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

馬玉倩："喝點酒嗎？"

趙誠說："喝點啤酒吧！"

兩個人要了四瓶啤酒，趙誠在派出所呆了一天確實餓壞了，先胡吃狼咽了一番，等著馬玉倩微笑著把酒杯舉起來，趙誠陪著馬玉倩喝了一杯啤酒。

馬玉倩人長的漂亮，還有酒量，陪著趙誠一人喝了一瓶啤酒，人家馬玉倩面不改色，心不跳，仍然微笑著看著趙誠，趙誠說："行啊，玉倩，你的酒量可以啊！"

馬玉倩說："都說你們從事司機行業的人能喝酒，怎麼樣！我們一起喝幾杯。"

趙誠說："都說能喝酒的是這四種人，紅臉蛋兒的，扎小辮兒的，不吱聲的，揣藥片兒的，你馬玉倩就扎著小辮子，一定是能喝之列。不過嗎，我趙誠別的不敢說大話，就兩件事，我還是很有自信的，一樣是，我開車不服人，一樣就是我喝酒不服人。"

馬玉倩說："我的酒量也是一般，不過，今天，姐姐高興，願意喝幾杯，不要讓我把你喝趴下就行啊！"

趙誠呵呵笑了說："好啊，我今天就見識見識一下能喝酒的女人，究竟能喝多少！"

兩個人一起說笑著，四瓶啤酒，喝乾了。

趙誠問馬玉倩說："再要四瓶，你敢嗎？"

馬玉倩歪著頭，微笑著，兩隻大眼睛裡，流露著春水般的溫柔，說："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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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呵！"趙誠不得不重視起來馬玉倩的酒量，古語說扎著小辮的能喝，他一直持著懷疑的態度，總有點不相信，今天，還真見著能喝酒的女人了。趙誠轉臉向酒店裡又要了四瓶啤酒，心想，一個人平均四瓶了，一定能把這個馬玉倩打趴下。

四瓶啤酒上來以後，兩人說笑著又喝起來，開始趙誠和馬玉倩還多吃菜，少喝酒，後來，就變成了少吃菜，多喝酒了，喝酒這玩意，都有很深的心得體會，開始的時候，都多少有點推辭，怕暈怕醉，可是喝著喝著，就有點想暈想醉了。

趙誠看著馬玉倩慢慢變紅潤的臉龐，眼睛忽閃著，那麼的迷人，真是有點酒醉人更醉了，喝酒本來就是男人的一大幸事，身邊還坐著一位貌美如花的女人陪著喝酒，就更是大幸事了。

趙誠為了這個女人被關進了派出所警示教育了一天，差一點沒有被關進拘留所，剛想喊冤，誰知道人家馬玉倩親自過來接他，擺下酒宴，為他壓驚。

這讓趙誠感覺，自己先前受到的委屈，是值得的，這個馬玉倩還挺會安慰人的，將來不知道會嫁給誰，在那個男人的身下承歡，又會便宜了那個不成器的男人。

兩人繼續喝著酒，這個時候，天公開始作美了，竟然打了幾聲響雷，颳起一陣的狂風，頃刻之間，下起雨來。

外面下雨了，趙誠說："玉倩，外面下雨了，不然，我們就別喝了，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單位上開車，過來接你回家吧！"

馬玉倩竟然喝酒的興致上來了，她搖著頭說："不用，這夏天的雨，來的快，走的也快，等一會就不下了，我們還是先喝酒，等酒喝完了，說不定，雨還停了。"

趙誠無奈，又回到座位上，繼續陪著馬玉倩喝酒，四瓶啤酒又喝幹了，馬玉倩抬手還要啤酒，趙誠感覺自己是個男人，不能眼看著馬玉倩喝醉，就出來阻止，誰知馬玉倩醉意朦朧的說："怎麼？服氣了吧。你說一聲，你的酒量不如我，我就算了。"

趙誠說："好，我的酒量不如你，好了吧！"

