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明白了，終於明白了……！”
“咳咳……”
九菊家相重重的咳嗽著。
每一次她咳嗽起來，都會使得不遠處的冷月如身體猶如詐屍一樣，上下起伏。
我不懂他話中的意思，但還是詢問站在我身旁的冷月華。
“他什麼意思？”
“什麼叫我是最後一位陽人？”
冷月華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而是淡淡的說道：“你就說，你想不想救月如？”
而九菊家相這個時候，慘淡的笑了起來。
一邊笑一邊帶著一種絕望的神情看向我。
那是一種離別之意。
只是這離別之意，我感受到了冷月如的氣息。
隨即我根本就沒有多加考慮，而是直接回答道：“這不是廢話嗎。”
“我來是幹什麼的，我如果不想救月如的話，我就不會來了！”
冷月華，似乎知道我想要說什麼。
見我這麼回答，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好，很好！”
“你不是想知道，這其中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你只需要如實回答我幾個問題，等事情結束後，我會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你？”
冷月華的話，說得相當嚴肅，冰冷的聲音，與我當初見到的冷月如那也是如出一轍。
我點了點頭道：“你問吧。”
“你真的喜歡我妹妹嗎？”
我是怎麼也不能想到，她竟然直接問我這樣一個問題。
但，我並不是像別人那樣扭扭捏捏，而是很大方地說是的。
可接下來的問話，就有些狗血了。
冷月華問我，既然真的喜歡她的妹妹，那麼我願不願意為了月如死。
這問題一出現，胖子最先不樂意了。
只聽胖子道：“我說，這丫的都什麼時候了？”
“你怎麼還問這種絲毫沒有任何營養的話？”
胖子或許是怕了，沒有張嘴就是髒話連篇。
我也有些愣了，這都什麼跟什麼？
見我沒有發表態度，冷月華冷笑一聲道：“怎麼不敢？”
“如果，我說想要救冷月如的話，只有一命換一命，你願意嗎？”
我輕笑道：“你別開玩笑了，趕緊說說，怎麼才能救月如吧。”
可冷月華則是一臉認真地看著我道：“你看我的樣子，像是跟你開玩笑的嗎？”
胖子在一旁道：“我看你丫就是故意的，如果我們今天沒來呢？”
“你就沒有辦法救你.妹妹了嗎？”
“我看，你就是想卸磨殺驢，利用完我們，就準備扔掉。”
胖子的話，不無道理，我心中也是這麼想的。
但並沒有像胖子那般，直接說出來。
我想要冷月華的一個解釋。
但我的期待直接落空，冷月華沒有跟我解釋任何事情。
而是雙目緊盯著我的眼睛說道：“你就說願意還是不願意？”
我想了一下，沉聲道：“如果，最後真的沒有別的辦法的話，必須要我付出生命，才能救月如的話，我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推辭……！”
我說完，冷月華，笑了。
他一邊笑一邊點頭道：“好，既然如此的話，我就徹底地成全你……！”
“臭娘們你想幹什麼？”
胖子往前一步，驚呼道。
但無奈，胖子的身形如何能與冷月華相互媲美？
那速度，縱然是在我的眼中，那也僅僅是一閃而過。
緊接著冷月華的身體就出現在了我的對面，我聞到了她身上那種與冷月如不同的香風。
“啊……！”
“該死……！”
一聲慘叫從九菊家相的口中傳來。
但事實上，應該慘叫的不該是我嗎？
當一個人忽然之間被利器穿透皮肉的時候，是根本體會不到任何的疼痛的。
只有過了一小會，那種疼痛才會瀰漫全身。
我緩緩低頭，看著插在自己胸口，以及腹部兩處為主的東西，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那是兩根猶如枯樹枝一樣的青藤，上面的紋路全都是猶如血管一樣。
這原本是那九菊家相的雙腿，現在卻成了捅在我身上邪惡利刃。
“啊……！”
“我要殺了你……！”
胖子瘋狂的聲音，從冷月華的身後傳來。
那種瘋狂帶著無盡的憤怒，可冷月華僅僅是抬腿一腳，就把胖子給幹趴下了。
我能感受到從自己身體上不斷流逝的生機，地上一滴鮮血都沒有。
全都被，插，進我體內，那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枝幹給吸收了。
九菊家相，此刻已經奄奄一息，隨時都會死去。
冷月華，面無表情地看著我，輕聲道：“現在我相信你的話了。”
“為……”
“為……”
我本想問為什麼，但卻怎麼也問不出來這句話。
身上那股子無力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我的雙眼也是越來越沉。
胖子嘶吼，咆哮的聲音依舊在我的耳邊不斷的徘徊。
只是，聲音，變得是越來越弱。
我就要死了嗎？
我的一生就這樣結束了嗎？
或許，這就是我最好的歸宿吧？
最起碼，我的死，可以換回一個人的活，我還不算虧。
我不是沒有想過自救，可體內的紫氣玄陽訣，就龜縮在丹田之中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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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似，我從來沒有過內勁一樣。
隨著那沉重的眼皮逐漸合上，我已經沒有太多的心思去管外面的事宜了。
或許。
既然。
就這樣吧，死了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都說人死之前，可以見到自己的靈魂，等等。
可我除了一種無力的沉重感，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之外，我並沒有看到任何的東西。
當我什麼也看不見的時候，我想我是應該死了。
只是，我雙眼之中陷入黑暗的時候，我能聽到胖子的怒吼聲。
“你殺了陽哥，我要你償命……！”
說著，胖子便催動了他的八大金剛咒，把原本勉強只能開到第五字真言的他。
竟然強行喊出了第六個字。
“地！”
“轟隆隆！”
我只感覺自己的周身是一陣地動山搖起來。
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腦袋頂上砸落下來。
我還能聽到，冷月華憤怒的聲音。
“死胖子，你瘋了……！”
“去你馬的，給我去死……！”
“陰……！”
第七個字的出現，我彷彿之間看到了一道光。
只是這道金光，僅僅在我的腦海之中唰的一下便沒有了蹤影。
我聽到了冷月華驚呼聲。
而身邊發生了什麼，我已經感覺不到了。
因為我應該是徹底的死去了，連意識都不存的死去了。
“噠噠……”
“噠噠……”
我是被一陣顛簸聲，給晃醒的。
可我張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
我能感受到外面的動靜。
更能感受到，我此時是在一個很狹小的空間之中。
我在努力回想之前所發生事情的時候，終於知道我可能處於什麼地方了。
因為，我從外面聽到了一種非常熟悉的聲音。
“到了，這裡就是他的家……！”
“把九龍棺材，就葬在這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