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見義勇為抓小偷的正義故事,竟然以這樣的“流氓結局”收場,老子不想再跟你們玩了,就說:“沒,沒有證件。”
“你是那個單位的?”
“沒,沒單位。”
年輕人上上下下打量著他,質疑道:“你沒單位?”
柳志軍懶得看他,垂下眼簾,說:“是,沒單位,沒工作,是個盲流,無所事事的流氓。”
上點歲數的那個警察說:“算了……算了……這人有病,病得不輕,小心他用棍子拸你。”
“裝的吧?”
“你看那眼神,像是裝的嗎?”上點歲數的警察揮揮手,喊一聲,“走了,收隊!”
柳志軍鬱悶得要死,心裡惡狠狠地罵著,罵來罵去就罵起了自己:柳志軍,你這個孬種,難得真的是你病了?
還病得還不輕?
可感覺也沒啥呀,要說病,也就是下邊的那個部位有點小問題,不過近期好多了,基本能滿足對方的需求,特別是在楊飛絮身上表現得最好。
但在梅蘭菊身上就稍稍有點兒欠缺了,還有自己的老婆,總是抱怨自己無能,看來雖然略有好轉,但病根還在。
……
正胡思亂想著,手機響了起來,悅耳的鈴聲竟把他嚇得心驚肉跳。
掏出來看一眼,電話是老同學杜成功打來的,說是去了廣東一趟,剛剛回來,知道他“被黑”那事兒有驚無險,已經過去了,想請他吃頓飯。
那些說辭都是一個套路,無非壓壓驚,消除心裡面的陰影。
柳志軍心裡有些反感,不就是屁大點小事嘛,值得這麼“狂轟濫炸”的安慰了,總讓人覺得有些虛情假意之嫌。
本來他是想推脫掉的,但不等話出口,卻突然改變了主意,看看這都已經快到下班時間了,反正老婆也很少回家,一個人呆怪沒趣的,倒不如跟老同學去輕鬆一下。
於是他便答應了下來。
當然,還有其他該去的理由:一來是為自己忐忑而慌亂的小心臟壓壓驚;二來嘛,也算是為自己慶賀一番,畢竟自己有驚無險,逃過了一劫;還有,那就是經過一段時間的驗證,自己還是個硬邦邦堅挺的男人,真正的男人,剛剛的!完全顛覆了老婆潘蓮蓮近似侮辱的刻薄指責。
“那好,你想吃點啥?”杜成功問。
柳志軍說:“找一家小店,喝點小酒,聊聊就得了。”
“我還想叫上嫂夫人呢,還是去皇都吧?”
“操,你叫個熊娘們幹啥?膩膩歪歪的,你叫她我就不去了。”
杜成功罵道:“狗日的,是不是有想法?“
“我跟你說杜成功,這一次你要是再叫上狐狸精,我扭頭就走,噁心死人了。”
“操,還說呢,上一次你屙了人家一胸,我費了很大的勁才替你擺平?”
“怎麼?她們訛你了?”
“也算不上是訛,總得有所表示吧,每人給買了一個**,進口的,這還不算,還逼著我開賓館試穿,差點沒把我這把老骨頭給吸乾了。”
“活該,讓你浪!”
“不浪白不浪,多浪多得,不浪不得,無浪白活!”
“得了,你就別腐蝕純潔老青年了,說吧,去哪兒吃?”
杜成功若有所思,說:“那就去小西湖,吃天鵝去。”
柳志軍罵道:“你小子,那可是二級保護動物,你也敢吃?不去!”
“你以為他們真的給你天鵝吃啊,想得美,只是個噱頭罷了,關鍵是,那個地方有好玩的,你懂的!”杜成功說完,嘿嘿笑了。
柳志軍知道他小尾巴朝哪兒翹,卻故意裝傻,說:“那地方也太遠了,吃頓飯不夠車費。”
杜成功說:“誰讓你打車了,下班後在單位門口等我。”
柳志軍一想,自己所在的地方離小西湖不遠,就說:“不用了,我不在單位,一會兒自己去就得了。”
不知道為什麼,柳志軍突然覺得輕鬆起來,他抬起頭,望向天空,覺得天特別藍,悠悠的春風吹過來,裡面裹夾著甜甜的花粉香氣。
他突然覺得嗓子眼裡直癢癢,很想放開喉嚨高歌一曲。
這一次杜成功倒是聽話,沒有興師動眾喊上一大幫子人,兩個人去了一家裝飾別緻的小店,點了幾個招牌菜,就喝了起來。
杜成功先是安慰了他一番,接著就分析了他“被黑”的內幕,也沒多大新意,無非就是有人想藉機整馬局長馬方成啥的。
柳志軍只是聽,卻懶得回應,只是悶著頭喝酒,還不等菜上齊,人就喝迷瞪了。
酒醉飯飽,結完賬出了門,杜成功一句話都沒說,就直接開車去了小西湖北面的一家洗浴中心。
柳志軍不肯小車,醉眼迷離地望著霓虹下花枝招展、玉臂揮舞的女人,裝傻問道:“來……來這裡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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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成功說:“跟你說,這才是主題,必須洗一洗,去去晦氣,要不然還會有黴運來找你。”
“找他馬勒戈壁,這回老子天不怕地不怕,誰要是惹著我試試,非揍他個鳥**熊的!”