馬玉倩說："這還差不多，你出去看看，雨停了嗎？"

趙誠走到外面，你還別說，真讓這個馬玉倩說對了，夏天的雨來的快，走的快，猛下了一陣，就不下了，趙誠猶豫了一下，還是過去攙扶住了馬玉倩，把自己的手放在了馬玉倩的肩膀上，幸運的是，馬玉倩默許了趙誠攙扶她的動作，還把身體向趙誠這邊靠了靠。

兩人走出酒店，來到了自己的電瓶車旁，趙誠說："還是讓我來騎著吧！你坐車。"

馬玉倩杏眼一瞪說："怎麼，嫌我喝酒多了，不會騎車了，我偏要騎！"

馬玉倩雙腿一架，就騎到電瓶車上，對著趙誠說："上來吧，還是由本姑娘馱你！"

馬玉倩讓趙誠上了電瓶車，晃晃悠悠的，先送馬玉倩回家，馬玉倩對趙誠說："先回我的家，你和我一起去看看，那個姓郝的，今晚，還敢過來找我的茬嗎！"

趙誠趁著酒勁說："他如果還敢來，老子見他一次，打一次。"

馬玉倩笑了說："你真像一個男人！"

趙誠說："廢話，俺本來就是一個男人！"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叫樂極生悲，馬玉倩和趙誠兩人很談得來，正說話說的投機，迎面就開過來一輛汽車，車燈閃爍，照的馬玉倩刺眼，馬玉倩猛然的一慌，電瓶車"唰"的一下，就衝下了路基，兩個人一起摔到在路邊的綠化帶上。

綠化帶就一些低矮灌叢植物，倒也沒有生命危險，兩人除了身上沾了泥水，像一個泥人之外，其他的沒有傷害，趙誠掙扎著先站起來，伸手就去拉馬玉倩，馬玉倩把手遞到趙誠的手裡，趙誠用力一拽，馬玉倩的身體是站起來了，可是，裙子掛到樹枝上，只聽"嗤啦"一聲，好像是烙煎餅的聲音，裙子就被扯了一個大口子。

馬玉倩整理了一下，兩人扶起倒地的電瓶車，重新上馬，這一次，馬玉倩不逞能了，讓趙誠騎著馱上她，兩人一起趕到馬玉倩的家。

到了馬玉倩的樓下，趙誠要回去，馬玉倩看了一眼趙誠，藉著小區裡的燈光，趙誠的身上沾滿了汙泥濁水，樣子狼狽極了，臉上都是汙泥留下的一道道畫痕。馬玉倩笑了說："跟我上摟去吧，我那兒有洗浴間，你洗洗再回去吧，這個樣子回到家，父母以為你又和別人打架了呢！"

趙誠看馬玉倩的身上也是沾滿了汙泥，知道，自己的樣子也好不到那裡去，就答應上樓到馬玉倩那裡去洗洗。

走進馬玉倩的家，馬玉倩說："趙誠，你先去洗，我去換件衣服。"

趙誠忙說："還是你先去洗吧，女士優先，你洗了正好換衣服。"趙誠掃視了一眼馬玉倩家的佈局，說："我去你的書房裡等。"

馬玉倩說："拉倒吧，你就在這個客廳裡等吧，你去書房，在把我的書房弄髒了，回頭還是我打掃。"

馬玉倩先進了洗浴間，調皮的一樂說："我先洗吧！"

馬玉倩家的洗浴間不是很大，也就四五個平方吧，洗浴間的門安裝的是印花玻璃門，透見效果不是太好，

不過，就像隔著一層紗布一樣，朦朦朧朧的，也能觀察到馬玉倩身體的大致輪廓。

趙誠不看人家女士洗澡，安然的把客廳裡的電視開啟，身上全是汙泥，那裡也不敢坐，老實的站在電視機的旁邊，眼光直瞅著電視畫面，耳朵了儘管傳出來馬玉倩洗澡水流譁啦啦的聲音。

