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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遙遠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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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現在該告訴曉楓哥哥,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吧!”過了一會兒從驚喜中清醒的小艾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慌忙向後退了兩步低下頭雙手玩弄著衣角,一臉害羞的模樣。此時聽到我的問話小艾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一雙可愛的大眼睛盯著我。“這個……那個,其實我並不知道來的竟然會是曉楓哥哥,我們是在找能夠領導神遺一族的守望者……。”

“慢著!掌控者,這是我族的秘密,再沒有確定此人身份之前,還不能讓外人知道。”臺階下長老摩爾站了出來出聲阻止小艾繼續說下去,那完全是命令的語氣。小艾似乎很怕他,低下頭不敢迎上摩爾長老的目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小艾突然擋在我的面前對著摩爾長老厲喝道:“不!曉楓哥哥才不是什麼外人,我相信他。”這句話不僅震撼了我,臺下的八位長老也同樣驚訝不已,前者是因為,我與小艾只相處幾天,沒想到她竟然會克服恐懼維護我,而後者著是從來都沒有想過一向乖巧聽話的掌控者竟然會頂撞摩爾長老。

從短暫的驚訝中清醒,摩爾長老的表情沒有明顯的變化,似乎並未生氣。“掌控者!既然您信任這人,我們也無話可說,但是你必須讓我們的族人信服。”“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看著摩爾語氣低沉的問道。“沒有親眼看到審判之杖吾族決不認同你是守望者。”語氣平緩卻蘊含著無比的威嚴,語畢摩爾長老轉過頭不再看我。

低下頭看向身邊的小艾,此時她也在看著我,實在是不忍心讓她為難。瞬移到大廳我閉上雙眼沉聲念道:“偉大的光影女神啊,我所尊敬、畏懼的母神,我以我之名,吾以選召者之名向您祈禱,請賜予我世間無可匹敵的神力,我將謹遵您的神旨,洗滌這醜惡的世界,我以你契約者之名召喚,降臨吧,審判之杖。”隨著我的吟唱,腳下一道七色六芒陣頓顯,而在我的頭頂同樣一道七彩法陣顯現,站立在法陣之中的我雙臂張開,仰起頭一臉痛苦的模樣,背後一對金色烈焰聖火翅膀,徐徐舒展開來,無可匹敵的強悍氣息在空蕩的大殿裡湧動,而空氣中那充盈的黑暗元素瘋狂般向我的身體中湧來。就在此時在眾人的注視下我左手幻化出一隻冰劍,深深的刺入右手手掌,殷紅的鮮血如泉眼般噴湧而出滴落在腳下的法陣,泛起絲絲波瀾,一柄金色絢麗的法杖從法杖中升起,出現在世人面前,那散發著的紫色光芒毫炫耀著它神器的身份。伸出滿是鮮血的右手,我緊緊的將其握住,得到鮮血的餵養審判之杖發出陣陣歡快的鳴叫。將審判之杖橫在胸前我看向摩爾長老,沉聲道:“怎麼樣?你滿意了吧,要不要我給你展現一下它的威力。”語氣中充滿了慍怒與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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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大殿內的眾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睜大了雙眼呆愣在當場。感受著審判之杖那高傲強大的氣息,所有人都不禁跪倒在地,頂禮膜拜,大呼道:“守望者。”證明了自己的身份,八位長老對我的態度與之前相比截然不同,不論是言語還是動作都流露出無比的尊敬。不管那個守望者是什麼東西,總之受人推崇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收回了審判之杖,我又問起剛開始那個問題:“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裡來?”不過這次我仍舊沒有得到答案,摩爾長老只是指了指臺階上石座後面的壁畫回答道:“您進去後就會知道一切。”走到壁畫前停下壁畫上雕刻著的是一個神徽,和小艾他們額頭上一樣的神徽。小艾和龍諾已經走到我的面前,我低下頭問小艾:“這道門你會開啟嗎?”“會,當然會!只是……。”後面的話小艾並沒有說出口,“怎麼了?”我疑惑的問道。“沒……沒什麼!我馬上就幫曉楓哥哥弄開。”小艾抬起頭看向我乾笑著,身後的龍諾則是一臉擔心、緊張的神情,不過我並未發覺到。

小艾向前走了兩步,我發現在壁畫的左邊有一個手掌形的凹槽。“莫非?”小艾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柄匕首,沒等我反應過來,就已經劃破了自己左手的五根手指,鮮血湧出,原本紅潤的小臉瞬間變得煞白。“小艾你……!”如果早知道要這樣開門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小艾這樣做的。“呵呵,曉楓哥哥,我沒事的。”回過頭來看我,小艾露出一絲笑臉,只不過由於劇烈的疼痛,那笑容顯得是那樣的牽強。這一幕看在我的眼中,心裡充滿了憐惜。

