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軍的反應如此強烈,主要是擔心張亭認為他和劉志達是一丘之貉,那樣的話,別說和對方親近,只怕張鄉長連看都不願看見他。
閆軍的話音剛落,劉志達便連忙解釋道:“閆主任,您誤會了,我們局辦的尚主任得知你今晚過來,想要見識一下您的風采,懇請我把她帶過來的。”
劉志達說到這的時候,向尚良玉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希望尚良玉能在這節骨眼上幫他一把。
閆軍壓根便不願理睬劉志達了,剛想轉身走人,張亭卻輕扯了一下他的衣袖,沉聲問尚良玉道:“尚主任,事情是如劉局長說的這樣嗎?”
尚良玉不是傻子,知道張亭是想整劉志達,當即開口說道:“我事先並不知道閆主任過來,劉局告訴我,今晚是公務宴請,讓我一定要過來。”
尚良玉雖不知眼前這位閆主任是何方神聖,但從張亭的表現來看,比劉志達的官只大不小,如此一來,她便沒有任何顧慮了。
聽完尚良玉的話,閆軍的臉色陰沉的能擠得水來,怒聲對劉志達說道:“劉副局長,你要好好反省一下你的所作所為,我都為你感到羞恥!”
閆軍罵完後,衝張亭做了個請的手勢,轉身便往門外走去。
張亭衝著尚良玉擠了擠眼睛,緊跟在閆軍後面出了清源賓館的門。
劉志達看到這一幕後,連忙抬腳追了上去,口中疾聲說道:“閆主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解釋呀,啊,唉喲!”
劉志達只顧著追趕閆軍,沒留心腳下,一不留神,左腳絆到了右腳,結結實實的摔了個狗吃屎。
閆軍和張亭從清源賓館出來後,向前走了大約三、五百米,走進了一家新開的酒樓,要了個小包間推杯換盞起來。
張亭舉起酒杯,衝著閆軍的說道:“閆主任,今天的事感謝你了,我先幹為敬!”
在清源賓館初遇劉志達時,張亭的口氣便很不好,擺明了是想要整他的,在此情況下,閆軍毫不猶豫的和他站在了同一戰壕裡。現在只有兩人在場,張亭向其表示一下感謝,也是應該的。
閆軍端起酒杯和張亭輕輕一碰,笑著說道:“張鄉長,你這麼說可就見外了,舉手之勞而已,何況姓劉的做法確實太過分了,這要是被田縣長知道的話,指定要剝了他的皮。”
閆軍這話乍一聽是憤慨之語,實則是往張亭嘴裡遞話了,看他有沒有動掉劉志達的意思。
別看教育副局長在升斗小民眼裡是了不得的大官,但到了一定層面的大佬眼裡,想動他不過是努努嘴的事。閆軍自身雖沒有那麼大的能量,但有縣長田全鵬撐腰,他說這話時,還是很有底氣的。
張亭一眼便看出了閆軍的用意,沉聲說道:“閆主任,實不相瞞,之前教育局辦公室的那位尚副主任和我之前是同事,我們一起從興海六中過來的。”
說這話之前,張亭特意在頭腦中思索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
閆軍要想打聽他和尚良玉之間的關係,再容易不過了,這會不說,反倒容易讓對方誤會。
在這之前,閆軍的注意力完全在張亭和劉志達身上,並未留意尚良玉,若說印象的話,最多只是一個漂亮女人而已。想不到她和張亭竟有這層關係,怪不得後者要當場打劉志達的臉。
“張鄉長,你怎麼早不說呀,行了,這事我幫你辦了。”閆軍義憤填膺道,“我早就聽說姓劉的行為不檢點,之所以同意他的約請便是想親自試探一下的,想不到比傳聞中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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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閆軍的話後,張亭連忙擺手道:“閆主任,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姓劉的做過什麼和我無關,我只不希望看到他再打擾尚良玉的生活。”
張亭心裡很清楚,他若不說這番話的話,閆軍一定會透過田全鵬將劉志達搞掉,這其實是他希望看到的結果,不過那樣一來的話,他便欠了閆軍一個人情。
官場上最難還的便是人情債,有時候,窮其一生都未必能還清,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張亭是不願欠這個債的。
除此以外,張亭還看出閆軍之所以底氣十足,十有八.九是得到了田全鵬的示意。他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副鄉長,田縣長卻讓秘書和其交好,一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在此情況下,張亭是斷然不會也不敢接受閆軍送出的這份大禮。
閆軍聽到張亭的話後,臉上略有幾分失望,不過他還是拍著胸脯道:“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張亭見狀,衝著閆軍點了點頭,再次舉起了酒杯。
兩人邊喝邊聊,一瓶酒很快便見底了。
閆軍剛想讓服務員拿第二瓶,張亭伸手阻止道:“閆主任,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到這裡吧,等你哪天你有空去上下河,我們再來個一醉方休。”
閆軍又勸說了兩句,見張亭的態度堅決,便只好作罷了。
閆軍買完單後,兩人便出了酒樓。
在走回到清源賓館的過程中,閆軍對張亭說道:“張鄉長,你我一見如故,鄉長、主任的叫著顯得太生份了,這樣吧,我比你痴長幾歲,叫你聲張老弟,你沒意見吧?”
閆軍仔細研究過張亭的檔案,知道他今年剛二十五歲,比自己足足小了兩周歲。
張亭聽到閆軍的話後,笑著說道:“閆哥,在這之前,我便有這想法,但又怕高攀,這才沒有說,呵呵!”
閆軍聽後,伸出右手食指輕點了兩下張亭,說道:“老弟,不帶這麼埋汰人的!”
“哈哈!”
“哈哈!”
兩人爽朗的笑聲在寧靜的夜晚傳出了老遠,引得路邊的行人紛紛側目。
閆軍離開後,張亭掏出手機撥通了尚良玉的手機。
電話接通後,他才知道尚良玉已經回宿舍了。
得知尚良玉已回宿舍了,張亭便打的來到尚良玉的宿舍。
尚良玉再見張亭後,關切的問閆軍的身份以及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清源賓館。她雖已將事情猜了個七不離八,但只有得到張亭的確認後,才能完全放下心來。
當得知閆軍是縣長秘書時,尚良玉一顆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聊完正事後,張亭才問尚良玉吃過飯沒有,當得知她這時候還沒吃飯呢,便拉著她一起出了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