現如今人們的生活理念都發生了變化，都把洗浴間的門裝成若隱若現的印花玻璃，追求的就是這種朦朧美。

可想而知，如果在裡面洗澡的是自己的老婆或者情人，自己在這裡看著，非常能夠調節男人的節奏，燃燒男人的神經，烘托溫馨的氣氛，製造曖昧的環境，可惜的是，裡面的女人不是自己的老婆。

最吸引男人的不是一絲不掛的女人身體，越是比基尼營造出來的神秘感，男人越受用，越是朦朧的，越有震撼的美感。

馬玉倩的身材豐腴苗條，尤其是在水流的衝擊下，更有一種震撼的美麗。

那是一個完美的女人曲線，身體的大致輪廓展現無遺，

趙誠咽了一下口水，看著馬玉倩的手臂，一彎腰，一伸手，趙誠心裡就跟著一樣的。

十多分鍾後，馬玉倩走出洗浴間，趙誠看了一眼，就呆住了。

馬玉倩用一個澡巾裹住了身體，秀髮溼漉漉的披在肩上，光著腳丫子

馬玉倩拿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說："我洗完了，你去洗吧！"

趙誠呆呆的，看傻了，都沒有聽到馬玉倩的說話，馬玉倩佯裝怒道："看什麼呢！你不去洗了。"

趙誠這才回過味來，不好意思的羞澀笑了一下，走進馬玉倩的洗澡間。

裡面還有洗浴液和肥皂的香氣，濃郁著趙誠的周圍，這是一個美麗女孩剛剛洗過澡的地方，趙誠忍不住趕緊脫掉衣服，隨手就扔了出來。

馬玉倩說道，"你洗澡的時候，我把你的衣服洗洗，再用吹風機吹吹，這樣穿著回家，不至於太難堪。"

趙誠說："吹吹就可以了，去去溼氣，潮一點也無所謂，不怎麼顯眼，到了家就好了。"

馬玉倩說："馬上就好。"

兩個人聊了幾句天，馬玉倩問趙誠說："你是城關鎮的公務員嗎？"

趙誠老實回答說："我不是，我只是一個臨時工，是你姐姐僱傭來的司機，一個月就開我一千二的工資。"

馬玉倩問："你是正規統招大學畢業的嗎？"

趙誠說："我是統招畢業的。"

馬玉倩說："你可以參加縣裡的公務員招考啊！"

趙誠說："我參加過，考不上。門門不及格。"

馬玉倩說："你和我姐姐說說，把你的人事手續辦到城關鎮政府，不好嗎？"

趙誠說："我當然願意了，就怕你姐姐不同意，她說，現在公務員都要經過考試，按照正規渠道進人，不像以前那麼好辦了。"

馬玉倩說："不要聽她的，事在人為，前些日子，我們財局就進了一批人，都是副縣級領導人的孩子，美其名曰是照顧，其實就是搞**，當然了，誰叫人家的爹媽是副縣級呢，我想告訴你的是，這件事情不絕對，你以後混好了，在官場上有了靠山，進入公務員的行列，是完全有可能的，其實，縣裡公務員錄用也就是讓我們縣的縣長籤個字，問題不大。"

趙誠說："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努力的，現在沒有一個正式的工作，各方面都要低人一等，找對象方面更是受制於此，沒有正式工作，我又沒有樓房，沒有女孩會嫁給我。"

馬玉倩說："你說的很有道理，樓房倒不是主要的，我有樓房，關鍵是，男方要有一個正式的工作，有一個好前程。"

馬玉倩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是微微紅的，趙誠心裡一動，這是一個不錯的女孩，雖然比趙誠大幾歲，但是人家有樓有工作，而且是財政局的工作，趙誠如果能夠娶一個這樣條件的老婆，趙誠包括趙誠的爸媽都是歡迎的。

可是，眼下趙誠只是一個臨時工的身份，不是國家公務員行列，就像馬玉倩說的那樣，不是公務員行列，就提拔無望，前程渺茫。

趙誠說："我也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進入國家公務員行列。"說完，趙誠又自言自語的說："你說只要是副縣級領導人就可以得到一個照顧的指標，如果你的姐姐成了副縣級，那我進入公務員的行列，就有希望了。"

