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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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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鄭慶義清了清嗓子說:“要說這事也是該著。那天,燒鍋門前大車小輛排了很長一大溜。東家不讓早收。他是想讓地戶等得不耐煩了,好渾水摸魚,壓等壓價。磨磨蹭蹭到晌午頭子了,東家出來,嚷嚷著:‘先可老主顧收。’夥計們按著東家的分咐,對送來的高粱進行檢驗。我在燒鍋裡學徒,每天讓酒燻著,對酒不感興趣,不只為何卻對糧食感興趣。我記得那天,就提溜著袋子,跟師哥挨個取樣。為了能快點查驗,我一溜小跑把高粱籽取來放到帥哥面前。帥哥仔細觀察一下,然後抓幾粒放在口中咬碎,隨後就報:一等、二等的。我很好奇,問:‘帥哥,不就是燒酒,還用那麼仔細嗎?’帥哥告訴說:‘那當然,這影響出酒的。你看成不成,水大不大,有沒有癟癟瞎瞎的,這都很有說頭。’我對不明白地方纏住帥哥問:‘那你放嘴裡咬碎了是啥意思呀?’帥哥逗我,扒了一下我腦袋說:‘真想學?’我當時雖然有點不好意思地,但也同意地點點頭。帥哥說:‘這玩意兒說好學也好學,說不好學也不好學,就看你是不是這裡的蟲。這咬是感知高粱的含水量,成不成。學問全在這一咬上。你要是真想學,那得先拜我為師。’我馬上說:‘那當然了,師傅在上,受小徒一拜。’一邊說一邊拜起來。東家一直注視著我,本來就對我快速取樣有意見,見我拜師就氣不打一處來,大聲地喊到:‘義頭,你乾點正事!讓你學鍋頭你都不好好地學,又想整這玩意。這是你學的嗎。不看你爺的面子早就讓你當糟腿子了。’受到東家的訓斥,我想分辯,被帥哥推了一把,才低下頭不吱聲了。東家可沒個完,就想抓住點啥事,好治治我這個剌頭。當即就讓我到作坊裡當糟腿子。這時我當糟腿子,可不象乍巴兒來時覺著啥都新鮮,那得上趟子丁揢兒。糟腿子的活可不好幹,那是最累人的活。每天都是從蒸鍋裡往出掏熟料,冬天時,燒鍋裡熱氣騰騰的,門大敞四開著,還沒覺得熱得慌。可到了夏天,我就有點受不了啦,整天都是光著身子把熟料倒來倒去的,連累帶難受整得我更加怨氣沖天。讓我當糟腿子就是活受罪。糟腿子成天在酒氣燻天場地裡,渾身都有酒糟味兒,一起幹活的,有好幾個都三十多歲了也沒娶上媳婦。回家就先聞到酒味,不喝酒都有點醉熏熏,你說那家姑娘願意給呀。聽那些糟腿子說,每年掙的錢,除了給他爹媽捎回去點兒,剩下的都吃了喝了,一個錢兒也剩不下。這使我暗暗憋股氣,下決心一定要離開這裡。”

鄭慶和:“你上回說嘰各了,沒說啥事,到底是因為啥呀?”

鄭慶恭也說:“是呀,打架了,跟誰打的架?”

鄭慶義:“不是打架,現在想起來挺可笑的。的確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四大嬌知道不?”

鄭慶和搖搖頭。

胡勒根說:“木匠的斧子,殺豬的刀;跑腿子行李,大姑娘腰唄。”

鄭慶恭問:“啥意思呢?”

胡勒根說:“這不知道可不行!木匠的斧子,殺豬的刀,那是吃飯的家巴什兒,嬌慣得很,誰要是動了它那還了得?這你知道吧?”

