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長得很漂亮,兩雙大眼睛很靈動,只是,只是一張嘴巴卻如同八旬掉光了牙齒的老太一般,沒有牙齒的支撐,嘴唇滿是皺褶往裡面深陷著。
肖風趕緊上前把程南拉起來,程南卻因為擔心嚇到小姑娘,忙衝著肖風打手勢讓他別動。
小姑娘看到肖風,卻像見到了親人一般,興奮的指著肖風,張著嘴巴卻發不出聲音。
程南疑惑的看著肖風,肖風被他盯得縮了縮脖子。
“幹嘛?你這樣看著我”
程南指了指小姑娘,對著肖風說道:
“這個小女孩好像認識你”
肖風疑惑的看著程南,沒辦法,他看不到小姑娘,自然也沒辦法知道這個小姑娘的身份。
程南把他看到的小姑娘樣子大概的闡述了一遍,肖風只是眉頭皺著,許久之後一拍額頭,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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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怎麼這麼熟悉,三年前在我追捕一個逃犯,在市郊的樹林裡發現了一個女孩屍體,但是那個時候我在跟別的桉子,就把這個桉子給了別的隊在跟,你這一說我才想起來那個女孩子也是沒有牙齒,難道,難道那個桉子跟今天的命桉有關係?”
看著只會張著嘴巴發不出聲音的女孩子,程南無奈的搖搖頭,這種鬼他之前也遇到過不少,它們只是這種狀態,無法跟人溝通,也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沒辦法跟它溝通,還是從死者身上開始查吧”
說完程南轉過身準備離開。
肖風急忙拉住他。
“你就這樣走了?那它呢”
程南笑了笑,攤開雙手無奈地說:
“現在我說什麼它聽不懂,它說什麼我也聽不懂,你總得讓我去找一個能跟它對話的鬼吧”
肖風嘿嘿笑了一聲,拍了拍程南的肩膀說:
“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
肖風把程南送回公寓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半了,因為他還要趕回去處理事情,程南就沒邀請他到家裡坐坐。
剛推開門就聽見白月在嗚嗚的哭著,雖然她流不出眼淚,看到程南回來了,衝程南撇了撇嘴。
“程南,這個電視太感人了”
程南白了她一眼,走過去把電視暫停,嚴肅的說:
“我今天在外面見到一個小姑娘,沒辦法跟它溝通,你有沒有認識的小鬼?能帶出去的”
白月頂著下巴,好看的眼睛轉了轉,嘻嘻地說:
“有倒是有,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程南一看有戲,趕忙坐到她身邊。
“行行行”
白月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我都好久沒穿過新衣服了,你幫我買一件”
程南不解地看著她:
“買了你就能穿?”
白月白了他一眼:
“你再燒給我就行”
程南恍然大悟,合著這就是上供啊。
“行行行,我給你買兩件”
白月歡呼著拍著手,嘴裡不住地喊著終於有新衣服穿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程南準時起床,電視還開著,白月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這種情況他已經見怪不怪了,自己洗漱好便開門準備去學校。
剛一推開門就看到王茵茵匆匆忙忙的出來,看著一身職業裝的王茵茵,儼然一副資深教師的派頭,誰又能知道她真實的無賴面目呢。
“程南,你幫我帶份早餐,送到我辦公室哈”