將自己滿是鮮血的手覆在凹槽之上,壁畫從中間分開,向兩邊撤去。“好了,曉楓哥哥,你快進去吧,這裡是我族的禁地,除守望者外一律不準入內。”此時身後的龍諾早已上前幫小艾療傷,我只是輕輕的撫mo一下她的頭,並沒有說什麼,將這一切都記在心裡。

走進石門,壁畫緩緩合攏,兩邊的巖壁上一隻只火把自動點燃向遠方延伸而去。面前是長長的甬道,看不到盡頭。將神識外放,全神戒備著向前走,有些出乎意料的是直至走到甬道的盡頭都沒有發現任何的危險。盡頭是一個不大的方形山洞,不過入眼的一幕卻給了我不小的震撼。山洞正中間是一座石雕,走近些才發現那是一個女人的雕像,而且非常的美麗,在她的額頭上我又發現了那種我從未見過的神徽。女子跪在地上雙手合抱,雙眸緊閉低著頭像是在祈禱著什麼?抬起頭向女人跪的方向看去,我又看到一座雕像,不同的是這座雕像是站立的,而且這雕像我還認識,應該說只要是光影大陸的子民都會認識她,因為她就是光影女神。額頭上有神徽,那就說明跪著的女人是神無疑,可是她為什麼會跪在光影女神像前呢?這讓我疑惑卻無從解答。

仔細觀察,我發現光影女神像的右手像是在握著什麼,只是那件東西如今已經不在了。“是什麼呢?”我低頭沉思著。對了,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審判之杖,沒錯就是審判之杖,光影女神手中所拿的只能是審判之杖,想到這裡我又祭出了審判之杖。放在光影女神的右手上。果然,我放上去之後,石像後的巖壁開啟,我疑惑著走了進去不知道裡面等待著我的將是什麼。

左腳踏入門內,周圍的事物突然間消失,四周變成完全的黑暗,接著黑暗的遠方我隱約看到一個亮點,我試著向那個方向邁進,我剛抬起右腳,四周再次發生變化,我仍舊站在原地未動,但是兩邊的景象卻到飛快的後退,大約過了幾秒鐘,又或則是幾千年,兩步的景象終於靜止下來。“呵呵……!”宛如銀鈴般的笑聲從身後傳來,我慢慢的轉過身,入眼看到的是一片美麗的小湖,湖岸邊有一位動人的白衣少女在玩耍嬉戲,沒有憂慮一臉歡快的模樣,就像傳說中的精靈,一時間我竟然看的出神就連身邊來了人都未曾發覺。“你看!她很快樂吧。”從失神中清醒,我猛地轉頭,卻看到身邊竟然站著一位女子,我看了看湖邊的少女又看了看身邊的女子,兩個人的長相完全一樣。如果非要說出哪裡有些不同,我只能說,前者歡快、天真,而後者的眉宇間則顯露出淡淡的憂愁,怎麼說呢,區別大概就像是未經世事的少女,和飽經滄桑的少婦吧,儘管她們從外貌上沒有絲毫的區別。

就在我驚訝間,那女子又說話了。“從前的她就是這樣的快樂,什麼都不懂也不想懂,只覺得如果像這樣的日子能夠永遠的過下去那就好了。然而這樣的安靜卻並沒有持續多久。”女子獨自訴說著,與其說是向我講述,倒不如說是她的喃喃自語,因她的雙眸中只有那個白衣女孩,完全忽略了我。

我仍舊是站在原來,只是四周的景象再次變化,我們停留在一座雄偉的神殿前,這座神殿我再熟悉不過,這就是位於聖都的光明神殿。不過這裡的主人好像還不是光明神,我看到了,這神殿裡坐著的是一臉慈祥的光影女神,此時她正在盯著手中的水晶球滿足的微笑著,而水晶球內則是被縮小無數倍的光影大陸。

“這就是我們的母神,我所尊敬同樣也畏懼的母神。”身旁的女子繼續說著。此時從殿外走進八人,其中的七個我都認識,他們就是七位主神,光明之神奧拉爾、黑暗之神曼迪斯、空間之神娜蒂、水元素之神蘇菲雅、火元素之神索****、風元素之神歐雷諾、土元素之神維多拉,而這第八個人就是我在湖邊看到的那個女孩。七位主神來到母神面前恭敬的跪下行禮,但是女孩卻沒有,而是直接撲進了光影女神的懷裡,有些意外的光影女神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寵溺的撫mo著女孩的頭。我們就站在七位主神與光影女神的中間,但是他們卻看不到我們,而我們也聽不到他們說話的聲音。