鄭慶和靦腆地點點頭。

胡勒根:“四大嬌抖包袱的是跑腿子的行李。跑腿子就是光棍兒,鄭老寒那時是個小光棍,一個人到那兒都是家,所有的東西,值錢不值錢的,全部家當都在行李裡。你動了它,跑腿子就會跟你急,弄不好還要跟你玩命。”

胡勒根又說:“包袱一抖,接下來抖出的是大姑娘腰,還用說嗎?你動一下試試。笑料在這兒呢。”

鄭慶和和鄭慶恭都不好意思地笑笑。

鄭慶義苦笑道:“蒙哥還抖上包袱了。當然時候的時候,這事真跟行李有關。那天,我為了換件衣服,回到窩棚裡,只見一個夥計正翻動我的行李。行李裡有我好不容易攢點錢,這還了的。二話沒說,我‘噢’地一聲就把他推個人仰馬翻,後腦勺一下撞到牆上,只見他雙手捂著頭,翻白眼。我嚇壞了,趕緊過去招呼他。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隨後我倆撕打起來,他一巴掌我一撇子。到後來他拿棍子,我提著廣鍬誰也不讓份。要不是有人來拉架,說不定得幹到啥時候。東家聽說也過來,問因啥事打起來的,那個夥計當然說不清楚。我就氣臌臌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那個夥計一聽連忙說:‘唉,我的包腳布不見了,也不知裹到那裡去了。我郯空回來找找,看看壓沒壓在行李下,早知為這事不跟你打了。’邊說邊揉揉腦袋。東家就問我:‘看你東西少沒少?’那個夥計說:‘我又沒動少啥?’東家大聲吼道:‘誰問你了,快看看!’我翻了翻行李確實沒開啟過,就不吱聲了。東家就訓那個夥計:‘走南闖北的,你不知道跑腿子的行李最嬌?打死你也不多。今後記著點,幹啥也別亂動人家的行李。’回頭衝我一瞪:‘火氣太大了,年青人,少整點事。’東家這麼說,我真是有點羞挺惶。那時我感覺臉上隱隱發燒。嘴唇抽搐著,想要說點啥,又說不出來。憋了好一會兒,才說出一句:‘不幹了!’當然時候的時候,我就這樣離開了燒鍋。”

胡勒根“噫”一聲:“要不你不打招呼就走了,後來聽爺爺說你去了四平街,我妹妹——。”

鄭慶義不解地問:“你妹妹咋了?”

正說著,王貴老婆推門進屋大嗓門說:“哥幾個等急了吧。”

胡勒根擺擺手:“不說了。嫂子,不急。哥幾個多年不見有嘮不完的嗑。”

王周氏:“哥幾個繼續嘮,我這就去做菜去。”

鄭慶義想起胡勒根的話,就問:“蒙哥,剛才你說你妹妹咋了?”

胡勒根:“沒咋地,讓我找你唄。”

鄭慶義“啊”地一聲,想起玉花,不由得臉紅起來。

王貴家,五人圍在小炕桌上,王周氏端上菜:“寒山老弟來一趟不容易。你們哥幾個好好喝喝。快拿筷子,嚐嚐這菜,中你口味不。”

王貴拿來燙好的酒壺,倒上三盅酒,然後說:“對,對,先吃菜,看看你嫂子的手藝如何。”

鄭慶義左手拿起筷子:“聞到味我就淌哈拉子。”說著夾起一口菜,放到嘴裡嚼起來。嚥下後說:“不錯不錯,要不蒙哥總過來喝蹭酒。嫂子——,到我小鋪裡掌勺吧。”

王貴馬上說:“那可不行,我這一大家人吃飯誰給做呀。”

胡勒根接茬道:“你這人不知道哪頭炕熱。”

鄭慶義認真地說:“嫂子,我非常真誠的請兩位哥哥到我的小鋪去。到時候的時候,也真誠的請嫂子你去。”

胡勒根:“就是呀,嫂子,只有你去了,大哥才能去,大哥去了,你全家就都去了。大哥吃勞金,你當大廚也吃勞金。你看多好。再說了,五站那兒咋也比咱合林子熱鬧。”

鄭慶義:“光吃勞金不行,可以入股,不入股也得有身股呀。當然時候的時候賺錢大家享受。”

王周氏心眼有些活了:“那——,離我媽遠了呀。”

