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手掌抓住左手手腕,墨星帶著四帶銘文的光擋住撕裂而來的白色氣浪,死神的鐮刀在空氣中發出暴雨沖刷的撕裂聲,星則淵在臺階上連續後退。
“呼!”
拆下墨星,匆忙的纏在右手上,星則淵剛跑出兩步,卻被羅天猛地拉回。在那一瞬間,星則淵身前的空氣因為全副武裝的男人的掠過而發出白色蒸汽般的音爆雲。窮凌走過來,揉了揉手腕。
“小心點!”
“你也是!”
窮凌和星則淵擊掌,隨後,他又支身一人衝向站起來的大統領。他生前指點江山,一人驅使萬人,死後卻孤獨一人面對敵軍。
“接著上!”
羅天撥出一口氣,和星則淵小心翼翼的找準一個機會衝上前去。甘索撿起冷光,背後的傷痕大肆流血,將他的衣服染紅。
“甘索大哥?”
“接著上!”
撐著身體,沫雙臂展開,用劍劃出一個圓形,身體中的星團快速閃動,兩顆星團邊再次出現一顆星團。他在戰鬥時晉級了!一顆大星團兩顆小星團的實力讓沫眼中發出紅色的光,他腳尖踏地,身體前衝。
“小少爺,請認真背書!”
年邁的管家督促著沫,但是他執拗的不吭一聲,只看著圖畫書,裡面的傭兵可以將劍氣匯聚在一起,形成一個彎月形。
“沫!”
“媽媽?”
倉惶的沫習慣性的捏緊書本,把書的封皮弄皺,戴著金鍊和戒指的刁鑽刻薄的短髮女人一把將他唯一的圖畫書奪了過來。
“撕拉!”
在他眼裡無比珍貴的圖畫書被滿是胭脂味的女人毫不費勁的撕成碎片。
“我怎麼給你說的!啊?”
一巴掌扇在沫的臉上,反手連年邁的管家一起打。
“月斬!”
一刀斬斷過去,傷痕累累的他們已戰鬥兩個小時,對手沒那麼容易被打敗,他們下手很重,但每一次也會受到極強的衝擊。沫快跑的腳步停了下來,手中的佩劍在空氣中留下一個明晃晃的半月弧度,死神的衣袍被撕碎,裡面虛空,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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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
斬出的鐮刀如帶氣芒,只要在它十釐米內都會被劃傷,甘索快速跑過來,在沫來不及轉身時架起手臂,以冷光擋住鐮刀。
氣浪斬下,在甘索右肩上留下極深的傷口,血液湧出,沫皺著眉頭舉起佩劍。
“穿透!”
快速顫抖的披風被穿了一個洞,闢寧的箭矢釘進他的頭顱裡,卻沒什麼用。
“嘖!”
“保護好自己。”
闢寧說著,拿起獵戶常用的彎刀上前。
“一會你斬斷他的脖子!”
星則淵對羅天說著,肉眼可見的氣浪讓他催動咒文,墨星擋在鋼鐵城堡後。
“沒問題!”
羅天戰意滿滿,在星則淵擋住那道氣浪時,他衝出的身體卻被鉤鐮打了回來。木宙盾擋去大多數傷害,不然他在之前那種滯空閃躲不了的狀態只有被腰斬。
停在死神四周的五人圍成一個圓形。死神掄起鐮刀,捲起的羊角氣浪令他們又退後幾步。渾身都是傷的他們喘著氣,一邊的段琴卻什麼都做不了,她的琴音鬥不過這裡的編鐘。
閉著眼睛,狠下心用琴絃割破手指,都說十指連心,指面的痛讓她緊閉眼睛。
“呼!”
鮮血滴在琴上,看著戰鬥的大家,段琴豁然走手,並且在心裡默默的說:予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十面埋伏》!”
彈起的依舊是《十面埋伏》第二部分,因為這部分格外有力,最適合戰鬥,沾血的手指在琴絃上彈動,琴絃高效率的顫動,卻沒有將段琴的血液彈開,她流出的血化為音符和力量,像血融入琴絃一樣融進五個人的身體。頓時,戰士們像吃了止痛藥一樣亢奮。
“一般的琴音無法與清脆的編鐘對抗,但是吸收血液的琴肯定可以。”
很多仙樂師以生命奏曲,段琴也知道這種方法,但她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血祭樂器既然在這種虛幻之地。
她以前一直幻想著為自己未來的“蕭郎”血祭樂器,以音樂顯示自己對他的愛意。但是今天,血液令琴絃變成紅色,其中的力量代替一小片區域裡編鐘的聲音。
沒有彈動的琴是沒有生命的,當琴絃撥動,人體心臟裡的血液運輸到全身。面板為梧桐老料,底板為梓的無底蕉葉和段琴融為一體,感受著它宏大雄渾的琴音,段琴深陷其中。
低音深沉,中音飽滿,高音清脆。
“感受到了嗎?”
手掌握拳抵在胸口。
“嗯!”
星則淵看著將鉤鏈揮舞的瑟瑟作響的死神,怒目下令:
“幹翻他!”
