?對於像我這樣的吸血鬼獵人來說,這已經是天大的仁慈了,不是麼?”

咲夜一臉疑惑,完全無法理解面前的偽咲夜在說什麼;而偽咲夜則十分耐心的解釋起來。

“看來你是真的忘記了,曾經的榮耀,以及作為吸血鬼獵手家族‘貝爾蒙特’的一員,所必須揹負的使命呢。”

咲夜對此還是毫無反應,但偽咲夜還在講述那段曾經發生過,但卻被忘記的過往:“不過也難怪呢,作為‘貝爾蒙特’家族最強大的女獵人,‘開膛手傑克’卻在重新封印德古拉的戰役中下落不明。”

“有人說你死了,還有人說你將自己化作封印,和德古拉同歸於盡了;而誰也沒有想到,你敗了,甚至連德古拉的真容都沒有看到,就敗在了無名的黑騎士面前,之後的事情,想必也不用我多說了吧?”

咲夜冷哼一聲,接著偽咲夜的話繼續說道:“然後被大小姐所拯救,在當時裳還年幼的大小姐苦苦央求之下,才勉強被饒了一條性命麼?如果只是這些,還不足以動搖我;我的姓名,我的生命,我的一切都是被大小姐所賦予的。”

偽咲夜插嘴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些只是‘命運’的安排呢?一切都是她精心謀劃好的,目的只是為了能夠獲取一個能夠方便掌控,言聽計從的下僕;要知道,對於擁有操縱命運能力的她來說,這並非什麼難事。”

咲夜閉上雙眼,回憶和大小姐之間的點滴過往,再次睜開雙眼之時,她的眼中,不再迷茫:“如果是大小姐的話,即使是死,我也會遵命,因為我相信,因為我堅信;那一切美好的回憶,都是確確實實,真真正正,能夠令人感到幸福的

回憶!”咲夜爆發出了強大的氣場,即使是偽咲夜,也一時語塞。

“幸福?這種無用的情緒能夠為你帶來什麼?榮耀還是其他更加務實的東西?”

“不,她什麼都不會帶給你,而你,將作為家族的罪人,在陰影中度過一生……她的命運,已經無法再次封印你的記憶,從你使用這張被遺棄的卡片之後,你,和我,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說到這裡的時候,偽咲夜的表情顯得有些淒涼。

咲夜用嚮往的語氣說到:“回頭路?那種東西才不需要,我想要的,只是和大小姐、妹妹大人、美玲、帕秋莉大人她們一起!生活在被稱為隱世樂土的幻想鄉啊!只要能夠和她們在一起,無論什麼樣的困難都可以跨過,無論什麼樣的辛勞都可以接受,這,就是我所期待的,幸福啊!”

“家族的榮耀也好,世人的安危也罷,這些東西又和我有何相幹,只要能夠和她們在一起,這……就足夠了……”

偽咲夜看著不可理喻的咲夜,長嘆了一口氣。

咲夜再次眨眼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又恢復了一片黑暗,僅能夠在妖豔紫光的照耀下,勉強判斷出此時的情況。

雙方在僵持,露米婭在以一對二的情況下,依然不落下風,甚至還略佔優勢,將蕾米莉亞搞得渾身是傷,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傷。

接下來,只要甦醒過來的咲夜加入戰局的話,一定可以逆轉這勝負,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吧?

不過遺憾的是,無法動彈的身體和腦海中傳來的聲音,讓她感受到了那來自偽咲夜的深深惡意。

“如果是親眼目睹,在你心目中和希望對等的蕾米莉亞逝去的情景,你也一定會對這現實心灰意冷,從而把身體的控制權徹底的放給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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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咲夜明明醒著,卻只能夠像是被鬼壓床了一眼,倒在房間的一角,斜靠著,在微弱光芒下看著三人的混戰;並祈禱著,大小姐的得勝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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