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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精靈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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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森林,位於亞德帝國的東北方,地處廣袤的密林之中,因為精靈森林的外圍有一道無人能夠逾越的結界存在,所以千百年來,精靈這個種族也只存在於人們的傳言之中,根據神聖教延的《聖經》記載,精靈族無論男女都相貌極美,並精通魔法與射術。其實精靈森林中並不只存在精靈一個種族,同為自然女神所創造的還有矮人族及其獸族,而外圍的那道結界正是自然女神佈下,用於保護自己種族的手段。也正是因為很少有接觸,所以人族對精靈族既充滿好奇也不缺乏敵意。

三日後,一行人到達精靈森林外圍,看著眼前茂密的森林,我想有必要請個嚮導。就在附近的村落裡找了個男子為我們帶路,後者顯得輕車熟路,看來對精靈森林充滿好奇的人不在少數。大概行進了兩個多小時山路,一道數米寬的隔離帶出現在我們面前。“諸位前面就是精靈森林了,在前面有很厲害的結界,你們千萬不要去碰,會死的。”嚮導好心勸說道。“好了,這裡沒你事了。”給點錢打發他離開。我獨自向前走了幾步,伸出右手向前探查。

終於接觸到那道結界,卻從那端傳來強大的排斥力,縱使是我也被彈開摔落在不遠處。“曉楓,你沒事吧。”麗娜擔憂的衝過來。這力道雖然強勁卻還傷不到我。重新走到結界前,經過剛才的接觸我心中產生了一個疑問,根據《聖經》的記載這道結界應該是自然女神所佈下沒錯,然而我卻從中感應到熟悉的氣息,難道是……。

面前這道結界想用外力打破恐怕沒有可能,姑且用元素同源試試,然而結果和我預料的一樣。這結界真的就牢不可破嗎?不,一定有什麼方法可以進去,在奧蘭帝國冰飛哥所看到的確實是貨真價實的精靈。想到這裡一行人又回到剛才的村落裡,找到村長,我也懶的和他廢話直接用黑暗系靈魂探知魔法查詢他的記憶。雖然得到我想要的資訊,但結果卻令我大失所望,根據他的記憶,那名精靈只是他們偶然在森林外遇到的而已,後來才輾轉賣到奧蘭帝國,可那名精靈究竟是如何穿越結界的呢?算了,已經沒有耐心去追查了,我決定要用那個試一試。

讓龍諾保護眾人,我隻身前往。再回到結界前天色已經黑下來,四周死一般寂靜。目光落在結界內,陰暗的樹影下,有一人影走動。我向前走了幾步,也只能分辨出那是名女子。對方好像也看到了我,警覺的躲在樹後盯著我,不過那人轉瞬便消失在密林之中。

“偉大的光影女神啊”見四下無人,我吟唱起法咒“我所尊敬、畏懼的母神,我以我之名,吾以選召者之名向您祈禱,請賜予我世間無可匹敵的神力,我將謹遵您的神旨,洗滌這醜惡的世界,我以你契約者之名召喚,降臨吧,審判之杖。”腳下七色六芒陣出現,背後一對金色翅膀舒展,我飄身而起龍吟劃破我的左手,鮮血滴入腳下的六芒陣,法陣之上泛起絲絲波瀾,一柄金色絢麗的法杖浮現出來,我伸出流淌著鮮血的手緊握住法杖,一股澎湃的力量湧入我的身體,我一聲咆哮震動整個山林,這是光影女神賜予我的藐視一切的力量。

法杖一揮直擊面前的結界,原本的透明的結界在受到攻擊之後,散發出絢麗的光芒,接著一道道裂痕交織延伸,沒有絲毫的聲響,這被道譽為光影大陸最堅固的結界,支離破碎化為粉齏。收回審判之杖,我換出神佑向森林深處走去。

然而還沒走多遠,一支箭就射了過來,來沒等我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四面八方已經有無數箭矢襲來,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已經是魔導師階位的我竟然察覺不到任何氣息。