馬玉倩說："原則是這樣，就怕我姐姐她當不了副縣級啊！"

趙誠說："我聽說，你姐姐下一步就要爭取當縣委常委兼任城關書記，不知道，這個縣委常委是不是副縣級啊？"

馬玉倩說："縣委常委都是副縣級，就怕我姐姐成不了縣委常委啊！"

趙誠就暗暗想到，要是馬春紅成了副縣級領導人就好了，他給副縣級領導人開車，自己進入公務員的機率就大了。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一個星期後，趙誠把馬春紅接送到城關鎮政府，本想把上一次花費五萬元的單據攏一攏，讓馬書記去簽字入賬，可是馬春紅就在辦公室呆了半個鐘頭，把手頭上的工作，處理了一下，就接到了縣委侯秘書的電話，讓馬春紅來縣委書記孫運的辦公室一趟。

馬春紅就笑呵呵的鑽進轎車，趙誠拉著她去縣委，路上，趙誠問："馬書記這麼高興，有什麼喜事啊？"

馬春紅說："估計是我縣委常委兼任城關書記的事情有眉目了。"

趙誠心頭一喜，自己是馬春紅的御用司機，如果馬春紅成了副縣級，自己也水漲船高，成了副縣級的司機，那個時候，自己轉入公務員的行列就不遠了。

趙誠急忙說："馬書記，你要是成了縣委常委，副縣級領導人，可要想著我的事啊，我還是個臨時工，您想著把我的手續辦了，到時候，哪怕我給您送兩萬呢！"

馬春紅說："現在我副縣級的事情還在夢中，一切要等市委組織部下文之後，才能確定，目前還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到時候，再說你的事。"

趙誠說："我的事，就勞煩書記費心了。"

在酒桌上趙誠載著馬春紅趕到了縣委辦公樓，趙誠在樓下等著，馬春紅上去見孫運書記，不大一會，馬春紅就回來了，問趙誠說："上次你在會計那裡支的五萬元錢，還有多少啊？你要帶在身上。"

趙誠說："還有一萬多一點。我帶著呢！"

馬春紅說："好吧，等著孫運書記下來了，我們一起和他出趟門，到秦北市去一趟。"

這一次是開著兩輛車去的，孫運坐輛車，馬春紅坐輛車，兩輛車趕到秦北市，直接就去了皇冠大酒店，趙誠知道，只要是去市裡，百分之五十是為了開會，剩餘百分之五十就是吃飯。馬春紅在走下車之前對趙誠說："酒宴結束以後，你想著去買單，宴請的都是比我們級別高的領導，不能讓上級領導破費。"

趙誠和孫運的司機小楊，市委組織部長賀年豐的司機小宋，還有秦北市市長秦暮秋的司機小梁，還有秦市長的秘書趙丙洪坐到了一桌。

趙誠和司機這些人一塊在一個房間裡吃飯，趙誠就知道，自己的領導馬春紅在樓上的單間裡，和誰吃的飯。一定有縣委書記孫運，組織部長賀年豐，市長秦暮秋。這一次都是大領導，就看我們的馬書記如何把這些大領導拿下，為自己的副縣級鋪平道路。

孫運首先說："感謝秦市長，感謝賀部長，百忙之中能夠指導我們臨河縣的工作。我首先代表臨河縣委對領導的到臨，表示由衷的感謝。"

馬春紅急忙挨個給領導們倒茶敬菸，只有賀部長點燃了一顆煙。

秦暮秋市長說："老孫啊！我當時在臨河縣任縣委書記的時候，你老孫是什麼啊？"

孫運臉上陪著笑說："常委副縣長。我孫運知道，沒有秦市長就沒有我孫運的今天，所以，臨河縣有了大小事情，我第一個想著給老領導彙報。"