“看看吧,這就是她,憑藉著女神對她的寵愛,她變得越來越蠻橫、越來越肆無忌憚。”說到這裡女人無暇的面容上露出些許的無奈,或許她已經知道再多的悔恨也於事無補。畫面再次轉換,我們來到一望無際的草原,這次畫面裡只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是光明之神,而女的則是那名白衣少女,他們相偎著坐在一起,看著夕陽一點點的消失在地平線。“你看,他們有多麼的恩愛!很奇怪是嗎?呵呵。”女人輕笑著“母神太過於最求完美,在創造我們的時候同樣賜予了我們情感。這份本不該有的悸動讓她愛上了那個男人,光明神奧拉爾。”

夕陽落下,世界陷入一片黑暗,等到光明再次灑向大地,我們出現在另一個地方。這次我們來到一處斷崖前,這個地方我雖然沒有來過,但多少也能猜的出來,這裡位於光影大陸的最西邊,被人稱為雲之涯,有人說光影大陸是座漂浮在雲端的島嶼,而這雲之涯就是世界的盡頭。主人公仍然只有光明神和女孩,不過與剛才不同的是女孩的臉上充滿了厭惡,而光明神則是一臉痛苦哀求的模樣。“想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嗎?”沒有等我回答,或則說壓根就沒打算要我回答,女人繼續說道:“她在說,我們分手吧!就在這世界的盡頭雲之涯,我已經不愛你了。她習慣了被人寵愛,她認為那是必須的,自己則是這個世界的中心,所以她傷害了許許多多的人,愛她的人。”

不知道過了多少年,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神是不老不死的。只是一閃眼間我們又來到了魔界。此時光影女神已經來開了光影大陸。一座黑暗莊重的神殿裡,黑暗之神曼迪斯表情冰冷的坐著,而在他的身邊則是靜靜注視他的女孩。“看到了吧,這就是她,明明有了愛人,卻仍舊剋制不住自己,被黑暗之神的冷酷氣息吸引,她憑藉著母神對自己的寵愛,強行讓黑暗之神迎娶自己,然而她卻不曾明白所謂的愛情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母神走後,被思念煎熬了幾千年的光明之神還是下定了決心,我要將她搶回來。而這就是神魔之戰的根本原因,原來黑暗之神也已經深深的愛上了她。

“神魔之戰,呵呵,說到底只是兩個男人為搶一個女人的私慾罷了。後來,四大元素之神合力召喚光影女神降世,看到已經混亂不堪的光影大陸,母神不知為什麼大發雷霆。”說到這裡女子頓了頓,冷淡的面容上終於有了一絲的痛苦。四周的景象漸漸淡去,陷入無盡的黑暗。“其實母神來到光影大陸最先想到的並不是解決紛爭,而是找到了她。毀滅!當時母神只對她說了這兩個字。”就在我剛才路徑的山洞裡,女孩跪在母神的面前,地上是母神扔來的審判之杖。“是的,毀滅,其實她早就該明白,母神是所有情緒的綜合體,所以母神是善變的,對她的這種寵愛隨時都有可能變成懲罰。”“等等!你所說的毀滅是什麼意思?”我出言打斷了女人的講述,可她卻像是沒聽到似乎自顧說下去:“拿起審判之杖,她找到光明神,但是光明神卻告訴她,想要得到救贖只有殺掉黑暗之神,只有這樣才能平息母神的憤怒。最後,她做出了抉擇,那就是毀滅自己,因為她知道自己才是一切錯誤的源泉,大概也會有對黑暗之神的愛吧!”最後一句女人說的很輕,但是我仍舊聽到了。

“看過這一切請把它忘記好嗎?那是我從未向人敞開的,遠古的記憶,其實我早就該忘記的。”轉過頭來,女人第一次正眼看我,詫異之餘我剛想詢問那些積壓許久的疑惑卻被她擋了回去。“什麼都不要問,外面的神遺一族是我留給你的,算是我送你一份禮物希望能夠幫到你,作為交換條件我給予他們不老不死的身軀,並教授他們亡靈魔法。另外在我的房間裡有一本我寫的手札,無聊的時候就讀一讀,好了,我的繼承者,光影大陸的未來就落在你的手上,別的我不能告訴你太多,你必須謹記母神是造物者而不是創世神!最後如果你今後遭遇光明之神告訴他,當初的選擇,我並未後悔,墮入冥域,如果是為了他,我願意,這能夠救你一命……”聲音飄遠,我還沉浸在那遙遠的記憶中,“等等!你是……。”可惜回應我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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