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應了那句話了,人不作死就不會死!
網路上那麼多在QQ上聊天的女人,怎麼就偏偏遇上她了呢?
隨便說說話,聊聊天也就罷了,怎麼就開啟了影片,還沒深沒淺的玩起了感情遊戲呢?
想想那些動作,那些語言,還有……簡直肉麻到家,厚顏無恥啊!
這真要是被她認出來,就算是她不當場點破,待日後有意無意的告訴了老公,那自己還有好日子過嗎?
人家手上掌握著生殺大權啊!就算不朝著致命點捅刀子,暗中給你一雙小鞋足夠,不夾死你這個下流坯子才怪呢!
亂了!
亂了!
全亂了!
柳志軍心裡萬馬奔騰,感覺稍有不慎,就會全盤皆亂,不敢多想,拿起工具包就開溜。
馬局長夫人倒是坦然,在後面喊了些什麼,他連一句都沒聽到耳朵裡面去,彎腰勾背,儼然一條偷吃了狼食的夾尾巴狗,往小區外面逃去。
把門的保安死死盯著他,眼神惡毒,一定是把他當成可疑份子了。
打車回到家裡,他直接鑽進了書房,一屁股坐下來,閉上眼睛,強迫自己鎮靜、鎮靜、再鎮靜。
難道真是真的?
確定不是個夢!
他把手伸向了大腿根,狠勁一扭,痛感是真實的。
柳志軍,你這個傻瓜二百五,這還用得著質疑了嗎?貌似荒謬,但卻毫無懸念,那幅畫就是千真萬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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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日裡,自己差不多每一天都能夠看到那幅畫,就是那幅畫把女人襯托得美輪美奐,生動無比,有了噬心蝕骨的誘惑。
那個精巧的下巴;
那顆勾魂攝魄的美人痣;
……
也許她也認出了自己,只是礙於面子,不便當面點破罷了。
怎麼辦?
該怎麼去面對接下來的窘迫?
想來想去,柳志軍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啟電腦再次確認,如果真的是她,那就毫不猶豫,直接刪除了事。
柳志軍坐到了電腦桌前,伸出去的手卻沒有勇氣按下去。
他嘗試了幾次,最終還是放棄了,就那麼傻乎乎地呆坐在那兒,直到外面響起了開門聲,才站了起來。
老婆潘蓮蓮走過來,問他:“咋了?中毒了?”
“你才中毒了呢?”
“那你發啥呆呀?”
“我這不是在想事嘛。”
“想女人了?”
“想你奶奶個頭啊!”
“罵人算啥本事?說呀,到底想什麼?”
“還能想啥,想專案報告唄。”
“切,工作上的事情值得你那麼想嗎?”
“我不想咋辦?”
“這有意義嗎?上班想想就罷了,下班還要想,就算你想到天上去又有什麼用呢?”
“那是我的本職工作好不好?”
“得……得……別給我唱高調了好不好?整天只知道低頭拉車,就不會抬頭看看路嗎?現如今但凡有點兒權利的,哪一個不是玩得瀟灑,該吃吃,該喝喝,伸手就撈,腰包鼓鼓,到頭來該升的升,該提的提。再看看你,我都不敢在外面說起了,丟人,害臊!”潘蓮蓮刻毒地數落著。
“你就留點口德吧,眼下這局勢,能抱住個飯碗就不錯了!”柳志軍蓋都氣青了。
潘蓮蓮倒也不惱,接著說:“老柳,你該好好反省一番了,人生這東西可不能一根筋走到黑,該拐彎的時候就得拐。”
“好啊,那你教教我,這彎該怎麼拐呢?”
“這個不難呀,不就是個意識問題嘛,只要意識開闊了,活泛了,做起事情來一準放得開。”
“那你接著說,怎麼個開闊意識法?”
潘蓮蓮不假思索的想了想,說:“這樣吧,等明天晚上你跟我去跳舞吧。”
“跳舞?“
“是啊。”
“跳舞管個屁事,不去!”
“看看……看看,明顯就是落伍了嘛。告訴你,跳舞的好處可多了,不光能活絡筋骨,還能愉悅心情,只要心情好了,做起事情來才得心應手。這樣吧,我也不吃你的醋,給你找一個漂亮的舞伴,風騷一點也可以,等幾圈跳下來,保你激情四射,充滿活力。”
“滾一邊去,射你個頭啊!”
潘蓮蓮拉成了臉,罵道:“不知道好歹的東西,你有病啊!”
“你才媽逼的有病呢!”
“還不承認,沒病能軟成那個死熊樣子?”
“誰他媽軟了?”
“軟不軟你還不知道呀,多久沒完完整整做成事了?”
“少給我扯那事兒,我那是累的,你知道不知道?滾,睡你的覺去!”
見老公氣急敗壞,潘蓮蓮扭頭就走,不再搭理他,去衛生間洗漱一番,便走進了臥室,關門睡覺去了。
天亮之後,他走出書房,見屋子裡已經沒了老婆潘蓮蓮的身影,就知道她趕早上班去了。
半月之前,她去了一家房產公司上班。
公司老闆是她的高中同學,名字叫吳廣生,此人能耐非凡,一開始靠著倒騰二手房發家,後來有了一定的資產積累,就加入了房地產開發的行列,短短十幾年時間,就擁有了十幾億固定資產,在石川市算得上是個叱吒風雲的人物了。
說起來,這個吳廣生也算得上是潘蓮蓮的貴人了。
她原來在市紡織廠上班,好不容易混到了中層,由於經營不善,虧損嚴重,廠子突然宣佈破產。
對於潘蓮蓮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場災難,她在家憋悶了幾天,意識到自己還年輕,不能就此沉淪下去,便走出家門找工作。
可找來找去,也沒找到一份滿意的工作。
她再次跌入了冷宮,宅在家裡很長一段時間,整個人幾乎成了傻子,連身子都捂出了黴味兒。
孤單、無聊折磨著她,白天除了看電視,就是滿屋子轉圈。到了夜裡,又得不到老公的安撫,甚至連最最起碼的雨露滋潤都難求一回,一來二去,人就變了,變得喜怒無常、瘋瘋癲癲,完全是一副怨婦相。
潘蓮蓮還是不是就拿著老公柳志軍出氣,惡毒地罵他無能,狗屁不如。
見柳志軍裝聾作啞,潘蓮蓮只得硬著頭皮“自謀出路”了。她找出紙筆,把幾乎所有的熟人都列在了上面,一個一個排查,尋找著能夠拉扯自己一把的貴人。
排來排去,留在名單上的也就幾個人了。
她化妝整容,換上時髦衣裳,開始挨個兒拜門子,最終,她在老同學吳廣生那兒找到了落腳點。
吳廣生不但真誠地接納了她,還給她安排了一個還算體面的工作,去公司財務科做了記賬員。
如此以來,總算是撥雲見日了,潘蓮蓮的臉蛋也舒展開來,花兒一樣飄來蕩去。
可過了一段時間,但花兒就不怎麼鮮豔了,至少回到家裡就蔫了,又還原了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