嗖!
鐵鏈在空氣中發出金屬穿梭的聲音,甘索上前一刀別住鉤鏈,冷光催動,甘索沾滿鮮血的手掌比平時更有力,將冷光插入磚內,防止鉤鏈被收回。
“一把刀的力量有些不夠!”
甘索怕冷光折斷,於是用小腿抵住刀背,鉤鐮上的力量很強,繃直的鎖鏈讓壓住鉤鐮的甘索一直在往死神的方向移動。冷光輕易的切碎磚石,可惜鋒利的刀刃斬不斷死神的骨頭。
“快!”
“月斬!”
跳起三米的沫本來要當空斬去,但是死神的鐮刀突然舉了起來。闢寧的彎刀砍向死神的脖子,虛無中似乎有一根細長的骨頭,猶如鋼筋。羅天和闢寧前後夾擊,令死神偏頭,停在空氣中的鐮刀被沫踩在腳下。
“力氣真大!”
就算沫站在上面,鐮刀都未落地,順著鐮刀向下跑。一道彎弧斬在之前砍過很多次的死神脖頸處,羅天流了不少血,但是他的鬥志還是很昂揚。闢寧雖然很少近戰,但是揮刀麻利,四人在一瞬間像大雨打在芭蕉葉上。
“給我倒了!”
鉤鐮被揚起,沫和羅天,還有闢寧的身體都被甩動的鎖鏈擊飛,一口濃血吐出,甘索快步向前,像象群一樣把死神碾壓在地。但是橫向的冷光停在原地,死神紋絲不動。
星則淵的血滴在墨星上。
“甘索大哥!”
背部一拱,星則淵踏上他的身體以此躍起,三米高的死神在星則淵的怒吼聲中,被墨星命中正臉。
“啊”
墨星上的每一點星辰都開始發光,死神的頭顱本來未動,但是沾到星則淵的血時,卻變得脆弱起來。隱藏在斗篷下的死神是沒有實體的,像是有骨頭,實際只是一團黑氣。幾滴濃血猶如墨水進入一碗清水迅速散開。朝著甘索落下的奪命之鐮在接觸到他的那一瞬間虛化,擔心的甘索看著眼前的鐮刀,還差一點,他就死了。
身體趴在臺階上,甘索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差一點,只差那麼一點點。星則淵落在地面,掉頭看了一眼段琴,堅定地目光像是在她說:看,我們離救回小符只有那麼一點點距離了。
“咻!”
“咻”
身體快速移動,每一次都發出洪亮的音爆雲,大統領被窮凌一腳踢在地面,威力像黑色**一樣連環炸碎磚塊。
大統領身上的鎧甲在沙質的黑氣下被腐蝕,他從坑裡衝出來,朝著段琴而去。
“臥槽!你搞不清方向啊?”
雖然很不正經的,但窮凌已全力衝了出去。
在第一道音爆雲響出的時候,星則淵對準比箭矢還快的身體轟出自己的右拳。
同時,甘索一腳下來截殺。同時作用的拳頭和腳掌令大統領的身體陷進磚瓦裡,他的身體接受著窮凌數百次的洗禮,直至化為泥沙散開。
星則淵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右拳,就算有墨星,面對快速度的大統領,他也不該這麼安然無恙啊?情急中揮出拳頭的星則淵清晰的觸碰到了他。
“好了!”
窮凌點了點頭,段琴指尖的傷口還在滴血,星則淵一邊和窮凌說事一邊給他灑上羅天提前準備的三七藥粉,這玩意可以止血。
“沒事的!”
段琴不想因為一些小事就一直麻煩大家,但星則淵不這麼認為。
“沒事吧?”
“挺好的,這傢伙的實力和小爺差不多,幸虧沒有靈性,不然這麼快還分不出個勝負。!”
把藥瓶遞給段琴,星則淵顧不上自己的傷勢。大家都受傷了,但宮殿裡不知道有什麼,他們得提前進去看看。
“拜託了。”
“嗯!”
甘索站起來脫掉上衣,恐怖的傷口讓段琴捂住了嘴巴。一邊給他灑藥,段琴一邊擔心的問:
“甘索大哥,疼嗎?”
“疼!”
咬著牙,甘索硬生生一點聲音都沒發出。
羅天暈倒了,沫和闢寧架著他彼此撒藥粉。
“疼疼疼疼疼!”
沫齜著牙,倒吸一口涼氣。
“男子漢嘛!”
甘索拍了拍他,讓中斷撒藥的沫點了點頭。
“闢寧,繼續吧!”
“好!”
窮凌和星則淵走到一個房門口,星則淵推開門,裡面什麼都沒有。
“去正殿!”
這裡的幻覺有些恐怖,只要一進來都覺得面朝正殿,實際上卻不是。
“嗯!”
星則淵往前走時,窮凌順手想推開一扇門,卻怎麼也推不開!
“奇怪?”
“怎麼了?”
“我推不開它。”
星則淵上前,用右手輕輕推開。
“你用左手試試。”
窮凌吃驚的看著自己的手掌,沒有血跡的左手既然也推不開!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