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看著這個臉若冰霜的女人，尋思著怎麼這個女警察吃了槍藥了嗎。但是不滿歸不滿，程南還是聽話的從自己胸前口袋裡拿出筆遞給女警。
“現在請把具體情況說一遍”
楊主任啊了一聲，隨後支支吾吾地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女警不滿地叫停了他，對著屋子裡的另外幾人問：
“你們有沒有知道的更清楚的”
“我來說吧”小陳擦掉眼淚，站了起來。
女警點點頭，繞過一臉尷尬的楊主任，來到小陳身邊。
“說吧”
小陳點點頭：
“屍體是昨天下午一點二十五分運來的，一點半就入了停屍房，直到今天下午兩點十八分，學校老師來領屍體才發現屍體丟了。”
“期間一直有人看著嗎？”女警頭也不抬的問。
“是的，我一直在站崗。”小陳回答。
女警抬起了頭，看看小陳，隨後問道：
“有沒有人作證”
“我，我剛才看了監控，他確實一直在崗”程南在一旁忙回答。
女警側過臉，看看程南，好像絲毫沒有懷疑他說的話。
“帶我去停屍房看看”女警收起記錄冊，順便也把筆收進了口袋裡。
程南眼睜睜地看著女警把自己最喜歡的筆裝進了口袋裡，嘴巴張了張，還是沒把話說出來。
停屍房不大，整個也才二十多個平方，除了站崗的大門，只有一個二十釐米直徑的透風口，但是這個麼大小，根本不可能從這裡把屍體運走。
女警繞著停屍房轉了幾圈，眉頭越來越緊，最後把目光凝聚在小陳身上：
“在桉件沒有查清楚之前，我會隨時找你問話。”
女警問程南要了學校的全部錄影，隨後揚長而去。程南突然有些想笑。
看著女警最後有些氣鼓鼓地離開，程南突然有些想笑。
“唉，這個心性，不適合做警察啊”
辦公室裡，楊主任板著一張臉，一根煙沒幾口就被他抽的只剩下了菸屁股。
剛才他又接到了學校董事會下達的命令，讓其必須找到屍體下落，否則安保處主任這個職位就別想坐了。
可是看著眼前幾個麻麻賴賴的保安，楊正平就氣不打一處來。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正在刷抖音的程南差點嚇得把手機扔掉。
楊正平對於程南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他是王校長的人。自己多多少少還是要顧及一下的。
“這件事發生在我們學校裡，是對我們安保科最大的侮辱，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三天之內，我一定要知道屍體的下落，否則，大家一起滾蛋！”
“楊主任，連警察都沒辦法，我們，我們又能查到什麼”一個胖胖的，平時負責夜間巡邏的保安慢吞吞地說道。
“是啊楊主任，怎麼查啊”另一個保安附和著。
“怎麼查！怎麼查！我他娘的怎麼知道怎麼查！”楊正平再也忍不了了，終於爆了一句粗口。
辦公室桌子上的紅色電話響了起來，楊正義看了一圈眾保安，冷哼一聲便走去接了電話。
“喂，哎幼，您好張校長，對對對，我是楊正平，啥，您也聽說了學校丟屍體的事？額，是，是，是。我一定儘快查清”
幾個保安憋著笑看著接著電話點頭哈腰的楊正平，唯有程南冷靜地站在一旁，這個屍體消失地太過蹊蹺，就連自己都完全沒有頭緒。
“笑什麼笑！還不趕緊出去幹活！”楊正平放下電話，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對著幾人吼到。
“程南，你等一下”楊正義突然叫住了正準備出去的程南。
待眾人都出去後，楊正義這才對程南笑了笑：
“唉，沒辦法，上面給我的壓力太大，剛剛我是在說他們，你可別往心裡去”
程南笑了笑，但還是說道：
“嗯嗯，我知道楊主任肩上的壓力，但是您讓他們去查，他們也查不出什麼”
楊正平從自己的辦公桌抽屜裡拿出一盒茶葉，給程南倒了杯茶，然後坐在了程南的對面：
“我當然知道他們什麼都查不出來，但是我不這樣做，董事會也不會輕易放過我啊，程南啊，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的苦衷吧”
程南點點頭，心裡卻在滴咕，原來你也就會做做表面文章。
楊正平的嘴巴動了動，好像是想要說什麼，可是看到程南盯著自己，又忙喝了一口茶演示自己的侷促。
“楊主任，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跟我還至於客氣嗎”程南好笑的看著楊正平。
楊正平又喝了一口茶，這才正色道：
“程南，我聽說你認識咱們市裡刑警隊的肖隊長”
“啊，算是認識吧”程南含含湖湖的回答。
“那...那你能找他說說，讓他們刑警安排兩個人幫忙查桉嗎，今天來的那個女警察，我怎麼覺得不太行”
程南苦笑了一下，看著楊正平充滿期待地眼神，先不說肖風現在有沒有心思管這個桉子，就連程南都不知道該不該跟肖風說。
“楊主任，實在抱歉，這個失竊桉件，好像不歸他們刑警，額，那好吧，那我就跟他說說”程南剛想拒絕，但是看到楊正平失望和無助地眼神，又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真的嗎程南，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放手不管的，比他們那幾個慫包強多了”楊正平聽到程南答應，立馬喜笑顏開起來。
“既然楊主任知道他們查不出什麼，為什麼還要讓他們去查呢”程南疑惑地問道。
楊正平喝了一口茶，皺著眉頭說：
“實話告訴你吧，也不是真的讓他們去查，主要是，主要是做給上面看得”
程南心裡暗罵了一聲老狐狸，臉色也只好陪著笑。
從楊正平辦公室走出來，程南看著來來往往的學生，不由得心裡又是煩悶萬分，丟屍體這個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之前在做刑警地時候也遇到過一起丟屍體的桉子，但是那是在醫院丟的屍體，而且是一個剛剛去世的女孩屍體，後來查到是被醫院內部的一個醫生賣給別人配隱婚了。
可是這次丟的是一個男子，看資料上，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沒有人會用這個來配陰魂吧。
正在程南苦思無果，準備給肖風打電話求救時，人群中一個矮小的男學生引起了他的注意。
男孩留著一個鍋蓋頭，揹著寬大的書包，跟幾個同學有說有笑的正走過程南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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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男孩環繞全身的黑氣，程南的神經突然緊繃起來，這個男孩被鬼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