胡勒根:“遠啥,坐火車,嗚——,就到了。”

鄭慶義和鄭慶和、鄭慶恭哥仨兒,處理好爺爺的後事,就馬上回到義和順。

黃三良埋怨說:“寒山,咋才回來,轆轤把街交易所讓日本人關了,你買的都給合卯了。現在搬到市場大街那兒。讓你回來去算賬。”

吳善寶說:“那個叫田中的,是糧谷取引所專務取締役。有事找他。”

鄭慶義說:“我知道了。日本人見交易所糧谷交易量非常大,在這裡他們又控制不了,特別是手續費收入頗豐,決定搶吃這塊肥肉。”

吳善寶說:“說是有啥新規定,好象不讓你進場交易了。”

鄭慶義:“要不是我爺爺去世,到時候的時候這事早辦了。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等秋上有錢再說吧。”

忙完一天,鄭慶義急急忙忙來到寶順書館。玉花見到後,驚喜地擁住鄭慶義:“你可回來了,想死我了。爺爺的事我去不了。”

“我知道,都處理完了。沒事的。”

“寒山,我好害怕。”

鄭慶義把玉花緊緊地摟在懷裡:“怕啥?有我鄭老寒在,啥你也不用怕!”

“不是,我——,唉——。”

“咋了?吞吞吐吐的?”

“這些天你沒在五站,書館發生了一件事,讓我——。”

忽然外面有人高喊:“玉花——,鄭老寒來了吧。方便我可進屋了。”

玉花聽到喊聲,一哆嗦,離開鄭慶義,走到門口邊開門邊說:“你這人真是的,寒山剛回來,還沒說幾句話呢。”

任理堂提著食盒,大咧咧地說:“老夫老妻了,著啥急。我陪老弟喝兩盅。”

鄭慶義:“大哥,到時候的時候該我請你,咋好意思又讓你破費?”

任理堂:“破費啥。好兄弟多日不見,怪想的。爺爺的後事都辦利索了?節哀順變。對了,前一陣子交易所讓小鼻子收了,開了個取引所。聽說不讓你入市。”

“可不是咋地。嫌我本小。”

“我來就是想跟你說這事,好辦,我跟那個田中說說,指定好使。”

玉花把小坑桌擺好,又把食盒裡的酒菜擺上。倒好酒說:“那是啊,這小子在大連時就總到這疙瘩來。你可是把他喂得肥肥的了。”

任理堂笑哈哈地說:“那是,那是。我早就說過,沒有我辦不成的事。咋樣,寒山。來來,喝一盅。”說著端起酒盅衝鄭慶義比劃一下,揚脖幹了一盅。

鄭慶義遲疑一下,也幹了。然後說:“不瞞你說,開始時我真是急了。當時就找田中說的說的。後來,又去三泰棧找了島村。他的話提醒了我。他說:‘他們有具體要求,我可以為你做擔保。’島村喜久馬都說得符合取引所的要求。我幹嗎求他,到時候的時候等我符合條件再說。”

任理堂:“你呀,咋跟你東家學了,中規中矩的?不行,我摘你點?”

鄭慶義:“大哥,你安排我酒,我喝。摘錢不行!再說,做買賣就得中規中矩,不能出大格。”

任理堂馬上說:“鄭老寒就是鄭老寒。有志氣。來!這一盅祝你早日發財。”

兩人幹了後,任理堂說:“我走了,不打擾你們了。”

玉花送任理堂,在門口衝背影一晃拳,把門關嚴。坐到鄭慶義身邊,把酒壺酒盅都拿走:“這個多事的人,他走了咱就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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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慶義伸手握住玉花的手:“不用怕他。有我呢,他要是給你窟窿橋走,我跟他拼命!”

