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女孩調好水溫,開啟水龍頭,給柳志軍洗起頭來。
一開始,柳志軍緊緊閉著眼睛,唯恐洗髮水流進去,可眼皮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物件支撐著似的,怎麼也合不攏。
無奈之下,只得半眯著。
這樣以來,就看到了一片令他怦然心動的異樣景色。
隨著女孩給自己搓洗頭髮的起伏動作,他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不由得慌亂起來。
可越慌亂就越想看,越發不能自拔,眼都直了。
旗袍女孩倒是鎮靜自若,她先在柳志軍頭上塗滿了一層厚厚的洗髮膏,用力抓撓著,竟然蜷起了一條腿,把膝蓋頂在躺椅的扶手上。
這樣以來,他就徹底崩潰了……
媽蛋!
看來還真的誤闖黑店了。
這種地方一定不能掉以輕心,要剋制,剋制,萬萬不可溼身啊!
可是此情此景,對於一個那方面功能還算正常的男人來說,簡直比上油鍋都難受,都煎熬。
柳志軍用力閉緊了雙眼,轉移思維,強迫自己去想其他事情。
女孩竟然把一條腿跨在了他的身上,隨著洗頭的節奏,一下一下搖動了起來,那種滋味簡直要炸天。
“別……別這樣,不好,真的不好。”
“這有什麼不好的?你情我願,喜歡就玩唄,小妹又不多要錢。”旗袍女浪聲浪氣地說著,身子往前一傾,綿軟軟如山倒來。
臥槽,看來這還真是那種有骯髒交易的地方,不行,萬萬不可越線,要是傳出去,可就難堪了。
“閃開……閃開……我不需要按摩,我只是來理頭髮的!”柳志軍一把推開旗袍女,朝著外面跑去。
噗呲!
旗袍女竟然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放開尖細的嗓子,殺豬一般叫喚起來:“來人呢……快來人呢……殺人了……快抓住他呀……別讓他跑了……”
柳志軍剛剛跑到門口,就被三個膘肥體壯的年輕人擋住了,個個面目猙獰,凶神惡煞。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柳志軍停下來,毫無底氣都問他們。
“你這個死老東西,這還要問了?要麼乖乖把錢拿出來,要麼喊人來收屍!”最前邊那個長著一雙老鼠眼的高個青年惡狠狠地說。
“憑什麼呀,我又沒幹啥?連頭髮都還沒給我理呢!”
“沒幹啥?”另一個胖乎乎的黑傢伙身體一晃一晃走到了他跟前,伸手在他頭上拍了一把,罵道,“媽巴子,誰信呀?這鳥頭上還水淋淋的呢,你他媽的還嘴硬,看老子你給你擰下來下酒!”
說完,一起狂笑著。
柳志軍靈機一動,他們人多勢眾,不能跟他們來硬的,就軟下來說:“哥幾個,我就是想來理理髮,一會兒讓那個姑娘給我理一理,給錢就是了。”
“操,說得輕巧,你是來理髮的嗎?”
“是啊。”
“麻痺滴,你再嘴硬,你洗頭了沒?按摩了沒?”
“好……好……就算是按了,說吧,要多少錢?”
光頭往前邁了一步,逼視著柳志軍,說:“你就是洗了洗頭嗎?那女孩都被你禍害得趴在地上起不來了,小子,想作死是不?”
“沒……我沒動她一指頭。”
“草泥馬,你還敢耍賴!”一個長著兩隻老鼠眼的傢伙掄起了鐵鍁板子一般的大爪子,朝著柳志軍摑了過來。
柳志軍靈巧一閃,躲了過去。
“咦,你他媽膽子還真是不小來,敢跟老子玩這個?”大爪子凶神惡煞撲了過來。
柳志軍見勢不妙,想從旁邊鑽出去,卻被另外幾個人擋了個嚴實。
這樣一來,他就無路可逃了,處在了腹背受敵的境地之下。
幾個惡棍湊上來,按胳膊的按胳膊,壓腿的壓腿,不容分說,便把他給生擒了。
有個公鴨嗓子喊道:“小蘭……小蘭……人抓住了,你出來收賬吧。”
那個旗袍女果然從黑影裡走了出來,蹲下身,伸手準確無誤地就摸到了柳志軍裝錢包的口袋裡。
柳志軍肺都快被氣炸了,頭腦嗡嗡作響,頓時熱血沸騰,整個人無限膨脹起來。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量,他一個躥跳,就把按著他的幾個人掀翻在地,然後直接奔上了旁邊的一個小茶几,順手摸起了放在上面的一把水果刀,氣急敗壞地喊道:“把錢還給我,要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狗日的,你活膩了是不是?”老鼠眼緩緩逼近他。
麻痺滴!
柳志軍牙關緊咬,暗罵著:狗雜種,別欺人太甚,你們要是敢胡來,老子就跟你們不客氣了,不信試試!
“回來,別在這裡辦他,會影響咱們生意的,讓孫哥來辦他好了。”光頭衝著老鼠眼喊。
老鼠眼返身回去,幾個人擋在了門口。
柳志軍一看這架勢,心裡面就發毛了,看樣子就算扎翅膀也飛不出去了,他們說的孫哥是誰呢?
莫非是混混、是痞子?
真要是落在他們手裡,那可就不好玩了,不是掉幾斤肉,就得虧一大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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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
怎麼辦?
多虧了手機還在自己的後褲兜中,他迅速地摸出來,剛剛想撥杜成功的電話,就被其中的一個發現了,喊道:“他想打電話!”
那幾個人竄上來,卻不敢近前,因為柳志軍手中有刀子。
他急中生智,翻出了通話記錄,隨手按下了一個號碼,邊用刀子比劃著,邊對著電話喊:“我在柳河路時尚髮屋,被人圍攻了,快幫我報案。”
一聽報案,幾個人就退了回去,有人不屑地罵道:“這吊,連電話費都給咱省了。”
另一個說:“得了,還是咱親自打一個吧,萬一來的不是孫哥呢。”
“對,萬一是所長親自過來,那就不好說了。”光頭說著,拿起手機,撥上了號碼,對著話筒說了一句:“哥們,來菜了。”
柳志軍這才知道,原來他們是想讓警察來處理自己,這才稍微坦然了一些,反正自己啥壞事也沒幹,能把自己怎麼著?
沒幾分鐘的時間,一輛警察停在了門外,從車上下來了一高一矮兩個身著警服的年輕人。
進屋後,光頭笑臉迎上去,說:“辛苦您了,孫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