秦暮秋說："也就是你孫運有這麼大的面子，換成另外一個縣委書記，我是不會來赴宴的。"

孫運忙說："我孫運沒齒難忘秦市長的提攜之恩。"

秦市長看了一眼坐在馬春紅另一邊的部長賀年豐說："老賀啊，你也是從臨河縣委走出來的幹部，當時我任縣委書記的時候，你是縣委副書記，這如今，你我都被組織提拔重用了，但是，臨河縣畢竟是我們的老根據地，臨河縣的事情，你要多費心啊！人不能忘本，當初不是我的保舉，你賀年豐也當不了臨河縣的縣長，也就沒有你賀年豐的今天，現在，你整天跟在柳雪梅身後，不怕她身上的香粉氣息燻著你啊！"

賀年豐知道秦暮秋和市委書記柳雪梅貌合神離，雖然黨政分開，政府可以獨立行使行政權力，但還是在黨委的領導之下，政府一把手和黨委一把手，在一起搭班子，就沒有不鬧矛盾的，小到常委會議上的唇槍舌戰，大到提拔幹部時的大動干戈，甚至可以拍桌子相互罵娘，這都是司空見慣。

市委是管官帽的，賀年豐是市委組織部長，他必須和市委書記保持一致，這就難免會得罪秦暮秋，這也是沒有辦法。

賀年豐也不敢明著得罪秦暮秋，只好陪著笑說："我心裡是和秦市長近的，說到底，我們都是土生土長的秦北市人，而柳書記畢竟是來自省委辦公廳，她和我們不是一個系統，我心裡有數。"

孫運打了圓場，說："今天，我把老領導都請來，就有一件事情要辦，市裡不是馬上就要做人事調整了嗎，要充實縣級領導班子，我們臨河縣正好缺一個縣委常委，我和縣委的意見，就是想把今天在座的這位馬春紅同志提拔為縣委常委，兼任城關書記，就是想徵求一下老領導們的意見，也請秦市長和賀部長，多多幫忙，市委研究副縣級領導配備的時候，請關照一下我們臨河縣的這個要求。"

秦市長看了馬春紅說："這位就是馬春紅同志吧？"

馬春紅急忙端起酒杯，敬秦市長說："秦市長，我就是小馬。"

秦市長微笑著說："小馬同志，請坐下，都是從臨河縣上來的幹部，只要好好幹工作，兢兢業業為黨幹事，組織上是不會虧待你的。"

秦暮秋看到馬春紅把滿滿的一杯酒喝乾了，也就象徵性的把酒杯放到嘴邊舔了舔。

賀年豐問秦暮秋說："那秦市長的意見呢？"

秦暮秋說："我沒有意見，既然是臨河縣縣委的意思，到時，召開市委常委會議研究副縣級配備的時候，由你賀部長提出來，我附議一下就可以了。"

賀年豐很高興，說："我就知道，秦市長明察秋毫，慧眼識人，一定會支援臨河縣的工作的。"

其實，賀年豐最得意，他在臨河縣任縣委書記的時候，就和馬春紅有過關係，那個時候，馬春紅還是青林鄉的副鄉長，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馬春紅至今仍然和他藕斷絲連，他當然願意馬春紅提拔。

領導孫運也很得意，他和馬春紅也有過不正當關系，提拔馬春紅，他也希望看到這樣的結局'

倒是那個秦市長，成了冤大頭，被人當了槍使，不過嗎，人家畢竟是市長，也透過了提拔馬春紅這件事，加深了他和孫運之間的關係，也鞏固了他和賀年豐之間的聯盟。

酒席進行到尾聲的時候，趙誠要去服務檯買單，秦市長的秘書趙丙洪說："小趙，過來喝杯啤酒吧！"

趙誠推辭不過去，就喝了兩杯，趙丙洪說："這兒酒店的水杯子不錯，你想著給我們在座的每位同志要個水杯子吧！"