“切!”跳到樹上快速遊走在樹林中終於捕捉到對方的身影,那標誌性的長耳朵不正是精靈族嗎?反正時間有的是,姑且陪他們玩玩。

幾個回合下來,我對精靈族有了基本的認識,精靈族貌美而身體矯健、敏捷,這一點從他們的動作上就可以看的出來,其次《聖經》上記載的沒錯,精靈族是天生神箭手,縱使是以如此快的速度穿梭於密林之中,他們的箭也總能射向我的要害,但是有一點讓我想不明白,他們沒有語言交流為什麼還能配合的如此默契。

在不停閃躲間樹下一道熟悉的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停了下來看向她,原來是我剛才在結界看到的那個精靈女孩,此時她正在向我招手,懷著好奇心我跳了過去。女孩一把將我拉了過來藏身在灌木叢中。

“不要亂動!”女孩輕柔的聲音傳來。“原來精靈族會說話啊!”等追兵遠去,我迫不及待的說道。“怎麼?精靈族會說話很奇怪嗎?一般我們都是用意識進行交流,語言只是輔助而已。”女孩的語氣中夾雜著敵意。

嘛,既然不是同一母神所創造我也坦然釋懷了。“那你為什麼要救我?”我追問道。

“我要你帶我離開這!”“離開這?”我有些不明白女孩的意思。“帶我離開精靈森林。”女孩的語氣稚嫩卻異常堅定。“可以是可以,不過你為什麼這麼想離開精靈森林?”看她的反應精靈族應該還不知道外面的結界已經被我打破了。

“我要去找我的姐姐。”姐姐?我突然想到被賣到奧蘭帝國的那名女精靈,但是那精靈已經自盡了。不過我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她,反過來想想這倒是一個利用的機會。

“好,我答應帶你出去,不過我有一個要求。”“什麼請求?”“我要幾滴生命之泉。”此話一出女孩大驚失色,接著低頭沉思,過了一會兒女孩突然抬頭看我“好,你在這等著。”說罷女孩起身離去,反正我也不知道那生命之泉在什麼地方,姑且等一會吧。

話說精靈族做事還真迅速,沒一會女孩就回來,手中拿著一支透明的瓶子,裡面裝著深藍色的液體。“生命之泉我幫你拿來了,帶我離開這之後我自然會給你。”沒想到這女孩倒挺聰明。“到此為止了,莉莉雅把生命之泉還回來,我會在族長面前為你求情。”女孩的背後一名男精靈出現在那裡,四周的樹林中應該有無數的箭矢在對準我。

“尼歐,求你放我們過去吧,我要去找姐姐的下落。”“莉莉雅,不要再執著了,殺了這人類族長會原諒你的過錯。”說著男精靈對著我拉起滿弓。

“慢著!”森林深處傳來女人的聲音,聽到這聲音所有的精靈都停止手中的動作。“把這人類帶到聖域,女神要見他。”收到命令男精靈雖然不在攻擊,但警惕卻絲毫未減。被莉莉雅稱為尼歐的男精靈在前面帶路而我則在後面跟著。沒走多遠面前就出現一個圓形湖畔,在湖的正中是一棵參天大樹,應該就是那所謂的聖域,而在湖畔的周圍眾多精靈們就住在樹上。

看到一個人類竟然走進自己的領地,精靈們都顯得既恐懼又好奇,躲在樹後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走近了我才發現,面前湖水的顏色和莉莉雅瓶中的液體是一樣的,這不會就是生命之泉吧,如果真是那精靈族也未免太小氣了,我如此想著。

“那就是聖域,女神在等著你。”走到湖畔前尼歐對我說道,施加一個漂浮術我來到中間的大樹上,樹幹上有一洞口,我站在外面猶豫著要不要進去。“進來吧!”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呼喚著我。走了進去,發現原來大樹的內部是中空的,順著蜿蜒向下的旋梯我來到最底層。給我的感覺應該是來到地下很深的地方,而眼前卻並不顯黑暗,空氣也很流暢。

