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和林婉瑜吃飯的時候,林婉瑜又是幫忙倒水,又是幫忙夾菜,弄得張亭有些很不自然。飯後,在車子上,林婉瑜突然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道:“張亭,你願不願意來我的公司幫我?”
這樣的話,張亭不是第一次聽林婉瑜說了,可是今天她的表情和以往都不太一樣,張亭沒有直接拒絕,他望著她微微抖動的睫羽,關切的道:“怎麼了?公司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那倒不是,如果你願意來公司幫我,公司願意免費贈與你一套房和一部車。”面對林婉瑜開出的條件,張亭有些心動,他又想起了司文強那天給他開的條件,年薪一百萬,面對這些誘人的數字信息,他不得不想說,有錢真好!
“婉瑜姐,對不起,不是我不願意過去幫你,只是我這才剛被調到市委,如果現在辭職的話,別人會以為我這是臨陣脫逃,也會認為我能力有問題,我現在還年輕,我想趁著這個大好時機,努力的拼一把。”張亭推心置腹的道。
看見林婉瑜失望的表情,張亭覺得於心不讓,接著他又補充道:“不過你放心,即便我不屬於貴司,但是無論任何事情,只要姐姐開口,只要是我能力範圍內的事情,我一定在所不辭。”
林婉瑜緊蹙的眉間終於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微微舒展開了。林婉瑜微微揚起嘴角,笑了笑道:“哎,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此刻,在張亭的眼裡,他是真的把林婉瑜當成自己的親姐姐了,所以很多事情,他也沒有把她當做外人,他看了手錶的時間,道:“正好我還有些時間,我想去看看童童,估計他也快到放學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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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瑜聽了沒有拒絕,而是直接將車子開去了幼兒園,在幼兒園的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才等到放學時間。放學後,童童一看見張亭,又纏著不讓他走了,非要纏著讓他去家裡吃飯,林婉瑜看著這一幕,在一旁偷偷的樂了,張亭知道拗不過童童,也只好順從。
晚飯之後,林婉瑜在廚房洗漱碗筷,童童一看媽媽走了,立刻鬼馬精靈的將小嘴巴貼在張亭的耳邊,輕聲的道:“叔叔,你可以不可以做我的爸爸?”
張亭被童童問的心裡一驚,他蹙起眉,心想,這小鬼,腦子裡每天都想些什麼呢?怎麼思想比大人還成熟?
童童見張亭沒有回答,又繼續追問,“叔叔,叔叔,你快回答我啊!”
“額……這……”張亭現在的心裡無比糾結,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大腦飛速運轉,0秒之後,他道,“叔叔和爸爸有什麼區別嗎?”
童童眨了眨眼睛,不假思索的道:“當然有了,同學們他們都有爸爸,就我沒有,同學都喜歡炫耀自己的爸爸,可是沒有炫耀自己的叔叔啊?”
張亭現在的心裡無比煎熬啊,他靈機一動,輕輕的趴在童童的耳朵邊上,小聲的嘀咕了一陣子,童童聽了,美滋滋的樂了,伸出小手指道:“一言為定,我們拉鉤吧。”
好不容易把童童給糊弄過去了,張亭捏了一把汗,林婉瑜從廚房也出來了。道:“你們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童童立馬一本正經的回道:“這是我們兩個男人之間的秘密,不能告訴你!”
“哦?是嗎?呵呵。”林婉瑜聽了哭笑不得。
窗外,突然亮起了一道閃電,緊接著是滾滾悶雷,下起雨來了。張亭看著窗戶外面緊鑼密鼓的大雨,心裡有些惆悵。
“媽媽,下雨了!”童童說著拉著林婉瑜的手臂,使勁晃動著。
“嗯,媽媽看見了。”林婉瑜看了看窗外。
童童抿著嘴唇,像是欲言又止,林婉瑜又道:“怎麼了?”
童童再次將目光轉向張亭,最後又落到林婉瑜的臉上,輕聲的道:“媽媽,這麼大的雨,今晚可以讓叔叔留下來嗎?”
原來如此啊,張亭心裡明白了,童童一定是捨不得他離開。他看了看童童,又看了看林婉瑜,兩個人相視一笑。
林婉瑜道:“當然可以了,不過,你要負責去把客房收拾一下,可以嗎?”
“嗯嗯,可以。”童童高興的點頭如搗蒜。之後,他又立刻激動的跑去整理客房。
客廳裡瞬間就只剩下張亭和林婉瑜兩個人了,氣氛有些微妙,誰也不說話。
“讓一個男人在家裡留宿,你不擔心嗎?”張亭微笑著,側目看向林婉瑜。
“擔心?”林婉瑜溫婉一笑,又道,“不會啊,你是正人君子。”
張亭聽見“正人君子”這四個字的時候,心裡一怔,因為他想起了鄭強的一句話,鄭強說,如果誇一個男人是正人君子,這和罵人沒有區別,正人君子就等於是“陽痿”的意思。
緊接著窗外又是一聲雷鳴,雨也越下越大。
這一晚,躺在林婉瑜家的客房裡,張亭的心裡卻想著另外一個女人---司曉寒。
他的腦海裡,像是放電影一樣的,一遍又一遍的放映著白天發生在電梯裡的一幕,這一刻,司曉寒彷彿存在這空氣裡一般,只要窗外有閃電劃過,他總能隱約的看見司曉寒那張柔美而有些倔強的臉。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他竟然睡著了。
夢裡,他第一次夢見了司曉寒,她穿著一身純白的婚紗走在無邊的曠野上,一雙澄澈無比的雙眸微微低垂,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的時候,總會讓人萌生一種忍不住想要親吻她的衝動,他再一次霸道的走過去,一把將她擁入懷裡,他剛要低頭親吻她,她的右手不知從那裡抓到了狗尾草,她用狗尾草拼命的去撓他的脖頸,他被弄得癢癢的,立刻去推開她的手。
“叔叔,叔叔,你快醒醒吧!太陽都曬屁股了。”童童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客房,正站在張亭的床邊上,他調皮的用手裡迷你熊的尾巴撓張亭的脖頸。
張亭的美夢突然被吵醒了,他有些失落和不捨,他覺得自己彷彿中了某種毒一般,毒液已經在身體裡蔓延,四處分散,也已經在他的血液裡生根發芽。(未完待續)