趙誠見市長的秘書發話了，也就到了服務檯買單，兩桌酒席一共花費五千二，六個水杯一共花了一千二。

上一次在會計那裡支出來的五萬元，就這麼花費完了，以後再和馬書記出門，還得到會計那裡重新報賬，重新領錢。

馬春紅搖晃著出來的時候，趙誠一眼就看出來，這一次喝的酒比上一次還多，馬書記的腿都打晃了，仍然堅持著把秦市長和賀年豐送上車。

下午，孫運要到秦市長辦公室裡，繼續彙報臨河縣的工作，以及上一次開會佈置的，今年新開兩條街工作的開展情況。

臨河縣裡的情況也不是太好，眼下財政困難，一下子新增兩條街，財政有點吃緊，可是上面的硬性任務還要完成，臨河縣的好地皮都賣光了，孫運想著和秦市長彙報一下，想著把縣委目前的辦公地點賣掉，搞商業開發，另選新址建縣委政府辦公樓，這樣既能省出錢來搞街道拓寬，還能住上新辦公樓，還能因為建設辦公樓，找秦市長批點建設經費，孫運自己也能從賣地和建設中撈點好處，一石多鳥，何樂而不為呢。

孫運去找秦市長批經費了。

這下可就又便宜了那個市委組織部長賀年豐了，當下給馬春紅打電話，約她在老地方，紅顏賓館見面。

雖然馬春紅的副縣級已經運作的差不多了，但是，還沒有到板上釘釘的時候，還都沒有經過組織考察和組織任命，一切都在操作中，這個時候，賀年豐還不能得罪，必須言聽計從。

趙誠拉上馬春紅，路上向馬春紅彙報說："飯費一共花了五千二，給領導人的司機們買了六個水杯，花了一千二。"趙誠把一個沏好茶的水杯子遞到馬春紅的手裡說："這就是那二百元一個的水杯子，我給書記也要了一個。"

馬春紅擰開茶杯，喝了一口，比較滿意的說："你，你辦的很好，給，給領導人的司機們買個水杯子，是很正確的。"

車子路過大藥房，馬春紅下車要到大藥房裡去買點藥品，趙誠問："還是我去吧？"

馬春紅說："不，不用了，你在車裡等著吧！"

到了紅顏賓館，一切趙誠都很熟悉了，照例給馬春紅開好房間，這一次，趙誠的錢不多了，只給馬春紅開了一間房，自己老實的坐在司機駕駛室裡等著。

賀年豐進入賓館不是很長，就走出來了，估摸著也就半個小時吧。

賀年豐出來了，趙誠的領導馬書記也很快就能出來。可是，趙誠在車裡又等了半個小時，還不見馬春紅出來，趙誠的心裡不由得一緊，馬書記喝酒了，不會出什麼事吧！按照慣例，辦完事了，應該很快就能出來啊！

趙誠放心不下，他作為馬春紅的司機，有義務關心領導的身體和安全，他當下鎖好車門，直接去了二樓，他給馬書記開好的房間。

他怕領導出事。

趙誠輕輕一擰門的把手，想不到的是門沒有鎖，只一下就開了，

不知不覺間，他闖了大禍了，他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有一個很壞的預感，纏繞在趙誠的腦際，領導不會告到公安局吧！

那趙誠就徹底完了！

趙誠嚇傻了，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他看到領導躺倒床上，還沒有起來的意思，就想先退出去，等領導自然醒了，再向領導解釋，他剛想挪動腳步，突然，床上響起了聲音："好一個趙誠，你也太膽大包天了吧！你竟敢欺負本領導。你不想要你的前程了嗎！"

趙誠囁嚅著："馬書記，我，我都是一時糊塗。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請馬書記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恕我這一次吧。以後，我鞍前馬後，任勞任怨，唯馬書記馬首是瞻，甘願做馬書記的家奴。"

馬春紅半睜開眼，看了一眼真誠認錯的趙誠，趙誠像一個做了壞事等著父母責罰的孩子，一臉愧疚的等著馬春紅發落。

瞬間，馬春紅的心軟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