“來到裡面來!”那個聲音又在呼喚著我。走過不算太長的洞穴出現一個並不算太大的空曠地,前面已經是死路,而面前卻空無一人。“你在哪?”我出聲詢問。“哪?我就在你的身邊。”我環顧四周仍然不見一人。“你在耍我!快出來見我。”我的語氣有些慍怒。“呵呵!”女人輕笑幾聲。

“我的肉體早已毀滅,被困在這裡的只有的意識而已。”

“毀滅?”我越聽越困惑“你究竟是誰?”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先來問你人類,為什麼在你的身上會有光影女神的手杖,還有我的佩刀。”聽到這我心中大驚,這人究竟是何方神聖,這種感覺就彷彿自己赤裸裸站在她的面前。

“現在驚訝還太早了些吧,能夠打破光影女神所佈下的結界,也唯有她的手杖了。”對方竟然直呼母神的名字,我大概已經猜想到了“沒錯,審判之杖確實是在我身上,當你憑什麼說這龍神刀是你的佩刀。”我試著套她的話。

“龍神刀?不!它應該被稱作屠龍刀才對,這柄刀是我賜予人類令他去殺掉龍神,可惜他卻失敗了。”

“殺掉龍神,為什麼要這樣做?”

“報復,我要報復光影女神,正是她將我困在此處數千年。”女人說到這裡語氣突然變得無比憤怒。聽她這麼說,我心中的一個疑惑終於解開,為什麼外面的結界會如此的熟悉,原來那本來就是光影女神所佈下用於困住自然女神和她所創造的種族,沒錯,這個女人肯定是自然女神無疑。

“人類,你很聰明。”自然女神對我所想的事情瞭如指掌。

“可是光影女神為什麼要這樣對你。”這可是一個解開心中疑惑的好機會。

“我們在是否造神的問題上發生了分歧僅此而已。”自然女神淡淡的說道“現在,你該告訴你,那光影女神的手杖究竟是如何得來的吧!”

面對自然女神我根本就沒打算隱瞞什麼“是在龍谷光影女神留給我的審判之杖。”

“審判之杖?原來如此,你就是這個世界的審判者,光影女神終於厭倦這個世界了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就在我繼續追問的時候,自然女神卻突然說道“既然結界已經被你打破,那我也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離開這個世界?那被你所創造出來的種族該怎麼辦?”失去了結界的保護,而自然女神又要離開,那麼等待精靈族的必將是滅絕。

“這與我無關,反正等待著他們的都是毀滅而已。”說完這句自然女神的話語戛然而止,任憑我如何呼喊都不再有任何回應。我站在那裡回想著與自然女神的對話,試圖從中找到有用的資訊,可無論怎樣思索也只得到自然女神拋棄了自己所創造的種族這一事實。

從地下走出,外面已經天亮,精靈族們如往日般寧靜的生活著,可這種生活又能持續多久,等人族發現結界消失,那麼……。後面的事情我不敢想下去,已經習慣冷漠的我,心中竟然產生一絲歉疚。回到湖畔,我取了幾滴泉水離去,這一次精靈族並未阻攔我。

回到村落眾人皆看出我臉上的失落,也沒多說什麼,坐上馬車返程回亞德帝國王城。我並未再踏入龍家,只是讓龍諾代我轉交給龍絕敖。在王城找了家客店住下,休息一晚準備明天闖一闖武者聯盟救出師傅,然後就是儘快完成空間女神交於我的任務,收集元素晶石。

自從和自然女神談過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對於空間女神所說的,我漸漸產生了一些懷疑。光影女神的手杖,如此強大的究極法器為什麼要賜給我這個普通的人類來使用,那令天地為之色變的破壞力,簡直就是為毀滅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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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快兩年了,光暗總於要迎來截稿了,70萬字,雖然距原本預期的100萬差了許多。14萬預計一個月截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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