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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白練城審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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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失憶。”加隆哼了聲道。“你們到底有沒有參與,這個現在也不重要。等一切調查清楚水落石出後自然就會有結果了。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不管怎麼說你洩露的資訊導致了這次事件。所以理應受罰。”頓了下,他繼續說:“實際上呢,你們也沒有想錯。如果真的問心無愧沒有參與陰謀的話,我們也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畢竟挑戰議會底線的不是你們。但是有一點,是要比透露資訊這個事情嚴重許多許多的。我為什麼剛才說你會被審判,重點不在你透露出來的情報,而是你從議會獲取的情報。”加隆笑了笑。“這也是你現在身上最重的罪名,破壞議會。與之相比洩露資訊那就輕多了,畢竟石晶龍蜥這個靈獸的情報也不是機密,只是稀有。”

“什麼,破壞議會?!這是什麼意思!”加金斯先是愣住了,隨後大聲問道。

“你說你根據龍蜥的各種資訊推算出來它已經產過卵了,你覺得我會信嗎?”加隆先是如此問道。

“我畢竟也是生物靈獸這方面的學者,說句實話這真的不是什麼難事…”

“我知道對你可能不是什麼難事,但實際上我們已經找到罪證了。”加隆回道。“因為懷疑可能有人向你洩密,審判席便以此著手開始調查,結果就在上個月還真的被我們找到一個信鴿寄到白練城的信,裡面包含著某些像是密語的資訊。我們研究過後覺得可能是黑水礦事件的相關資訊,也就是有人在向你通風報信。之後我們根據這個信鴿逆推找到了寄信的人。不過這傢伙很是普通,顯然只是一個棋子而已。於是我們進行了跟蹤和監視…但是卻一無所獲。真正的黑手好像隱藏起了馬腳再沒有暴露絲毫。而這個人現在只有你知道。”說著加隆指向加金斯。“剛才我也說過,保留使用其他一切手段的方法。但說實話我不希望那種事情發生,所以請你一切從實招來,這樣我保證會放你一條生路。但如果你不同意…那就沒辦法了。”加隆冷笑了下。如果可以的話那肯定是樹立一個投誠的榜樣最好,但如果這個榜樣實在是樹不起來的話…就只能迴歸原本的途徑了。

“我能問下…那個人會是什麼下場嗎…”加金斯猶豫著問道,顯然他自己也知道答案。不過心中殘留的那一丁點希望還是驅使他問了出來。

“對我們而言,叛徒出現在內部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容忍的事,因此這個叛徒必須死。”加隆的回覆則決絕無比毫無回旋餘地。“你雖然同樣是破壞議會的重罪,但畢竟也是自由術師脫離議會之外,所以儘管放心我剛才的承諾,只要你說出來明天就能回去。”加隆又重複了一次保證,都到這種地步了說明議會也是真的想讓此事以最好的方式解決。“給你時間,好好思考下吧。”加隆說道。剛要走,他好像想到什麼又開口道:“對了,有兩個東西要給你,一封信和一個掛墜。”說著他從兜裡掏出來信件和掛墜。

剛開始還有些疑惑,但看到掛墜的第一眼加金斯就愣住了,完完全全呆滯般的表情。“這是…”末了,他急忙抬頭問向加隆,聲音中似乎都帶著一些顫抖。“這是從哪來來的?…”顫抖中又夾雜著一股虛弱無力的感覺,加隆自然也看出來了他不尋常的情緒變化,不過只是皺下眉道:“有人拜託加里斯捎給你的東西,僅此而已。半小時時間,到時候給我答覆。”說著他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緊緊盯著手中的掛墜,加金斯好像已經失了神。吶吶自語從他口中流出,卻又讓人聽不清說的是什麼。半晌後他好像才回過神,緩緩展開信件讀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加隆來到外面也只是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於是氣氛依舊是那般詭異的寂靜。

“還要多久?”半晌後,加里斯開口打破了安靜。

“我認為,快了。”加隆回道。“你給的那兩個東西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他接著說:“它們好像讓加金斯最後的心理防線瓦解了。畢竟在這種高壓情況下,一絲一毫的外界刺激心理影響都可能變為促使堤壩崩潰的決口。”他看看牆上的沙鍾,起身走了回去。

裡面,加金斯緊低著頭,手中緊攥著已經皺皺巴巴被汗水浸溼的信件。不用看也知道此時他正經歷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劇烈心理波動,以至於絲毫未移動過的身體也像淋過雨般被汗水洗滌了一遍。這種程度的反應也讓加隆吃了一驚。他猛然意識到,事情看樣子不是他想象中那麼簡單,不然加金斯不會有這麼…反常的表現。

“我…”他舉起了手,接著搖搖頭又無力地拋下。“我說…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點點頭,加隆做到桌子上開口問道:“那我也不廢話了,是誰在帝都裡給你通風報信傳遞信息?”

“這個人…”加金斯喉結上下動了動,最終說道:“就是這個人。”他再次揚起了手中的信。

“這個人?”加隆皺起眉頭。“指的是寄信之人吧?”

“對,就是她。一直以來都是她在帝都內向我傳遞情報。她叫…”猶豫了最後一下,加金斯忽然一聲苦笑出來。“她叫藍鶯。亞修的妻子。”

“什麼?!”聽到這個名字加隆從桌上一躍而起,驚訝,不解,甚至一絲慌亂之完完全全寫在他臉上。“你這話可當真?如何證明?”迅速冷靜下來後他嚴肅地問向加金斯。

“千真萬確。我房間裡還有之前和她通訊保留下來的一部分信件,我可以找給你看,裡面的資訊應該能讓你相信我的話。”最終說出口,加金斯好像突然釋然了。他的身體不再那麼僵硬緊繃,話語也不再顫異常了。靠在椅背上,加金斯拿起那個掛墜放在眼前。“這個是我倆約定的信物…沒想到你最終還是拋棄了。”他失神地自言自語著。鬆弛過後便是無盡的空白和虛妄,好像這世間再沒了牽掛念想,一切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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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信件,也不能排除你造假的可能性。”此時審訊場中發生了角色互換奇妙的一幕,加隆反而成了那個不願鬆口的人。他如此質詢道。

“你有其他很多方法可以查證。這條項鍊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戴過,如果有的話帝都裡肯定有人能認出來。在你查清楚前把我關起來就是了。另外就是信上的筆跡,這個一比對應該就有結果了吧…哦對了。”說到這裡,他好像想起來什麼。“那個女的,跟你和加里斯同行的那個藍袍女術師,她就認識藍鶯,我跟著藍鶯去水伯爵家的時候見過她,好像叫什麼…瑪,瑪蘭?”加金斯努力回憶道。“去把瑪蘭叫來。不,我過去找她。”加隆看了眼信,接著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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