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沒有目的性那是假的,可來了之後,才覺得自己有點兒衝動了,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再撩開,自己的心也會跟著流血。”
“你的意思是?”
“不說那些了,現在的目的一個,並且已經實現了。”
“你的意思是?”
“最終的目的,就是找到你,跟你同床共眠一回,這不已經實現了嘛。”楊飛絮的臉瞬間陰轉晴,還綻放出了淺淺的笑容。
柳志軍心頭一酸,雙手摟住了楊飛絮的肩頭,吻向了她嫣紅的雙唇。
楊飛絮頓時熱淚橫流,激情回應著,一起翻滾在了地毯上,就像跨馬馳騁在無垠的草原上一樣,奔放而狂野……
當他們再次到達了港灣,雙雙慵懶地仰躺著,柳志軍動情地說:“謝謝……謝謝你了,楊飛絮。”
楊飛絮一言不發,站了起來,走到衣櫃邊,邊穿衣服邊說:“你別酸,更用不著放不下,我沒期望跟你天長地久。”
“這個你用不著擔心,我怎麼敢有那份心思呢?”
“有也不行,因為你們有自己的兒子,無論如何要給他一個完整的家,知道了嗎?”
“你還知道我有個兒子?”
“當然了,我還知道你老婆現在在房產公司,做了財務總監,不過我給你提個醒,提防著點,你老婆跟那個房產老總關係不一般。”楊飛絮語氣平靜得就像拉家常。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柳志軍蒙了。
“我還知道那個老闆叫吳廣生呢。”
“你認識吳廣生?”
“你不要管那麼多了,快點起來吧,把衣服穿上,瞧你,難看死了。”楊飛絮朝著柳志軍的那個地方看一眼,臉紅了。
柳志軍這才知道,自己還光溜溜躺在地毯上,趕緊起來,手捂著那個部位,跐溜鑽進了衛生間。
再出來的時候,他已經穿好了衣服,又是一副人模人樣了。
“你餓不?”楊飛絮問。
柳志軍說:“我在蘭嶺鎮已經吃過了。”
“那你就回家吧,時間不早了。”
柳志軍突然想起了什麼,問她:“對了……對了,你電話裡不是說,有話要跟我說嘛,啥事呢?”
楊飛絮走到了沙發旁,坐了下來,說:“算了吧,都已經這麼晚了,等以後再說吧。”
柳志軍拉下臉來,說:“你怎麼能這樣呢?信不過我是不是?”
楊飛絮笑著說:“你想歪了,我要是信不過你,能跟你這樣嗎?”
“那你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飛絮就說,她這幾天去省城了,主要目的,就是去想給姐姐楊飛紅掃墓。
“怎麼突然想起給她掃墓了?”柳志軍問。
楊飛絮說:“沒辦法不去,前段時間,幾乎夜夜夢見她,看上去她也變老了,已經變得面目全非,就那麼傻呆呆地站在我的床前,一言不發。”
“你以前沒去給她掃過墓?”
“沒有,我連她埋在哪兒都不知道。”
“這次你找到了?”
楊飛絮搖搖頭,說:“我找了很多人,幾乎把所有熟悉的人都找遍了,甚至還設法找了那個毀了姐姐,毀了我們全家的‘惡魔’,結果呢,得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
“什麼訊息?”
“好消息,要不然我不會立馬就打電話找你,因為我高興,想找人分享,所以就想到了你。”
“你是不是見到你姐姐的兒子了?”
楊飛絮搖搖頭,說:“我早就打聽過,還暗地裡看過他,孩子過得很好,現在都已經讀小學了,沒有必要去擾亂他的生活。”
“你這人,老說半截話,想悶死我怎麼著?你倒是快說呀,到底得到什麼訊息了?”柳志軍紫了臉,幾乎要跳起來。
“我姐姐很有可能還活著。”
“你是不是被鬼附體了?”
“我說的是真話呀。”
“你不是說,她生孩子的時候,難產死了嗎?”
“是啊,現在才知道,那又是一個謊言。”
“這樣的謊言有什麼意義呢?”
楊飛絮苦笑著搖搖頭,說:“都是那些嗜官如命的人編出來的,包括我爸,他們擔心借腹生子的秘密暴露出來,就偷偷把我姐送走了。”
“送哪兒去了?”
“韓國。”
“然後呢?”
“沒然後了,從此就斷了音訊。”
“那孩子呢?他沒有被帶走?”
“沒有,他們又編排了一曲官員收留棄嬰的鬧劇,先是對外言稱,有人在車站撿到一個棄嬰,送到了收容所,然後省裡某高官出於善心,透過合法手續收養了,就名正言順成了那個人的兒子。”
“臥槽!真是煞費苦心啊!”柳志軍忿忿感嘆道。
“是啊,但無論如何,這次我得到了一個好的訊息,就是我姐她很有可能還活著,只是匿名去了很遠的地方。”
柳志軍搖搖頭,說:“你先別高興的太早了,這訊息未必可信。”
“你烏鴉嘴呀,我好不容易看到了一點希望,你又說喪氣話。”楊飛絮白了他一眼。
柳志軍問她:“是那個老東西親口告訴你的?”
“他不便親自出面,打發一個神秘人物,在咖啡館接見了我。”
“那人告訴你的?”
