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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 曉月【後日談】 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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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麼?咲夜。”這裡的他,指的不是別人,正是作為蕾米莉亞同學兼熟人暫住於此的鴉羽。

“是的,大小姐,他已經走遠了,雖然很無禮,但是還請大小姐能夠稍微加快些速度,要趕不上早晨的第一節課了,剛來第二天就遲到,可不是身為優雅的您,該做的事情。”而餐桌上,蕾米莉亞漫無目的的拿叉子玩弄著餐盤中像是血塊一樣的東西,一副沒有食慾,心不在焉的樣子。

“他已經知道自己死過一次的事情了……是我親口告訴他的。”咲夜聽聞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平常的表情,身為女僕的她知道,無論如何,都不要質疑主人的行為。

沉默的環境令蕾米莉亞愈發的煩躁:“我吃飽了,咲夜,麻煩收拾一下,我要去上學了。”“大小姐,路上小心。”就這樣,城堡內又只剩下咲夜一人了,自從來到現界,帕秋莉和小惡魔就搬出去住了,問具體的原因,但並沒有得到回答,但想必是這龐大的城堡,沒有辦法帶給人足夠的安全感吧。

就算是身為城堡主人的蕾米莉亞,也僅僅是和咲夜居住在比較靠近外圍的一處普通臥室而已,也就是說,這棟城堡的99%,依舊處於沒有人的狀態。

“要不要趁現在打掃一下呢,太過悠閒的話,整個人都會懶散起來的。”既然下過決定,就要以最快的速度來完成,在黃昏來臨前,咲夜終於打掃完了除地下水道外的所有房間,天知道在那停滯的時間裡咲夜到底經歷了多少,事後攤倒在床上的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好危險,差一點點就要過勞死了……”然後,疲憊所產生的強烈睏意,使她就這樣睡著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大小姐……”咲夜睜開雙眼,看到窗外皓月當空,當時就是一個激靈。

“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了麼,糟糕,要快點起來準備晚飯。”可是,無論咲夜怎麼努力掙扎,她的身體卻像是不屬於自己一樣,紋絲不動。

這是?鬼壓床麼?真是可笑,在西洋被稱之為魔王的,德古拉城堡居然會發生這種由東洋冥魂所製造出來的小把戲,這是在挑釁惡魔領主的威嚴麼。

房門開啟的聲音……蕾米莉亞就靜靜的站在那裡,雙手捂著嘴,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眼眶中的淚珠在不停的打轉。

咲夜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惜,她連張嘴說話的能力都沒有,只能任由蕾米莉亞撲倒在她的身體上。

“咲夜,咲夜你醒醒,你不要嚇我啊。”這是,蕾米莉亞的聲音,咲夜能夠清楚地聽出,那顫抖聲音當中夾雜的濃濃擔憂。‘大小姐是在擔心我麼。’一種名為幸福的情緒充滿了咲夜的心房,接著發生的事情,更是讓她幾乎窒息。

跟隨在蕾米莉亞身後進來的,那個被叫做鴉羽的男人,他將腦袋放到了咲夜的胸口,傾聽著她的心跳:“雖然很微弱,但姑且還有心跳,可能需要一些緊急處理,蕾米?你會人工呼吸麼?畢竟咲夜也算是‘人類’吧。”

聽完前半句之後,蕾米莉亞長松了一口氣,但是聽到後半句,蕾米莉亞的臉瞬間就紅了。‘人工呼吸什麼的……是那種嘴對著嘴,像是初擁一樣的儀式……’初擁,和咲夜的,初擁,蕾米莉亞的腦袋在瞬間就已經當掉了。

而咲夜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和自己喜歡的人,嘴對嘴的KISS,賽高de~su,此時的她,內心僅保留了一分的理智、兩分的羞澀、三分的期待和四分的,興奮。

“如果蕾米你做不到的話,那咲夜的初吻就由我來收下咯。”‘不行!絕對不可以給那個男人。’

“我!!我來!咲夜的命運,就由我來拯救。”說完這句話,蕾米莉亞的臉徹底紅透了,而鴉羽則乖乖的退至一旁,一臉壞笑的表情,想必是早就預料到這樣的結果了。‘太好了。’

看著面前和自己愈發接近的,那張她所效忠的主人,蕾米莉亞的臉龐;她閉上了眼睛,像童話裡吃了毒蘋果的公主一般,等待著命運所選定的王子大人,來解開這惡毒的詛咒,最終成為一對惹人羨慕的眷屬。

可是她等了好久好久,都沒有絲毫的感覺,以為是因為身體原因沒有辦法享受到這誘人之吻的咲夜只好不捨的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景象令咲夜絕望了,銀質的餐刀,從背後插入蕾米莉亞脊骨的一側,並最終貫穿

了她的心臟,而在一旁站著的,則是一臉冷笑的鴉羽,陰冷的表情,令哪怕沒有感覺的咲夜,也依舊產生了毛骨悚然的感覺。

‘是他...是他殺了大小姐!’‘為什麼?我們不是幻想鄉的同伴麼。’咲夜很想質問他,但是此刻的她卻什麼都做不到。

但那個男人卻彷彿聽到了咲夜的聲音:“沒錯,我們是幻想鄉的同伴吶,所以‘背後捅刀子這件事’……”是的,沒錯了,他此時的意思就是說:“既然你們能夠不顧同伴之情殺掉我,那我為什麼就不可以反過來殺掉你們呢?”他絕對是這個意思。

“接下來就輪到你了,Izayoi Sakuya。”那個男人拿出了另一把餐刀,衝著咲夜的胸口插了進去,咲夜沒有任何反抗,也沒有辦法反抗,就這樣,意識,消散了。

“早上好……咲夜,今天的你,怎麼感覺沒什麼精神的樣子?”面對蕾米莉亞的關心,咲夜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之前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夢境麼?可是來自肌肉的那股無力感、和胸口傳來的刺痛感告訴她,那可不僅僅是一個夢;但是,這樣的事情是沒有辦法對著其他人表現出來的,作為女僕的她,只能強顏歡笑:“只是,做了一個噩夢。”

料理好早飯的事宜,咲夜依舊在盡職的服侍著蕾米莉亞,腦中不斷地思考著,之前所發生的一切,究竟是‘真實’還是因為太過勞累而產生的‘

虛幻’。

“他走了麼?咲夜?”他……指的是鴉羽麼?理清思緒之後,咲夜給出了答案。

“是的,大小姐,他已經走遠了,雖然很無禮,但是還請大小姐能夠稍微加快些速度,要趕不上早晨的第一節課了,剛來第三天就遲到,可不是身為優雅的您,該做的事情。”熟悉……大小姐的姿勢,喝茶時的樣子,以及說話時的語氣,都帶給咲夜一種濃烈的熟悉感。

“第三天?咲夜你生病了麼?我們明明昨天才來到現界。”昨天?才來到現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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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咲夜沒有回話,蕾米莉亞依舊自顧自的說道:“他已經知道自己死過一次的事情了……是我親口告訴他的。”

那,絕不只是夢境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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