“好了,別吹了,就怕關鍵時刻成了狗熊。”
“誰……誰是狗熊?老子厲害著呢!又不是沒試過,打……打趴了兩個,搞蔫了一個,你說厲害不厲害?”柳志軍說完,嘿嘿嚇了兩聲,聽上去怪瘮人。
“好,這地方的女人就喜歡厲害的,走,試試鋼火去。”
柳志軍還是不肯下車,說:“咱是好兄弟,怎麼好一起幹這個,不行……不行……”
“那好,咱各忙各的,互不打擾,中不中?”
“你忙你的去吧,我在車裡等你。”
杜成功不樂意了,問柳志軍:“你啥意思?是不是想顯示你比我純潔,比我有人格?”
“不是,我……我真的不習慣去這種地方。”
“操,是你自己想歪了好不好?這裡面只是洗洗頭,做做按摩,放鬆一下,人家又不強制你幹那個,狗屎,啥也不懂!”
“那好……那好……我去洗洗頭。”
兩個人下了車,不等走到門口,就有兩個穿著暴露,身子窈窕的女孩迎了上來,一聲聲嬌滴滴的能把人叫酥。
杜成功被一個女孩牽著手,先一步進了屋,回頭朝著柳志軍扮了個鬼臉,意味深長地說了聲:“好好幹!”
“滾,幹你個頭啊!”柳志軍嘴上罵著,心裡面卻早已風生水起、萬馬奔騰了。
女孩抿嘴一笑,說:“大哥,你聲音真好,罵人都好聽。”
看著杜成功走出了視線,柳志軍放鬆下來,緊盯著女孩雪白的小臉蛋說:“我不光罵人好聽,啥都好。”
“還有哪兒好?”女孩說著,胯部故意往他身上蹭。
“哪兒……哪兒都好。”柳志軍低頭一看,女孩穿著一件緊身旗袍,藕荷色的那種,中縫開的很高,露出了一段雪白。
女孩見柳志軍直啦啦地看著她的腿,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就知道是來菜了,便風騷無比地扭起了水蛇腰。
柳志軍心裡面一陣翻湧,滿天滿地的蝴蝶再次飛舞了起來。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陣撲鼻的花香,沁人肺腑,令人暈眩。
他毫不掩飾地勾下頭來,專注地盯著女孩腿部一張一合的白,臟腑間就有一股熱烘烘的潮水在湧動,就循著內部排洩系統的通道往下衝,衝來衝去就把積在下面的一股濁氣給頂了出去。
於是,整個人就像吹氣球一般迅速地膨脹起來。
走到了陰暗的通道裡,柳志軍小聲問:“你會不會治病?”
“治啥病呀?”
一看女孩竟然冷下臉,柳志軍就不高興了,罵道:“麻痺滴,不治病來你這兒幹嘛呀?”
“你咋罵人呢?”
“我罵你,那是因為你不會治病。”
“治病你去醫院呀。”
“這不就是醫院嗎?”這時候的柳志軍已經完全是醉酒狀態了,連意識都錯亂了,說:“你不就是護士小姐嗎?”
女孩害怕了,她擔心自己遇到了瘋了,那樣的話,自己可就遭罪了,便收住了腳步。
見那女人站在那兒不動,柳志軍就伸手去拽她。
女孩剛想躲避,剛剛轉身,胳膊卻被一隻大手緊緊抓住了,禁不住失聲叫了起來。
她這一叫,柳志軍的意識稍稍清醒了一點,朝著四周看了看,說:“你叫啥?不做生意了?”
“放開我……放開我……你……你這個神經病!”女孩生氣地掙脫著,臉都憋紅了。
“你……你怎麼罵人呢?”柳志軍子一隻手硬拽著她不放。
“你想幹嘛?”女孩問道。
“小妹妹,你是不是以為我沒錢?”柳志軍噴著酒氣問。
女孩搖搖頭。
柳志軍說:“老子有錢,你以為我只有六百塊嗎?不,你錯了,大錯而特錯了!老子有錢,有很多很多的錢,你不信是不是?”
完了!
柳志軍這鳥大腦完全錯亂了!
斷片了!
腦殘了!
女孩大概是個新來的,看上去很小,也就十七八歲的小模樣,被這麼個酒氣燻天的那人糾纏著,嚇得要命。
可沒辦法,這是她的本職工作,無論如何要頂住!記得剛來的時候,主管領導就教導過,說就算自己的服務物件再爛,再垃圾,再扯蛋,哪怕他是一灘狗屎,也要不怕髒,不怕累,也得犧牲自己的一切,去貼身服務,貼心服務,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力爭把他們身上的“毛”拔幹拔淨,片甲不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