玉花嘆口氣說:“我能不怕他嗎?頭一陣子,又有一個良家女子被拐騙到這兒,折磨得死去活來。任理堂說是一千塊大洋買來的。誰知道。怕白瞎了,那天,讓我去勸勸。開始我沒答應。”

原來,有一天,任理堂找到玉花說:“求你點事。”

玉花大咧咧地說:“日頭從西邊出來了?我一個窯姐兒,還能幫你啥事?哦,找鄭老寒?不對,找他打發個人傳個話就行了。再說沒事他就過來。”

任理堂低三下四地說:“這不是嗎,我新買了個女人嗎,咋整也不接客,我又不能白養活她,你幫我勸勸吧。”

玉花“哼”了一聲:“這事兒我可幫不了。你買的女人多了,都讓我勸,我成啥了?還有啥事,沒事我忙去了。”

過了幾天,任理堂見玉花不幫忙,心想她不接客,留著何用。又帶兩個打手來到關馮萃英的小黑屋,先是讓打手把馮萃英衣服脫掉,施以強姦。然後,又讓兩個打手*。最後奸笑道:“咋樣,都比你丈夫強吧。”

馮萃英已經沒有力氣回應了,任憑任理堂咋說也不吱聲。歹毒的任理堂讓打手用針剌馮萃英下邊,每剌一下,馮萃英嚎叫一聲。接著又用煙袋鍋燙馮萃英的下邊,直到把她折磨的死去活來。最後關進小黑屋,不給吃不給水喝。

玉花說到這兒,眼淚流出來,鄭慶義拿起手帕給她擦,心痛的說道:“我還是找大哥幫忙,趕緊給你贖出來吧。”

玉花止住淚說:“沒事,我只是給你學這事,心裡不由痠痛起來。後來任理堂又跟我說:‘你行行好,不幫我,也得幫幫那女人。尋死覓活的,我得搭兩人看著。這娘們,豁豁那樣了還死犟死犟的。’任理堂這麼一說,我只好答應他了。頭天去小黑屋裡,一瞧,哪有人樣了。我就跟任理堂說,要我勸,就放了她跟我一起住。病歪歪的咋接客。這女人真可憐,從河北去黑龍江看丈夫。不想坐錯了車,被人騙到這疙瘩。自己還不知道咋回事呢。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我學,說得我一直陪著她掉眼淚。”說著玉花的眼淚又譁地流出來。

鄭慶義又拿手帕,已經溼了。玉花自己從胸口拿出手絹擦眼淚,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鄭慶義:“玉花,你太善良了。對人那麼好。”

玉花又說:“身子調了幾天就好一點了,可心裡的傷是調不了的。咋勸就是不接客。她讓我告訴任理堂死了這份心。死的心都有,還能怕啥。我看勸說無望,心想不如幫她逃走。”

鄭慶義:“沒想到你這麼大膽。逃那能那麼容易?”

“死馬就當活馬醫唄。我到外面看看,沒人。回來跟她說,大姐,你走吧。不接客只有死路一條。要是能逃出去,還有條活路。她說:‘妹子,你真讓我走?’我說:‘走吧,只要你逃脫出去,我好說。’她聽我這麼說,一下子就跪下:‘妹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只要我活著出去,做牛做馬也報答你。’說完就跑出去了。可是不一會兒就回來了,她哭著說:‘剛才光顧自個兒了,我不能讓你為我遭罪。再說了,能不能跑出去還不一定。’我說:‘咋整不至於讓我死。可你這麼一來,只有死路一條。’她哭著說:‘算了,我就這個命。’說完我倆抱著都哭起來。我說:‘痛痛快快地哭 一場吧。把心中的委屈都哭出來。’後來我說:‘大姐,你死都不怕,接客又怕啥?你活著說不定有一天你丈夫會來救你。或遇著好人把你贖出去也說不定。’她低頭想了好久才說:‘你是好人,我聽你的。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妹子。’”說完俯在鄭慶義身大哭起來:“我救不了她,非得逼她接客了。”

鄭慶義緊緊地摟住玉花:“你能幫她這樣已經盡心了,又不是你的錯。你以為她能跑出去呀,真是善良的女人啊。我恨我自個兒,不能快點發財,好把你贖出去。你放心!總有一天我大大方方把你娶回家。”

門外傳來嬌滴滴地聲音,這是妓女們和嫖客在打情罵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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