話音未落,王茵茵就風風火火的跑去電梯關上了電梯門。
程南怔怔的看著關上的電梯門,無力的按下了下行鍵。
這段時間王茵茵沒事就把程南叫過去當苦力,她們辦公室的老師也對程南熟識了,慢慢地也開起了程南的玩笑,就在程南把早餐放到王茵茵桌子上準備離開時,一個女老師叫住了他。
“哎,程南,以後你也幫我帶早餐唄”
“哄——”辦公室裡其他老師都笑出聲來。
程南尷尬撓了撓頭,呵呵笑了一聲,飛也似的逃離了這裡。
程南現在已經不用去前門值班,工作崗位也調到了監控部門,整天就是對著學校監控大屏,沒事了還能出去熘達熘達,也算是個養老的差事。
跟他一起的也是一個年輕人,可能是他在別人哪裡聽到了關於程南的一些傳聞,對他也是足夠尊敬。
程南也樂的清閒,整天對著電腦鬥地主。
回到家裡,白月已經在了,身邊還坐著個胖乎乎的男孩,男孩長得很好看,看樣子也就十三四歲。
看到程南進來,白月忙拉著男孩走到他面前:
“喏,他叫小二,是我去年剛收的小弟”
程南笑著打了招呼,小二一點也不靦腆,笑嘻嘻的喊程哥。
“程哥好,白姐姐已經告訴我了,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程南看看了時間,剛剛七點,跟肖風約定的是七點半,就只好讓它們先看會電視,白月非要讓程南拿著手機在淘寶給她挑衣服。
選好了她喜歡的款式,整整一千二百塊錢,那可是半個月的工資啊!,為了破桉,值!程南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七點半肖風的電話準時打了過來。
跟白月道了別,程南帶著小二下了樓。
肖風正靠在車頭抽著煙,帥氣高大的身影引得來往姑娘紛紛側目。
上了車,肖風自顧自的從手扶箱裡掏出一個漢堡吃了起來,邊吃邊說:
“這是我今天的第一頓飯,媽的,那個章大山不查不知道,一查什麼都出來了,涉黑殺人,非法囚禁、**,就沒有他幹不出來的事!對了,你那邊找到了嗎?”
程南指了指後排:
“在後面坐著呢”
肖風一個急剎車,後面的車差點追尾。
“大哥,你不早說,好歹也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啊”肖風嚥下嘴裡最後一口漢堡,不滿的埋怨道。
程南嘿嘿笑了一聲,也不理會他。
雖然昨天晚上剛剛死了人,但是現在雲頂會依然燈火通明,來來往往的人依舊不斷。
肖風停好車,看著門口兩派身穿旗袍,開縫開到大腿根的漂亮迎賓,輕啐了口唾沫。
“媽的,市裡年年掃黃,怎麼就沒把這裡掃走”
走到前臺,肖風亮出證件,謝絕了經理的帶路,程南和肖風帶著小二一路奔進昨天晚上看到小姑娘的包廂。
可是當他們們到門口的時候,卻發現包廂裡一群人正在狂歡,幾對男女互相摟著,趁著震耳的DJ舞曲扭動著。
肖風一把把門推開,開啟了包廂裡的全部燈光,拿出警察證件說道:
“警察辦桉,我會告訴經理給你們換一個包廂,請支援工作”
包廂裡幾個人本來還在春風中盪漾,被人攪了興致,剛想開口發火,看到肖風手裡的警官證後只得灰熘熘的走了出去。
還是那個角落,小女孩蜷縮在沙發上,看到肖風他們進來,她又興奮的站了起來。
程南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站在我身後的小二馬上知會了意思,走上前和小姑娘攀談起來。
就在我以為事情會很順利的發展時,一股彷佛能冰凍靈魂寒意從腳底升起,肖風打了個哆嗦就要去找空調開關。
“這什麼破空調,怎麼這麼冷”
程南叫住了肖風,因為在這個房間裡,他發現了另一只鬼,一個穿著暴露,身材妖嬈的女鬼。
此刻她正冷冰冰的看著自己,程南咽了口唾沫,傻傻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正在跟小二交談的小女孩看到女鬼,立馬向著她撲了過去,緊緊地抱著女鬼,張著嘴巴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小二趕忙上前跟女鬼溝通,只是這次它們的談話我聽得一清二楚:
“姐姐,他們不是壞人,他們是來幫助小妹妹的”
“小言在這很好,用不著幫助”
這句話女鬼時對著程南說的。
那種深入靈魂的寒冷消散了幾分,程南大著膽子走到小二身邊:
“昨天在這裡死了一個人,我們是想查清楚他的死因”
女鬼依舊冷冷地看著程南,聲音中帶著憤恨和冷漠:
“不用查了,人是我殺的,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程南張了張嘴巴,只好轉身對著肖風說道:
“又來了一個,她說人是她殺的”
肖風摸了摸胡茬子,又覺得自己該正經點,不由得清了清嗓子,對著空白的地方說:
“我們已經掌握了章大山的犯罪事實,我相信你殺他也一定有緣由,請你告訴我真相”
程南、女鬼、小二、小女孩看著肖風對著空氣一本正經的說話,都感到莫名其妙。
程南尷尬地指了指小二它們所在的地方:
“肖風,它們在這”
肖風尷尬的啊了一聲
程南尷尬地對著女鬼說道:
“抱歉,他看不到你們,但是他說得是真的,他是刑警隊長”
可能是陳楠沒有表現出惡意,女鬼慢慢放下戒心,話匣子也開啟了:
“我叫君君,在這裡上班,一前章大山帶著一群人過來玩,他是我們這裡得常客,我們老闆也和他關係很好,可是這個畜生,那天非逼著我給他們跳脫衣舞,沒辦法,看著他甩在桌子上得兩萬塊錢,可是當我把衣服脫完,他卻逼著我給他小弟用嘴巴舔,雖然我是陪酒的,但是我也有尊嚴啊!
我不同意,他就拿腳踹我的肚子,後來我還是不肯,他就拿菸灰缸砸我的頭”
看著君君赤紅的眼睛,程南滿腔怒火,這個章大山,真是死有餘辜!
君君繼續說著:
“他們把我的屍體埋在市郊樹林裡,就是在那邊我遇到了小言,我們倆沒地方去,只能順著車又回到了這裡。
我一直在這裡守著,終於在昨天晚上我有了報仇的機會,可是我現在能做的只有在鏡子裡嚇嚇他,沒想到這個章大山壞事做多了糟了報應,竟然被我活活嚇死了,你說可笑不可笑”
程南把君君的話一字不差的轉述給一旁的肖風。
肖風氣的一巴掌拍在包廂裡的大理石茶几上,憤怒的罵道:
“這個混蛋!”
“程南,你幫我問她,她還記得自己的屍體埋在哪嗎?”
君君點點頭。
得到君君的回答,程南也對著肖風點了點頭。
肖風立馬掏出手機。
“喂,立馬組織警員法醫,半個小時後,市區南郊樹林”
肖風一路上都沒有說話,車頂放著警燈,車速很快。
三隻鬼乖乖的坐在後排,程南坐在副駕駛。
二十分鍾左右,肖風把車停在市郊一處樹林邊,樹林很大,大多都是快成材得楊樹,也有些不知名的矮小樹木,肖風推開車門點了一根煙,對著程南說:
“你讓她帶著我們去”
君君拉著小言在前面帶路,程南和肖風打著手電跟在後面,小二老老實實得跟在他得身後。
往裡走了差不多五六百米,君君在一棵粗壯的樹下停了下來,指著一塊平整得地面說:
“就在這”
由於程南和肖風來得急,並沒有帶挖掘工具,只能等警員過來。
不大會,就聽到樹林裡傳出人說話和踩斷枯樹枝的聲音。
“隊長,隊長”一個年輕的警員打著手電邊跑邊喊向這邊奔來。
加上法醫,總共來了四人,肖風沒有說話,一把從法醫手裡拿過鐵鍁開挖了起來。
挖了足足有半米深,肖風突然感覺挖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趕緊招呼眾人加快進度。
十分鐘後,一具極度腐爛的女屍被挖了出來,雖然屍體已經腐敗到看不出樣子,可是身上那件短裙卻和君君身上的一樣。
程南用詢問的眼光看著君君,君君漠然的點點頭。
就在他們們準備把屍體搬出來時,一個眼間的警員指著挖出屍體的坑裡驚叫到:
“你看,裡面還有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