“一開始他沒說,我揚言說要到中委告那個老東西,他才告訴我說,其實你姐還活著,只是被派到了很遠的地方去了,不過一直在‘恩人’的呵護之下,生活得很幸福,你要是真的鬧騰起來,後果自負。”
“還真他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那你有什麼打算?”
“你說呢?”
柳志軍想了想,問她:“老東西現在什麼職務?”
“在省裡面,一人之下,千萬人之上。”
“麻痺滴,這麼牛啊。”
“是啊,千真萬確。”
“那就不敢輕舉妄動了,很明顯,即使你姐姐她真的還活著,也是在他的牽制之下,一旦違背了他的意願,後果不堪設想。”
楊飛絮說:“是啊,我也是這麼想。”
“你想,如果你姐有自由之身,她能不找你嗎?”
楊飛絮點點頭,說:“是啊,可我不會罷休的,總有一天,我要找到姐姐,然後再讓那個罪惡滔天的人付出代價。”
“眼下你不要輕舉妄動,等時機成熟以後再說吧。”
“嗯,我懂,你回吧,我也困了。”
見楊飛絮下了逐客,柳志軍不得不依依不捨出了門,心裡面七上八下,他萬萬想不到,當年一場看似平淡的姻緣,背後卻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並由此改變了一家人的命運,假如當時自己應下那門親事,或許就是另一個結局了,那又會是怎樣呢?
……
回到家裡,輕手輕腳進了門,客廳裡的燈還亮著,主臥的門卻關著,並且從裡面傳出了老婆潘蓮蓮的聲音:“快……快……對……對……就這兒……猛打……猛打……”
我勒個去!
難道這是趁著我不在家,把狗日的野男人帶家裡來了?
一瞬間,柳志軍怒火狂燃。
麻痺滴,這也太欺負人了吧,你在外面搞,老子一眼不見為淨,這還明目張膽鳩佔鵲巢了。
一不做,二不休,老子跟你拼了!
柳志軍返身去了廚房,小心翼翼取了菜刀,直奔臥室而去。推開門,大喝一聲:“操你二大爺,看我不劈死你!”
“爸,你幹嘛呢?”竟然是兒子。
柳志軍手舉菜刀傻在了那兒,定格了好幾分鍾才緩過神,嘿嘿一笑,說:“跟你鬧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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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蓮蓮卻來了脾氣,擦下床,衝著柳志軍喊:“你這鱉熊玩意兒,有拿著菜刀鬧玩的嗎?”
柳志軍尷尬笑著,說:“這不喝多了嘛。”
“別裝!我知道你怎麼想的,啥人啥心,千刀萬剮的貨色。”潘蓮蓮回過神,對著兒子說,“小寶,你看到了吧,你爸他就這個德行,整天價疑神疑鬼,動不動就跟我動粗,今天你要是不在家,說不定就把我給劈死了。”
說完,竟嚶嚶哭了起來。
兒子倒是滿臉輕鬆,譴責起了老媽:“我爸那不是跟咱們鬧玩嘛,要不然他能滿臉是笑,沒事……沒事……繼續玩……繼續玩。”
潘蓮蓮帶著哭腔說:“小寶,你看他那是鬧玩嗎?口口聲聲還要劈死我。”
兒子說:“無緣無故的他幹嘛劈死你呀?別借題發揮好不好。”
“我都問過醫生了,他那是酒後癔症,喝點酒就胡思亂想,不是懷疑我這樣,就是懷疑我那樣的,都快被他折磨死了。”
小寶不耐煩了,說:“媽你就別鬧了,要鬧出去鬧,別耽誤我玩遊戲。”說完,低頭打起了電腦。
“兒子,你哪兒來的膝上型電腦?”柳志軍伸手把菜刀放在了鞋櫃上,雙眼盯著兒子手中的電腦問。
兒子頭也不抬,手中噼裡啪啦敲著鍵盤,說:“是媽媽給我買的。”
“你媽媽給買的?”柳志軍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玩意兒要……要很多錢吧?”
兒子說:“不多,網上報價八千六百元。”
“這還叫不多?”柳志軍瞪大眼睛問正在擦眼淚的潘蓮蓮,“你怎麼突然想起給他買個筆記本了?”
“不是買的。”
“不是買的哪兒來的?”
潘蓮蓮走出來,說:“走,去客廳說。”
這樣以來,柳志軍心裡就有數了,這電腦一定來路不明。
潘蓮蓮坐到了沙發上,低頭瞅著自己被染得花花綠綠的手指甲,說:“這幾天,杜成功找過你嗎?”
柳志軍一愣神,問:“你說我同學杜成功?”
“是啊,不是他是誰?也不知道你們怎麼了,前些年還熱熱乎乎的黏在一塊,這些年他發達了,卻不怎麼往來了。”
“他現在是個成功的企業家了,牛逼哄哄的,能把我一個小科員放在眼裡嗎?”
“不對呀,他說找過你呀,還請你一起吃過飯呢,好像是在……是在皇都大酒店吧。”
柳志軍這才想起,幾個月之前,他找自己喝“花酒”,脊樑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心裡面暗暗嘰咕著:姥姥,多虧著自己心中有數,沒失了方寸,要是當著他的面做了醜事,要可就壞事了。
“操,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他來找過我了。”
柳志軍頭皮一緊,問:“他找你幹嘛?”
“推銷木材啊。”
“找你推銷木材?他怎麼知道你在那家房產公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